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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砂义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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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写法
日语原文高砂義勇隊
假名たかさごぎゆうたい
平文式罗马字Takasago Giyūtai
高砂义勇队成员在进行训练

高砂义勇队,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殖民政府动员台湾原住民前往南洋丛林作战之组织[1]。据说动员台湾原住民到南洋热带雨林作战之想法,是出自日军和知鹰二参谋的建议;此构想起源于雾社事件中,台湾原住民表现英勇,又熟知丛林气候,以寡击众,对日本军警顽强抵抗,如能征召参加大东亚战争,应能有所贡献。“高砂义勇队”是一总称,个别梯次的派遣有另行命名者,如“薰空挺队”等等。“高砂”一语为日本古籍对台湾之称呼。

依多年研究台湾原住民历史的学者陈俊安所言:“在原住民的心中,本来就不是一般汉人的那种国族认同,所以他们不见得是为了日本而战,以部落为中心的原住民是没有什么中国人、日本人之分的。”学者李筱峰也提出,原住民参军有自愿的,但有些为被迫的。[2]

招募人数

高砂义勇队队员部分说法是采志愿方式募集,第一次高砂义勇队出发日期不详,但根据报导可推知是在1942年4月1日台湾正式实施志愿兵制度之前,随后在1942年到1943年之间约派出7次,每次队员在100人到600人之间,总数约在4,000人左右。

媒体报导1942年3月第一批称为“高砂族挺身报国队”的五百人赴菲律宾,因5月7日参战成功击退巴丹半岛美军声名大噪,以后才改称为“高砂义勇队”。第二批6月有1,000人、第三批11月414人、第四批于1943年6月200人、第五批7月500人、第六批6月800人、第七批800人等,皆被送往防堵澳军、美军的最前线新几内亚岛作战。估计有超过3000人在此战死。

后来日军将“高砂族”青年重新编入特殊任务部队内,如“齐藤特别义勇队”等。另有1943年10、11月,分批各500百人送往菲律宾吕宋岛战场,其中被取名为“薰空挺队”者全军覆没、无人生还。[3]

战场表现

据日本退休士兵回忆,该队人员能于无道路之丛林,穿梭侦察,也可以分辨远处声音,从事伏击。由于队员精于狩猎,对丛林内的动物可分辨可食或不可食,日军同僚得以在缺粮下补给。该队队员也传授日军在丛林生活的方法。日本兵罹患疟疾,高砂队员能冒险摘椰子取水解热。日军退休人士认为,“高砂队员的英勇、服从、为长官效命及牺牲奉献的精神”,日军成员也难望其项背。

1944年11月26日夜,薰空挺队48名高砂队员携带爆破器材执行“义号作战”,分乘日军4架零式运输机,计画以迫降奇袭的“特攻”进入美军占领的雷伊泰岛布拉文英语Burauen机场,破坏机场的美军战机与设施。[4][5]结果两架运输机迫降于机场附近,队员除少部被打死,其馀逃往内陆丛林;一架遭到高射炮击落,上面队员全数阵亡。最后一架迷航,迫降后加入附近的日军地面部队。

该队与其他台湾原住民志愿兵伤亡比例颇高,但战后并未获得任何官方补偿。直到1974年阿美族日本兵史尼育唔(中村辉夫、李光辉)于印尼被发现后,才引发各界对台籍日本兵与高砂义勇队的关注。据媒体报导,若干日人私人募款补偿部分高砂队遗族新台币两百万元,但其具体涵盖范围还不清楚。

在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典藏之义大利周刊《周日信使报英语La Domenica del Corriere》,在1942年4月份其中一幅图画描写了台湾的“高砂义勇军”在菲律宾丛林中对抗美军的情形,图中可见义勇军以轻便的服装、弯刀对抗穿著正式军装并配有长枪的美军[6]

纪念与争议

目前高砂义勇队的灵位皆安置于日本靖国神社中,而各界对如何诠释高砂义勇队看法不一。

乌来高砂义勇队纪念碑

目前在新北市乌来区设有“高砂义勇队纪念碑”一座,募款皆来自日本捐助者。纪念碑侧另有日本人士献给高砂义勇队的石灰质角砾岩(上刻有日本国歌君之代》(君が代)全文,歌词中有文“沙砾成岩兮”)。日人2001年另赠碑一块,书有“曾传达皇民忠诚之心的乌来乡里”,“聚集在这个地方的是高砂义勇队的英灵们,期待大和魂能够再度奋起。日本国民谨在乌来此地,以最崇高的敬意奉祀义勇队员的英灵们”。历年至此碑观光凭吊之国内外游客甚多。

