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箏的孩子
The Kite Runn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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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卡勒德·胡賽尼 |
類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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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 | 英文 |
故事背景地點 | 阿富汗 |
發行資訊 | |
封面設計 | 霍尼·維納(Honi Werner) |
出版機構 | 河源出版社 |
出版時間 | 2003年5月29日 |
出版地點 | 美國 |
媒介 | 紙質書(精裝本、平裝本)、音頻CD、音頻磁帶、數字音頻下載[1] |
系列作品 | |
續作 | 燦爛千陽 |
規範控制 | |
ISBN | 1-57322-245-3 |
OCLC | 51615359 |
杜威分類法 | 813/.6 21 |
LC分類法 | PS3608.O832 K58 2003 |
追風箏的孩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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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 | 追風箏的孩子 |
作者 | 卡勒德·胡賽尼 |
譯者 | 李靜宜 |
類型 | 文學作品[*] |
語言 | 繁體中文 |
故事背景地點 | 阿富汗 |
發行資訊 | |
封面設計 | 王志弘 |
出版機構 | 木馬文化 |
出版時間 | 2003年5月29日 |
出版地點 | 臺灣 |
中譯本出版日期 | 2005年9月1日[2] |
媒介 | 平裝本 |
頁數 | 368 |
系列作品 | |
續作 | 燦爛千陽 |
規範控制 | |
ISBN | 986-7475-65-8 |
《追風箏的孩子》(英語:The Kite Runner,又譯「追風箏的人」)是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賽尼的第一部小說[3],也是第一部由阿富汗裔作家創作的英文小說[4][5]。小說於2003年由河源出版社在美國出版,以第一人稱講述了來自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富人區的普什圖少年阿米爾(Amir)和他的童年好友,父親的哈扎拉僕人哈山(Hassan)之間的故事。故事的背景設定涵蓋了一系列複雜的歷史事件,其中包括阿富汗君主制被推翻,蘇聯軍事入侵,阿富汗難民逃往巴基斯坦和美國,以及塔利班政權的崛起等重要事件。
作者胡賽尼認為這部小說是一個父子之間的故事,強調了小說的「家庭」層面,而這一主題也在他的後續作品中得以延續[6]。小說前半部分的關鍵情節中,阿米爾未能保護哈山免受暴力傷害,就此引出了整部小說所突出的「罪惡感」和「救贖」的主題[7];小說的後半部分則圍繞阿米爾在二十年後的贖罪歷程展開。
《追風箏的孩子》出版之後即成為暢銷書,在各個讀書俱樂部也廣泛流傳,在美國銷量超過700萬冊[8],連續兩年位列《紐約時報》暢銷書榜首[9]。小說獲得普遍好評,但也有部分情節在阿富汗引起重大爭議。此外,小說還被改編成諸多衍生作品,其中包括一部2007年的同名電影、多部舞台劇和一部漫畫小說。
創作和出版
