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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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那爛陀寺時代 的佛教哲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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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鳴菩薩(梵語:अश्वघोष,Aśvaghoṣa,?—?),音譯阿濕縛窶沙,大約生活在西元二世紀或更早。佛教僧侶,古印度佛教宗師、詩人、劇作家,在說一切有部出家,經常被歸為譬喻師一派。
在雜密中,以乘白馬之白衣大士形象成為密教本尊[2];在天台宗、禅宗及華嚴宗等被推崇為佛教第十二代祖师。對漢傳佛教有深遠影響的《大乘起信论》,自隋朝時開始托名為馬鳴所作。
名號
「馬鳴菩薩」是尊稱,其本名或法名不詳。此尊號由來很多,唐朝法藏略舉三種馬悲鳴說,其中最常見的是因其說法能感動眾生,使馬悲鳴不食[3];亦有說他前世用神通力現白馬,使白鳥鳴妙音[4]。此外,他又被尊稱為功德日[5],作為東印度佛教領袖,與龙树、提婆、鳩摩羅羅陀齊名,被譽為四日照世[6]。
根據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記載,比較了《大毘婆沙論》與《俱舍論》,印順法師認為《大毘婆沙論》中的「達摩蘇婆底」、「法善現」是馬鳴的別名[7];馬鳴與毘羅為一人異名,毘羅意譯為勇,因此印順法師認為大勇菩薩可能也是馬鳴的譯名之一[8]。
生平
馬鳴生於東印度的娑枳多城(Śāketa)[9],出身婆羅門種姓,原為論師文士,後從富樓那耶奢[10](也有說是脅尊者[5])出家。
馬鳴擅長辯論,《大唐西域記》中有他在華氏城以論義擊敗鬼辯婆羅門的傳說[11]。據傳擅長文藝的他,曾編導佛教樂曲「賴吒和羅」[12],竟令華氏城觀眾深感無常,王子相率出家。受月氏國王(有說是貴霜帝國迦膩色迦王[13])的尊奉,在北印度傳布佛教。他對傳播佛教厥功至偉,獲得了包括龍樹在內的後學皈敬與世人宗奉[14],傳記中記載其付法於比羅比丘[15]。
傳記
保存在漢傳佛教中的馬鳴傳記,包括唐朝《法苑珠林》中收錄的節錄本《馬鳴菩薩傳》,其中出現了《一切經音義》所解釋的《馬鳴菩薩傳》中「綰達」[16];現有大藏經中有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此外,北朝元魏譯《付法藏因緣傳》中也有馬鳴傳記。三傳記都未提及馬鳴的具體著述,僧祐《薩婆多部記》提及了馬鳴造《大莊嚴論》數百偈[17]。北朝元魏譯《雜寶藏經》記載馬鳴是迦膩色迦王的三智友之一[18]。
依據南朝粱代僧祐於《出三藏記集》為鳩摩羅什所作傳記,他一生譯經三十二部,加上二部闕失和一部非主譯實際收錄三十五部[19],未提及諸菩薩傳,至唐朝智昇《開元釋教錄》,依據隋朝費長房《歷代三寶紀》等的記載,增加為總共譯經七十四部,智昇見到了其中的五十二部,含《馬鳴菩薩傳》等[20]。因為《歷代三寶紀》的可靠性長期被人質疑,鳩摩羅什是否曾譯《馬鳴菩薩傳》,目前難以確認。日本學者落合俊典在名古屋《七寺一切經》寫本中找到了《馬鳴菩薩傳》真本,他判定其為僧叡所編寫,而現行偽本是北宋編輯印刷版大藏經時替換入的[21]。
玄奘《大唐西域記》記載華氏城曾建窣堵波紀念提婆與外道辯論獲勝,破除了當地佛寺不得鳴犍椎之禁令這一歷史事件[11],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有與之類似的傳說,馬鳴為外道時與佛教辯論獲勝而禁止佛寺鳴犍椎,脅尊者與他辯論獲勝並收他為徒。
著作
馬鳴深研佛法,博通三藏,繼承了說一切有部譬喻師廣開教化的傳統[23],憑藉著文辭典雅優美和論理清晰明徹,更使得佛法在印度高等知識階層中得到了廣泛認可。他的文學造詣甚高,是一位天才的詩人和劇作家,開優美的古典梵語文學之先河,在古印度特別是笈多王朝時期盛極一時。現存著作有《佛所行讚》、《孫陀利難陀詩》、《舍利弗戲曲》等作品,其他作品大多皆已失傳,題為馬鳴所作的還有梵文本《金剛針論》(漢譯題法稱作)等[24]。其《舍利弗故事》是现存梵文文学中最古老的戏剧作品。
《佛所行讚》是其最有代表性的梵文诗歌作品[25],現代學術界常評價他為在迦梨陀娑之前最偉大的梵文詩人。頌詩體裁的佛陀傳記蔚然成風,現存漢譯還有《佛本行經》,不知作者咸署馬鳴。此外,北涼道泰譯堅意菩薩《入大乘論》多處引證婆羅流支的《佛本行偈》以明義理[26],據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記載,婆羅流支是龍樹的好友,是大文法學家,其著名事蹟還有發現了牧牛人迦梨陀娑並撮合了他的婚姻,這段記載有《天台梵本》作為佐證。
僧祐《出三藏記集》記載南朝宋代寶雲譯《佛所行讚》五卷[27],有失譯《佛本行經》五卷,未記載曇無讖有相關翻譯[28];法經《眾經目錄》記載寶雲譯《佛所行讚》五卷和《佛本行經》七卷[29];費長房《歷代三寶紀》記載寶雲譯《佛所行讚》五卷,將《佛本行經》五卷歸曇無讖譯[30];智昇《開元釋教錄》將《佛所行讚》五卷歸曇無讖譯,將《佛本行經》七卷歸寶雲譯[31],智昇未明示變更《佛所行讚》譯者的理據。
姚秦鳩摩羅什的禪觀被認為主要源自馬鳴這一系[32]。其編譯《坐禪三昧經》中的後二十偈和六覺中偈,相傳是馬鳴所造[33],其六覺禪觀屬於譬喻師傳統[34],學者考證了六覺中偈確實出自馬鳴梵文詩作中[35]。
《大庄严论经》是譬喻師面向大眾傳播佛教的著作,在民間和佛教界具有深远影响,一直被認為是馬鳴的代表作[17],義淨遊學印度時未聞異議[25]。僧祐《出三藏記集》未提及鳩摩羅什譯此經[19],法經《眾經目錄》和費長房《歷代三寶紀》等記載鳩摩羅什譯《大莊嚴論經》[36]。現代學者根據在新疆的出土梵文殘本所題作者,和本論提及了迦膩色迦王(大約公元127年–163年)和印度-塞人王國盧陀羅達摩王(大約公元130年–150年),稱本論的作者其實不是馬鳴,而是鳩摩羅羅陀作[37]。
他著引用與推定著述
在《大毘婆沙論》中曾經引用「達摩蘇部底」的偈頌[39],對應了馬鳴的《佛所行讚》[40],孤證不立而又加上藏傳記載,馬鳴與達磨彌迦須菩提為一人異名,印順法師認為,《大毘婆沙論》以其別名「達摩蘇婆底」即「法善現」而引用了馬鳴的偈頌[7]。
《大毘婆沙論》還引用了「法善現」的二則偈頌[41],大勇菩薩《分別業報略經》中有偈頌對應「法善現」之偈頌[42],又加上藏傳記載馬鳴與毘羅(Vira)為一人異名,毘羅義為勇,印順法師認為,此經也可能是馬鳴所作[8],《十不善業道經》也題為馬鳴所集,印順法師認為,《正法念處經》的集出可能受到馬鳴所作此二經的影響[43]。
《成實論》中曾引用馬鳴的偈[44]。《順正理論》曾引用馬鳴的觀點[45]。
摩咥里制吒造《一百五十讚佛頌》[46],或被認為就是馬鳴所作。題為馬鳴所集《事師法五十頌》,因有密教色彩[47],可能是摩咥里制吒所造。
真諦譯《婆藪槃豆法師傳》記載,《大毘婆沙論》的主要撰文者為馬鳴[48]。印順法師認為,與馬鳴時代相近的韋羅或比羅(Vīla),有可能是最初發起編寫《大毘婆沙論》的三位尊者之一[49]。
隋朝淨影慧遠《大乘起信論義疏》記載,馬鳴菩薩造《大乘起信論》[50]。唐朝智昇《開元釋教錄》補充記載《大乘起信論》為馬鳴所造[51]。日本僧人的鈔記中記載了二則認為《大乘起信論》非馬鳴所造的漢地傳說[52][53]。現代學者對於《大乘起信論》的作者仍有爭議。
