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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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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擅政,史称王振用事王振专权,是指明朝正统年间(1436年-1449年)宦官王振专权的时期与一系列事件。它使得仁宣之治明英宗时期没有得到延续,而且明英宗在王振的怂恿下,亲征瓦剌,并在土木堡之变中被俘。

王振专权是明朝第一次内官摄政,对明朝历史有着深远的影响。明朝中叶的汪直擅政、明朝末年魏忠贤擅政中,朝廷外臣与内臣相互勾结,至使朝纲败坏,官员陷入党争,其影响甚至延至清朝初期。惟明代史料多半在清文字獄最盛之時完成,史識客觀性有一定的偏差。[來源請求]

过程

最初嘗試

宣德十年

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明宣宗驾崩于乾清宮。当时皇太子方才九岁,即皇帝位,为明英宗,改明年年号为正统[1]。同年秋,命司禮監太監王振偕文武大臣在將臺閱武,紀廣第一,王振遂矯旨以隆慶右衛指揮僉事紀廣都督僉事。紀廣此前投王振门下,此事为宦官专政之始。但明英宗此時尚未親政,未有發布上諭的權力,同年八月後王振方入掌司禮監,秋七月即使可以掌管皇帝文書,沒有輔政大臣的奏章及票擬,太監也無從批示,甚至英宗當時都沒有此權力。

太皇太后張氏嘗御便殿,召英國公張輔,大學士楊士奇楊榮楊溥三杨),尚書胡濙入朝。年幼的英宗在東侧站立,太皇太后对英宗曰:「此五人,先朝所簡貽皇帝者,有行必與之計。非五人贊成,不可行也。」英宗接受此命。随后,宣太監王振进入。王振俯伏,太皇太后顿时改变顏色,称:「你侍奉皇帝起居多不律,现在应当賜你死。」女官遂拿起刀刃架到王振頸处。英宗跪下為之求請,諸大臣皆跪下。太皇太后说:「皇帝年少,怎么知道此輩会禍人家國。我看到皇帝与諸大臣都为王振求情,此後不可令你干涉國事。」[2]

正统元年

正统元年(1436年)十月,英宗在將臺閱武,命諸將騎射,以三矢為准。受命者萬騎,惟駙馬都尉井源彎弓躍馬,三發三中。英宗大喜,撤上尊賜给他。觀者皆曰:「往年王太監閱武,紀廣驟升。今天子自來,顧一杯酒耶?」然而竟没有特殊提升[3]。此段亦可疑,所謂往年必經三年以上,而王振在前一年閱武後一個月才進司禮監,何來往年之說?加上大臣們不可能說此大不敬的言語,以及同資料前後矛盾,前一年記載王振與英宗同往。

正统四年

正统四年(1439年)十月,福建按察僉事廖謨杖死驛丞,被打死的驛丞是楊溥鄉里,僉事廖謨又是杨士奇的鄉里。楊溥怨恨廖謨,论其为死罪。而杨士奇却欲将其判为因公殺人。爭議不決,請裁太后。王振称:“人皆挾鄉故,抵命太重,因公太輕,宜對品降調。”太后听从了,于是降廖謨为同知。王振既然言有所称,自然开始渐渐干涉朝政[4]。但此時應為太皇太后聽政,請裁太后之說太過離奇,藉此說汙衊二楊及太后的可能性極大。

正统五年

正统五年(1440年)二月,英宗命侍講學士馬愉、侍講曹鼐並入內閣,参与機務。当时,王振对杨士奇说:“朝廷大事仰赖你们三位老先生。然而三公已经年老倦勤了,以后当如何?”杨士奇称:“老臣當盡瘁報國,死而後已。”杨荣则说:“先生安得為此言。吾輩老,無能效力,當以人事君耳。”王振听后大喜。几天后,就推荐曹鼐苗衷陳循高穀等,遂次第擢用。杨士奇因此责怪杨荣,杨荣说:“他(王振)讨厌我们这些人,我们即使自立,他又岂能容下我们?一旦朝廷内有出片紙,命某某入内阁,我们就束手无策啊。现在这四个人竟然是我们的人,又有什么伤害的?”杨士奇表示赞同。[5]

正统六年

正统六年(1441年)四月,王振矫诏以工部郎中王佑工部右侍郎。王振弄权后,王佑以谄媚得到提升,与兵部侍郎徐晞極意逢迎。王佑貌美而没有胡须,善于谄媚,有次王振问道:“王侍郎为何没有胡须?”其对答道:“老爺所無,兒安敢有。”听闻的人都鄙视他[6]