《追風箏的孩子》是卡勒德·胡賽尼出版的第一部小說,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加利福尼亞州當醫生[7][10][11]。1999年,胡賽尼從新聞報道中得知塔利班在阿富汗下令禁止民眾放風箏[12]。他認為這項禁令「極為殘酷」[13],稱自己年幼生活在阿富汗時就是放着風箏長大的,這條新聞在自己心中也因此產生了巨大的衝擊[12]。在看到新聞之後,胡賽尼寫下了一篇25頁長的短篇小說,講述了兩個男孩在喀布爾放風箏的故事[12],投稿給《時尚先生》和《紐約客》,但兩本雜誌都沒有接受[13]。2001年3月,他在朋友的建議下從車庫裏又找出了這份手稿,並擴展成了長篇小說[12][13],最後又在編輯辛迪·施皮格爾(Cindy Spiegel)的幫助下「重寫了手稿的第三部分」[13]。胡賽尼自己表示,最後寫出的小說與他最早的創作相比,整個故事講述得「更加黑暗」[12]。
《追風箏的孩子》和胡賽尼之後一部小說《燦爛千陽》相似,角色跨越了幾代人,着重關注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感關係[6]。胡賽尼稱自己在創作之前並未打算刻意強調這種情感,然而在創作的過程中卻對「家庭」這一主題產生了興趣[6]。他還透露自己在創作這部小說時並沒有預先構思出提綱,而是一邊寫一邊畫出故事情節來進行具體構思[11]。
胡賽尼本人和小說的主人公阿米爾一樣,都是出生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少年時代便離開了這個國家。胡賽尼直到2003年小說出版之後才首次回到已經離開27年的祖國[14]。他在蘇聯入侵時離開了阿富汗,而他的很多童年好友在阿富汗生活艱難,還有一些表親離開人世,其中一位在童年時代和他一起放風箏的表兄弟就是在逃離阿富汗時死在了油罐車中(這一情節在《追風箏的孩子》中也有描寫),而這位表兄弟的父親也被人槍殺;因此胡賽尼總是懷有倖存者所特有的一種內疚心態,這種情感在小說中也有體現[6][15]。很多人因此認為這部小說有些自傳色彩[13]。胡賽尼則表示小說中確實有一部分內容是根據自己的經歷創作的,他和故事主人公也有很多相似點,但是一些內容被他刻意地模糊處理了[13]。儘管和主人公的經歷有諸多的相似點,胡賽尼仍然堅稱小說情節確實是虛構的[12]。之後胡賽尼在創作他的第二部小說《燦爛千陽》[a]時把主人公設定為女性,稱「這樣應該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人們關於『自傳』的問題了」[13]。
《追風箏的孩子》於2003年5月29日由河源出版社在美國出版,初版印刷精裝本5萬冊,一年之後出版了平裝本,開始成為暢銷書[13][17]。小說原著為英文,隨後被翻譯成42種語言,在38個國家出版[18]。胡賽尼在小說出版之後參加了一系列與之相關的慈善活動,他成為聯合國難民署的一位親善特使,還為阿富汗以及蘇丹達爾富爾等地的難民籌集善款[13]。2013年,河源出版社推出了小說出版10周年的紀念版本,由胡賽尼本人撰寫序言[19]。在《追風箏的孩子》獲得成功之後,胡賽尼繼續當了一年半的醫生,之後改行作全職作家[20]。他自己解釋道,「從醫就是給我包辦的一場婚姻,寫作才是我真愛的情人。」[11]
情節概要
第一部分
阿米爾(Amir)出生於1963年,是一個居住在喀布爾富人區的普什圖富家少年;而他的童年好友,哈扎拉少年哈山(Hassan)則是父親的僕人阿里(Ali)的兒子。阿米爾和哈山自幼一同長大,童年生活寧靜愉快,二人經常一起參加喀布爾當地的鬥風箏比賽。按當地風俗,鬥風箏的人用自己的風箏線將別人的風箏線切斷之後,他的助手「追風箏的人」要去追到掉落的風箏,之後就可以擁有它作為戰利品。阿米爾擅長在鬥風箏時切斷別人的風箏線,而哈山則擅長追風箏,他不用看也總能知道風箏掉落的位置,然後追到戰利品。阿米爾的父親是個法官的兒子,成功的地毯商人,阿米爾在故事中直接親切地稱呼他「爸爸」。爸爸對兩個孩子都很喜愛,但總是對阿米爾的懦弱感到不滿。阿米爾缺少勇氣,兩個孩子和人打架時也總是哈山替阿米爾出頭。阿米爾在成長過程中展現出了寫作的才華,但爸爸並不看重。而爸爸的摯友拉辛汗(Rahim Khan)則十分理解阿米爾,支持他的寫作興趣。阿米爾也在拉辛汗身上找到了父親一般的慈愛,二人成為忘年之交。隨後到了1973年,穆罕默德·達烏德汗發動政變,推翻君主制,在阿富汗建立了共和國。
