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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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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之歌
«Песня о встречном»
歌曲
語言俄語
創作1932年
類型群眾歌曲
作曲德米特里·蕭士塔高維奇
作詞鮑里斯·科爾尼洛夫英語Boris Kornilov

相逢之歌[註 1](俄語:«Песня о встречном»羅馬化«Pesnja o vstrečnom»,又依首句作〈「清晨用涼爽迎接我們……」〉)是蘇聯群眾歌曲英語Mass song,由作曲家德米特里·蕭士塔高維奇根據詩人鮑里斯·科爾尼洛夫英語Boris Kornilov的歌詞創作。歌曲首次上演是在1932年上映的電影《迎展計劃英語Counterplan (film)[註 2](俄語:«Встречный»羅馬化«Vstrečnyj»)中,由弗里德里克·埃爾姆列爾英語Fridrick Ermler謝爾蓋·尤特克維奇英語Sergei Yutkevich列奧·阿爾恩施塔姆英語Lev Arnshtam三人執導。電影中歌曲表演動用了合唱團和大編制的管弦樂團,其旋律是全篇的主旋律。從此歌曲位列蘇聯第一批長受歡迎的群眾歌曲之中,使其兩位作者在全聯盟境內聞名。

原文

(僅包括第一節和副歌:)
Нас утро встречает прохладой,
Нас ветром встречает река.
Кудрявая, что ж ты не рада
Весёлому пенью гудка?
Не спи, вставай, кудрявая!
В цехах звеня,
Страна встаёт со славою
На встречу дня.
[3]

譯配
早晨,一陣風吹過小河,
曙光迎接你,迎接我,
幹嗎不開心,捲髮姑娘?
你聽,汽笛響,多快活。
快快起床,捲髮姑娘,
上工鈴響,
全國都站立起來迎

接新生活。[4]

創作

按研究蕭士塔高維奇生平與作品的前沿研究人員、音樂學家С·М·亨托娃(Хентова[註 3]所說,肖氏對電影音樂的興味總體上反映出一種傾向,就是他喜好通過音樂手段捕捉同電影美學高度相合的特性品質。亨托娃特別提到如下幾點:「對比的活力、符合邏輯的劇作法、有規律的抽痛感、卓別林式的喜劇、自由的即興創作」。[5]蕭士塔高維奇號稱蘇聯第一批轉向電影音樂的作曲家之一,隨著有聲電影到來,他成為領先的電影配樂家,一共為34部作品配樂。[6]1950年他寫道:「我從親身經歷中體會到,在影院裡幹活對作曲的來說是一片大可作為的廣闊天地」。肖氏認為他「電影生涯」中最重要的兩部作品是為《金山英語Golden Mountains (film)》和《迎展計劃英語Counterplan (film)》所作的配樂,對此他寫道:「我的電影人生中有幾段是轉折點。1931年我給兩部電影《金山》和《迎展計劃》寫配樂。這兩部已經是真正蘇維埃的有聲電影了(我強調「蘇維埃」是從它們的主旨和意識形態導向來說),所以我覺得做這幾樣工作對我自己挺重要的」。[7]

為電影《迎展計劃》配樂的提議是在1932年秋季、由列寧格勒導演弗里德里克·埃爾姆列爾提出的。創作者計劃用此電影向十月革命十五周年獻禮。電影題獻給列寧格勒工人的勞動成就,儘管面臨重重困難,工人還是完成了「對抗計劃」(Встречный план)。電影和本文所述歌曲所提及的這種「對抗計劃」是社會主義競賽的特殊形式,屬於計劃經濟的組成部分,用來形容比上層規劃部門所擬定的「國家計劃」指標更高、期限更短地完成任務。號召完成這類計劃的口號(如「給他個對著幹的生產財務計劃!」[註 4])一度非常流行,和蘇聯當時工業化以及一五計劃的實際情況相聯繫。電影中各種「生產」的音效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模仿工廠的噪聲,整體都配有音樂伴奏。