年代考證
馬鳴在世時,以及在大乘佛教初起時,擁有很高的聲望,但他在世的年代,因存在許多不同說法而無法確知。自鳩摩羅什時代起,不斷傳入不同的馬鳴傳說,至《釋摩訶衍論》已經有了「六馬鳴」之說[54],不同年代的六人因同一前世因緣而共稱馬鳴[4],其中馬鳴時代為佛滅後三百餘年、六百年和八百年之說,都有人選為己用。藏傳佛教則將摩咥里制吒等同於馬鳴。將多個歷史人物當成同一個人的不斷輪迴轉世,符合印度宗教文學慣例,也符合大乘佛教菩薩流轉生死慈航普渡的典範,古人未覺有不妥之處。
學術界在進行考證時,若以歷史上只存在過一個馬鳴為前提,就會發現關於他的各種說法的年代前後差距過大,相互衝突;多數學者尊重古說,確定此唯一馬鳴是比《大乘起信論》寫作早多個世紀的古人。近現代日本佛學研究中,有人以馬鳴在世年代作為《大乘起信論》是漢地偽造的證據。經過了曠日持久的爭論,日本學者宇井伯壽認為,在印度歷史上,出現過數個佛教論師,同樣名為「馬鳴」,這些人的生平被混淆在一起,因此對於馬鳴的傳說才會有許多衝突之處。作《佛所行讚》的馬鳴,為譬喻師,生於龍樹之前;造《大乘起信論》的馬鳴,是另一個大乘論師,其年代晚於龍樹。
譬喻師馬鳴
唐朝《法苑珠林》收錄的《馬鳴菩薩傳》記載馬鳴出於佛滅三百餘年後,並另有記載龍樹出於佛滅後七百年內[14]。與之類似,鳩摩羅什弟子傳說,馬鳴出在正法時期之餘,龍樹出在像法時期之末[55],但像法時期有多少年沒有定說。吉藏《中觀論疏》轉載鳩摩羅什說:馬鳴是佛滅後350年出,龍樹是佛滅後530年出[56]。新聖正隆,先聖遠去,按龍樹後學所說,至少150年已遠。
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記載馬鳴之師是脅尊者,而唐朝《法苑珠林》收錄的《馬鳴菩薩傳》記載馬鳴之師是富樓那[10],北朝元魏譯《付法藏因緣傳》記載馬鳴之師是脅尊者所付法的富那奢,即富樓那耶奢[57],馬鳴與脅尊者從未謀面[58]。南朝粱代僧祐《薩婆多部記目錄序》記載,脅尊者傳馬鳴菩薩,富樓那耶奢傳後馬鳴菩薩[59]。
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記載馬鳴受到月氏國王尊奉,而《付法藏因緣傳》將此王確定為迦膩色迦王[13],還記載了迦膩色迦王擊敗了安息人[60],此事不見於他炫耀功績的《羅巴塔克銘文》,而按《後漢書》記載這是丘就卻的功業[61],歷史上此安息王為岡多法勒斯四世。
南朝陳代真諦傳說,《大毘婆沙論》為迦多衍尼子自釋、眾人研辯而馬鳴撰文[48]。但到了唐朝,玄奘所記載的第四次集結的印度傳說中,脅尊者和世友菩薩以及迦膩色迦王,才是集結出《大毘婆沙論》的主要歷史人物。
按漢傳記載,世友菩薩是古時北印度佛教領袖大譬喻師大德法救的外甥[62],他所著《問論》(《偈問論》)被譯為《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此中集錄了大德法救和其他尊者的眾多論述[63],《大毘婆沙論》曾引用、參考並評破之[64]。脅尊者曾為四《阿含經》作優婆提舍(註釋),至龍樹時代仍廣大流通[65],《大毘婆沙論》多引脅尊者的言論。二人在《大毘婆沙論》問世之前都聲名遠揚,是更早時代的人物。
迦膩色迦王之帝師是大譬喻師大禪師僧伽羅剎,他是佛滅後七百年時生[66],先於迦膩色迦王而逝[67]。僧伽羅剎的《道地經》在東漢就已經由漢桓帝初年來華的安世高譯出[68],《道地經》的寫作時間早於公元150年。《大毘婆沙論》提到過「昔健馱羅國迦膩色迦王」,再結合上玄奘之前的六則涉及迦膩色迦王,和三則記述《大毘婆沙論》的歷史記載,有學者認為《大毘婆沙論》在迦膩色迦王之後才完整集成[69]。
《大毘婆沙論》集成年代在符秦時傳說為佛滅六百餘年後[70],屬像法時期,在唐朝玄奘時傳說為佛滅四百年後[71],仍屬正法時期。一般認爲馬鳴的年代應早於《大毘婆沙論》集成,若按古說早其百餘年,按新說近乎同時。《成實論》中曾引馬鳴偈頌和提婆著作,其作者生存年代可能是在提婆在世前後,符合馬鳴年代早於龍樹的說法。
按現代學者推算,《大毘婆沙論》集成約當貴霜帝國時代,年代約在西元150年前後,馬鳴生存年代,還需顧及到「四日照世」的可能性[72],應與《大毘婆沙論》集成時相去不遠。綜合推估,馬鳴應是生活在西元2世紀上半葉或更早,而龍樹生活生在西元2世紀下半葉或更晚。
論師馬鳴
隋朝淨影慧遠的記載中,在《心論》、《雜心論》和《成實論》流行之後,馬鳴菩薩依據《楞伽經》造《大乘起信論》[50]。古人一般以龍樹時代為佛滅後七百年,淨影慧遠所說造《大乘起信論》的晚龍樹百年之馬鳴,就時代而言大致符合於摩咥里制吒,唐朝法藏擇早龍樹百年之馬鳴造《大乘起信論》為定說[73]。
現代研究認為,《阿毘曇心論》作者與提婆同時,《成實論》作者略晚於提婆,因此馬鳴的年代是在龍樹、提婆之後。楞伽經集成與流行的年代,現代學者推估是在無著、世親在世前後,據此傳說,造《大乘起信論》的馬鳴的年代可能略晚於無著、世親。
摩咥里制吒
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記載,摩咥里制吒前世為向佛鳴雅音之鸎鳥,他著有《四百讚佛頌》和《一百五十讚佛頌》,後世的無著、世親、陳那等對其推崇有加[74]。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第十七章《阿闇梨阿梨耶提婆等時代》和第十八章《阿闇梨馬鳴等時代》中,有摩咥里制吒傳記,骨幹情節符合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的記載。
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記載,摩咥里制吒(Matṛceta)生於東方那梨尼(Nalini)的闊多(Khorta)城,是婆羅門,本名訖哩史拏(Kriṣṇa),皈依佛教前曾信大自在天,被尊稱為難勝黑色(Durdharṣa-kala),以辯論擊敗佛教著稱。他與提婆辯論失敗,持明咒欲逃而遭到軟禁,因看到授記自己的佛經而出家為僧。他主持華氏城花嚴寺,老年時受到德里(Dili)國王迦膩迦(Kanika)的邀請,但未親自往赴,多羅那他特意提示此王不可混淆於古代名王迦膩色迦王(Kaniṣka)。除了寫了眾多頌詩之外,他還寫了《攝般若》等論書,獲得了大小乘的共同擁戴,勢如東印度佛教領袖。
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記載,摩咥里制吒又被稱為毘羅(Vira)、馬鳴、達磨彌迦須菩提(Dharmika-subhūti)等。藏傳佛教根據多羅那他的記載,認為摩咥里制吒別名馬鳴,兩人的生平被等同在一起[47]。
摩咥里制吒在鳩摩羅什時代之前就早已成名,他前世今生之經歷,著述範圍和名望層級,都類似於古之馬鳴。從傳記文學的角度看,漢地不斷傳入關於馬鳴的傳說,整體上逐步趨同於後世的藏傳摩咥里制吒傳記;但二者都有了自身的特色性描寫,比如在辯論墮負出家的記述中,漢傳有辯論機鋒[75],藏傳有咒術鬥法。
印順法師認為,摩咥里制吒與馬鳴,是不同的歷史人物,絕非一人,並以《大毘婆沙論》用馬鳴別名法善現引用他的《佛所行讚》和《分別業報略經》作為理據[76]。
部派考證
所屬的部派,記載並不清楚。一般認為出身於說一切有部,但記載中又指出他與多聞部、雞胤部、經量部、瑜伽行派之間又有緊密關係。印順法師認為,他的傳教風格,近於說一切有部中的譬喻師。
