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傳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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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傳佛教(藏語:བོད་བརྒྱུད་ནང་བསྟན།,威利轉寫:bod brgyud nang bstan,藏語拼音:Pö gyü Nangdän;蒙古語:Төвөдийн Буддын шашин),或稱藏語系佛教,或俗稱喇嘛教,是指傳入藏區的佛教分支。屬北傳佛教,與漢傳佛教、南傳佛教並稱佛教三大地理體系,但以密宗傳承為其主要特色。
藏傳佛教以卷帙浩繁,淵博深奧的藏文文獻著稱。有舉世聞名的《甘珠爾》、《丹珠爾》兩大佛學叢書。藏語文與記錄佛教經典使用的梵文有緊密的傳承關係,從梵文翻譯的內容,不論詞意,藏語是唯一可以還原梵語的語言文字[1]。藏語文也是唯一完整地記錄自釋迦牟尼佛誕辰兩千多年來,形成和發展的佛教教義、佛教哲學,以及佛教科學的文字,包括那爛陀傳承中,所有的顯、密論典。特別是因明論典的教、學傳承和方式,當今惟有在藏文中有完整記載和保存[2]。國學大師章炳麟評價西藏學術傳統:「既有文明之學,不受他熏」[3]。然而,聖嚴法師認為藏傳佛教的發展是西藏本土的苯教等民間宗教加上印度晚期混合婆羅門教的佛教密教思想而完成的,整體而言是印藏的合璧[4]。
藏傳佛教始於松贊干布時期,佛教由毗俱底公主自尼泊爾和唐朝文成公主自漢地傳入藏區。藏傳佛教所傳承戒律是由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在西藏第一次確立是775年。當時,印度大德寂護和隨行三十名比丘造訪落成於中部西藏的桑耶寺。出自寂護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傳承在九世紀末葉朗達瑪滅佛期間幾乎斷絕。三位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倖存者在兩位漢人四分律比丘的幫助下通過貢巴饒賽又復興了此一傳承。貢巴饒賽一系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傳承後又被帶回中部土蕃,稱之為「下部戒律傳承」。十世紀末葉在土蕃西部,藏王意希沃向印度求法在其王國建立、或者說重建了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傳承。他將東印度旁底特(學者)達磨波羅及其數名弟子延請至位於西部土蕃的古格王國,建立了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的第二次傳承。此一系被稱為「上部戒律傳承」。1204年,綽浦羅扎瓦(大譯師)將印度大德、那爛陀寺最後一任座主釋迦希巴札延邀至土蕃以避入侵的廓爾王朝古斯突厥人的破壞。在土蕃,釋迦希巴札及其隨行的印度僧侶根據薩迦派傳統為要出家者施行了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從而開始了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的第三次傳承。此一系分兩支系,其一出自釋迦希巴札對薩迦班智達之施戒,另 一形式為釋迦希巴札為他後來所教訓的一僧侶團體施戒,後者最終分裂形成薩迦四大僧伽。
在赤松德贊時期古印度佛教僧侶寂護將印度佛教傳入西藏,及隨瑜伽行自續派,蓮花生來到藏區,制服本地原始苯教的同時,也接受西藏苯教等本土宗教的部分內容,逐漸建立了密教的基礎,此一時期稱為前弘期。此後西藏佛教經過朗達瑪時期滅佛運動的破壞後,約百年之久,到了宋朝初年,才又漸漸復興起來,並逐漸形成了寧瑪、噶舉、噶當、薩迦、覺囊、格魯等各派的傳承,此一時期稱為後弘期。