電影導演、編劇之一的阿爾恩施塔姆提到,蕭士塔高維奇還年輕,之所以選擇他配樂,是多種因素的產物。其中包括幾位導演曾和作曲家在電影《金山》中合作的事,當時肖氏為電影寫作了「特別好的音樂」;那時蕭士塔高維奇已經是有名的作曲家,創作出不少影響不小的作品:「還有最後第三點,不只是蕭士塔高維奇,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年輕得『不像話』了!我們整個製作組,平均年齡就二十五歲……」。[8]考慮到分配給出片的時間只有兩個半月這一事實(電影製作者甚至也同意和工廠里的工人開展社會主義競賽),蕭士塔高維奇在這一影片中的工作方式是驚人短暫的拍攝時間所造成的。他親臨拍攝現場,察看製作進度,或者在拍攝告一段落之後立刻觀看效果,並馬上譜曲——這樣,音樂常常能潤飾表演的動作。比如在看過一隊人騎自行車出現在河堤上的「白夜」一幕後,蕭士塔高維奇詢問導演尤特克維奇,問這隊人是哪一秒出現在膠捲上,得到說明之後,就將模仿車鈴的聲音加入了配樂。按亨托娃的記載,音樂更多時候是根據劇本、與電影製作同步創作的,在這一基礎上,蕭士塔高維奇按個人的藝術想法來,這樣就創作出「統括的、有著獨立的語義功能的聲音圖像」。[9]而至於本文所述歌曲,當時預先決定歌曲要忠實反映工作的主題,要有模仿性,而建立在民歌,以及日常生活抽提出的模式之上。創作時歌曲得到的名字是〈晨歌〉,很快就確定要有大規模的合唱。當時的本意是歌曲從影片開頭的演職員表就響起,作主旋律用。根據亨托娃的說法,是作為「戲劇的聚光鏡」拿出使用。按А·И·皮奧特羅夫斯基(Пиотровский)的建議,決定向青年詩人鮑里斯·科爾尼洛夫約詩稿,有人親眼見證,他直接就在工作室里寫下了詩,沒有遲延。歌曲的詞反覆修改,被皮奧特羅夫斯基嚴厲批評。[10]其中幾份中間稿還有存留。在蕭士塔高維奇的檔案中,有一段未完成的詩稿如下:

另一個版本中,開頭是«Нас ветром встречает река»,「河流帶著風迎接我們」;之後是«И вижу — ты пению рада / Семичасового гудка…»,「我看見你樂意歌唱/七點鐘的汽笛……」的詩行。[11]

奧爾加·別爾戈利茨,攝於1930年

1975年詩人米哈伊爾·杜金(Михаил Дудин)寫到「快快起床,捲髮姑娘」這一著名詩句,提到科爾尼洛夫是將其題獻給妻子,女詩人奧爾加·別爾戈利茨英語Olga Bergholz,不過事實上「她那一頭美麗的、金色的、濃厚的、如同沒打包的麥捆的秀髮,可是從沒捲過」。[12]

1977年尤特克維奇回憶道蕭士塔高維奇「一想就把歌弄出來了,他沒給什麼選項,腦子一過就把整首歌演奏出來,我們要的就只這一首」。[13]按亨托娃的記載,上述的說法與事實不相符。她的論點是肖氏很長時間都寫不出歌,舉例說有大量的草稿遺留下來,上面寫有各種版本的旋律。[14]從Л·С·柳巴謝夫斯基(Любашевский)的回憶錄來看,「一個戴著眼鏡、動作很快的年輕人走進來,坐在鋼琴前面就開始彈。阿爾恩施塔姆是搞音樂的,埃爾姆列爾是真心搞音樂的。尤特克維奇是什麼藝術都懂,我就謙卑地閉上嘴。鋼琴那邊的年輕人乖乖地聽話,拿出新的又新的旋律……」[15]為電影創作的音樂,包括歌曲(詩句的版本有不同),它們的草稿有些還保存著,總計22張樂譜,用在不同的場景片段,從這些草稿中,可以看出作曲家工作推進的一些脈絡。就歌曲的前奏來說,肖氏寫出了超過十種不同的版本,而調性傾向、節奏支撐——事實上整個旋律的類型在最早的三篇記錄中就已經能追溯得出了。[16]按亨托娃的發現,旋律的音調構架能回到抒情樣式的俄羅斯民歌曲調,這樣一種民謠的素材之上,蕭士塔高維奇早在音樂學院求學時就研究過這些素材。音樂學家А·Н·索霍爾(Сохор)認為,這部電影的音樂是沿著林姆斯基-高沙可夫歌曲旋律的影響脈絡而來,其中特別受到歌劇《薩坦王的故事英語The Tale of Tsar Saltan (opera)》《金雞英語The Golden Cockerel》的影響。[17]在歌曲的某些間奏的部分,也可以看出和維爾京斯基英語Alexander Vertinsky、А·Н·切爾尼亞夫斯基(Чернявский,本姓齊姆巴爾,Цимбал)等人的旋律有著隱隱的相似之處,這些作品,蕭士塔高維奇兒時是聽得到的。就其中說,維爾京斯基用苔菲作的詞所寫成的流行歌曲〈三頁紙〉(«Три пажа»)就值得提及。[17]