漢傳佛教傳統中,稱馬鳴為菩薩,與龍樹相同,將其視為是一位大乘佛教宗師。但由現存資料來看,馬鳴是否信奉大乘佛教,難以考證。漢傳佛教經典中,有將著名大譬喻師稱為菩薩,將其著述稱為經的實例,並且《大智度論》中以佛傳為大乘經。平川彰認為,在大乘佛教初起時,佛傳文學者是超越部派的,認為馬鳴是屬於讚佛乘這個流派的,重視文學,類同於摩咥里制吒[74]。
此外,《大悲經》中曾提到後世還有宣揚大乘之祁婆迦[77],其梵語為Jīvaka義為「活命」[78],印順法師曾以為這是馬鳴(Aśvaghoṣa)的音譯[79] ,聖嚴法師引用了這個說法並認為西方淨土思想的興起與馬鳴有關[80],但在印順後期研究中,則認為祁婆迦是商那和修弟子[81]。《大毘婆沙論》常引用一位只稱其為大德之人,不提名諱以示特別尊重,印順法師曾懷疑這位大德指的不是大德法救,而是大德法善現,也就是馬鳴[82]。
民間信仰
漢傳佛教傳說馬鳴菩薩前世曾化身為蠶爲馬人製衣,馬人感戀悲鳴而得號馬鳴[83],有可能又結合上了東晉干寶(286-336年)《搜神記》中馬悲鳴不食化身為蠶的故事[84],因此類傳說,傳統的中國蠶絲業者常崇拜馬鳴菩薩,作為守護神[1]。此外,在觀音菩薩信仰中,馬鳴菩薩對應大悲咒第六句「摩訶迦盧尼迦耶」(义爲“(礼敬)大悲心(者)”)。
註釋與引用
- ^ 1.0 1.1 日本淳祐(890年-953年)《要尊道場觀》:「馬鳴菩薩道場觀。……馬鳴菩薩,色相白肉色,而合掌坐白蓮花,乘白馬,著白衣,以瓔珞莊嚴其身,首載花冠,垂右足,撿六臂,各持標物。別本軌云:其形六臂又二臂。眷屬圍繞云云。讃:馬鳴菩薩,分形大千,化爲蠶蟲,口吐絲綿;巡千世界,普音在光,供養感應,福祖無邊。」
- ^
曇延《大乘起信論義疏》:「所以須皈敬者,但馬鳴菩薩。迹居學地,若不蒙三寶與力,則甚深秘藏,無以可宣,故須皈敬;既蒙聖力加被,方可能說。……『馬鳴大聖!亡己性命,請承與力也!』」
道宣《續高僧傳》:「釋曇延,……延幽居靜,志欲著《涅槃》大疏,恐有滯凡情,每祈誠寤寐。夜夢有人,被於白服,乘於白馬,騣尾拂地,而談授經旨,延手執馬騣,與之清論。覺後惟曰:『此必馬鳴大士,授我義端,執騣知其宗旨,語事則可知矣。』」
金剛智《馬鳴菩薩大神力無比驗法念誦軌儀》:「若欲受持此法,先從師盡財利,布施供給,受習印契真言。則畫作菩薩像,色相白肉色,而合掌坐白蓮華,乘白馬,著白色衣。以瓔珞莊嚴身,首戴花冠,垂右足,畫像了泥壇。始自三月三日,東面像向西,以種種廣大供具,蘇乳蘇燈供養。二十八日乃至百日,須清淨潔淨,比丘及傳法利生之師恩,不已失時,我常檀那家及國土,放大光明,成就錦繡羅綿,財絹縺緻之類,金寶積如山岳,世間受用咨(矣)。」 - ^ 法藏《大乘起信論義記》:「馬鳴之名,依諸傳記,略有三釋。一、以此菩薩初生之時,感動諸馬,悲鳴不息故,立此名也。二、此菩薩善能撫琴,以宣法音,諸馬聞已,咸悉悲鳴故,立此名。三、此菩薩善能説法,能令諸馬悲鳴,垂涙不食七日,因此爲名也。」
- ^ 4.0 4.1 《釋摩訶衍論》:「馬鳴菩薩,西天竺誕生,盧伽為父,瞿那為母,同生利益。過去世中,有一大王,名曰輪陀,有千白鳥,皆悉好聲。……如是諸鳥,若見白馬,即出其聲,若不見時,常不出聲。爾時,大王遍求白馬,終日不得。……爾時,菩薩用神通力,現千白馬,鳴千白鳥,……是故世尊名曰馬鳴。」
- ^ 5.0 5.1 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有大師名馬鳴菩薩,長老脇弟子也。……時長老脇,始從北天竺欲至中國。……即以神力乘虛而逝到中天竺,在一寺住。……外道默然不知所言,論法無對,即墮負處,伏為弟子。剃除鬚髮,度為沙彌,受具足戒。……師還本國,弟子住中天竺。博通眾經,明達內外,才辯蓋世,四輩敬伏,天竺國王甚珍遇之。其後北天竺小月氏國王,伐於中國,圍守經時。……答言:汝國內有二大寶:一佛鉢,二辯才比丘,以此與我,足當二億金也。……王素宗重,敬用其言,即以與之。月氏王便還本國。……王審知比丘高明勝達,導利弘深,辯才說法,乃感非人類。將欲悟諸群惑,餓七匹馬至於六日旦。普集內外沙門異學,請比丘說法。諸有聽者,莫不開悟。王繫此馬於眾會前,以草與之(馬嗜浮流,故以浮流草與之也)。馬垂淚聽法,無念食想。於是天下乃知非恒。以馬解其音故,遂號為馬鳴菩薩。於北天竺廣宣佛法,導利群生,善能方便,成人功德,四輩敬重,復咸稱為功德日。」
- ^ 《大唐西域記》卷12〈朅盤陀國〉:「當此之時,東有馬鳴,南有提婆,西有龍猛,北有童受,號為四日照世。」
- ^ 7.0 7.1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考『大毘婆沙論』,有「大德法善現」,或「達磨蘇婆底」Dharmasubhūti。晉譯『鞞婆沙論』作「法實」,涼譯『毘婆沙論』作「法須菩提」。『俱舍釋論』作「達磨須部底」、「達磨須婆吼底」;而奘譯『俱舍論』作「法救善現」。Tāranātha『印度佛教史』,以為馬鳴有毘羅Vīla、達磨彌迦須菩提Dharmamikasubhūti等別名。」
- ^ 8.0 8.1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據Tāranātha『印度佛教史』說:馬鳴又名毘羅──勇,應就是所說的「大勇菩薩」了。法善現,勇,就是馬鳴,又可依本經的三種異譯而確定:1.『佛說分別善惡所起經』漢安世高譯,2.『六趣輪迴經』馬鳴造趙宋日稱等譯,3.『六道伽陀經』趙宋施護譯。……日稱的譯本,明確的指為馬鳴所造。法善現,勇,就是馬鳴的別名,更得到了證實。」
- ^ 法顯《高僧法顯傳》:「到沙祇大國。出沙祇城。南門道東。佛本在此嚼楊枝已刺土中。即生長七尺。不增不減。諸外道婆羅門嫉妬或斫或拔遠棄之。其處續生如故。此中亦有四佛經行坐處。起塔故在。」
- ^ 10.0 10.1 《法苑珠林》:「《馬鳴菩薩傳》云:……是時韻陀山中,有一羅漢,名富樓那。……馬鳴退,自思惟,我負矣,彼勝矣。……沙門止之,……當隨我意鬀,汝周羅為我弟子,即以理伏,落髮投簪,受具足戒。」
- ^ 11.0 11.1
玄奘《大唐西域記》:「阿摩落伽窣堵波西北,故伽藍中,有窣堵波,謂建揵稚聲。……外道曰:「我論勝,自今已後,諸僧伽藍不得擊揵稚以集眾也。」王允其請。依先論制,僧徒受恥,忍詬而退,十二年間,不擊揵稚。……提婆既至……遂宿揵稚臺上。於晨朝時,便大振擊。……於是外道,競陳旗鼓,諠談異義,各曜辭鋒。提婆菩薩,既昇論座,聽其先說,隨義析破,曾不浹辰,摧諸異道。國王大臣,莫不慶悅,建此靈基,以旌至德。
建擊揵稚窣堵波北有故基,昔鬼辯婆羅門所居處也。……阿濕縛窶沙(唐言馬鳴)菩薩者,智周萬物,道播三乘,……尋往白王:「唯願垂許,與彼居士,較論劇談。」……是時馬鳴,論三藏微言,述五明大義,妙辯縱橫,高論清遠。而婆羅門,既述辭已,馬鳴重曰:「失吾旨矣,宜重述之。」時婆羅門,默然杜口,馬鳴叱曰:「何不釋難?所事鬼魅,宜速授辭!」疾褰其帷,視占其怪。婆羅門惶遽而曰:「止!止!」馬鳴退而言曰:「此子今晨,聲問失墜,虛名非久,斯之謂也。」……」 - ^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作妙伎樂,名賴吒啝羅。其音清雅,哀婉調暢,宣說苦、空、無我之法。
所謂有為,如幻如化,三界獄縛,無一可樂。
王位高顯,勢力自在,無常既至,誰得存者。
如空中雲,須臾散滅,是身虛偽,猶如芭蕉。
為怨為賊,不可親近,如毒蛇篋,誰當愛樂。
是故諸佛,常呵此身,如是廣說,空無我義。」 - ^ 13.0 13.1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月支國王,威德熾盛,名曰栴檀罽昵吒王。……即嚴四兵向此國土,共相攻戰,然後歸伏,即便從索九億金錢。時彼國王,即以馬鳴,及與佛鉢,一慈心雞,各當三億,持用奉獻罽昵吒王。……王大歡喜,為納受之,即迴兵眾,還歸本國。……如是,馬鳴以大行願,演甘露味,為罽昵吒王,興大饒益,其所度脫,無量億人。」