在宗喀巴創格魯派,成為藏傳佛教的主流後,藏密大盛,在西藏出現了政教合一,由兩位固定的轉世法王統治西藏,分別稱作達賴與班禪。藏傳佛教的流傳地集中在中國藏區、尼泊爾、不丹、印度的喜馬偕爾邦、拉達克、錫金和達蘭薩拉、以及俄羅斯的圖瓦、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13世紀,開始流傳於蒙古和中原地區,至今,蒙古、土、裕固、普米等民族,仍多信奉藏傳佛教。近現代,藏傳佛教逐漸流傳到世界各地。
詞語釋義
以地理位置劃分的佛教派別最初為南傳佛教和北傳佛教兩支。由古印度向南方傳播到斯里蘭卡、東南亞以及中國雲南等地以上座部佛教為主的流傳,被稱為「南傳佛教」,其經典多為巴利語所寫。現在流行於斯里蘭卡、緬甸、泰國、柬埔寨、老撾等地。北傳佛教主要由北方經絲綢之路向中亞、中國、朝鮮半島以及日本等國傳播,其經典多為梵文、各種中亞文字和中文。自藏傳佛教出現後,南傳北傳佛教兩支的劃分漸漸退出,取而代之的是南傳佛教、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的劃分法。按教理劃分,南傳佛教即是上座部佛教,而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同屬大乘佛教。
喇嘛教
喇嘛教一詞是漢語民間對藏傳佛教的簡稱。這種稱呼在歷史上隨後也被歐洲語言沿用。該詞在藏語中和學術界被認為是一個輕蔑語或貶義詞(即暗示這種宗教是喇嘛揑造,而非傳承於佛教),[5][6]因此,中國或相關當局打算棄用這一詞,「目前多採用藏傳佛教代稱喇嘛教」。[7]不過,喇嘛(英語:Lama)一詞也是對西藏藏傳佛教僧侶或上師的尊稱,如達賴喇嘛(藏文:ཏཱ་ལའི་བླ་མ་,藏語拼音:Dalai Lama),因此藏傳佛教一直以來,在民間以及乾隆帝撰的《喇嘛說》,因為藏傳密宗以上師高於佛法僧為四皈依(也高於所有護法神),傳統上仍然稱喇嘛教,因藏語的喇嘛譯為上師(德語:Lamaismus;英語:lamaism)作為俗稱或代稱。絕大多數正統的藏學家都認為,「喇嘛教」這樣的稱呼極不嚴謹,屬典型的外來詞語,故不再使用。
起源
佛教在西藏的發展分「前弘期」和「後弘期」。前者自7世紀至838年朗達瑪禁佛約200餘年。後者開始之年頗多異說,依仲敦巴之說,當始於978年,至今已達千年。
前弘期
西藏的佛教開始於西元四世紀中葉,吐蕃贊普拉脫脫日聶贊在位時期,西藏開始出現佛教三寶所依和供奉。[8]根據後代藏傳佛教文獻的說法,藏傳佛教始於西元7世紀中葉。當時吐蕃贊普松贊干布先後娶了尼泊爾毗俱底公主(布裏庫捉,藏名尺尊或赤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641年貞觀十五年,江夏郡王、禮部尚書李道宗護送女兒文成公主入吐蕃,以十二歲等身釋迦牟尼像、珍寶、經書、經典360卷等作為嫁妝。他同時也從尼泊爾和迦濕彌羅等國引進諸多經書、佛像和佛塔[9],在他的兩個妻子,文成公主和毗俱底公主共同的影響下皈依了佛教,並為文成公主帶去的佛像分建小昭寺,為毗俱底公主攜帶的八歲等身釋尊佛像建立大昭寺。他派遣大臣吞彌·桑布扎等十六人到印度學習梵文和佛經,回來後創造了藏語文字並開始翻譯了一些佛經;到了8世紀中葉藏王赤松德贊迎請寂護大師及弟子蓮花戒入藏,建立了吐蕃第一座出家僧寺(桑耶寺),並為七位藏族貴族剃度出家(此即著名的「七覺士」),逐漸奠定藏傳佛教的基礎。但此時仍有許多人反對。後嫻曉三藏典籍的大法師寂護大師返印,敦請精通真言的蓮華生大士由印度入藏。蓮花生大士來到吐蕃之後,示現多種神通,在折服原來盛行的本地原始宗教苯教同時,也兼吸苯教的一些內容,並傳下大量珍貴的密法,開創了西藏密宗。
