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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阳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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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阳民变,又称“郧阳盗乱”“郧阳起义”,为明代中期成化年间,河南西华的“刘千斤”刘通、“石和尚”石龙、“李胡子”李原等人率数万流民造反的历史事件。明朝兵部尚书白圭都御史项忠指挥镇压,四路围攻,最终平定民变。明宪宗后又命都御史原杰负责平抚,并设立郧阳抚治以及郧阳府等州县进行管理。

背景

元朝,荆州、襄阳上游为郧阳,郧阳是古代麋国,春秋时期为楚国的附庸,地多有山。元朝至正年间,流贼作乱,终元朝一代,竟不能制。明朝初期,朱元璋邓愈以大兵剿除,空其地,禁流民不进入。然而地界湖广河南陕西三省,又多有空旷土地。山谷厄塞,林箐蒙密,中有草木可采掘食[1]

正统二年,当年饥荒,百姓纷纷进入此区,之后聚众者多,所以无所约束,其中有巧黠的人并开始驱役他人。汉中府的官员上报,并称如果不尽早诛杀,恐怕为后患。明英宗称:“小民被饥寒所迫,奈何就派兵诛杀呢!”并命御史金敬赶往抚辑。金敬抵达后,贬数人戍边,其馀都听从抚辑,但是有为奸犯科的人则潜藏不出。之后再次出现,则势力有所扩张。有锦衣卫千户杨英奉使河南,推测其必反,之后上疏请派遣官员体恤饥荒,渐渐控制驱散这些流传之辈。但没有批准。而三省长官又多推诿此事非自己境内,于是按照旧例不去管理。

至此,河南西华的刘千斤刘通)开始发兵作乱。成化元年(1465年),号称“石和尚”的石龙纠合冯子龙数百人,四散剽掠。于是众人在大石厂立黄旗聚众,据海溪寺称王,称国号“汉”,建元“德胜”。署将军元帅,以石和尚为谋主,刘长子苗龙苗虎为羽翼,众至数万人,洗劫襄阳邓州境内。当时王恕刚以副都御史出抚,悬榜晓谕,却未受分讨之命。贼狃为故常,不肯散去。王恕上报朝廷请求出兵平息:“民可抚也。而奸民好乱者,非兵不威。”[2]

过程

刘通、石龙之乱

成化元年(1465年)五月,明宪宗命抚宁伯朱永为总兵官,兵部尚书白圭提督军务,太监唐慎林贵监军,合湖广总兵李震讨刘千斤,副都御史王恕会三师并进,直捣其巢[3]

成化二年(1466年)二月,镇守荆、襄的王信猜测刘千斤会进攻房陵。于是率领数十骑往据之。调集民兵,不满千人。刘千斤率领四千馀人围攻,明军援绝,王信在多张旗举火,日夜不息,历四旬。其中派出敢死队在出城五六里举火炮,叛军以为援兵赶来,遂溃败。王信乘势追击,此后升为都指挥同知[4]

同年三月,提督荆、襄军务兵部尚书白圭上奏,请求分四路:南漳安远房县谷城,以犄角状并进,克期会剿。宪宗批准此议[5]

同年五月,白圭率兵进入南阳时,与抚宁伯朱永南漳入,遇到叛军,诱之到临城,一同击破。朱永有病留在镇中,白圭则与唐慎李震、湖广巡抚王俭进兵潭头坪林贵鲍政安远进兵马良坪喜信王信房县进兵浪口河王恕率都指挥刘清等亦自谷城进兵洞庭庙。叛军见到明军势力强大,刘千斤遂走寿阳,欲出陕西;苗龙走大市,欲出远安。明军遂调兵赶往寿阳,截断其退路,刘千斤退守大市,与石龙会合。都指挥田广进至雁坪,击退叛军,追及于古口山。此日湖广部队与其他部队会合,一同进攻叛军。斩刘千斤之子刘聪、伪都司苗虎一百馀人,并乘胜进兵,贼退入巢穴。此时山险,又下雨,白圭遂身先士卒,至格兜,叛军凭险抵御。当时各路部队已会师两天,却久攻不下。士兵听闻主帅白圭亲来,更加奋勇。白圭于是命刘清率领千馀部队,从间道出现在敌军后部,焚烧其营,使其以为大军到来。白圭与李震、王俭攻其右路;王信攻其左路;鲍政冲其中路。敌军数万迎战,却回顾到其营地起火,遂惊走,蹂蹑死者无算,斩杀数万人。生擒刘千斤,献俘京师,与苗龙等四十人,皆行磔刑于集市。男子十岁以上者斩之,只有刘长子、石和尚逃到深山中。恰逢朱永病愈,更帅兵搜剩馀叛军[6]