2006年2月24日,经日人筹款,由台北县乌来乡高砂义勇队纪念协会乌来设置之高砂义勇队慰灵纪念碑台北县政府要求限期拆迁。台北县2005年当选之中国国民党籍新任县长周锡玮的政府表示,该碑立于公有地,部分设施未经申请,计画强制拆除部分碑牌。然而也有舆论认此为部分政客大中国意识型态作祟,把单纯的追悼政治化,并企图抹煞台湾人对过去历史之记忆。

国民党立法委员孔文吉称,其叔被日本征召到南洋。原住民可立碑纪念彼等征战英勇,以资思念。但日本鼓励原住民为日本帝国牺牲,乃是殖民经验的产物,有其时代背景,原住民当时不解,乃是原住民历史的悲情。今日纪念此一史迹,不宜以日本角度对待。

立法委员高金素梅等人认为该派遣非属公义,日本应赔偿原住民受难者,并将死难祖灵从日本神社撤出,反对共祀。

对于台北县政府的强拆纪念碑泰雅民族议会议长马萨道辉表示,纪念碑是日本和台湾原住民民间团体共同筹资捐赠,日文碑文为日本团体捐赠,当然是用日文,碑文是从日本人当时参与战争的角度来看泰雅民族在战争中的亡生者。大家应尊重这些参战遗族的感受,并予以尊重。泰雅尔族民族议会常委欧蜜‧伟浪亦表示,泰雅耆老在二战时的历史记忆和认同情感不能被磨灭,社会应该给予尊重。各级政府在看待或处理原住民事务时,应以了解和同理心为出发点,千万不要以高高在上之姿行事,否则将激起原住民的反弹。

一名居住新北市的高砂队遗族马偕·旅牧受访称,“日本人在台湾与乌来的泰雅族原住民相处得非常好,彼此间还有通婚,许多人为感念日本天皇德泽,甚至别取日本姓名,这也是年逾五十岁以上泰雅族原住民,平时话家常还习惯用日语交谈主要原因。而日军欺压台湾原住民,是在雾社事件发生以前,以后态度就变得完全不一样。尤其,征调高砂义勇队到南洋协助作战后,整个情况更变许多。但最让日军感到佩服的是,高砂义勇队在战场上对天皇忠诚。”

流行文化

  • 珂拉琪《TALACOWA》:讲述该团主唱夏子的祖父如何逃离最后一批高砂义勇队征兵,与同伴从台中走回台东部落的故事。[7][8]

参见

参考文献

  1. ^ 傅琪贻. 靖國神社與台灣高砂義勇隊 (PDF). 2004海峡两岸台湾史学术研讨会. 2004.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1). 
  2. ^ 台湾的抗战:为日本远征南洋的台湾兵团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BBC中文网
  3. ^ 杨孟哲. 大侵略時代 日帝太陽旗下: 脫亞之役1894-1945. 五南图书. 1 July 2016: 106 [2020-07-21]. ISBN 978-957-11-847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8-12). 
  4. ^ 苏硕斌; 江昺仑; 吴嘉浤. 終戰那一天. 卫城出版. 5 December 2017: 37 [2020-05-12]. ISBN 978-986-95334-8-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23). 
  5. ^ 王佐荣. 帝國.臺灣:1895∼1945年寫真書. 苍璧出版. 1 January 2019: 255 [2020-05-12]. ISBN 978-986-96964-5-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23). 
  6. ^ 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 斯土斯民-臺灣的故事:高砂義勇隊. 斯土斯民展品列表 - 斯土斯民-台湾的故事. 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 [2018-01-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1-31). 
  7. ^ 【吹专访】乌暗时代的南岛记忆剪贴簿:珂拉琪谈《MEmento・MORI》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Blow 吹音乐,2022-01-12
  8. ^ 【2022金曲奖】“不说中文”的最佳新人珂拉琪,创作出一张无法被金曲奖“分类语言”的专辑?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关键评论,2022/07/04

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