這樣一部以生產為主題的樂觀電影指示了歌曲要有的特性,蕭士塔高維奇將「靈活的、歡樂的、陽光的、輕快的曲調」搜羅進了歌曲的旋律中:「歌曲的要求是要提起一種喜慶歡樂的感受——醒來的早晨之歌、一代人的歌、唱出偉大時代的歌」。[18]電影中,這首歌由合唱團和大編制的管弦樂團表演。蕭士塔高維奇是在電影中使用多種音效的第一批人,這些音效設計出來,是要通過音樂的手段展示電影中正在發生的事。為了這個目的,他運用了各種聲音擬象的方法:噪聲、馬特諾琴、汽車聲、工廠汽笛聲、哨聲,等等。[19]在蕭士塔高維奇的作品目錄中,為這部電影所作的配樂列在Op. 33(但手稿簽名的位置不明)。[20]歌曲第一次發表是在1933年,當時是單獨分出來發表的。[20]1932年11月7日電影上映,在觀眾中大受歡迎,這其中音樂的貢獻巨大。

反響與批評

電影和歌曲在觀眾中獲得成功之後,歌曲在廣播中經常播放,錄音封裝進留聲機唱片發行,算是蘇聯群眾歌曲以這類方式傳播的第一批例子。〈相逢之歌〉在許多討論中成為話題,其中也受到不少批評,有的觀點認為歌曲過於簡單,是一種原始化,是向大眾水平有限的口味作出的妥協。[21]

阿爾恩施塔姆提起,電影無疑有一處成功的地方,就是本文記述的歌曲在1930年代得到了「蘇維埃聯盟的百萬勞工」傳唱。他提出這種成功不是意外,因為影片的創作者預先就是給自己下了任務,聚焦在歌曲將來要廣為流傳:「電影的音樂非常清澈,十分『優雅』。可惜歌詞不如曲子。現在歌挨了不少人的罵,我覺得不公平。他們會唱,既是因為歌的長處,也是因為短處。不論怎麼說,這首歌比起很多〈磚頭〉[註 5]之類的歌要講究、有才得多」。[22]梅耶提到在電影首映之後,歌曲很快就驚人地流行起來,他寫道:「用鋼琴伴奏著表演出來,這首歌就顯得有著樸實的、討人開心的旋律,而在電影裡響起的就是大排場的版本了,要用合唱團和大編制的交響樂團演奏」。[19]作曲家本人也認為這首歌是他創作出的一大成功,寫道這首歌成為「從銀幕飛向人民群眾中的蘇聯電影歌曲中的初燕」。[23]1937年,蕭士塔高維奇提到這類題材的歌曲對他來說不好寫,認為這片領域他唯一成功的作品就是這首〈相逢之歌〉;[24]1950年他又寫到這首歌受到追捧傳唱不止是在蘇聯,而且是在全世界:

奧爾加·別爾戈利茨日後回憶起丈夫的詩:「這些年他有一首歌走遍了天下——它活在世上,讓人們開心——不管是老還是少,是又頑強又歡樂,又嚴格又輕快地呼喚著他們」。[25]儘管科爾尼洛夫在1930年代前半葉名聲大噪,儘管歌曲取得的成功不能忽視,在1937年11月27日,他還是被捕了,罪名是參加反蘇維埃的托派組織,第二年2月20日,科爾尼洛夫被槍決。之後根據科氏的詩句寫成的歌在演出和印刷時都只用「民間歌詞」指代。[26][27]詩人死後多年的1957年1月5日,他才得到平反,理由是「因罪證不足」。