六月,石和尚率众千馀人,焚劫四川大昌县,杀夔州通判王祯。宪宗命分兵讨之[7]

之后,石和尚、刘长子聚众于巫山,石圭遣参将喜信鲍政,都指挥白玉追击。叛军因计穷食尽而投降。石圭遣指挥张英诱之,刘长子遂缚石和尚送至喜信军营。继而并诱执刘千斤妻连氏及其伪职常通、王靖、张石英等六百馀人。事情上报后,宪宗命搜捕馀党,叛军遂平。诸将领忌恨张英有战功,于是在朱永面前诬陷,称其多获叛军贿赂。因此事,张英被捶杀,大军班师[8]

十一月,石和尚、刘长子受磔刑惩罚。后叙平荆、襄功,进抚宁伯朱永为侯,李震兴宁伯,白圭进为太子少保[9]

李胡子之乱

成化四年(1468年)三月,宪宗改户部右侍郎杨璇为右副都御史,抚治荆、襄、南阳流民[10].

成化六年(1470年)十月,刘千斤馀党李胡子纠合馀党小王洪石歪膊,率领荆、襄流民聚众谋反。伪称太平王,立“一条蛇”“坐山虎”等号,明军屡次逮捕不获,荆、襄、南阳等地遂发生骚乱[11]。十一月,宪宗命都御史项忠总督河南、湖广、荆、襄军务,讨伐李胡子[12]

成化七年(1471年)正月,右都御史项忠抵达襄阳,看到士兵寡弱,请调永顺等土兵前往,宪宗批准。诸将请速进,项忠约束部队禁止滥杀无辜。兵部尚书白圭则反对调用永顺、保靖土兵,以免激化骚动。而项忠则称流民撤离数量多达四十余万人,如果中止土兵,百姓听闻后仍然会生疑;况且贼首仍然潜伏,届时再调兵则为难。宪宗于是听从项忠主张,并约束其禁止扰民,用心安抚[13]

同年十一月,项忠派遣副使馀洵、都指挥李振率兵追捕,在竹山县遇到李胡子,被明军擒获。小王洪的五百余众,屯于钧州龙潭,亦被明军擒获。此后遣送还乡者有四十万人,俘斩二千人,编戍者一万馀人。当时流民从明初洪武年间以来,家业延子孙,未尝有为非作歹的人。军队进入后,死者枕藉山谷。其戍边湖广、贵州的人,又多死于路途中,弃尸于江浒。言论者谓项忠此役,实为多滥杀[14]

十二月,都御史项忠献荆、襄俘李胡子一百二十九人,刑部尚书陆瑜等会奏,为其分别定罪[15]

成化八年(1472年)四月,给事中梁璟上疏弹劾都御史项忠偏听检讨张宽、御史刘洁、总兵李震,纵杀邀功。宪宗称:“荆、襄流民作乱,朝廷内外都以之为忧虑。现在已经荡平,就应该谈论以后解决方法,不这样的话就会激怒于天下。”兵部尚书白圭又称:“项忠所呈上的荆、阳功次文册,与李震前后比较有不同,请勘别。”宪宗亦没有听从[16]

同年五月,都御史项忠乞求致仕,宪宗慰留,召还都察院[17]

平抚馀事

自成化初年,陕西至荆、襄、唐、邓之间,皆为长山大谷,绵亘长达千里,所以流逋的人能够藏聚,这是刘千斤之乱的原因。至李胡子复乱,流民人数甚至多达一百万。都御史项忠奉命捕逐,死者不计其数。国子监祭酒周洪谟著《流民说》,称道:

都御史李宾非常赞同此说,并援其说上疏,宪宗批准。成化十二年(1476年)二月,宪宗命都御史原杰经略郧阳,抚定流民[19]

成化十二年七月,北城兵马吏目文会上疏道:

宪宗表示赞同,并命都御史原杰采用此主张[21]

同年九月,都御史原杰上奏,得到了宪宗批准。

同年十一月,宪宗正式下诏,开设湖广郧阳府,即其地设湖广行都司、卫、所及县。当时都御史原杰遍置诸郡县,无论深山穷谷均亲自前往。抵达后向百姓问疾苦并宣达朝廷旨意,百姓均愿意附版籍为良民。于是,湖广、河南、陕西等地的抚、按、藩、臬官员,入籍流民得十一万三千馀户,遣归故土者一万六千馀户,其愿留者九万六千馀户,许以各自占旷土,官方为其限给丁力,令开垦为永业,以供赋役,并置郡县统一指挥[23]