同年五月,兵科給事中王永和弹劾掌錦衣衛事指揮馬順怙寵驕恣,欺罔不法。没有得到批复,马順是王振黨羽[7]

同年八月,召山東提學僉事薛瑄大理寺左少卿。最初,王振問楊士奇:“我同鄉中有誰可以大用?”楊士奇舉薦薛瑄,於是得到召見。薛瑄在抵達北京后,不拜見王振。王振跑到內閣中,問:「何不見薛少卿?」二楊為謝。王振知道李賢素與薛瑄,召至內閣下,令轉達自己意思,且說王振經常問道。李賢在朝房與薛瑄見面,薛瑄说:「厚德亦為是言乎?拜爵公朝,謝恩私室,吾不為也。」久之王振知其意,不再追问。某日,東閣會議,公卿見王振皆拜,一人獨立。王振知其是薛瑄。于是先揖礼,且告罪。然而自此王振更恨薛瑄了[8]

同年十月,三殿工成,宴请百官。按照過往規矩,宦官雖寵,不得參與英宗庭宴。當日,英宗使人視看王振在做什麽。王振大怒道:「周公輔成王,我獨不可一坐乎!」英宗知道后,為之蹙然,於是命東華門開中門,聽由王振出入。王振抵達后问緣故,其稱「詔命也。」抵達門外,百官皆望風拜見,王振大悅[9]

此後捆械戶部尚書劉中敷,侍郎吳璽陳瑺長安門。當時京城乏草,御用牛馬欲分給牧民間。言官劾其紊制,王振命逮捕。閱十六日后得釋,以侍郎王佐署部事[10]

開始擅政

正统七年

正统七年(1442年)十月,太皇太后張氏去世。最初,宣宗去世时,英宗仍然年幼,凡事均由太皇太后批准后而行。且她委用三杨,朝廷政事歸內閣處理。每過幾天,太皇太后必派中官進入內閣,詢問事情實行情況。如果王振自己做决断而不交給內閣商議,太皇太后必定立即召王振責怪。太皇太后去世后,王振更肆無忌憚了[11]

王振同年盜走明太祖的禁內臣碑。洪武年間,明太祖鑒于前朝宦官干政之失,設置鐵碑高三尺,上鑄「內臣不得干預政事」八字,在宮門內。宣德年間尚且保留,在王振時,已經被革去[12]

同年十二月,太監王振矯旨以徐晞兵部尚書。當時王振權力日益增大,徐晞獻諂獲得提升。於是府、部、院諸大臣及百執事,在外官員,俱攜帶黃金進見。每次當朝覲日,進見者以百金為基礎,獻千金者始得醉飽而出。所以官員競趨苞苴,才被容接,都御史陳鎰王文甚至都跪在門前俯首。王振姪千戶王山,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世襲,隨後命侍經筵[13]

正統八年

正統八年(1443年),雷震擊倒奉天殿鴟吻,英宗下詔求直言。當初,張太皇太后去世后,王振遂無忌憚,作大第於皇城,又作智化寺於居東。當時楊榮已先去世,楊士奇因其子楊稷事而堅持不出。只有楊溥一人在朝,年老勢孤。當時後繼者均委靡平庸之輩,大權均歸王振所持。翰林院試講劉球上言十事:“勤聖學以正心德,親政務以總乾綱,別賢否以清正士,選禮臣以隆祀典,嚴考核以篤吏治,慎刑罰以彰憲典,罷營作以蘇民勞,定法守以杜下移,息兵威以重民命,修武備以防外患。”

劉球此奏上朝,隨即下獄。當初王振就恨劉球阻擋麓川用兵。錦衣指揮彭德清從中獻讒激怒王振,於是王振欲置劉球死罪。當時編修董璘陳願為太常寺卿,而劉球疏有「太常不可用道士,宜易儒臣」語,乃逮董璘及劉球一同下獄。王振命錦衣衛指揮馬順設計殺死劉球。一夜五更,馬順獨自帶領一校尉,推入獄門中,劉球與董璘同臥,小校上前抓住劉球,劉球知死不免,大呼曰:「我死後也要向太祖、太宗去訴告!」校尉持刀割斷劉球頸部,流血覆蓋整個軀體,他仍屹立不動。馬順舉腳推到他,說:「如此無禮!」遂支解了劉球,用蒲草覆蓋,在錦衣衛後地隙地里埋藏。董璘在一旁藏匿劉球的血裙。之後董璘得釋后,密歸劉球家,其家人方才得知劉球已死。劉球子劉釪劉鉞求屍,僅得一臂,只能以血裙葬[14]

