羌語
羌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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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mearr | |
母語國家和地區 | 中國 |
區域 | 四川阿壩州 |
母語使用人數 | 14萬 |
語系 | |
文字 | 爾瑪文 拉丁字母(羌族拼音文字方案) 西夏文 |
語言代碼 | |
ISO 639-3 | 兩者之一:cng – 北羌語qxs – 南羌語 |
羌語是中國羌族人和藏族人操的一種語言,使用者主要分布在中國四川阿壩州的汶川縣、茂縣、理縣、松潘縣和黑水縣等地。羌語屬漢藏語系的羌語支,藏緬語北部語群,和西夏語關係比較密切。分為兩種,北羌語行於茂縣沙壩、赤不蘇區、松潘縣鎮江、熱務區和黑水大部份地區及北川縣;南羌語行於茂縣的鳳儀、土門區、汶川縣威州、綿虒、理縣通化、薛城區。各方言內又有若干土語。北羌語無聲調,南羌語有聲調,土語中聲調數量不一,多者達六個,但是聲調承擔的音位對立的負擔並不大。屬於比較保守的藏緬語,保留了大量的複輔音聲母。羌語支語言在語音系統及語法方面有明顯的共同特點。
- 北部方言有鎮平、曲谷、回龍、黑虎、渭門、維古、茨木林、麻窩、蘆花等9種土語;
- 南部方言有雁門、龍溪、綿篪、蒲溪、木卡、桃坪等6種土語。
語音系統
文字
羌族拼音文字方案
20世紀50年代,中國科學院和中央民族學院的語言專家為響應國家落實民族政策的要求,曾在普查羌語的基礎上於1958年設計出一套基於拉丁字母的羌語拼音方案,但並未推行。[1]
1988年,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政府再次啟動該方案。1989年7月,四川省民族事務委員會組建了「羌族拼音文字方案創製領導小組」,下設創製辦公室,從茂縣、汶川、理縣、松潘、北川抽調12名羌族專業幹部組成了《羌族拼音文字方案》創製骨幹隊伍。領導小組聘請了孫宏開(時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黃布凡(時任中央民族學院民語三系副教授)、瞿藹堂(時任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副教授)三位民族語言學家為顧問,指導幫助調查工作的開展[2],並組織了為期5個月的「羌語言研究班」[1],對創製組成員進行了系統的語言學、語音學、語法學、詞彙學、詞義學、文字學、創製理論與實踐、田野調查方法、文化人類學等學科的培訓與研究。[3]
1990年1月,創製組調查了各方言區數十個鄉村,重點比較了茂縣曲谷、窪地、三龍等鄉,在此基礎上由周發成寫成了《羌語標準音點選點調查報告》,並召開了一系列羌族人士座談會以徵求意見。此後,領導小組會議決定以北部方言曲谷話為標準音點,其主要因曲谷話符合選點的四項要求(羌語人口集中,使用面廣,羌語保留較完整,能兼顧南、北兩個方言)。1990年7月,創製辦公室人員和三位顧問集中在北京進行設計工作,決定只使用26個拉丁字母,設計完成了方案初稿。[3] 隨後,創製辦公室在標準音點曲谷鄉進行了小範圍試點。參加學習的羌族農民考試平均成績為81分(百分制),證明了方案的可行性。[2]
1991年3月,領導小組會議認為羌文方案已經完全成熟,決定上報省政府及國家民委審批,同時決定在羌族地區開始試行試點。同年10月,省政府批准了《羌族拼音文字方案》,並行文呈報國家民委審批。1993年初,國家民委函請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組織專家對羌族拼音文字方案進行學術鑑定。與會專家認為:「《羌族拼音文字方案》採用26個拉丁字母表示,漢語相同的音採用相同的字母表示,羌語特有的音採用雙字母表示,設計合理,能夠科學、系統地反映羌語特點,是一個好方案,在試點中得到了羌族各界的肯定,證明是可行的。」隨後,國家民委電話通知四川省民委同意羌文方案正式試行。[4][2] 然而,《羌族拼音文字方案》因此沒有正式公文,造成相關部門的工作不能得以順理成章地有效安排;「直到 1999 年國家民委給中央的一個報告中才確認了羌文的合法地位,這時好多有關羌文的單位都已撤銷」。[4]
2015年,北川羌族自治縣組織編寫的《羌族語言文字》讀本宣告完成並在縣內學校進行試點。該讀本使用的即是以茂縣曲谷話為標準音的《羌族拼音文字方案》。讀本分為幼兒、小學以及中學階段,內容包括詞彙和常用語,對羌語讀音和語法的教學,以及羌語和漢語對照的文章。[5]
2019年,茂縣融媒體中心開始製作羌語電視新聞節目《羌語周報》,每周日在茂縣新聞綜合頻道播出。該節目進行羌漢雙語播音,以基於拉丁字母的《羌族拼音文字方案》書寫羌語字幕。 [6]
爾瑪文
爾瑪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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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型 | |
創造者 | 魏久喬 |
創造於 | 2017年 |
使用時期 | 2019年至今 |
書寫方向 | 從左至右 |
語言 | 羌語 |
Unicode | |
範圍 | U+16140 - U+1617F(規劃) |
爾瑪文是用於拼寫羌語的全音素文字,由羌語學者魏久喬[7][8][9]及其同事[10]創製。設計靈感來源於羌族特有的羊角紋和雲紋,不屬於婆羅米系文字。爾瑪文有41個輔音字母、5個元音符號、3個獨立元音和8個標點符號。[11]