阿塞夫(Assef)是當地臭名昭著的惡霸少年,年紀比阿米爾和哈山稍大,視希特拉為英雄。他嘲弄阿米爾,因他與哈扎拉人作朋友而蔑視他。阿富汗普什圖人和哈扎拉人的矛盾由來已久,身為普什圖人的阿塞夫就認為哈扎拉人是劣等民族,只配居住在阿富汗中部山區的哈扎拉人聚居地哈扎拉賈特。一次,阿塞夫準備用指節套環攻擊阿米爾,但被哈山阻止。哈山為了保護阿米爾,用彈弓與阿塞夫對峙,威脅要打瞎阿塞夫的眼睛。阿塞夫只得放棄,但他發誓要找機會報仇。
1975年,當地舉行了盛大的鬥風箏大賽。阿米爾在比賽中勇奪冠軍,終於贏得了爸爸的讚賞。比賽結束時,哈山跑去追趕最後一個掉落的風箏作為阿米爾的戰利品,離開之前對阿米爾說:「為你,千千萬萬遍。」(「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21]然而,哈山找到風箏之後,卻在小巷中遇到了阿塞夫。阿塞夫要搶走哈山手中的風箏,但哈山不肯交給他。阿塞夫於是重重地打傷了哈山然後強姦了他。阿米爾見哈山久久沒有回來而出門去找他,恰巧目睹了這一切,但因為害怕而沒有挺身而出。阿米爾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帶着戰利品風箏回家,爸爸就不會為自己感到如此驕傲,於是沒有站出來保護自己的朋友。他的內心充滿負罪感,但又知道自己的怯懦會毀掉爸爸對他剛剛產生的好感,因此緘口不言,沒有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之後,阿米爾由於內疚而無法面對哈山,於是和他漸漸疏遠。
經歷了情感上的痛苦糾結之後,阿米爾認為如果能遠離哈山,生活將會輕鬆許多。他希望爸爸能解僱阿里和哈山,但被爸爸嚴詞拒絕。隨後到了1976年,阿米爾在自己13歲生日之後陷害哈山,把爸爸送他作生日禮物的手錶和一些錢塞到了哈山的床墊下,謊稱是哈山偷走,希望爸爸因此能趕走他。哈山儘管已經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但還是向爸爸承認是自己所為。爸爸平時堅信「沒有比盜竊更十惡不赦的事情」(「there is no act more wretched than stealing」)[21],卻出人意料地原諒了哈山。然而阿里和哈山不顧爸爸的挽留,堅持要離開。阿米爾從此不用每天看到哈山就想起自己的懦弱和背叛,但無法逃離阿里和哈山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
第二部分
1979年,蘇聯軍事入侵阿富汗。到了1981年,爸爸帶着阿米爾為躲避戰亂逃往巴基斯坦白沙瓦,把家留給拉辛汗照看。逃亡途中,爸爸為了保護同車的婦女不被蘇聯士兵強姦,冒着生命危險挺身而出,所幸最終這兩人都逃脫了危險。父子二人最後輾轉到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三藩市灣區的費利蒙,在這裏定居下來。爸爸在當地的一家加油站找到了工作,阿米爾也在高中畢業之後進入社區大學學習寫作,最後成為了一名作家。這對父子每周日都到聖何西的跳蚤市場擺攤掙外快。阿米爾在擺攤時結識了索拉雅·塔赫里(Soraya Taheri)和她的一家,二人很快相戀。索拉雅一家也是從阿富汗逃出來的難民,她的父親是一位阿富汗將軍。隨後爸爸被診斷患有肺癌,病情惡化,已經不久於人世,但是還是在逝世前完成了阿米爾的心願,和塔赫里將軍定下了這門親事。阿米爾和索拉雅結婚不久,爸爸就病逝了。阿米爾和索拉雅在三藩市定居下來,婚姻幸福美滿,但是不幸的是,夫婦二人卻患有不孕不育,無論怎麼嘗試都始終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