蓮花生的行爲使得後世的藏密諸派皆對他尊崇備至。此外,赤松德贊為了奠定佛教根基,也廣泛地翻譯經典。其不僅從印度迎請多位譯師入蕃譯經,也派遣藏族才俊前往印度學習教典及翻譯。如此,不但保存了大量的印度佛經,亦將佛教推向吐蕃宗教中的最高位。據現存的登嘎爾目錄(布敦認為是赤松德贊王府所編),當時譯出的大小顯密經律論有738種(內從漢文轉譯的32種),故當時佛教流傳是很興盛的。蓮華生另一個重要的貢獻,是他吸取了許多西藏傳有的傳統與信仰的元素,加入印度佛教之中,使得佛教信仰得以在西藏生根,建立了獨特的藏傳佛教風格。
當時唐朝禪師摩訶衍,藏文稱其為「和尚」(Hva-san)或「大乘和尚」(Mahāyāna Hva-san)入藏宏揚禪宗,後與蓮花戒辯論,史稱「頓漸之爭」、「桑耶論諍」或「西藏諍論」。[10][11]大乘和尚所倡論點是,成佛之道應通過個人突發的頓悟,此頓悟來源於摒除包括善惡在內的一切思考。蓮花戒認為任何人都不可能全部摒除思考,要求自己不作任何思考的本身就是一種思考;他堅持只有經過逐漸的修持,才能取得成就,批評頓悟派不別善惡、不積善行,幻想立地成佛,實為束手待斃。雙方反覆爭辯,甚為激烈。大乘和尚曾一度佔上風,但最後敗北,被迫返回沙州(今甘肅敦煌)[12][13];赤松德贊下令不得再修頓門法[14]。因為西藏王室刻意壓抑漢傳佛教的影響力,使得漢傳佛教無法進入西藏。但是在西藏固有的大圓滿、大手印傳承中,仍然可以看出它受到漢傳佛教影響的痕跡[15]。
佛教傳入西藏後,與本土的苯教發生衝突,史稱「佛苯之爭」。841年,吐蕃赤祖德贊在信奉苯教的貴族大臣發動的政變中被殺,其兄朗達瑪被擁戴即贊普位後,禁止佛教在吐蕃境內流傳,寺廟被毀,佛經被焚,僧人被迫還俗或被殺害。這使得藏傳佛教在往後的百年間陷入了黑暗期。史稱朗達瑪滅佛。經過此次禁佛運動,至100多年後,佛教才從多康地區重新傳入西藏,開始了後弘期。
後弘期
9世紀中葉,朗達瑪滅佛,曾有一段時間(842-978年)佛教沉寂了。後來由西康地區再度傳入,藏傳佛教又得復甦。在朗達瑪滅佛後,因經典散失,開始有人發掘編輯舊有保留的佛經,稱為伏藏,根據前弘期舊譯經典及伏藏所建立的教派稱為寧瑪派,又稱舊派(舊譯派)。而在朗達瑪滅佛之後,重新由印度取回重譯的經典,稱新譯。由大譯師仁欽桑波重興的佛教為後弘期。此後印度的佛教學者,特別是遭遇變亂時期的那爛陀寺、超岩寺等的學者,(印度比哈爾邦省的佛教各大寺廟在1203年被突厥入侵軍全部毀壞),很多人前往西藏取經,傳譯事業因而興盛,著名的譯師有馬爾巴等人。馬爾巴就是在這段印度佛教末期期間,多次往返印度學法,把密法傳回西藏的。
1042年,有孟加拉佛教大師阿底峽尊者入藏,又大弘佛法,重建僧伽,傳播中觀應成派大義。同時仁欽桑波(寶賢)在古格翻譯了很多的經論。史稱上路弘傳。桑耶寺僧徒北上宗喀學經後,回到本寺傳教,史稱下路弘傳。[16]
1260年宋元之際,中統元年元世祖封薩迦派法王八思巴為國師,授與玉印,統領吐蕃。於是,薩迦派在當時成為吐蕃的政治與宗教領袖,稱為薩迦巴。元末明初,帕木竹巴取代了薩迦巴的勢力,帕竹噶舉派及其支派也在帕竹統治時期興盛起來。
隨着噶舉派勢力逐漸抬頭,1407年(明永樂五年)明成祖冊封噶瑪噶舉派第五世法王得銀協巴(哈立麻)為「大寶法王」,而「大寶法王」這個封號,至今也一直被「噶瑪噶舉派」歷代法王所專用。藏傳佛教傳播的另一高潮相當於明神宗時代。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與索南嘉措在青海仰華寺會面,俺答汗上「達賴喇嘛」的尊號,成為藏傳佛教再次傳入蒙古的契機。到十七世紀中期,大漠南北的大部分蒙古人已信仰藏傳佛教。[17] 此時新起的格魯派聲勢也發展迅速,並不斷擴展。至1652年順治九年,清世祖冊封格魯派領袖五世達賴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拉呾喇達賴喇嘛」。
印度傳入西藏的顯教,代表性著作有五大部,就是《釋量論》、《根本說一切有部律》、《俱舍論》、《入中論》、《現觀莊嚴論》。藏文大藏經(包括《甘珠爾》和《丹珠爾》)近六千部中絕大多數是直接由梵文翻譯的,少數是從漢文轉譯的,因此,印度後期佛教的論著豐富保存在藏文大藏經裏,尤其是因明、聲明、醫方明等論着數量龐大,這些譯著都非常重要。