- ^ 14.0 14.1
《法苑珠林》:「《馬鳴菩薩傳》云:佛去世後三百餘年(《摩耶經》六百年),出自東天竺桑岐多國,婆羅門種也。……坐則文宣佛法,游則闡揚道化,作莊嚴佛法諸論,百有萬言,大行天竺,舉世推宗。……其後龍樹,染翰之初,著論之始,未嘗不稽首馬鳴,作自歸之偈,謙譏憑其冥照,以自寤焉。今天竺諸王勢士,皆為之立廟,宗之若佛。
《龍樹菩薩傳》并《付法藏傳》云:有一大士,名曰龍樹。(依傳云:佛去世後,七百年內,出現於世。依《奘法師傳》云:西梵正音名為龍猛,舊翻訛略,故曰龍樹。佛去世後三百年,出現於世,壽年七百歲,故人錯稱,佛滅後,七百年出世。)」 - ^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馬鳴菩薩,臨欲捨命,告一比丘,名曰比羅。長老當知,佛法純淨,能除煩惱垢,汝宜於後,流布供養。比羅答言:善哉受教。從是已後,廣宣正法。……於南天竺,興大饒益,造《無我論》,足一百偈。……臨當滅時,便以法藏,付一大士,名曰龍樹。」
- ^ 慧琳《一切經音義》:「綰達:彎版反,許叔重注淮南子曰:綰,貫也,攝也,灣音,烏關反。」
- ^ 17.0 17.1 費長房《歷代三寶紀》:「《薩婆多記》云:馬鳴菩薩,佛滅後三百餘年,生東天竺,婆羅門種。出家破諸外道,造《大莊嚴論》數百偈,盛弘佛教,有《別傳》載。」
- ^ 元魏吉迦夜譯《雜寶藏經》:「時月氏國有王,名栴檀罽尼吒,與三智人,以為親友,第一名馬鳴菩薩,第二大臣,字摩吒羅,第三良醫,字遮羅迦,如此三人,王所親善,待遇隆厚,進止左右。馬鳴菩薩,而白王言:『當用我語者,使王來生之世,常與善俱,永離諸難,長辭惡趣。』」
- ^ 19.0 19.1 僧祐《出三藏記集》:「新大品經二十四卷……新小品經七卷……新法華經七卷……新賢劫經七卷(今闕),華首經十卷……新維摩詰經三卷……新首楞嚴經二卷……十住經五卷……思益義經四卷……持世經四卷……自在王經二卷……佛藏經三卷……菩薩藏經三卷……稱揚諸佛功德經三卷……無量壽經一卷……彌勒下生經一卷,彌勒成佛經一卷,金剛般若經一卷……諸法無行經一卷,菩提經一卷……遺教經一卷……十二因緣觀經一卷(闕),菩薩呵色欲一卷……禪法要解二卷……禪經三卷……雜譬喻經一卷……大智論百卷……成實論十六卷,十住論十卷,中論四卷,十二門論一卷,百論二卷……十誦律六十一卷(已入律錄),十誦比丘戒本一卷,禪法要三卷……右三十五部,凡二百九十四卷,晉安帝時,天竺沙門鳩摩羅什,以偽秦姚興弘始三年至長安,於大寺及逍遙園譯出。」
- ^ 智昇《開元釋教錄》:「馬鳴菩薩傳一卷(見長房錄),龍樹菩薩傳一卷(見長房錄),提婆菩薩傳一卷(見長房錄)。」
- ^ 落合俊典《「三菩薩傳」羅什譯質疑》。
- ^
元魏吉迦夜譯《雜寶藏經》:「佛在迦比羅衛國,入城乞食,到難陀舍,會值難陀與婦,作粧香塗眉間,聞佛門中,欲出外看,婦共要言:『出看如來,使我額上粧未乾頃,便還入來。』難陀即出,見佛作禮,取鉢向舍,盛食奉佛。」
Handsome Nanda by Aśvaghoṣa TRANSLATED BY LINDA COVILL: When he heard that the great seer had come to his house, found no hospitality and left again, he trembled, seeming, with his bright decorations, garments and garlands, like a tree of Paradise swaying in the wind. Putting his hands together in the shape of a lotus, he raised them to his forehead and asked his wife if he might leave. “I would like to go and pay my respects to the guru. Will you let me?” She held him close and shivered like a wind-stirred creeper encircling a shala tree. Looking at him with her rolling eyes filled with tears, she sighed deeply and replied:
“You wish to leave in order to see the guru, and I ought not to hinder you in your duty. Go, my dear husband, but come back quickly before my vishéshaka dries. If you are late, I will punish you severely; as you lie sleeping, I will keep waking you up by brushing against you with my breasts, but then refuse to talk to you. But if you hurry back to me before my vishéshaka is dry, I will hold you in my arms, bare of ornaments and still damp with unguents.” Her voice shook as she spoke, and she embraced him. “I will,” he replied. “Now let me go, my little vixen, before the guru has gone too far.” - ^
馬鳴《大莊嚴論經》:「前禮最勝尊,離欲邁三有,亦敬一切智,甘露微妙法。并及八輩眾,無垢清淨僧,富那脇比丘,彌織諸論師。薩婆室婆眾,牛王正道者,是等諸論師,我等皆敬順。我今當次說,顯示莊嚴論,聞者得滿足,眾善從是生。可歸不可歸,可供不可供,於中善惡相,宜應分別說。」
「汝今寧不聞,釋種具大悲,牛王正道者,所說之法耶。」「佛說三種人,應為起塔廟,釋迦牛王尊,正應為作塔。」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憂波毱多而告之曰:……迦葉次付阿難比丘,阿難滅後囑累吾師商那和修,商那和修以付於我。……以此法寶,持用付汝。……又提多迦,如來涅槃,賢聖隱沒,所有一切深經寶藏,漸當衰損,墜沒於地,世間昏冥,流轉生死。所以者何?在昔吾師商那和修既滅度後,七萬七千《本生》諸經滿足,一萬《阿毘曇藏》,凡有八萬清淨《比尼》,如斯等法,皆悉隨減。一人涅槃,眾法衰減,況多賢聖,俱皆滅度。……昔提多迦臨滅度時,以法付囑最大弟子,名彌遮迦。多聞博達,有大辯才。而告之曰:佛以正法付大迦葉,如是展轉乃至於我,我將涅槃,用付於汝,汝當於後,流布世眼。彌遮迦言:善哉受教。」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此外,不是馬鳴撰作,而傳說為馬鳴作的,有:1.『一百五十讚佛頌』摩咥里制吒作唐義淨譯,2.『金剛針論』法稱作宋法天譯,3.『事師法五十頌』馬鳴作宋日稱譯,4.『尼乾子問無我義經』馬鳴菩薩集宋日稱等譯。……『金剛針論』,現存梵本作馬鳴造。然法天譯時,作法稱Dharmakīrti造,今依古傳為定。……與『尼乾子問無我義經』的類似譯本,有趙宋法天譯的『外道問聖大乘無我義經』。但經中作佛說,又改部分偈頌為長行。這是漢譯所有的。在為外道說明世諦有我,勝義諦無我以後,又告以本淨的菩提心,屬於大乘經。既有馬鳴集與佛說的傳說不同,顯為晚期集成的典籍,應非龍樹以前的馬鳴所造。」