蕭士塔高維奇在日後的作品中,多次引用這首歌的音樂,在後來作品中的引用如電影《米丘林英語Michurin (film)》的配樂、輕歌劇《莫斯科,稠李區英語Moscow, Cheryomushki》、未完成的歌劇《大閃電英語The Big Lightning》等等。[6]之後不久,歌曲在許多作曲家進行蘇維埃式群眾歌曲一類題材的創作時,就成為了模板。因此這類歌曲方向上公認的大師И·О·杜納耶夫斯基評論道:「這真是一首群眾歌曲,把電影的主題帶到了頂點,我們國家這種精神武器的武庫是這樣的豐富,而它在裡面就占了一塊又結實又光榮的地方」。[28]杜納耶夫斯基還曾將歌曲改編成混聲合唱團的版本,[29]他也請人們注意這樣的事,就是在蘇聯電影中,群眾歌曲是從蕭士塔高維奇這一首歌中開始傳播的。從杜氏的觀點看,正是借著這首歌「蘇維埃的群眾歌曲就開始了又快又成功的增長,在電影的藝術中間發現了有力的吹鼓手」。[30]在音樂學中,有說法指出〈相逢之歌〉和〈快樂的風〉(«Песня о веселом ветре»)在旋律上有些相似,後者是來自杜納耶夫斯基為電影《格蘭特船長的兒女英語The Children of Captain Grant (film)》創作的音樂。因此在索霍爾看來,兩首歌的旋律相像,不只是「在有特點的動機之輕快、色彩之透明上」,也是「在特定的幾處旋律轉調上」。為了論證這種看法,兩首歌的第一和倒數第二樂段分別拿出來作比較。[30]Л·В·丹尼列維奇注意到〈相逢之歌〉的一些特色預先表明了杜納耶夫斯基的創作,他的歸因是「振奮、響亮、純粹反映大多數的聲音,依賴著城市民歌的音調」。[29]創作〈相逢之歌〉的過程影響了許多蘇聯作曲家的歌曲:馬特韋伊·布蘭捷爾、德米特里和丹尼爾·波克拉斯兩兄弟、尤里·米柳京、瓦西里·索洛維約夫-謝多伊。[31]蘇聯詩人葉夫根尼·多爾馬托夫斯基在1966年寫到這首歌,認為歌曲聯繫一五計劃那個時期,可以無愧於稱作「整個時代的音樂樣本」。[32]1933年到1934年間,《迎展計劃》電影在捷克斯洛伐克、波蘭、美國、日本上映,這可稱是蕭士塔高維奇第一次在國際上獲得認可(甚至比歌劇《姆岑斯克郡的麥克白夫人》更早),就正是通過電影。[33]1930年代乃至二戰期間,這首歌在社會主義者和工人階級圈子中廣泛地傳播,通過各種版本、各種語言表演出來。[33]

1942年,這首歌由美國作曲家哈羅德·羅姆英語Harold Rome改編的、英文歌詞的版本在美國發表,標題是〈聯合國家進行曲〉(United Nations on the March);又在1943年的音樂電影《千萬喝采英語Thousands Cheer》中演出,由歌手凱薩琳·格雷森英語Kathryn Grayson演唱,還配有大規模的合唱團,以及及管弦樂團。1945年7月歌曲在舊金山演出,在聯合國建立的時刻充作頌歌演奏。[20][30][34]1997年,全俄羅斯境內發放、以鮑里斯·科爾尼洛夫命名的年度獎項「迎接新生活」在聖彼得堡成立,目的是要將詩人的紀念永久持續下去。1999年,獎項暫停發放,直到2008年,在俄聯邦文化部與俄羅斯作家協會的合作下,獎項換了一種新形式,重新發放。[35][36]