朝聖之路
現代西藏的藏傳佛教的朝聖文化是於1980年代才復興的,那時西藏文革結束不久,社會運作恢復。[18][19]
傳播
元朝鼎盛時期
藏傳佛教在元朝時傳入漢地和蒙古。在元世祖忽必烈時期,佛教(尤其是藏傳佛教)獲得了元朝朝廷相當的尊重,薩迦派法師八思巴被忽必烈奉為國師(後升為帝師),賜玉印,任中原法王,命統天下佛教,並兼任總制院(後改名為宣政院)使來管理吐蕃(今西藏)事務。今天藏傳佛教已經是青藏高原、內蒙古、尼泊爾、不丹、蒙古國、卡爾梅克共和國(位於裏海沿岸)、西伯利亞南部,特別是布里亞特共和國和圖瓦共和國最重要的宗教。印度錫金和拉達克地區這些以前的獨立王國,民眾也以信仰藏傳佛教為主。[20]
轉輪王傳統
《重修文殊寺碑》中載有「轉輪王」即「多築精舍會成為金轉輪王」。導致近代許多學者紛紛歸納,蒙元帝皇從部落領袖發展壯大,滿清皇帝自稱文殊菩薩下凡,乾隆皇帝自稱為佛教傳說的「轉輪王」的化身,增強統治者地位,大力塑造「轉輪王傳統」。[21]
專寵末法時代
藏密喇嘛教在元朝益漸受寵過度,至晚期釀成極大民怨,喇嘛目無法紀。《元典章》記載云:「侵漁百姓,非理生事。」乃至皇室成員也敢追(打)。《元史·釋老傳》:「泰定二年,西台御史李昌言:見西番僧佩金字圓符,絡繹道途,馳騎累百,傳舍至不能容,則假館民舍,因追逐男子,姦污女婦。」「(至大二年),有僧龔柯等十八人,與諸王合幾八刺妃忽禿赤的斤爭道,拉妃墮車毆之,且有犯上等語,事聞,詔釋不問。」「又至大元年,上都開元寺西僧強市民薪,民訴諸留守李壁。壁方詢問其由,僧已率其黨執白挺突入公府,隔案引壁發,捽諸地,捶撲交下,拽之以歸,閉諸空室,久乃得脫。」「世祖遣通事脫脫護送西僧過真定,僧捶驛吏幾死。」 史載元順帝怠於政事,荒於游宴,尤喜十六天魔舞[22]。這種舞蹈原屬內宮秘密戒者參與觀賞,上行下效,開始流行於「浙西」、「浙東」地區並傳入西北邊陲。
近代發展
在達賴喇嘛流亡之後,藏傳佛教更是傳遍西方和世界各地。現在在任何一個國際大都市都可以看到藏傳佛教的寺廟或學習研修中心。在臺灣,藏傳佛教也是日益興盛的教派,臺南市的古剎重慶寺原屬禪宗臨濟宗就因改宗,現在轉為西藏密宗噶舉派(白教)的分院。
顯宗
藏傳佛教中並沒有部派佛教傳承,但在四部宗義中以說一切有部及經量部代表部派佛教,以唯識及中觀代表大乘顯教。
密宗
漢語中,西藏的密宗通稱「藏密」。早在7世紀松贊干布時期的藏傳佛教,就傳入密部經典。8世紀間印度密教僧人寂護和蓮花生到藏弘法,建有密教的根本道場桑耶寺。其後又有法稱來藏傳瑜伽金剛界法、大曼荼羅等灌頂;無垢友、施戒等來藏譯出《集密》等許多密宗典籍。密教在西藏得到了流傳。但841年贊普朗達瑪禁佛時受到了嚴厲的打擊。
直至10世紀,藏地阿里地區統治者智光派沙門寶賢等赴印學習「集密」、「時輪」等經續、註釋及儀軌等。並迎請印僧作信愷、作蓮密、佛祥靜、佛護、蓮花密等來藏翻譯顯密經論,而以瑜伽密部尤其是《集密續》為重點。東印度僧人法護及其弟子等也在藏地譯出許多前所未有的密乘典籍,使密教在藏地又得到弘傳。11世紀中期,中印度超戒寺僧人阿底峽應請入藏,宣揚顯密觀行教法,使密教得到相應發展。其弟子續其法燈,弘通無上瑜伽,首開西藏密教噶當一派。此外,弘傳密教的,還有寧瑪、噶舉、薩迦等派。15世紀初,宗喀巴及其弟子賈曹傑、克主傑等創立格魯派。下傳達賴、班禪兩大系,為現今藏地盛行的一大密宗教派。西藏密法一般分為四部,即事部、行部、瑜伽部和無上瑜伽部。但密宗各派幾乎全以無上瑜伽部各種教授為主要修習法門。無上瑜伽部又分為三部。其中父部奉密集金剛、大威德金剛為本尊;母部奉勝樂金剛、喜金剛為本尊;無二部奉時輪金剛為本尊。各尊均有自己大量的「本續」、「疏釋」和「儀軌」。藏密的重要法門有大圓滿、大手印、道果、五次第、六加行、拙火定等。
西藏密宗一般自稱為金剛乘,因為有不許公開的秘密傳授,及充滿神秘內容的特徵,印順法師稱此為「秘密大乘」。