- ^ 25.0 25.1 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尊者馬鳴,亦造歌詞,及《莊嚴論》,并作《佛本行詩》,大本若譯,有十餘卷。意述如來,始自王宮,終乎雙樹,一代佛法,並緝為詩。五天南海,無不諷誦,意明字少,而攝義能多,復令讀者,心悅忘倦。」
- ^
北涼道泰譯堅意菩薩《入大乘論》:「空雖不異,大小有別,又如熒火,欲等日月,亦如蚊子,比金翅鳥。如娑留枝比丘,說《佛本行偈》:『一切諸光明,燈焰與掣電,星月照差別,日光最第一。飛行諸禽獸,蚊蟻及與蜂,眾鳥飛各異,金翅最不同。』」
「八住菩薩,無諸煩惱,如阿羅漢,以方便力故,現受五欲,作諸過惡,捨四天下轉輪王位,令使眾生得厭離心。猶如娑留枝比丘,說《佛本行偈》:『一身為多身,作已極為勝,非實亦非虛,各各令喜悅。放恣生欲意,盛壯狂所亂,現同行於欲,引令到彼岸。禪智能燒滅,欲界諸結使,欲結甚狂逸,能示現其心。』」
「不但羅睺羅獨是菩薩,住迦毘羅衛城,諸釋種童子,阿難、難陀,提婆達多,阿[少/兔]樓馱等,皆是大力不退轉菩薩。如婆羅樓志,於《本行經》中所說偈:『或是大丈夫,或是佛所化,提婆達多者,大仙之同伴。或復為父子,常作內眷屬,菩薩有大力,權變能為此。共佛及餘人,菩薩諸大仙,阿難難陀等,那律釋摩南。跋陀與桎沙,憂波桎麗等,作父子眷屬,咸皆共圍遶。』」
「出世間無明,名為智障。猶如娑羅留枝,《本行》中說偈:『無明有二種,世間出世間,世間無明行,賢聖已遠離。愚癡無妙解,不能如實知,依止此心識,法界諸嶮處。未能及本原,云何決定出,法身證涅槃,唯佛能了知。』」 - ^ 僧祐《出三藏記集》:「新無量壽經二卷……佛所行讚五卷(一名馬鳴菩薩讚,或云佛本行讚,六合山寺出)。右二部,凡七卷,宋孝武皇帝時,沙門釋寶雲,於六合山寺譯出。」
- ^ 僧祐《出三藏記集》:「大般涅槃經三十六卷……右十一部,凡一百四卷,晉安帝時,天竺沙門曇摩讖,至西涼州,為偽河西王大沮渠蒙遜譯出(或作曇無讖)。」
- ^ 法經《眾經目錄》:「佛本行讚經傳七卷,宋元嘉年寶雲譯。佛所行讚經傳五卷(一名馬鳴讚),晉世寶雲譯。」
- ^ 費長房《歷代三寶紀》:「大般涅槃經四十卷……佛本行經五卷(第二出),……右二十四部,合一百五十一卷,晉安帝世,中天竺國三藏法師曇摩讖,或云無讖,涼言法豐,齎大涅槃前分十卷,并菩薩戒等,到姑臧止於傳舍。」「……佛所行讚經五卷(於六合山寺出,見寶唱錄,或云傳馬鳴撰,見別錄唐七十卷)……右四部,合一十五卷,文帝世,涼州沙門寶雲。……」
- ^ 智昇《開元釋教錄》:「佛所行讚經傳五卷(馬鳴菩薩撰,亦云佛本行經),北涼天竺三藏曇無讖譯(單本)。佛本行經七卷(一名佛本行讚傳),宋涼州沙門釋寶雲譯(單本)。」「佛所行讚經傳五卷(或云經無傳字,或云傳無經字,馬鳴菩薩造,亦云佛本行經,見長房錄)。」「佛本行經七卷(或云佛本行讚傳,於六合山寺出,或云五卷,見僧祐、寶唱、內典等錄,高僧傳云佛本行讚經)。」
- ^ 慧遠《廬山出修行方便禪經統序》:「每慨大教東流,禪數尤寡,三業無統,斯道殆廢。頃鳩摩耆婆,宣馬鳴所述,乃有此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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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叡《關中出禪經序》:「究摩羅法師,以辛丑之年十二月二十日,自姑[戊@臣]至常安,予即以其月二十六日,從受禪法。……尋蒙抄撰眾家禪要,得此三卷。初四十三偈,是究摩羅羅陀法師所造。後二十偈,是馬鳴菩薩之所造也。其中五門,是婆須蜜、僧伽羅叉、漚波崛、僧伽斯那、勒比丘、馬鳴、羅陀禪要之中,抄集之所出也。六覺中偈,是馬鳴菩薩修習之,以釋六覺也。初觀婬、恚、癡相,及其三門,皆僧伽羅叉之所撰也。息門六事,諸論師說也。」
《坐禪三昧經》:「若思覺偏多,當習阿那般那三昧法門。……復次心繫在數,斷諸思諸覺。思覺者,欲思覺、恚思覺、惱思覺,親里思覺、國土思覺、不死思覺。欲求淨心入正道者,先當除却三種麁思覺,次除三種細思覺,除六覺已,當得一切清淨法。譬如採金人,先除麁石砂,然後除細石砂,次第得細金砂。問曰:云何為麁病?云何為細病?答曰:欲、瞋、惱覺,是三名麁病。親里、國土及不死覺,是三名細病。除此覺已,得一切清淨法。問曰:未得道者,結使未斷,六思覺強,從心生亂,云何能除?答曰:心厭世間,正觀能遮,而未能拔,後得無漏道,能拔結使根本。何謂正觀?……如是先除麁思覺,却後除細思覺,心清淨生,得正道,一切結使盡,從是得安隱處,是謂出家果,心得自在,三業第一清淨,不復受胎。……」 - ^
北涼浮陀跋摩譯《阿毘曇毘婆沙論》:「云何為覺?云何為觀?乃至廣說。問曰:何故作此論?答曰:……復次,譬喻者作如是說:說覺、觀是心之異名。為止如是說者意,亦明覺、觀是心數法故,而作此論。」
僧叡《關中出禪經序》:「六覺中偈,是馬鳴菩薩修習之,以釋六覺也。……夫馳心縱想,則情愈滯,而惑愈深;繫意念明,則澄鑒朗照,而造極彌密。心如水火,擁之聚之,則其用彌全;決之散之,則其勢彌薄。故論云:質微則勢重,質重則勢微;如地質重故,勢不如水;水性重故,力不如火;火不如風,風不如心;心無形故,力無上,神通變化,八不思議,心之力也。心力既全,乃能轉昏入明,明雖愈於不明,而明未全也;明全在于忘照,照忘然後無明、非明;無明、非明,爾乃幾乎息矣;幾乎息矣,慧之功也。」 - ^ 釋惠敏《鳩摩羅什所傳「數息觀」禪法之剖析》:「此處是說明「數息觀」可以對治(1)欲思覺、(2)恚思覺、(3)惱思覺、(4)親里思覺、(5)國土思覺、(6)不死思覺等六種思覺(vitarka,尋思)。這也是如前述僧叡於〈關中出禪經序〉中所說「六覺中偈是馬鳴菩薩修習之,以釋六覺也」(大55, 65 b2-3)。此事也為現代學者所證實。如日本松濤誠廉依據英國E.H.Johnston所校訂出版之The Saundarananda of Asvaghosa(馬鳴菩薩之《美難陀》詩篇梵本),將鳩摩羅什之《坐》中有關六思覺之偈頌與《美難陀》第十五章「尋思捨斷」之偈頌作了比對研究。」「從鳩摩羅什之《坐》§3.1「數法」(數息觀)對治六種「思覺」(vitarka,尋思)的偈頌與馬鳴菩薩《美難陀》XV之比對研究中知道:鳩摩羅什之《坐》有關六思覺之偈頌,並非完全引用自馬鳴菩薩的《美難陀》第十五章「尋思捨斷」之全部偈頌,而是部分的節錄,有時也稍稍變換原有順序,有些部分或許是引用馬鳴菩薩《美難陀》以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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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經《眾經目錄》:「大莊嚴論十五卷(馬鳴菩薩撰),(後秦世羅什譯)。」
費長房《歷代三寶紀》:「大莊嚴論一十卷(馬鳴菩薩造),……天竺國三藏法師鳩摩羅什婆,秦言童壽。」