阿米爾成為了一名成功的小說家。結婚十五年之後的2001年,阿米爾接到了拉辛汗打來的電話。拉辛汗已經重病在身,打電話給阿米爾要他趕到巴基斯坦白沙瓦。令人不解的是,拉辛汗對阿米爾說:「這兒有再次成為好人的路。」(「There is a way to be good again.」)[21]阿米爾於是動身出發。
第三部分
阿米爾到了白沙瓦找到拉辛汗。拉辛汗告訴他阿里已經誤觸地雷身亡,而哈山和妻子則被自己帶回到喀布爾的房子。阿米爾還得知哈山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索拉博(Sohrab),拉辛汗後來離開了喀布爾之後,房子就交給哈山一家三口管理。1996年,塔利班掌權之後推行暴政,迫害哈扎拉人,他們要強佔阿米爾家的房子,哈山和妻子挺身而出試圖阻止,但因為自己哈扎拉人的身份而被塔利班當街槍斃。隨後,拉辛汗告訴阿米爾自己把他找來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他能回到喀布爾,救回現在在孤兒院生活的索拉博。阿米爾並不情願,但拉辛汗向阿米爾吐露了自己隱藏已久的秘密,告訴他阿里其實不育,並非哈山的生父,而哈山是阿米爾爸爸的私生子,和阿米爾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阿米爾被這一秘密震驚,之後出發前往喀布爾。在一個阿富汗出租車司機法里德(Farid)的幫助下尋找索拉博。法里德是抗擊蘇聯入侵時的阿富汗老兵,起初對阿米爾懷有敵意,但了解了阿米爾前往喀布爾真正的目的之後,便成為了他的朋友。二人了解到塔利班軍官經常到孤兒院,給院長一些錢之後帶走一個孩子,索拉博就已經被首領帶走。院長告訴阿米爾可以在足球賽上找到那名軍官,阿米爾和法里德二人於是前往足球場,目睹了那名首領執行了石刑之後和他約好見面的時間。
阿米爾到首領家中與他會面,才發現這個塔利班首領正是阿塞夫。阿塞夫把索拉博囚禁在家中,對他性侵犯,強迫他穿女裝為他跳舞。阿塞夫同意阿米爾把索拉博帶走,但必須要和自己對打,獲勝者才能帶走索拉博。阿塞夫讓隨從人員離開,戴上指節套環之後輕鬆毆打毫無搏擊經驗的阿米爾。不料打鬥過程中,索拉博用彈弓打瞎了阿塞夫的左眼,恰好實現了哈山多年前的威脅。
阿米爾帶索拉博前往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告訴索拉博自己打算把他帶到美國,希望能收養他。然而阿米爾無法證明索拉博是孤兒,無法取得美國簽證。阿米爾只得告訴索拉博自己需要暫時打破承諾,讓索拉博到孤兒院再住一段時間,等相關文件完成之後就接他去美國。索拉博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出於對孤兒院的懼怕而選擇割腕自殺,所幸被阿米爾及時救下。阿米爾最終通過人道主義簽證成功將索拉博帶回美國,然後收養了他。但索拉博卻不再與阿米爾或索拉雅等任何人有交流。直到2002年3月,阿米爾帶索拉博去公園,回憶起了哈山,於是他放起了風箏,向索拉博展示哈山最擅長的鬥風箏技藝,切斷了別人的風箏線。故事最後,索拉博對阿米爾淺淺地微笑了一下,阿米爾卻心花怒放,為索拉博去追趕掉落的風箏。跑去追趕風箏之前,他對索拉博說:「為你,千千萬萬遍。」(「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21]
主要角色
阿米爾(Amir),故事的主人公和講述者。小說作者胡賽尼承認這個角色在小說大部分的故事中「沒有為最好的朋友伸出援手」,「懦弱」、「並不討人喜歡」,這一角色的同情心並非與生俱來,而是最終在小說第三部分的環境中逐漸產生的[22]。阿米爾於1963年出生在一個普什圖富商家庭,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他在童年時期就喜歡寫故事,爸爸的摯友拉辛汗也因此鼓勵他成為一名作家。蘇聯入侵阿富汗之後,阿米爾在18歲那年和爸爸一同逃往美國,隨後在美國定居,追尋自己的作家夢想。後為了實現對自己的救贖,前往阿富汗救自己異母弟的兒子。