西藏密宗「無上瑜伽密」認為眾生所有淫、怒、痴等情緒,若運用得當,都可被証悟者運用以教導眾生,成為達到真實的「方便法門」,「無上瑜伽密續」視男女雙修法為無上密法之一,詳述雙身法(男女雙修),重點是認識欲望,即貪、嗔、癡的本質,主張在欲望當中能脫離欲樂,才是真了脫生死,但此種密法非常危險,僧侶只要感受到一念的淫樂,死後就墮落金剛地獄。經續裏說,「修行人閉眼時,樹上的果子會落下來;睜眼時,果子又會重長上去,具備這樣的定力時才可以雙修。」
阿底峽進入西藏後,非常反對雙身法,建議眾僧停止此修法。格魯派祖師宗大師則直接將此法廢除,因為依佛教戒律,僧人不可以男女雙修,否則犯淫戒,屬於邪淫。格魯派統一西藏之後,通令各個門派,禁止修煉此法,各門派都堅定同意。但今日在世界各地仍有許多神棍,玷污清規,假借密宗男女雙修之名騙財騙色。[23]
教派
現代藏傳佛教派別主要是在後弘期中逐漸形成的。其主要分為四大主流派別,分別為:寧瑪派、噶舉派、薩迦派及格魯派。在中文中,這四主流派別因其服飾及建物之特色而常被稱為紅教、白教、花教及黃教。其中,寧瑪派是藏傳佛教中歷史最悠久的,薩迦派是以位於西藏南部的薩迦寺命名的。以下列表不分先後順序:
- 寧瑪派(紅教或古宗派)
- 噶舉派(白教,主要分為四宗八派)
- 薩迦派(花教,除了薩迦本派之外,尚有哦巴、茶巴、種巴三支派)
- 噶當派(原噶當派僧人和寺院先後都改宗格魯派)
- 格魯派(黃教,由噶當派演變而來)
- 希解派
- 覺囊派
- 覺宇派
- 廓扎派
- 夏魯派
現在一般稱呼的「黑教」是藏族的苯教之俗稱,是佛教傳入以前的西藏本土宗教。苯教是一種祭祀大地山河的泛靈信仰,後來一部分教士吸收了佛法名詞及教義,在佛法傳入西藏之後,苯術已不如佛教盛行。苯教在藏傳佛教勢力較薄弱的地區,如四川、青海一帶仍有不少的信徒和寺廟。
經典
藏傳佛教分顯教、密宗二者。除翻譯的經典佛語甘珠爾,和印地大師的著作丹珠爾,藏地的著述數目十分地多。佛學院內的學僧按照先顯後密的學習次第,先學習顯教的五部大論:以唯識學觀點解釋般若經的《現觀莊嚴論》、講述戒律的《戒律論》、講述部派佛教的《俱舍論》、講述中觀學的《入中論》、及講述因明學的《釋量論》。而密乘的學習,各派不盡相同,以格魯派為例,需學習《密宗道次第廣論》。
人物
僧侶制度
稱謂
禮儀
法器
法樂
法舞
法舞,藏語稱欽木。指舞者帶上具有佛教象徵意義的面具,在法器的節拍下直接演示佛教教義的舞蹈。
節日及慶典
法會節慶
民間節日
西藏民間傳統節日充滿佛教內容或帶有佛教色彩,故與佛教本身節日無從嚴格區別。各地各派的節日活動也不一致。一般說來,紀念佛誕為藏曆四月上弦七日,和漢地相近。拉薩每年正月舉行祈願法會長達一月余。六月底七月初舉行的雪頓節,係由夏安居衍變而來。七月底舉行望果節為慶祝豐收。青海塔爾寺於每年正月十五燈節展出酥油花,正月初八至十五日舉行祈願大法會,四月初八至十五日舉行四月法會紀念釋迦牟尼的誕生、成道與涅槃。六月初三至初八舉行紀念釋迦牟尼三轉法輪大法會,九月二十日至二十六日舉行紀念釋迦牟尼降凡大法會。
藝術文化
佛教開始自漢地傳入吐蕃,以後又直接自印度傳入。在前弘期中,漢、印兩系佛教在吐蕃都有影響。漢、印兩地高度發展的工藝美術也一併傳入,故蓮花生主持興建的桑耶寺即採用印、漢、藏三式,這種兼收並蓄,博採眾長,取精用宏的作風在藏族文化中隨處可見。藏文書法中有伏藏體、密文體、幻妙體,用於書寫伏藏、密宗典籍。[27][28]西藏醫學以《四部續》集其大成,其中醫藥理論及醫療技術明顯地綜合會通了漢、印、藏的醫學成果,並吸收當時西域、中亞的醫術,形成獨具特色的「藏醫」;以後傳入蒙古,又發展而成「蒙醫」。寺院等建築規模宏大,氣勢雄偉,雕樑畫棟,備極精巧。如拉薩的布達拉宮以及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和青海塔爾寺等為古代建築中的傑作。藏傳佛教寺院建築採用數秘術與佛教圖像,如木造的柱子和柱頭由三部分組成,代表三界與三寶[29],以八吉祥作為裝飾[30]。尤其因為密宗注重像設,因而使藏傳佛教發展了雕塑、繪畫的技巧。藏地各種佛教造像,無論雕、鏤、塑、鑄都能注重體型比例,栩栩如生,極為精美。大型造像如扎什倫布寺大彌勒銅像高26米,北京雍和宮旃檀木雕大彌勒像高18米,造型生動莊嚴,工藝巧妙精湛,具有高度的藝術水平。西藏各種刻版佛經,雕印工藝也很精美,尤以各種御賜及藏地金字藏經寫工之精妙,裝潢之瑰麗,為民族文化之奇珍。至於彩繪畫像更以佈局設色見長,纖細入微,形成特殊的藝術風格。另外,藏族使用的曆法,以無上瑜伽部時輪金剛經所傳曆法為主,參用漢地傳入的曆法,從1027年(丁卯)開始,每60年為一「繞迥」。