智昇《開元釋教錄》:「大莊嚴經論十五卷(或無經字,馬鳴菩薩造,或十卷,見長房錄)……沙門鳩摩羅什,秦言童壽……,天竺人也。」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大莊嚴經論』:十五卷,凡九十事,姚秦鳩摩羅什Kumārajīva譯。本論為馬鳴所造,從來沒有異說。然近代在新疆的庫車縣,Kizil廢墟,發見本書的梵文殘本,題為『譬喻莊嚴』或『譬喻鬘』,作者為Kumāralāta,就是經部本師鳩摩羅羅多。因此,對本書的作者,引起學界的異說。『大莊嚴經論』,曾一再提到旃檀罽尼吒王(第十四事、三十一事),而說「我昔曾聞」。『大莊嚴經論』的作者,顯然為出於迦膩色迦王以後。又『大莊嚴經論』,曾說到:「釋伽羅王,名盧頭陀摩」。這就是賒迦族Saka卡須多那Cashtana王朝的盧陀羅達摩王Rudradāman。盧王約於西元一二〇──一五〇年在位。據此二事,『大莊嚴經論』的作者,不能與迦膩色迦王同時。所以,如以『大莊嚴經論』為鳩摩羅陀所作,似更為合理。」
- ^ 元魏吉迦夜譯《雜寶藏經》:「佛復將至忉利天上,遍諸天宮,而共觀看,見諸天子,與諸天女,共相娛樂。見一宮中,有五百天女,無有天子。……難陀往問言:『諸宮殿中,盡有天子,此中何以獨無天子?』天女答言:『閻浮提內,佛弟難陀,佛逼使出家,以出家因緣,命終當生於此天宮,為我天子。』……佛將難陀,還閻浮提,難陀為生天故,懃加持戒。」
- ^ 《大毘婆沙論》卷183:「達摩蘇部底所說頌,云何通?如說:『應念過去佛,於此迦尸宮,仙論施鹿林,亦初轉妙法。』……答:此不必須通,所以者何?此非素怛纜、毘柰耶、阿毘達磨所說,但是傳說,諸傳所說,或然不然。」
- ^ 《佛所行讚》卷3:「一切諸牟尼,成道必伽耶;亦同迦尸國,而轉正法輪。」
- ^
《大毘婆沙論》:「法善現頌,當云何通?如說:『白象相端嚴,具六牙四足,正知入母腹,寢如仙隱林。』……答:此不須通,非三藏故,文頌所說,或然不然,諸文頌者,言多過實。」
「大德法善現頌,當云何通?如說:『心常懷忿毒,好集諸惡業,見他苦生悅,死作琰魔卒。』……答:此不必須通,以非素怛纜、毘奈耶、阿毘達磨所說,但是造制文頌,夫造文頌,或增或減,不必如義,何須通耶。」 - ^ 僧伽跋摩譯大勇菩薩《分別業報略經》:「恚憎不善行,心常樂惡法,見他苦隨喜,死作閻羅卒。」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十不善業道經』:一卷,馬鳴菩薩集,趙宋日稱等譯。以『分別業報略』及『十不善業道經』而論,馬鳴的撰述,與『正法念處經』有關。……盛行於西北印度的『正法念處經』,與馬鳴的撰述,富有一致的傾向。……但馬鳴是造論,決非從『正法念處經』集出。反之,可能由於馬鳴論的通俗教化,廣大流通,引起西北印度學者的重視,依之而敷衍成那樣龐大的部帙。 」
- ^ 訶梨跋摩《成實論》:「如馬鳴菩薩說偈:『如現在火熱,去來火亦熱。現在五陰苦,去來陰亦苦。』」
- ^ 眾賢《阿毘達磨順正理論》:「馬鳴尊者,亦作是言,煩惱、業身,能取後有為因,引發後有續生。設壞業身,後有難絕,若煩惱闕,後有便無。要闕能趣因,生身方盡故,如闕種子,有地無苗。」
- ^ 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然而西國禮敬,盛傳讚歎,但有才人,莫不於所敬之尊,而為稱說。且如尊者摩咥(丁結反)里制吒者,乃西方宏才碩德,秀冠群英之人也。……初造《四百讚》,次造《一百五十讚》。總陳六度,明佛世尊所有勝德。……龍樹菩薩,以詩代書,名為蘇頡里離佉,譯為密友書。……其《社得迦摩羅》,亦同此類……。若譯可成十餘軸,取本生事,而為詩讚。……又尊者馬鳴,亦造歌詞,及《莊嚴論》,并作《佛本行詩》。……又復纂持聖教,能生福利,其《一百五十讚》,及《龍樹菩薩書》,並別錄寄歸。」
- ^ 47.0 47.1
馬鳴菩薩集《事師法五十頌》:「又復於師所,樂行於喜捨,不希於己身,何況於財物。」
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廣論》:「供獻財物,其中初者,如《五十頌》云:『恒以諸難施,妻子自命根,事自三昧師,況諸動資財。』」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事師法五十頌』,為晚期密宗時代的作品,如頌說:「恒以諸難施,妻子自命根,事自三昧師,況諸動資財」。這是真言密教的事師法;說一切有部論師的馬鳴,對奉獻妻女的事師法,是不會讚揚的。晚期的密教,每託為龍樹Nāgārjuna、提婆Āryadeva、馬鳴的著作,這是很好的例子。」 - ^ 48.0 48.1 真諦譯《婆藪槃豆法師傳》:「佛滅度後五百年中,有阿羅漢,名迦旃延子,母姓迦旃延從母為名。先於薩婆多部出家,本是天竺人,後往罽賓國,罽賓在天竺之西北。與五百阿羅漢及五百菩薩,共撰集薩婆多部阿毘達磨,製為《八伽蘭他》,即此間云八乾度。……八結合有五萬偈,造八結竟,復欲造《毘婆沙》釋之。馬鳴菩薩,是舍衛國婆枳多(Śāketa,娑枳多?)土人,通八分《毘伽羅論》,及四《皮陀》六論,解十八部三藏,文宗學府,允儀所歸。迦旃延子,遣人往舍衛國,請馬鳴為表文句。馬鳴既至罽賓,迦旃延子,次第解釋八結,諸阿羅漢及諸菩薩,即共研辯,義意若定,馬鳴隨即著文,經十二年造《毘婆沙》方竟。凡百萬偈,《毘婆沙》譯為廣解。」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道安曾提到『毘婆沙論』的撰述者,如『鞞婆沙序』(大正五五‧七三中)說:「有三阿羅漢:一名尸陀槃尼,二名達悉,三名鞞羅尼。撰毘婆沙,……」!這是西元四世紀中,道安從罽賓阿毘達磨論師得來的消息。那時,離『大毘婆沙論』的編集,還不過二百年,比起晚期的傳說,可信的成分,當然高得多。三阿羅漢的名字與事跡,都是不熟悉的。惟有鞞羅(尼)Vīla,可能就是『薩婆多部記』中,「舊記」所傳的韋羅。韋羅記錄在脇、富樓那Pūrṇa、馬鳴之間,與『大毘婆沙論』編集的時代相近。『付法藏因緣傳』作比羅,傳說為馬鳴後人,時代也相合。傳說比羅「造無我論,足一百偈」;其他的事跡不詳。」
- ^ 50.0 50.1 隋朝淨影慧遠《大乘起信論義疏》:「七百歲後,大聖去遠。……於時有沙門釋子,號曰法勝,抄出二百五十行偈,造出四卷毘曇。……達磨多羅,……加二百五十行偈,抄以用造作《雜心》十一卷論也。又後八百九十歲後,出呵梨跋摩,……造《成實論》二十卷也。……雖三論主造論宣通,猶謂六識名相之事,非題極理。……復出馬鳴菩薩,……依《楞伽經》,造出《起信論》一卷也。雖文略少,義無不盡。八識常住為體,修行趣入為宗。習六、七識妄故,修盡拔眾人等,執究根原。釋八、九識真故,湛然示迷,方類趣入處也。造意如是。」
- ^ 智昇《開元釋教錄》:「大乘起信論一卷(馬鳴菩薩造),梁天竺三藏真諦譯(第一譯)。」
- ^ 日本珍海撰《三論玄疏文義要》:「《起信》是虜魯人作,借馬鳴菩薩名。均師《四論玄》第十云:『起信,有云是北土地論師造也。』云云而未知見非。取意正文云:『北諸論師云:起信論非馬鳴造論,昔日地論造論,借菩薩名目之。』故尋不見,翻經論目録中,無有也,未知定是不。」
- ^ 日本杲寶記《寶册鈔》:「《探玄記第三私記》青丘釋,珍嵩撰云:『馬嗚《起信論》一卷,依《漸刹經》二卷,造此論。而道迹師目録中云此經是僞經故,依此經造《起信論》是僞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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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摩訶衍論》:「頌曰:總有六馬鳴,契經異說故;然隨機應故,無有相違失。論曰:凡集一代諸契經中,種種異文,總有六種。云何為六?