按照亨托娃的說法,通過為《迎展計劃》的電影配樂,相比之前為電影做的工作,蕭士塔高維奇邁出了他新的一步。在這部影片中,大規模、歌劇式樣的序曲第一次在蘇聯的影劇院中上演,而這段序曲的主題就是〈相逢之歌〉這首群眾歌曲。[37]電影的主旋律負責刻畫角色的性格、行動,隨著銀幕上發生的事而變化。於是這段難忘的主旋律「聽起來振奮又歡樂,用銅管架起來,這是工廠相信完成了任務的時候;聽起來覺得憂傷,用小提琴和長笛在高些的音域演奏,這是工作延誤了的時候……」[38]《蘇聯電影史》的作者提到,自從1930年代開始,蕭士塔高維奇為電影創作的音樂就成為真確的「時代記錄,能讓人準確地定位事情發生的時間」。作曲家本人似乎也同意這種看法,他也認為這部《迎展計劃》是自己電影生涯的一座里程碑。[39]

抄襲指控

歌曲在全聯盟聞名之後,有人指控蕭士塔高維奇從作曲家А·Н·切爾尼亞夫斯基早在1895年出版的歌集中借用了旋律。這一事態在音樂圈子中廣為流傳,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醜聞爆發出來。爭議之大到了事情的情況需要由其他音樂家檢視的程度。[40]根據作曲家А·А·阿胥肯納吉(Ашкенази)回憶錄的記載,切爾尼亞夫斯基找過來,將歌集拿給他看,在切氏看來,這本歌集中有旋律被取用了,就是〈相逢之歌〉所依照的。為了應對這份指控,有一個由М·О·施泰因貝爾格英語Maximilian Steinberg牽頭的委員會組織起來,確認兩首歌的主題是接近的。按阿胥肯納吉的說法,「為了幫蕭士塔高維奇脫身」,又組織了一個委員會,其中包括А·М·日托米爾斯基(Житоморский)、М·М·切爾諾夫(Чернов)、Р·И·梅爾沃利夫(Мервольв)、П·Б·梁贊諾夫英語Pyotr Ryazanov,而主席則指定為М·А·尤金英語Mikhail Yudin。在爭論許久之後,為了多少解決局面,阿胥肯納吉想辦法勸說切氏去肖氏家裡找他談話,肖氏承認「有地方像,只是碰巧」。這樣坦白之後,切爾尼亞夫斯基表示希望得到金錢補償,但蕭士塔高維奇反駁說如果開了這個先例,就會出現許多別的人來要求著作權。談過這些,切爾尼亞夫斯基不說再見就離開了,在街上他突然對阿胥肯納吉說:「你也知道蕭士塔高維奇給我留下的印象這麼好,我打算把事情結了」。[40]亨托娃記錄這段審案子的插曲時,則略有不同,沒有記載肖切二人的會面。從亨托娃的意見來看,對歌曲旋律可能的來歷定位,這種考量隨著切爾尼亞夫斯基放棄主張就結束了。[17]她還指出,這件事中旋律本身表現出來的類似,其並不能成為抄襲的標誌,故事還確認了這樣一點,那就是在音樂中,風格的元素甚至音調,它們的相似都根本不能標誌出作品形式上、感情上乃至確切意思上的相似性。亨托娃相信蕭士塔高維奇創作出的作品完全原創、獨有特色,即使歌曲的某些元素確實是根據熟悉的旋律創作的。[17]按照傳記作家克日什托夫·梅耶英語Krzysztof Meyer的說法,儘管分歧最終實際上是友善地解決了,著作權的問題到底還是不清楚的。[40]

注釋

文內引注

  1. ^ 取通行名稱,實際名稱出自其所在的電影,應聯繫電影的標題看。
  2. ^ 又譯作《獻禮》[1]《雪恥》[2]等,今取通行譯名,標題的具體意思見下文。
  3. ^ 本文正文中出現的人名縮寫全部用西里爾字母表記,請注意不要與形近的拉丁字母混淆。
  4. ^ 原文«Даёшь встречный промфинплан!»
  5. ^ «Кирпичики»,俄羅斯20世紀初的浪漫歌曲,屬於著名的「庭院(«дворовый»)歌曲」。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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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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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