此後,王振誣陷大理寺少卿薛瑄錦衣獄,誣陷其為死罪。薛瑄素來不被王振屈服,汪涵十分氣憤。當時有武吏病死,其妾有色,王振姪王山欲奪走,妻持不可,妾於是誣告妻毒其夫。都御史王文究問,其妻已誣服。薛瑄辨別其為冤情,屢次反駁并歸還其回家。王文於是向王振進讒,慫恿御史彈劾薛瑄受賄。廷鞫后,竟判薛瑄死罪下獄。薛瑄卻怡然而說:「辨冤獲咎,死何愧焉?」并在獄讀《周易》以自娛。當初,薛瑄既論死,其子薛淳等三人請一人代死,二人戍邊,贖父罪。沒有得到批准。將要執行時,王振老僕跪下哭泣,王振問之,曰:「薛少卿不免,是以泣。」王振問原因,其說是同鄉,并講述其平生。王振稍微寬恕。恰逢兵部侍郎王偉申救,得以免死,除名放歸田里[15]

南京國子監祭酒陳敬宗考績至京,王振素仰慕其名,欲招入門下。當時巡撫周忱也在京師謁見王振,知周忱與陳敬宗同年,王振就表達此意。周忱告訴陳敬宗后,陳敬宗說:“為人師表卻求謁見中官,可以么?”周忱於是對王振稱:“陳祭酒善書法。以求書為名,先之禮幣,彼將謁謝矣。” 王振贊同,於是遺金綺求書程子《四箴》。陳敬宗為王振寫下書法,但歸還其金錢,此後竟不再往來。陳敬宗遂在祭酒一職上十八年不曾升遷[16]

同年八月,王振枷北京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國子監門,之後釋放。王振曾經在國子監宣旨,而恨李時勉無加禮。當時彝倫堂有古樹,為過去許衡所植。當時李時勉嫌棄其陰翳,妨諸生班列,稍命伐其旁枝。王振誣陷其伐官木,私為家用。此後王振逮捕并施枷刑。監生石大用乞求以身代刑,號哭奔走皇宮闕下。上疏求解者多達數千人。恰逢會昌伯孫繼宗對孫太后談起,太后告訴明英宗,才知這是王振所為,命立即釋放[17]

正統九年

正統九年(1444年)七月,駙馬都尉石璟辱駡家閹呂寶,太監王振惡之,下錦衣獄[18]

十月,下監察御史李儼錦衣獄。當時李儼監收光祿寺祭物,值太監王振而不跪,遂得罪,戍鐵嶺衛[19]

正統十年

正統十年(1445年)正月,錦衣衛卒王永陰向通逵揭王振罪,匿其名。邏校緝得此書,詔即於市行磔刑,不覆奏[20]

同年七月,霸州知州張需錦衣獄。張需善字民,順天府王鐸曾經旌異他。當時有牧馬官擾民,需置於法。牧馬官以辱駡太監王振,遂被逮,棰楚幾乎死去,謫為戍邊[21]

正統十一年

正統十一年(1446年)正月,賜司禮太監王振白金、寶楮、綵幣諸物,王振姪王林為錦衣衛指揮僉事[22]

同年三月,降巡撫山西、河南兵部侍郎于謙大理寺左少卿,仍任巡撫。于謙擔任山西河南巡撫十餘年,因懼盈滿,舉薦參政孫原貞王來代替自己。當時王振方用事,于謙每次進入京師彙報,未曾持一物交給王振。而且又有御史有姓名類似謙者經常忤逆王振,王振以為就是他,於是慫恿言官彈劾,罷為大理寺少卿。此後河南、山西兩省百姓赴闕乞留,而皇親貴族亦上奏于謙不能離開,於是才恢復命其擔任巡撫[23]

正統十三年

正統十三年(1448年)二月,修大興隆寺。寺初名為慶壽寺,在禁城以西,金章宗時建。太監王振言其敝,命役軍民修,費用數萬,壯麗甲於京都。英宗隨後亦參觀[24]

結束

正統十四年七月,蒙古瓦刺也先大舉進攻,王振慫恿明英宗御駕親征[25]。同年八月,明軍在土木堡被圍,明英宗被俘,史稱土木之變。護衛將軍樊忠在亂軍中用棰捶死王振,稱:「吾為天下誅此賊!」[26]