因此设立[24]

此外举荐邓州知州吴远为首任郧阳府知府。原杰又以所地涉及三省,没有统一指挥,于是推荐御史吴道宏代替自己担任郧阳抚治,统领八郡,兼制三省。宪宗遂升吴道宏为大理寺少卿,代替原杰担任抚治;并驰马赐玺书,召还原杰,并担任南京兵部尚书。原杰为平抚殚精竭力,劳苦成疾,在南还途中竟死于驿舍。荆、襄百姓听闻后,无不流泣。此后宪宗以抚治郧阳大理少卿吴道宏为右佥都御史,开府郧阳,著为此令[25]

参考文献

  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宪宗成化元年夏四月,荆、襄盗刘千斤反。荆、襄之上游为郧阳,郧,古麋国,春秋时为楚附庸,地多山。元至正间,流贼作乱,终元世,竟不能制。明初命邓愈以大兵剿除之,空其地,禁流民不得入。然地界湖广、河南、陕西三省间,又多旷土。山谷厄塞,林箐蒙密,中有草木可采掘食。”
  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正统二年,岁饥,民徙入不可禁。聚既多,无所禀约束,中巧黠者,自相雄长,稍能驱役之。汉中守臣以闻,且言:“不即诛,恐有后患。”上曰:“小民为饥寒所迫,奈何遽用兵诛之!”命御史金敬往抚辑。敬至,谪数人戍,馀阳听抚,而大奸皆潜伏不出。寻复纵,势益滋蔓。有锦衣千户杨英者,奉使河南,策其必反,上疏言:“流逋之众,宜选良吏赈恤其饥,渐图所以散遣之。”辞甚谆切,不报。三省长吏又多诿非已境,因循不治。至是,千斤遂倡乱。千斤名通,河南西华人,有膂力。县治门有石狮重千斤,通手举之,人因号为刘千斤。正统中,潜往襄阳房县,与僧尹天峰谋乱。成化元年,有石龙,号石和尚,纠合冯子龙数百人,四散剽掠。通令男聪约子龙举事。乃于大石厂立黄旗聚众,据海溪寺称王,伪号汉,建元德胜。伪署将军元帅,以石和尚为谋主,刘长子、苗龙、苗虎为羽翼,众至数万,劫襄、邓境。时王恕方以副都出抚,悬榜晓谕,而未受分讨之命。贼狃为故常,不肯散。恕闻于朝,曰:“民可抚也。而奸民好乱者,非兵不威。””
  3.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五月,命抚宁伯朱永为总兵官,兵部尚书白圭提督军务,太监唐慎、林贵监军,合湖广总兵李震讨刘千斤,副都御史王恕会三师并进,捣其巢。”
  4.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二年春二月,擢镇守荆、襄王信为都指挥同知。刘千斤之乱,荆、襄震惊。信度房陵险要,自率数十骑往据之。调集民兵,不满千人。贼四千馀人突至,围攻之。援绝,信多张旗举火,日夜不息,历四旬。间以死士出城五六里举火炮,贼以为援兵也,惊溃,信追击大利。”
  5.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三月,提督荆、襄军务兵部尚书白圭奏言:“贼首刘千斤在襄阳房县、豆沙河诸处万山之中,分作七屯。臣等议欲分兵四路:一从南漳,一从安远,一从房县,一从谷城,犄角并进,克期会剿。”上报曰:“兵不可遥制,悉如卿所议行。””
  6.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五月,兵部尚书白圭及湖广总兵都督李震帅师讨荆、襄贼,平之。先是,圭至南阳,与抚宁伯朱永由南漳入,遇贼,诱之临城,击破之。永适有疾留镇,圭与唐慎、李震、湖广巡抚王俭进兵潭头坪,林贵、鲍政自安远进兵马良坪,喜信、王信自房县进兵浪口河,王恕率都指挥刘清等亦自谷城进兵洞庭庙。贼见势逼,千斤走寿阳,欲出陕西;苗龙走大市,欲出远安。即调兵往寿阳,截其奔轶,千斤退保大市,与龙合。都指挥田广进至雁坪,击贼败之,追及于古口山。明日,广与诸军皆会,进攻贼阵。斩其子刘聪、伪都司苗虎一百馀人。乘胜进兵,贼退入巢穴。山险,复雨淖,圭身先士卒,至格兜,贼凭险为拒。时诸路兵会已二日,攻之不能下。士卒闻圭来,倍奋勇。圭乃命刘清将兵千馀,由间道出贼后,焚其营,而自以大军临之。圭与震、俭攻其右,王信击其左,鲍政冲其中。贼数万馀迎战,顾其营火,遂惊走,蹂蹑死者无算,击斩万人。生擒刘千斤,献俘京师,与苗龙等四十人,皆磔于市。男子十岁以上者斩之,惟刘长子、石和尚遁去,深入岩险。会永病愈,更帅兵搜馀贼。”