哈山(Hassan),阿米爾童年時期最忠誠親密的朋友。小說中描述他的臉很像陶瓷娃娃,而且有兔唇。胡賽尼認為這個角色在故事發展中是一個「平面人物」,性格簡單缺少變化,是一個「可愛的孩子,讀者會支持他、愛上他,而他也並不複雜」[20]。哈山一直忠誠於阿米爾,最終也為了保護阿米爾的房子而被塔利班殺害。隨着情節進展,讀者最後會發現哈山事實上是阿米爾的爸爸和阿里的妻子莎娜芭(Sanaubar)生下的私生子,而哈山一生都不知道這個秘密。而根據當地的部落法,這意味着哈山實際上是普什圖人的孩子。
阿塞夫(Assef),小說的主要反面角色。他的父親是阿富汗人,而母親是德國人。他信仰納粹主義,鼓吹普什圖人比哈扎拉人更優越。他在青少年時代就已經成為鄰里的惡霸,阿米爾認為他是「反社會分子」。阿塞夫年輕時就曾經犯下累累惡行,他欺負阿米爾和哈山,又為報復阿米爾而強姦了哈山,之後還送給阿米爾一本阿道夫·希特拉的自傳作為生日禮物。成年之後,他加入了塔利班,成為首領,又囚禁了哈山的兒子索拉博,對他實施性虐待。
爸爸(Baba),阿米爾的父親,富有的商人。他樂於回報社區,幫助別人開創事業,還開辦了一所孤兒院。他還是哈山的生父,但這個秘密在他在世時一直沒有讓兩個孩子知道。他似乎對哈山也更偏愛一些,對阿米爾則總是不夠滿意。小說中爸爸的形象和胡賽尼自己的父親有一些相似之處,二人都有崇高的社會地位,不嚴格遵守宗教人士篤信的教規教義[15]。小說中,爸爸後來帶阿米爾逃亡到了美國,在一家加油站工作。1987年,在阿米爾和索拉雅結婚之後不久,他患肺癌去世。
阿里(Ali),爸爸的哈扎拉僕人,人們都認為他是哈山的父親。在他年幼時,父母因交通事故喪生,他也從此被爸爸的父親收養。阿里之前患過脊髓灰質炎,右腿因此殘疾,因而常常被當地的小孩欺負折磨。他最後在哈扎拉賈特誤觸地雷身亡。
拉辛汗(Rahim Khan),爸爸的忠誠摯友和生意夥伴,也是阿米爾的人生導師。他鼓勵年幼的阿米爾追求文學事業。後來,他在重病時勸說已經在美國定居的阿米爾回到巴基斯坦,告訴他哈山身世的真相,讓他救出哈山的兒子索拉博,最後平靜地離開了人世。
索拉雅(Soraya),年輕的阿富汗裔女性,在美國與阿米爾相識,成為他的妻子。胡賽尼在最初的創作中將她塑造為一位美國女性,後來在編輯的建議下把她的身份改成了阿富汗移民,以確保整個故事的可信度[23],小說的第三部分也因此作出了相應的修改[23]。在小說的最終定稿的情節中,索拉雅是阿富汗將軍塔赫里的女兒,和父母一同居住在美國,希望成為一名英文教師。在遇到阿米爾之前,她曾在弗吉尼亞州和自己的阿富汗男友私奔。按照阿富汗傳統,她因此成為不清白的女人,也沒有人願意和她結婚。而她向阿米爾坦白這段歷史之後,阿米爾自認為自己也有不光彩的歷史,沒有權利指責她,仍然繼續愛着她,最終二人結為夫妻。
索拉博(Sohrab),哈山的兒子,長相與哈山小時候十分相似。他在父母遭塔利班槍殺之後被送進了孤兒院生活,但卻被阿塞夫帶走囚禁,成為他的性奴隸。阿米爾隨後把他救出,經歷各種波折之後收養了他。到達美國之後,他難以適應全新的生活,自我封閉不與人交流。
莎娜芭(Sanaubar),阿里的妻子,哈山的母親。哈山出生之後不久,她就離開了阿里,和一群藝人四處流浪。哈山成年之後她又回來找到了自己的兒子。為了彌補自己離開的過錯,她成為一位盡責的祖母,悉心撫養哈山的兒子索拉博長大。
法里德(Farid),阿富汗出租車司機,抗擊蘇聯入侵的老兵。阿米爾回到阿富汗救出索拉博時找到他幫忙,他一開始誤以為阿米爾是個黑心商人,回到阿富汗是為了賣掉祖上的房產牟取暴利,於是對他心懷不滿。不久之後他了解到阿米爾的真實目的,二人化敵為友,在喀布爾一同救出了索拉博。法里德和兩個妻子生了七個孩子,但其中有兩個女兒在一次地雷爆炸中身亡,這次爆炸也讓他從此殘疾。阿米爾在法里德的哥哥瓦希德家中度過一晚之後,在草蓆下留下了一些錢以資助他們貧困的生活。
主題
“ | 這部小說的主題是友誼、背叛、罪惡感、救贖,以及父子之間不太融洽的愛這些全世界通用的主題,並非阿富汗所特有的,因此小說才能夠跨越文化、種族、宗教和性別的差異,與各種不同背景的讀者都能產生共鳴。 | ” |