之後,朝廷大臣紛紛請求族誅王振。王振的黨羽馬順及王、毛二侍一時在廷議中被群臣擊死。都御史陳鎰奉郕王朱祁鈺令旨籍其家,並振侄子王山臠於市,族屬不管少長,全部斬首。王振家當京城內外,凡數處,重堂邃閣,擬於宸居,器服綺麗,尚方不逮,玉盤百面,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餘株,金銀六十餘庫,幣帛珠寶不計其數[27]

後事

天順元年五月,明英宗發動奪門之變復辟。明英宗思念王振,詔復振官,刻木為王振形,招魂葬之。祀于智化寺,賜額曰「旌忠」[28]

参考文献

  1.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宣宗宣德十年春正月甲戌,帝崩於乾清宮。時皇太子方九歲,即皇帝位,詔以明年為正統元年。”
  2.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秋七月,命司禮太監王振偕文武大臣閱武於將臺。振矯旨以隆慶右衛指揮僉事紀廣為都督僉事。振,山西大同人。初侍上東宮,及即位,遂命掌司禮監,寵信之,呼為「先生」而不名,振遂擅作威福。時輔臣方議開經筵,而振乃導上閱武將臺。臺在朝陽門外近郊,集京營及諸衛武職試騎射,殿最之。紀廣者,常以衛卒守居庸,往投振門,大見親暱,遂奏廣第一,超擢之。宦官專政自此始。太皇太后張氏嘗御便殿,英國公張輔,大學士楊士奇、楊榮、楊溥,尚書胡濙被旨入朝。上東立,太皇太后顧上曰:「此五人,先朝所簡貽皇帝者,有行必與之計。非五人贊成,不可行也。」上受命。有頃,宣太監王振。振至,俯伏,太皇太后顏色頓異,曰:「汝侍皇帝起居多不律,今當賜汝死。」女官遂加刃振頸。英宗跪為之請,諸大臣皆跪。太皇太后曰:「皇帝年少,豈知此輩禍人家國。我聽皇帝暨諸大臣貸振,此後不可令幹國事也。」”
  3.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英宗正統元年冬十月,上閱武於將臺,命諸將騎射,以三矢為率。受命者萬騎,惟駙馬都尉井源彎弓躍馬,三發三中。上大喜,撤上尊賜之。觀者皆曰:「往年王太監閱武,紀廣驟升。今天子自來,顧一杯酒耶?」然竟無殊擢。”
  4.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四年冬十月,福建按察僉事廖謨杖死驛丞。丞故楊溥鄉里,僉事又士奇鄉里也。溥怨謨,論死。士奇欲坐謨因公殺人。爭議不決,請裁太后。振曰:「二人皆挾鄉故,抵命太重,因公太輕,宜對品降調。」太后從之,降謨同知。振言既售,自是漸摭朝事。”
  5.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五年春二月,命侍講學士馬愉、侍講曹鼐並直內閣,預機務。先是,王振語楊士奇曰:「朝廷事賴三位老先生。然三公亦高年倦勤矣,後當何如?」士奇曰:「老臣當盡瘁報國,死而後已。」榮曰:「先生安得為此言。吾輩老,無能效力,當以人事君耳。」振喜。越日,即薦曹鼐、苗衷、陳循、高穀等,遂次第擢用。士奇因尤榮,榮曰:「彼厭吾輩,吾輩縱自立,彼容能已乎?一旦內中出片紙,命某某入閣,則吾輩束手矣。今四人竟是我輩人,何傷也。」士奇是其言。”
  6.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六年夏四月,太監王振矯旨以工部郎中王佑為工部右侍郎。振既弄權,佑以諂媚超擢,與兵部侍郎徐晞極意逢迎之。佑貌美而無鬚,善伺候振顏色。一日,振問曰:「王侍郎何無鬚?」對曰:「老爺所無,兒安敢有。」聞者鄙之。”
  7.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五月,兵科給事中王永和劾掌錦衣衛事指揮馬順怙寵驕恣,欺罔不法。不報。順,王振黨也。”
  8.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八月,召山東提學僉事薛瑄為大理寺左少卿。初,王振問楊士奇曰:「吾鄉人誰可大用者?」士奇薦瑄,乃有是召。至京朝見,不謁振。振至閣下,問:「何不見薛少卿?」二楊為謝。振知李賢素與瑄厚,召至閣下,令致己意,且言振素問之。賢至朝房與瑄言,瑄曰:「厚德亦為是言乎?拜爵公朝,謝恩私室,吾不為也。」久之,振知其意,亦不復問。一日,會議東閣,公卿見振皆拜,一人獨立。振知其為瑄也,先揖之,且告罪。然自是益深銜之。”