  7.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六月,石和尚集众千馀,焚劫四川大昌县,杀夔州通判王祯。命分兵讨之。”
  8.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冬十月,提督湖广军务白圭诱执贼首石和尚。时石和尚、刘长子聚众巫山,圭遣参将喜信、鲍政,都指挥白玉随贼向往剿之。贼计穷食尽,乞降。圭遣指挥张英诱之,刘长子遂缚石和尚送至喜信营,受之。长子诣信营乞食,信饷之,俾居近营。既而并诱执刘千斤妻连氏及其伪职常通、王靖、张石英等六百馀人。事闻,上命搜捕馀党,贼平。诸将忌张英功,譛于朱永,谓英多获贼贿。以事捶杀之,遂班师。”
  9.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一月,磔石和尚、刘长子于市。叙平荆、襄功,进抚宁伯朱永为侯,李震兴宁伯,白圭进太子少保。”
  10.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四年春三月,改户部右侍郎杨璇为右副都御史,抚治荆、襄、南阳流民。”
  1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六年冬十月,荆、襄贼李胡子聚众反。先是,贼平,诸郡邑控制戍守皆未设。会岁大旱,流民入山者九十万人。李胡子,新郑人,刘千斤馀党也。千斤败,与其党王彪走免。纠合馀党小王洪、石歪膊往来南漳、内乡、渭南间,复倡流民为乱,伪称太平王,立“一条蛇”“坐山虎”等号,官军屡捕不获,荆、襄、南阳为之骚然。”
  1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一月,命都御史项忠总督河南、湖广、荆、襄军务,讨李胡子。”
  13.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七年春正月,右都御史项忠至襄阳,以见卒寡弱,请调永顺等土兵。从之。诸将请速进,忠曰:“流民逃聚山谷,陷盗中,不能自脱耳。”乃驻兵分布险要,遣人持榜招谕,有能去贼自归者,禁勿杀。于是民多携老弱来归。王彪自变量十人觇军,且阻归者,出不意擒之。兵部尚书白圭言:“贼党困饥寒,出于迫胁。宜敕项忠相度机势,计抚绥长策。不必调永顺、保靖土兵,以滋骚动。”忠奏曰:“贼据险在万山中,复有流民从之,患将不测。臣奉诏旨,开谕生路,流民携扶老幼出山;日夜不绝,计四十馀万。今若中止土兵,恐民闻之,仍怀疑惧。且王彪虽授首,而渠魁李胡子尚伏窜。设复再聚,重调为难。”上报曰:“土兵已到,严约不得扰民。其流民在山,眷恋生业,不至为非者,用心设法抚安之。””
  14.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一月,荆、襄、南阳流贼平,进总督军务项忠右都御史,敕留抚治。忠之用兵荆、豫也,遣人持榜,入山招谕。负险不服,即纵兵剿不赦。李胡子势孤,潜伏山寨。忠遣副使馀洵、都指挥李振率兵追捕,遇胡子于竹山县,尽死拒敌,为官军所擒。小王洪尚有众五百,屯于钧州龙潭,亦破擒之。几遣还乡者四十万人,俘斩二千人,编戍者万馀人。时流民有自洪武以来,家业延子孙,未尝为恶者。兵入,尽草薙之,死者枕藉山谷。其戍湖、贵者,又多道死,弃尸江浒。议者谓忠此役,实多滥杀。既树平荆、襄碑,或亦呼为“堕泪”,以嘲忠云。”
  15.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二月,都御史项忠献荆、襄俘李胡子一百二十九人,刑部尚书陆瑜等会奏,坐罪有差。”
  16.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八年夏四月,给事中梁璟疏劾都御史项忠偏听检讨张宽、御史刘洁、总兵李震,纵杀要功。上曰:“荆、襄流民为患,中外皆以为虑。今及荡平,即议其后,非所以激劝天下也。”兵部尚书白圭又言:“忠所上荆、阳功次文册,与震前后不同,请勘。”上亦不听。”
  17.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五月,都御史项忠乞致仕,慰留之,召还院。先是,有星孛于天田,言者谓荆、襄杀戮所致。忠再疏自列,因乞骸骨。上温旨答之。”