2017年,爾瑪文正式定稿。[12]關於該文字是否兼容北羌語和南羌語,或者是否只兼容其中一種語言,尚無公開信息。
2022年6月6日,爾瑪文已被初步提議編碼為Unicode的通用字符集,提議使用的編碼區段為U+16140 - U+1617F。[10]
輔音
元音
a /a/ |
ae /æ/ |
ea /e/ |
u /u/ |
e /ə/ |
nn /◌̃/ |
i /i/ |
ü /y/ |
o /o/ |
/ʔ/ |
r /ʴ/ |
不適用 |
羌語語法
- 語法方面,人稱代詞有格,量詞與數詞結合為數量型,但不如彝語支豐富,動詞有人稱、數、體、態、式、趨向等語法範疇,用前後綴方式表達,各語言表示相同語法意義的前後綴有明顯起源上的共同性,形容詞沒有級的範疇,結構助詞比藏語支語言豐富。
- 詞彙方面,有較多的漢語借詞和藏語借詞,各語言之間的同源詞一般在20%左右,最多達30%。
參考文獻
- Bradley, David. (1997). Tibeto-Burman languages and classification. In D. Bradley (Ed.), Papers in South East Asian linguistics: Tibeto-Burman languages of the Himalayas (No. 14, pp. 1–71). Canberra: Pacific Linguistics.
- LaPolla, Randy J. with Chenglong Huang. 2003. A Grammar of Qiang, with Annotated Texts and Glossary (Mouton Grammar Library). Berlin. Mouton de Gruyter.
- Evans, Jonathan P. 2006. Vowel quality in Hongyan Qiang.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7.4: 937-960.
- ^ 1.0 1.1 孫雅莉. 推广羌语拼音文字方案. 中國民族報. 2009-05-11 –透過民俗學博客.
- ^ 2.0 2.1 2.2 韋學純. 地域社会深描:藏羌彝走廊研究新视角.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17: 224–255 [2024-07-19]. ISBN 978-7-5201-0918-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7-20).
- ^ 3.0 3.1 寶樂日. 土族、羌族语言及新创文字在学校教育领域使用发展研究 (博士論文). 中央民族大學: 45–47. 2007. doi:10.7666/d.y1050017.
- ^ 4.0 4.1 寶樂日. 羌族语言及新创文字使用现状研究——汶川县、茂县村民调查个案分析. 阿壩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學報. 2009, (1): 1–4 [2024-07-19]. doi:10.3969/j.issn.1008-4142.2009.01.0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7-19).
- ^ 湯小均. 迄今最系统的《羌族语言文字》读本将进北川校园. 成都商報. 2009-05-11 [2024-07-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7-19) –透過中新網.
- ^ 茂縣融媒體中心. 首档羌族母语电视新闻节目《羌语周报》正式开播. 阿壩新聞網. 2019-10-15 [2024-07-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7-19) –透過搜狐.
- ^ 綿陽日報. 300志愿者义务普及羌文化. 蘇州公共數字文化網. 蘇州市支中心. [2022-10-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01).
- ^ 四川日報 余如波. 传承羌文化 大学生编出羌语词典程序. 四川人大網. 2013-08-09 [2022-10-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01).
- ^ 四川農村日報; 丁斌. 传承羌文化. 新浪財經. 2013-01-23 [2022-10-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05).
- ^ 10.0 10.1 https://www.unicode.org/L2/L2022/22130-rma-script.pdf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裸網址]
- ^ Qiang / Rma Script. [2022-10-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05).
- ^ 传承羌语,支持尔玛文 Support the Rma Script of the Qiang (Rma) Language. [2019-10-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2-21) –透過Youtube (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