  9.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月,三殿工成,宴百官。故事,宦者雖寵,不得預王庭宴。是日,上使人視王先生何為。振方大怒,曰:「周公輔成王,我獨不可一坐乎!」使以聞,上為蹙然,乃命東華開中門,聽振出入。振至問故,曰:「詔命也。」至門外,百官皆望風拜,振悅。”
  10.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械戶部尚書劉中敷,侍郎吳璽、陳瑺於長安門。時以京城乏草,御用牛馬欲分牧民間。言官劾其紊制,王振命械之。閱十六日得釋,以侍郎王佐署部事。”
  11.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七年冬十月,太皇太后張氏崩。初,宣宗崩,上沖年踐祚,事皆白太后然後行。委用三楊,政歸臺閣。每數日,太后必遣中官入閣,問施行何事,具以聞。或王振自斷不付閣議者,必立召振責之。太后既崩,振益無所憚矣。”
  12.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太監王振盜去太祖禁內臣碑。洪武中,太祖鑒前代宦官之失,置鐵碑高三尺,上鑄「內臣不得干預政事」八字,在宮門內。宣德時尚存,至振,去之。”
  13.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二月,太監王振矯旨以徐晞為兵部尚書。時振權日重,晞以諂見擢。於是府、部、院諸大臣及百執事,在外方面,俱攫金進見。每當朝覲日,進見者以百金為 恒,千金者始得醉飽出。由是競趨苞苴,乃被容接,都御史陳鎰、王文俱跪門俯首焉。振姪千戶山,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世襲,尋命侍經筵。”
  14.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八年夏四月,雷震奉天殿鴟吻,詔求直言。初,張太后既崩,王振遂無忌憚,作大第於皇城,又作智化寺於居東,以祝釐,自撰碑,始弄威福。時楊榮先卒,楊士奇以子稷故,堅臥不出。惟楊溥在朝,年老勢孤。繼登庸者悉皆委靡,於是大權悉歸振矣。侍講劉球上言十事:「勤聖學以正心德,親政務以總乾綱,別賢否以清正士,選禮臣以隆祀典,嚴考核以篤吏治,慎刑罰以彰憲典,罷營作以蘇民勞,定法守以杜下移,息兵威以重民命,修武備以防外患。」疏入,下獄。初,王振憾球阻麓川之師。錦衣指揮彭德清,球鄉人也,往來王振門用事。公卿率趨謁,球獨不為禮,德清銜之。會球疏上,乃激振曰:「公知之乎?劉侍讀疏之三章,蓋詆公也。」振怒,欲置之死。會編修董璘自陳願為太常,而球疏有「太常不可用道士,宜易儒臣」語,乃逮璘及球俱下獄。振即令其黨錦衣衛指揮馬順以計殺球。一夕五更,順獨攜一校,推獄門入,球與董璘同臥,小校前持球,球知不免,大呼曰:「死訴太祖、太宗!」校持刀斷球頸,流血被體,屹立不動。順舉足倒之,曰:「如此無禮!」遂支解之,裹以蒲,埋衛後隙地。董璘從旁匿球血裙。尋得釋,密歸球家,家人始知球死。子釪、鉞求屍,僅得一臂,乃以血裙葬焉。小校,盧氏人,故與耿九疇鄰。一日,見九疇,視其瘠不類平時,曰:「汝得無疾乎?」校具以實告,且曰:「馬順將舉事,密語我曰:『今夕有事,汝當早來。』至則使懷刃相隨,迫於勢,不得不爾。比聞劉公忠,吾儕小人,死有餘罪矣。」因慟哭死。未幾,馬順子亦死,死時捽順髮,拳且蹴之,曰:「老賊!令爾異日禍踰我。我劉球也。」”
  15.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太監王振陷大理寺少卿薛瑄下錦衣獄,誣死罪。瑄素不為振屈,振銜之。會有武吏病死,其妾有色,振姪王山欲奪之,妻持不可,妾因誣告妻毒其夫。都御史王文究問,已誣服。瑄辨其冤,屢駁還之。王文諂事振,譛之,嗾御史劾瑄受賄,故出人罪。廷鞫,竟坐瑄死,下獄。瑄怡然曰:「辨冤獲咎,死何愧焉?」在獄讀《易》以自娛。初,瑄既論死,子淳等三人請一人代死,二人戍,贖父罪。不許。將決,王振老僕泣於爨下,振問之,曰:「薛少卿不免,是以泣。」曰:「何以知之?」曰:「鄉人也。」因述其平生。振少解。會侍郎王偉申救之,得免死,除名放歸田里。”
  16.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南京國子監祭酒陳敬宗考績至京,振素慕敬宗名,欲致之門下。適南畿巡撫周忱亦在京師謁振,知忱與敬宗同年,語之意。忱詣敬宗達之,敬宗曰:「為人師表而求謁中官,可乎?」忱乃謂振曰:「陳祭酒善書法。以求書為名,先之禮幣,彼將謁謝矣。」振然之,乃遺金綺求書程子《四箴》。敬宗為書之,而返其幣,竟不往見。敬宗為祭酒十八年不遷。”