- 繪畫
- 雕塑
- 其它藝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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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叫做「桑耶諍論」,因是發生在 bSam yas 的 chan chub lin ) 的緣故 ( 杜奇說 Giuseppe Tucci: "Minor Buddhist Texts" Part II Chapter I. Roma 1958 pp. 3-155)。後來戴密微( 依據 "bKa' than sde lna" 五部教誡等的資料 ) 認為諍論的進行不是只有一次,而是多次,且地點並不是局限在桑耶寺或拉薩,故主張改為「西藏諍論」(P. Demiévill;Bibliographic;Guiseppe Tucci,Minor Buddhist Texts part II. Toung Pao,Vol. XLVI,Leiden,1958,pp. 40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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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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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 沈衛榮:〈西藏、藏傳佛教的真實與傳說〉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2013)
- 佛教網絡共修交流社區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藏傳佛教直貢噶舉 中文官方網站
- 寶吉祥佛法中心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格魯教法集成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薩迦法王暨薩迦學院官方中文網站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宗薩佛學院官方中文站 ─ 正法源學佛會
- 喇嘛網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白教噶舉派噶瑪巴大寶法王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紅教寧瑪噶陀巴
- 《與西藏有緣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林聰
- 噶瑪噶舉網絡世界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卡廬網 介紹藏傳佛教藝術
- 卡廬書店 藏傳佛教藝術專門書店
- 強巴林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日本的西藏佛教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