——卡勒德·胡賽尼2005年接受採訪時談到《追風箏的孩子》小說主題[7] |
卡勒德·胡賽尼認為小說涵蓋了多個不同的主題,而評論家則更關注小說中的「罪惡感」和「救贖」[13][15][24]。小說中,兒童時代的阿米爾因為怯懦而沒能在哈山遭遇暴行的時候挽救他,之後便陷入了無止盡的罪惡感中。直到阿米爾離開阿富汗,到美國結婚定居,成為成功的作家之後依然無法忘記當時的場景。哈山則甘願為阿米爾犧牲一切,甚至是生命,他就像一個基督聖人一般的形象,在阿米爾內心不斷呼喚他去贖清自己的過錯[24]。在哈山被塔利班槍殺之後,阿米爾救出了哈山的兒子索拉博,以此償還自己的罪過[25]。為了給讀者強調整個懺悔之旅中的「因果報應」,胡賽尼在小說第三部分的情節中採用了很多與前文呼應的筆法,例如阿米爾在與阿塞夫打鬥之後,嘴唇受傷裂開,與哈山的兔唇相互呼應[25]。儘管如此,還有一些評論家認為主人公並沒有完全贖清自己的罪過[26]。
小說中,兒童時期的阿米爾背叛朋友的真正動機是源自他和父親關係中的疏遠和不安全感[4]。小說着重描寫了父母和子女之間的情感關係,胡賽尼曾對此解釋稱,小說跨越了幾代人,因此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關係、複雜的糾葛和矛盾就成為了小說突出的主題[6]。他稱《追風箏的孩子》是「一個父子之間的故事」、「愛的故事」[6]。
在小說被改編成舞台劇的過程中,導演埃里克·羅斯(Eric Rose)認為小說圍繞「為了獲得父親的愛而背叛了最好的朋友」這一主題情節展開,然後去尋找生命的救贖,和莎士比亞作品的題材有相似之處[27]。整個故事中,阿米爾渴望得到父親的愛[4];他的父親雖然一直愛着他,但卻更喜歡哈山[25],甚至願意為哈山出錢做整形手術修復他的兔唇[28]。
評論反響
總體評價
小說在出版之後的兩年內共售出精裝本逾7萬冊,平裝本125萬冊[7]。精裝本於2003年出版,當時的銷量已經很好,然而到2004年平裝本正式出版後,各個讀書俱樂部在這時接觸到了這本書,小說才真正地大規模流行起來[13]。2004年,小說首次進入暢銷書排行榜,2005年3月成為《紐約時報》暢銷書冠軍[7],並保持了兩年之久[9]。截至2013年,胡賽尼出版自己的第三部小說《遠山的回音》時,《追風箏的孩子》在美國已經售出逾700萬冊[8]。《追風箏的孩子》於2004年獲得南非英語小說界的重要獎項布克獎(Boeke Prize)[29]。2006年,小說獲得英國企鵝出版集團和電訊供應商奧蘭治公司共同贊助的「企鵝/奧蘭治讀書社獎」(Penguin/Orange Reading Group Prize),在該獎項全部60部參評圖書中排名第一[30];還在2006年和2007年連續兩年被讀者票選為英國「讀書社年度圖書」(Reading Group Book of the Year)[30][31]。
小說在評論界獲得總體好評,同時也存在一些負面評價和爭議。美國《出版者周刊》評價小說是一部「驚艷」的處女作[17]。在內容方面,美國《連線》雜誌記者托尼·西姆斯(Tony Sims)認為小說「講述了兩個來自社會對立階層的男孩之間不可能的友誼,以及一對父子之間磕磕絆絆但是恆久不變的感情,展現了一個受盡苦難的國家裏的美好和痛苦」[32]。《紐約時報》的愛德華·豪爾(Edward Hower)表示小說的開頭描寫的阿富汗很「溫暖而幽默,也有種族之間的緊張摩擦」,而在描寫塔利班暴政統治下的阿富汗時則開始變得「陰暗」,尤其是小說第三部分的畫面更是「在腦中揮之不去」;他稱讚小說的整個故事「鮮活生動、引人入勝」,「不斷提醒我們這些人民為了戰勝暴力強權一直鬥爭了多久——而這一強權至今仍然繼續威脅着他們」[28]。英國《衛報》的阿梅莉亞·希爾(Amelia Hill)評價整部小說「驚天動地」,認為整個故事「既讓人心碎又鼓舞人心」[4]。