  17.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秋八月,王振枷祭酒李時勉於國子監門,尋釋之。王振嘗詣監,銜時勉無加禮,令人廉其事,無所得。彝倫堂有古樹,故許衡所值也。時勉嫌其陰翳,妨諸生班列,稍命伐其旁枝。振遂誣以伐官木,私家用,矯旨令荷校,肆諸成均。時為三械,與司業趙琬、掌饌金鑒同校。時勉校特重,而竅隘。鑒請易之,時勉不可。監生石大用乞以身代,號哭奔走闕下。上疏求解者數千人。會昌伯孫繼宗言於孫太后,太后為上言之,始知振所為也,命立釋之。”
  18.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九年秋七月,駙馬都尉石璟詈家閹呂寶,太監王振惡之,下錦衣獄。”
  19.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冬十月,下監察御史李儼錦衣獄。時儼監收光祿寺祭物,值太監王振不跪,遂得罪,戍鐵嶺衛。”
  20.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年春正月,錦衣衛卒王永陰揭王振罪於通逵,匿其名。邏校緝得之,詔即磔於市,不覆奏。”
  21.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秋七月,霸州知州張需下錦衣獄。需善字民,順天府丞王鐸嘗旌異之。有牧馬官擾民,需置於法。牧馬官以譛太監王振,遂被逮,棰楚幾死,謫戍邊。並坐鐸私舉,下於理。”
  22.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一年春正月,賜司禮太監王振白金、寶楮、綵幣諸物,振姪林為錦衣衛指揮僉事。賜振敕曰:「朕惟旌德報功,帝王大典。忠臣報國,臣子至情。爾振性資忠孝,度量弘深。昔皇曾祖時,特用內臣選拔,事我皇祖。教以詩書,玉成令器。眷愛既隆,勤誠彌篤。肆我皇考,以爾先帝所重,簡朕左右。朕自在春宮,至登大位,幾二十年。爾夙夜在側,寢食弗違,保護贊輔,克盡乃心,正言忠告,裨益實至。特茲敕賞,擢爾後官。《詩》云:『無德不報。』《書》曰:『謹終如始。』朕朝夕念勞,爾其體至意焉。」”
  23.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三月,降巡撫山西、河南兵部侍郎于謙為大理寺左少卿,仍巡撫。謙撫梁、晉十餘年,懼盈滿,舉參政孫原貞、王來自代。時王振方用事,謙每入京,末嘗持一物交當路。又御史有姓名類謙者常忤振,振意以為謙,嗾言官劾之,罷為大理少卿。二省民倍道赴闕乞留,親藩亦以不可無謙請,乃復命巡撫。”
  24.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三年春二月,修大興隆寺。寺初名慶壽,在禁城西,金章宗建。太監王振言其敝,命役軍民修之,費巨萬,壯麗甲於京都。上臨幸焉。”
  25.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十四年秋七月,瓦刺乜先大舉入寇,王振挾帝親征。”
  26.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八月,師潰於土木,帝北狩。護衛將軍樊忠者,從帝旁以所持棰捶死振,曰:「吾為天下誅此賊!」遂突圍殺數十人,死之。”
  27.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報至,廷臣請族誅振。振所親馬順及王、毛二侍一時被擊死。都御史陳鎰奉郕王令旨籍其家,並振從子山臠於市,族屬無少長皆斬。振家當京城內外,凡數處,重堂邃閣,擬於宸居,器服綺麗,尚方不逮,玉盤百面,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餘株,金銀六十餘庫,幣帛珠寶無算。”
  28. ^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9):“天順元年五月,英宗復辟。思振,諱為忠所殺。詔復振官,刻木為振形,招魂葬之。祀智化寺,賜額曰「旌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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