- 一者、《大乘本法契經》中,作如是說:無上大覺尊,說入涅盤緣,馬鳴菩薩,……向佛世尊,而說偈言。……爾時,馬鳴說此偈已,覩佛眼睛,徐自命終。
- 二者、《變化功德契經》中,作如是說:爾時,世尊告馬鳴言,我滅度後,三百餘歲,汝當承我加力,以種種方便法,利益安樂末代眾生,若我不加力,汝當不能自。
- 三者、《摩訶摩耶契經》中,作如是說:如來滅後,六百歲已。九十六種諸外道等,邪見競興,毀滅佛法,有一比丘,名曰馬鳴,善說法要,降伏一切諸外道輩。
- 四者、《常德三昧契經》中,作如是說:佛滅度後,八百歲中。有一智人,名曰馬鳴,或外道眾,或佛家眾,破諸外道,建立佛法。
- 五者、《摩尼清淨契經》中,作如是說:佛涅盤後,一百餘歲。馬鳴大士,出現於世,守護正法,安立佛幢。
- 六者、《勝頂王契經》中,作如是說:如來成道第十七日。有一外道,名曰迦羅諾鳩尸摩。變化其身,作大龍王。……如是問答已,佛告龍王言,善哉善哉,馬鳴沙門,為護法城故,以破壞相,建立佛法,耐也耐也。……於是龍王,以其本形,……向佛世尊,而說頌言。……爾時,馬鳴說此偈已,如入禪定,入於寂室。
- ^ 僧叡《大智釋論序》:「是以馬鳴起於正法之餘,龍樹生於像法之末。正餘易弘故,直振其遺風,瑩拂而已。像末多端故,乃寄跡凡夫,示悟物以漸。」
- ^ 吉藏《中觀論疏》:「問:龍樹於像法中何時出耶?答:睿師《成實論序》述羅什語云:『馬鳴是三百五十年出,龍樹是五百三十年出。』《摩耶經》:云七百年出。匡山惠遠法師云:接九百年之運,則九百年出。」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大毘婆沙論』,有「尊者望滿」,是值得重視的論師。對勘涼譯,作「富那奢」,或作「富那耶奢」,「富樓那耶奢」。『雜心論』引文,作「富那耶舍」。可見唐譯的「望滿」,實為Pūrṇayaśas的義譯。如依一般的義譯,「富樓那耶舍」,應作「滿稱」。稱,是名稱,稱譽,所以奘譯「望滿」的望,是名望的意思。」
- ^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彼脇比丘,垂當滅度,告一比丘,名富那奢:……我受付囑守護斯法,今欲涅槃用累於汝。……時富那奢答曰:唯然。……有一大士,名曰馬鳴。……富那語言:……宜當剃髮,為吾弟子,爾時尊者,度令出家。」
- ^ 僧祐《出三藏記集·薩婆多部記目錄序》:「每披聖文以凝感,望遐路以翹心,遂搜訪古今,撰《薩婆多記》,其先傳同異則並錄,以廣聞後賢,未絕則製傳以補闕。……長老脇羅漢第十,馬鳴菩薩第十一,……富樓那羅漢第十五,後馬鳴菩薩第十六。……長安城內齊公寺,薩婆多部佛大跋陀羅,師宗相承略傳:……勒比丘羅漢第八,馬鳴菩薩第九,……富樓那羅漢第十一,達摩多羅菩薩第十二。」
- ^ 元魏吉迦夜譯《付法藏因緣傳》:「時安息王,性甚頑暴,將統四兵,伐罽昵吒。罽昵吒王,亦即嚴誡,兩陣交戰,刀劍繼起。罽昵吒王,尋便獲勝,殺安息人,凡有九億。」
- ^ 《後漢書·西域傳》:「初,月氏為匈奴所滅,遂遷於大夏,分其國為休密、雙靡、貴霜、驸頓、都密,凡五部臓侯。後百餘歲,貴霜臓侯丘就卻攻滅四臓侯,自立為王,國號貴霜王。侵安息,取高附地。又滅濮達、罽賓,悉有其國。丘就卻年八十餘死,子閻膏珍代為王。復滅天竺,置將一人監領之。月氏自此之後,最為富盛,諸國稱之皆曰貴霜王。漢本其故號,言大月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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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藏記集·婆須蜜集序》:「婆須蜜菩薩大士,次繼彌勒作佛,名師子如來也。」
僧叡《出曜經序》:「出曜經者,婆須密舅法救菩薩之所撰也。」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再說本論的宗依:本論與『大毘婆沙論』一樣,廣引各家的異說,而結歸於自宗的正義。編集者是有闊大心胸,崇高理想的。從『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所引述的來說,有「契經」,是佛說的經本;這多半是依經而引起議論,表現出「持誦修多羅者」的特色。有「阿毘曇」,是『品類論』與『發智論』。有「章義」,可能是法救的章義。所引的各家異說,除法救說,及不標名字的「有作是說」等而外,有明文可見的,不同部派有:「摩訶僧耆」;「曇無崛」;「彌沙塞」;「拔持次子」(犢子);「心性」本淨論者,「意界」是常論者,「一心」相續論者。論師有:「婆須蜜」;……所引的異部,都為『大毘婆沙論』所引。諸論師中,除婆須蜜外,都是不熟悉的。主要為解說經偈,所以可能為經師。婆須蜜──依作用而立三世的世友說,比對『大毘婆沙論』相同的文句,知道大半都被引用了,不過沒有標名而已。如色相十義,相應九義等都是。世友說雖引用極多,但不是所宗依的;相反的,大半是作為破斥的對象。所以,本論作者婆須蜜──世友,與依用立世的世友,決非一人。
『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所宗依的,無疑的是譬喻大德法救。凡法救說而被引用的,十九在問題論究的終了,可說是結論。……
本論所引的大德法救說,確實是多極了!可以這樣說:本論每一論題的結歸正義,不是大德法救所說,就是法救的學者說。這是法救譬喻系的要論!」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本論成立於『大毘婆沙論』以前:『大毘婆沙論』曾引用『問論』或『偈問論』。在文句次第中,也可以證明『大毘婆沙論』,曾參考『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這樣,『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的成立,在『發智』與『品類論』以後,『大毘婆沙論』編集以前──西元一世紀中。」
- ^ 龍樹《大智度論》:「如勤比丘,年六十始出家,而自結誓:我脇不著席!要盡得聲聞所應得事,乃至得六神通阿羅漢。作《四阿含優婆提舍》,於今大行於世。」
- ^ 《出三藏記集·僧伽羅剎所集經序》:「僧伽羅剎者,須賴國人也,佛去世後七百年,生此國,出家學道,遊教諸邦,至揵陀越土,甄陀罽膩王師焉。」
- ^ 《出三藏記集·僧伽羅剎所集經序》:「傳其將終:『我若立根得力大士,誠不虛者,立斯樹下,手援其葉,而棄此身,使那羅延力大象之勢,無能移余如毛髮也,正使就耶維者,當不燋此葉。』言然之後,便即立終,罽膩王自臨,而不能動,遂以巨絙象挽,未始能搖,即就耶維,炎葉不傷。尋昇兜術,與彌勒大士,高談彼宮,將補佛處,賢劫第八。」
- ^ 僧祐《出三藏記集·安世高傳》:「安清,字世高,安息國王政后之太子也。……以漢桓帝之初,始到中夏。……初外國三藏眾護撰述經要,為二十七章,世高乃剖析護所集七章,譯為漢文,即《道地經》也。……世高遊化中國,宣經事畢,值靈帝之末,關洛擾亂,乃杖錫江南。」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護持佛法的迦膩色迦大王,古來傳述他的事跡,都沒有說到集眾結集三藏,或作『毘婆沙』。如鳩摩羅什Kumārajīva(西元四一〇頃譯)『大莊嚴經論』的「真檀迦膩吒」,或「栴檀罽尼吒」;道安(西元三八四作)『僧伽羅剎經序』的「甄陀罽貳王」;『高僧法顯傳』(西元四一六作)的「罽膩伽王」;吉迦夜Kiṃkārya(西元四六〇頃譯)『雜寶藏經』與『付法藏因緣傳』的「旃檀罽膩吒王」;『洛陽伽藍記』(西元六世紀作)的「迦尼色迦王」。而古來說到『毘婆沙論』的,卻都沒有提到「迦尼色迦王」。如鳩摩羅什譯的『大智度論』;道安(西元三八三作)的『鞞婆沙序』;道梴(西元四三〇頃作)的『毘婆沙經序』。到真諦Paramârtha(西元五四六──五六九)的『婆藪盤豆法師傳』,才說到與馬鳴Aśvaghoṣa同時的國王,但還沒有說到國王的名字。這些古代的傳記,雖說古記簡略,但古代傳記一律如此,那對於玄奘的晚期(西元七世紀)傳說,就不能不特別注意了。而且,『大毘婆沙論』卷一一四(大正二七‧五九三上),說到:「昔健陀羅國迦膩色迦王」。『毘婆沙論』編集的時代,據此論文的自身證明,迦膩色迦已是過去的國王了。以我的研究,各式各樣的第三結集,都是沒有事實的;都是部派的私集,不過攀附名王,自高地位而已。」
- ^ 符秦道梴《毘婆沙序》:「自釋迦遷暉,六百餘載,時北天竺有五百應真,以為靈燭久潛,神炬落耀,含生昏喪,重夢方始。雖前勝迦栴延,撰《阿毘曇》,以拯頹運,而後進之賢,尋其宗致,儒墨競構,是非紛拏。故乃澄神玄觀,搜簡法相,造《毘婆沙》,抑止眾說,或即其殊辯,或標之銓評。」
- ^ 《大毘婆沙論》:「三藏法師玄奘譯斯論訖,說二頌言:『佛涅槃後四百年,迦膩色加王贍部,召集五百應真士,迦濕彌羅釋三藏。其中對法毘婆沙,具獲本文今譯訖,願此等潤諸含識,速證圓寂妙菩提。』」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馬鳴與迦膩色迦王Kaniṣka同時,提婆為西元三世紀人。先後一百多年──西元一二〇頃,到二五〇頃,佛教界有這四位大師;那末「四日照世」的傳說,也不太離奇了。鳩摩羅陀,約為西元二、三世紀間的大師。 」