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柏克萊獨立書店科迪書店的市場總監梅麗莎·邁廷格(Melissa Mytinger)也評論稱,「這是一個出色的故事」,她認為小說不僅寫得很好,出版的時間也恰到好處,她還稱讚了小說作者的個人魅力[7]。第19任阿富汗駐美國大使賽義德·塔伊布·賈瓦德(Said Tayeb Jawad)曾公開表示《追風箏的孩子》使人們對待阿富汗的態度更加友好,也幫助美國公眾更好的理解阿富汗社會和文化[13]。前美國第一夫人勞拉·布什也曾稱讚《追風箏的孩子》是一部「非常好」的小說[5]。在小說的寫作手法方面,美國新聞網站沙龍網(Salon)編輯埃里卡·米爾維(Erika Milvy)稱讚小說的寫作手法「很美,令人驚奇而心痛」[33]。
美國在線雜誌《石板》的文化評論員和顧問編輯梅根·歐路克(Meghan O'Rouke)則持不同看法,認為小說只是一部平庸之作。她評論稱小說的敘述方法像「帶有新聞色彩的旅遊指南」,和故事中「懺悔的語言」相互衝突;作者一方面希望「表現一幅大場景的畫面」,又努力塑造「小場景的救贖情節」,結果都沒有達到期望中的效果[5]。她認為作者為了讓美國讀者更容易理解故事中的情感而刻意淡化表現其中的阿富汗特色,僅僅把它當做一個「某個外國的地方」去描寫,反而讓讀者失去了思考兩國差異的空間[5]。《衛報》評論家莎拉·史密斯(Sarah Smith)認為小說開頭很好,但到結尾時則不如人意[25]。她對小說的第三部分尤其不滿,稱胡賽尼在這一部分中過分關注主角的贖罪歷程,為了讓阿米爾有機會償還自己的罪過而刻意創造了太多不現實的巧合,其中大部分巧合都很「拙劣」[25]。她還稱小說最後的情節突轉也並沒有激發讀者感同身受的痛苦,反而會讓讀者感到無聊[25]。
爭議和審查
《追風箏的孩子》中描寫阿富汗和塔利班的內容引發了一些相關的爭議。英國皇家海軍中尉亞歷克斯·唐納利(Alex Donnelly)等人指出小說歪曲了塔利班及其支持者的形象,將塔利班成員描寫成無惡不作的代表,將社會和宗教中的各種邪惡現象集中到塔利班的身上,例如小說中描寫阿塞夫有納粹傾向、戀童癖、虐待狂等等;而事實上通常的塔利班成員或支持者並非如此[34]。這些人認為小說以負面的眼光描寫塔利班,會阻礙西方世界對塔利班的了解[34]。阿富汗裔讀者則尤其牴觸小說中將普什圖人塑造為壓迫者,哈扎拉人塑造為受壓迫者的描寫[15]。胡賽尼在一次採訪中對此的回應是:「他們(指阿富汗裔讀者)從來沒說過我寫的這些東西是不真實的。他們只是不斷強調,『你為什麼要寫這些東西讓我們難堪?你難道不熱愛自己的祖國嗎?』」[15]而小說隨後改編成的電影也因描寫的種族矛盾和阿塞夫強姦哈山的30秒鏡頭在阿富汗國內引起了巨大爭議和不滿[35]。
小說的其他內容也在各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爭議或內容審查。小說在中國大陸出版時,出版商將原文描述阿富汗歷史時評價「共產主義政權」或「共產黨」的詞句全部加以修改或刪剪[36][37],而原文中提到「天安門事件」的一句話也被完全刪去[36]。譯者李繼宏也因此在後記中加入一句「原書個別不合國情的地方,譯者酌情在措詞上加以改動,意思仍一概如舊」,以示隱晦的抗議[36]。但這句「隱晦的抗議」在圖書再版中被刪去。美國圖書館協會將這部小說列為2008年收到最多投訴質疑的小說之一,讀者投訴要求這部小說撤出圖書館的理由包括「冒犯性的語言、對性的露骨直白描寫以及不適宜某些年齡段讀者閱讀」[38][39]。美國的一些學校以小說「不適宜某些年齡段讀者」為由,希望將其撤出高中學生的課程[40][41],也有部分家長表示不應強制學生閱讀包含這些露骨強姦情節的作品[42]。
改編作品
電影
2007年,小說出版四年後被改編成了同名電影。電影中由卡勒德·阿卜杜拉飾演成年阿米爾,胡馬雲·艾爾沙迪飾演爸爸,澤科里亞·易卜拉欣(Zekeria Ebrahimi)飾演童年阿米爾,艾哈邁德·汗·馬穆扎達(Ahmad Khan Mahmoodzada)飾演童年哈山。影片原計劃於2007年11月上映,但因阿富汗國內的爭議最終推遲了六周,改至學期結束之後的12月14日以確保參演兒童的人身安全[43][35]。影片由馬克·福斯特導演,大衛·貝尼奧夫改編劇本。電影上映之後獲得多項獎項的提名,其中包括2008年奧斯卡金像獎[44]、英國電影學院獎[45]、金球獎[46]、評論家選擇獎[47]等。