  18.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二年春二月,命都御史原杰经略郧阳,抚定流民。自成化初年,陕西至荆、襄、唐、邓之间,皆长山大谷,绵亘千里,所至流逋藏聚为梗,刘千斤之乱因之。至李胡子复乱,流民无虑百万。都御史项忠奉命捕逐之,死者不可胜计。祭酒周洪谟乃著《流民说》,略曰:“昔因修天下《地理志》,见东晋时庐、松之民,流至荆州,乃侨置松滋县于荆江之南;陕西雍州之民,流聚襄阳,乃侨置南雍州于襄西之侧。其后松滋遂隶于荆州,南雍遂并于襄阳,垂今千载,宁谧如故。此前代处置荆、襄流民者,甚得其道。若今听其近诸县者附籍,远诸县者设州县以抚之,置官吏,编里甲,宽傜役,使安生业,则流民皆齐民矣。””
  19.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28):“都御史李宾深然其说。至是流民复集如前,宾乃援洪谟说疏上之,上可焉,命杰往莅其事。”
  20.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秋七月,北城兵马吏目文会疏言:“荆、襄自古用武之地。宣德间,有流民邹百川、杨继保匿聚为非。正统中,民胡忠等开垦荒田,始入版籍,编成里甲。成化年来,刘千斤、石和尚、李胡子相继作乱,大臣处置失宜,终未安辑。今河南岁歉民饥,入山就食,势不可止,能保无后日之患?经条上三事:曰荆、襄土地肥饶,皆可耕种,远年入籍流民,可给还田土,所附籍者领田土力耕,量存恤之,其愿回籍者听。曰流民潜处,出没不常,乞选良有司为之抚绥,军卫官为之守御,则流民自安。曰荆、襄上流,为吴、楚要害,道路多通,必于总隘之处,加设府、卫、州、县,立为保甲,通货贿以足其衣食,立学校以厚其风俗,则其民自趋于善矣。””
  2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上大是之,命都御史原杰采其言用之。”
  2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九月,都御史原杰奏言:“信阳、固始等州县,南抵蕲、黄,西接荆、襄,东连凤阳、霍丘,山势绵亘,河流四达,盗易出没。且凤阳、陈州,近皆被灾,流民载道。盗入霍丘,劫帑藏,执县官,民庶骚动,诚宜思患预防。今请于汝宁所属信阳等一十三州县,令二司巡守官选壮丁,备器械马匹。委任二官督之,缉捕盗贼。又信阳军民杂处,奸盗尤众,请调守备南阳河南都指挥官,俾得专御盗贼,禁治银洞。又商城县南接六安州二百馀里,四野旷漫,而金刚台巡检司乃在县北,今请迁置县马头山。”诏悉如所言行之。”
  23.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十一月,开设湖广郧阳府,即其地设湖广行都司、卫、所及县。时都御史原杰遍置诸郡县,深山穷谷,无不亲至。至则宣朝廷德意,问民疾苦。诸父老皆忻然原附版籍为良民。于是大会湖广、河南、陕西抚、按、藩、臬之臣,籍流民得十一万三千馀户,遣归故土者一万六千馀户,其愿留者九万六千馀户,许各自占旷土,官为计丁力限给之,令开垦为永业,以供赋役,置郡县统之。”
  24.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于是湖广割竹山地,分置竹溪县,割郧、津地,分置郧西县;河南割南阳、汝州、唐县地,分置桐柏、南召、伊阳三县;陕西析商县地,为商南、山阳二县,而以商县为商州。使流寓土著者参错以居。又即郧县城置郧阳府,以统郧、房、竹山、竹溪、郧西、上津六县,且立行都司、卫于郧阳,以保障控御之。经画既定,乃上其事。”
  25.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8):“因荐邓州知州吴远为郧阳知府,诸州、县皆选邻境良能吏,习知其事者为之。又以地界三省,无统纪,荐御史吴道宏才望,请代己任,得兼制三省,抚治八郡,居郧阳。上遂擢道宏为大理少卿,代杰抚治。驰玺书赐杰召还,以为南京兵部尚书。杰劳苦成疾,南还,竟卒于驿舍。荆、襄之民闻之,无不流泣者。寻以抚治郧阳大理少卿吴道宏为右佥都御史,开府郧阳,著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