- ^ 法藏《大乘起信論義記》:「今依《摩耶經》云:『如來滅後,六百歲已。……有一比丘,名曰馬鳴,善說法要,降伏一切諸外道輩。七百歲已,有一比丘,名曰龍樹,善說法要,滅邪見幢,燃正法炬。』以此經文,為定說也。」
- ^ 74.0 74.1 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尊者摩咥(丁結反)里制吒者,乃西方宏才碩德,秀冠群英之人也。傳云:昔佛在時,佛因親領徒眾,人間遊行,時有鸎鳥,見佛相好,儼若金山,乃於林內,發和雅音,如似讚詠。佛乃顧諸弟子曰,此鳥見我歡喜,不覺哀鳴,緣斯福故,我沒代後,獲得人身,名摩咥里制吒,廣為稱歎,讚我實德也(摩咥里是母,制吒是兒也)。其人初依外道出家,事大自在天。……後乃見所記名,翻心奉佛,染衣出俗,廣興讚歎。……初造四百讚,次造一百五十讚,總陳六度,明佛世尊所有勝德。……西方造讚頌者,莫不咸同祖習,無著、世親菩薩,悉皆仰趾。故五天之地,初出家者,亦既誦得五戒、十戒,即須先教誦斯二讚,無問大乘、小乘,咸同遵此。……陳那菩薩,親自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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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士《善慧大士語錄》:「大同元年正月,帝幸華林園重雲殿,請四部眾,自講三慧、般若經。……時諸王公送嚫,請大眾誦經,唯大士嘿然,人問其故。對曰:『語默皆佛事也。』太子遣人問曰:『何不論議?』對曰:『當知所說,非長非短,非廣非狹,非有邊非無邊,如如正理,夫復何言?』」
《法苑珠林》:「《馬鳴菩薩傳》云:是時韻陀山中,有一羅漢,名富樓那,外道名理,無不綰達。於是馬鳴詣而候焉,見其端坐林下,志氣眇然,若不可測,神色謙退,似而可屈。遂與言:『沙門說之,敢有所明,要必屈汝,我若不勝,便刎頸相謝。』沙門默然,容無負色,亦無勝顏,扣之數四,曾無應情。馬鳴退,自思惟:『我負矣!彼勝矣!彼安無言,故無可屈。吾以言之,雖知言者可屈,自吾未免於言,真可愧耳。』」
隋錄鳩摩羅什譯《馬鳴菩薩傳》:「長老脇言:『吾既年邁故,從遠來,又先在此坐,理應先語。』外道言:『亦可爾耳,現汝所說,吾盡當破。』長老脇即言:『當令天下泰平,大王長壽,國土豐樂,無諸災患。』外道默然,不知所言,論法無對,即墮負處。」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西藏的晚期傳說,馬鳴從阿梨耶提婆出家,為龍樹的再傳弟子。這本是不值得採信的,遠在龍樹以前的『大毘婆沙論』,已引有馬鳴──法善現的『佛所行讚經』,『分別業報略經』,如上文所證實,馬鳴怎能是提婆的弟子呢?……西藏傳說的淆訛──以馬鳴為提婆的弟子,可能因摩咥里制吒而來;西藏是以摩咥里制吒為馬鳴別名的。依義淨『南海寄歸內法傳』,摩咥里制吒的讚頌,受到無著、世親、陳那Diṅnāga的推崇。這位摩咥里制吒,本是外道,確為提婆之後、無著以前的佛化文藝家。摩咥里制吒的風格,類似古代的馬鳴,因而在傳說中,混淆而誤認為一人。馬鳴與摩咥里制吒,決不能混作一人的。」
- ^ 《大悲經》卷2:「阿難,我滅度後,於未來世北天竺國,當有比丘,名祁婆迦,出興於世。曾於過去無量百佛,殖諸善根,供養恭敬,深信具足,安住大乘。為欲憐愍利益安樂諸眾生故,發如是心,多聞,持菩薩藏,稱揚大乘,顯發大乘。……彼祁婆迦比丘,修集無量種種最勝菩提善根已,而取命終,生於西方過億百千諸佛世界無量壽國,於彼佛所種諸善根,復經八十億諸如來所修諸梵行,以此善根於未來世過九十九億劫而成正覺,佛號無垢光,世界名一切功德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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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藥事》:「佛在摩揭陀國,人間遊行,至王舍城,住羯闌鐸迦竹林園中,時影勝王,聞佛遊行,來到國界。……往詣佛所。……是時大王,……白佛言:『唯願世尊,受我三月夏安居請,於我宮內,所有資財,供身之物,悉持供養,并遣醫王侍縛迦,療諸病苦。』爾時,世尊默然而許。時王慇重請世尊已,禮佛而去,還至宮中,辦諸供具,於夏三月,而為供養。」
玄奘《大唐西域記·摩伽陀國》:「山城之曲,有窣堵波,是時縛迦大醫(舊曰耆婆,訛也),於此為佛建說法堂,周其壖垣,種植花菓,餘趾蘖株,尚有遺迹。如來在世,多於中止。其傍復有縛迦故宅,餘基舊井,墟坎猶存。」
《大寶積經》:「如時縛迦大醫王者,聚集眾藥,和為形相,變成女像,妍質華美,淨色悅人。由是醫王善能作故,妙善成就,善加嚴飾。舍利子!是藥女像,雖無思慮,又無分別,而能示現,往來住止,若坐若臥。諸有豪貴、大王、王子、大臣、長者、及諸小王,有病惱者,至時縛迦大醫王所,爾時醫王,觀其所治,即以藥女,賜為仇匹,彼諸人等,既蒙所惠,便執藥女,暫身交觸,一切患苦,自然消除,無病安樂,無有變異。」
《朱子語類》:「謂如此之淑女,方可為君子之仇匹,這便是后妃之德。」 - ^ 印順《印度之佛教》:「迦膩色迦王與西域大乘教之隆盛,有深切之關係。傳說王有至友三人:智臣摩吒羅以治國,良醫遮羅迦以調身,名德馬鳴菩薩則為其思想之指導者、安慰者。……馬鳴,中印人,本出家外道,其異名有黑、難伏、難伏黑、勇、母兒、父兒、法善現等。……其作品之譯漢者,有『佛所行讚』,『百五十頌』,『讚佛頌』,『大莊嚴論』,『本生鬘論』,並以佛之「本生」、史傳為題。……惟時大乘猶依傍於小宗,故馬鳴及脅尊者,仍以一切有系之學者視之。脅尊者信『般若經』,馬鳴菩薩則與西方淨土有關。『大悲經』謂北天竺國,當有比丘名祁婆迦(馬鳴之梵語),作大乘學,生西方極樂世界。」
- ^ 聖嚴《印度佛教史》:「據印順法師說:脇尊者信《般若經》,馬鳴菩薩則與西方淨土有關。《大悲經》謂北天竺國,嘗有比丘,名祁婆迦愨(Aśvaghoṣa即馬鳴),作大乘學,生西方極樂世界。馬鳴本信仰之熱誠,讚佛之本生、史跡,有往生他方佛土之信念,頗與其個性合。」
- ^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如『大毘婆沙論』卷一六(大正二七‧七九中)說:「商諾迦衣大阿羅漢……是大德時縛迦親教授師」。時縛迦,涼譯作耆婆迦Jīvaka,是商那和修的弟子。『大毘婆沙論』偶爾的提到他,實是一位知名的大德,受到大乘學者的尊敬。如『大悲經』卷二(大正一二‧九五五中──下)說:「於未來世,北天竺國,當有比丘,名祁婆迦,出興於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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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順《印度之佛教》:「《大毘婆沙論》中,有名「大德」者,有名「法救」者,有名「大德法善現」者。……大德究何德、何人,竟使『發智』學者直稱大德而不敢名?馬鳴一名法善現,為迦膩色迦王所重之第一大德;疑大德乃法善現,即馬鳴也。」
印順《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法救受到迦溼彌羅論師們的尊敬,甚至直稱之為大德,在『發智論』沒有在迦溼彌羅大流行以前,法救是迦溼彌羅敬仰的權威。 」 - ^ 北宋道原《景德傳燈錄》卷1:「第十二祖馬鳴大士者。波羅柰國人也。亦名功勝。……師謂眾曰:此大士者,昔為毘舍離國王。其國有一類人,如馬裸露。王運神力,分身為蠶,彼乃得衣。王後復生中印度,馬人感戀悲鳴,因號馬鳴焉。如來記云:吾滅度後六百年,當有賢者馬鳴。於波羅柰國,摧伏異道,度人無量。繼吾傳化,今正是時。即告之曰:如來大法眼藏今付於汝。」
- ^ 。東晉干寶《搜神記》:「舊說:太古之時,有大人遠征,家無餘人,唯有一女。牡馬一匹,女親養之。窮居幽處,思念其父,乃戲馬曰:「爾能為我迎得父還,吾將嫁汝。」馬既承此言,乃絕韁而去。逕至父所。父見馬,驚喜,因取而乘之。馬望所自來,悲鳴不已。父曰:「此馬無事如此,我家得無有故乎!」亟乘以歸。為畜生有非常之情,故厚加芻養。馬不肯食。每見女出入,輒喜怒奮擊。如此非一。父怪之,密以問女,女具以告父:「必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門。且莫出入。」於是伏弩射殺之。暴皮於庭。父行,女以鄰女於皮所戲,以足蹙之曰:「汝是畜生,而欲取人為婦耶!招此屠剝,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馬皮蹷然而起,卷女以行。鄰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還求索,已出失之。後經數日,得於大樹枝間,女及馬皮,盡化為蠶,而績於樹上。其蠒綸理厚大,異於常蠶。鄰婦取而養之。其收數倍。因名其樹曰桑。桑者,喪也。由斯百姓競種之,今世所養是也。言桑蠶者,是古蠶之餘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