影片獲得的評價多為好評,其中《娛樂周刊》稱讚影片是一部「不錯的改編作品」[48]。然而,影片中對種族矛盾的刻畫和帶有爭議性的強姦鏡頭在阿富汗引起了民眾的憤怒[35],出演了強姦鏡頭的阿富汗兒童演員甚至收到死亡威脅[33]。飾演童年阿米爾的12歲男孩澤科里亞·易卜拉欣就因自己哈扎拉同學威脅要殺死他而被迫離開學校[49]。製片方派拉蒙電影為此推遲了上映日期,在上映之前保護三位兒童演員和他們的監護人的安全,並資助他們移民到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一個匿名村鎮居住[35][43][33]。阿富汗獨立人權委員會(Afghan Independent Human Rights Commission)的兒童權益相關負責人漢伽瑪·安瓦里(Hangama Anwari)認為影片「不應該玩弄人民的生活和安全。哈扎拉人會把這當成是一種侮辱。」[35]阿富汗文化部也禁止這部電影在其國內上映或發行DVD,原因是影片中帶有種族色彩的強姦鏡頭可能在阿富汗國內引起種族衝突[50]。
胡賽尼沒有預料到影片中的強姦鏡頭會引起如此爭議,他表示製片方如果事先知道這些演員會受到生命威脅的話,從一開始便不會選擇由阿富汗演員參演[33]。派拉蒙電影也坦承選擇阿富汗本地演員參演是一個無意間犯下的「錯誤」[43]。然而,胡賽尼同時認為如果要「忠實於原著」,片中的強姦鏡頭則是不可或缺的關鍵情節,正是這一次惡行才引出了故事中阿米爾的罪惡感,如果加以刪剪或改編成肢體上的毆打則無法產生相同的故事效果,整個情節也將四分五裂[33]。
其他作品
小說於2007年3月被首次改編成舞台劇。改編劇本由三藩市灣區的劇作家馬修·斯潘勒(Matthew Spangler)完成,在他任教的聖何西州立大學完成首演[51]。2009年4月,聖何西話劇團(San Jose Repertory Theatre)首次公演了這部舞台劇,由亞利桑那劇團(Arizona Theater Company)藝術指導大衛·伊拉·戈德斯坦(David Ira Goldstein)導演[52]。此後,亞利桑那劇團(2009)[53]、路易維爾演員劇院(Actor's Theatre of Louisville,2010)[54]、克里夫蘭劇場(Cleveland Play House,2010)[55]以及馬薩諸塞州沃特敦新話劇團(The New Repertory Theatre,2012)[56]等劇團都演出過這部舞台劇。2013年1月,該劇在加拿大首演,由卡加利劇院(Theatre Calgary)和愛民頓城堡劇院(Citadel Theatre)聯合製作演出[57]。2013年4月,英國諾丁漢劇場(Nottingham Playhouse)完成了這部舞台劇在歐洲的首次演出[58]。
2011年,小說的意大利出版商皮埃美(Piemme)聯繫了胡賽尼,希望能將小說原著改編成漫畫小說。胡賽尼自稱「從小就喜歡漫畫書」,認為這部小說很適合以漫畫的形式講述,於是欣然接受這一想法[32]。漫畫由意大利漫畫家法比奧·塞羅尼(Fabio Celoni)和米爾卡·安多爾福(Mirka Andolfo)繪製,於2011年9月出版[32][59][60]。胡賽尼本人對這部漫畫小說很滿意,稱讚這部作品「不僅給群山、集市、喀布爾城和風箏點綴的天空賦予了鮮活的生命,也讓故事中的掙扎、衝突,以及阿米爾旅程中的高潮和低谷生動起來」[32]。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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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