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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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是指在準確通順的基礎上,把一種語言資訊轉變成另一種語言資訊的活動。
這個過程從邏輯上可以分為兩個階段:首先,必須從源語言中譯碼含義,然後把資訊重新編碼成目標語言。所有的這兩步都要求對語言語意學的知識以及對語言用戶文化的了解。除了要保留原有的意思外,一個好的翻譯,對於目標語言的用戶來說,應該要能像是以母語用戶說或寫得那般流暢,並要符合譯入語的習慣(除非是在特殊情況下,演說者並不打算像一個本語言用戶那樣說話,例如在戲劇中)。
翻譯分為口譯、筆譯和手語翻譯。口譯又稱為「傳譯」,顧名思義,是指譯員以口語的方式,將譯入語轉換為譯出語。由於口語出現早於文字,因此口譯的出現也因此早於筆譯。承擔翻譯工作的職業人士可總稱為「翻譯家」,並可細分為「口譯員」、「筆譯員」、或是如果兩者都做,稱為「口筆譯員」。不過民間常使用「翻譯」作為此職位的稱呼,這是錯誤的,因為「翻譯」是指這項工作和活動,作為動詞和名詞,而不是指執行此工作的人士。
口譯可以分為「同聲傳譯」(Simultaneous interpreting)和「交替傳譯」(Consecutive interpreting)。「同聲傳譯」是在講者發表演說的同時,譯者以相隔較短的時差開始即時翻譯,譯者需要一邊聆聽、理解並記住講者的內容,重組成自然的陳述式表達成目標語言。因所費精神較大,一場較長的會議需要由至少2-3名同聲傳譯員,每15-20分鐘輪流交替工作。「交替傳譯」並不是在同聲傳譯時接手翻譯的意思,而是另一種傳譯模式,指在講者完成一段說話後停頓,然後由譯者翻譯,接着講者繼續下一段演說,再由譯者翻譯,講者、譯者兩人交替發言直至演說終結。
概述
所有與語言相關的事物(例如文學和演講)基本上都可以進行翻譯,包括小說、電影、詩歌、演講等等。但是不同的領域,翻譯的困難度也不同。例如,詩歌幾乎是不可能準確翻譯的,因為詩歌的形式、音韻等,都是組成其含義的一份子。
很多非文學類文字的翻譯工作,包括軟件手冊和其他商業及專業文字,注重的是意義的傳達,以能通順傳意為主要要求。在全球化的潮流下,不但有越來越多的國際組織,同時企業的經營也越來越以全球觀點出發,這也帶動了國際化與本地化產業的興起。
如果說非文學作品的翻譯是一項可以學習的技能的話,那麼翻譯文學作品甚至詩歌,往往可以說是一門藝術,需要一些天賦。文學翻譯出於美學的考量,在翻譯時不能僅注重字對字、詞對詞的翻譯,更不能忽略了文化間的不同點,否則經常會導致譯文在語意、美感、風格上的流失。總之,一個優秀的翻譯人員必須在準確性和可讀性之間找到很好的平衡。
除了出版業以及本地化相關產業外,很多國家政府或國際組織,也需要大量的翻譯人才。例如官方語言有兩種的加拿大政府,所有的政府檔案都必須翻譯為英語和法語;另外像擁有很多官方語言的歐盟,更是必須僱用大量的翻譯人員。
對於翻譯的理論與實踐進行研究的學科,一般稱為翻譯研究。
美國學者尤金·奈達(Nida,1964)將翻譯的過程區分為三個階段:1.分析(analysis)、2.轉換(transfer)、3.重建(restructuring)[1]。
翻譯理論也有「異化(Foreignization)」與「歸化(Domestication)」之分,是以原文與譯文各自所屬的文化背景為準區分。譯文若保留原文的文化背景則屬「異化」的翻譯,若偏向取用譯文當地的文化背景以尋求對等則屬「歸化」。歸化的譯法因為在無損原意的前提下改用了當地的文化元素以代替原文中對譯語讀者陌生的文化元素,遂較易取得當地的觀眾共鳴。
歷史
宗教文獻翻譯
由於中國早期歷史所處的環境,中華文化的近鄰在很長時間內都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直到佛教傳入前,翻譯並不廣泛存在。
宗教文獻翻譯在歷史中佔非常重要的地位,如在佛經翻譯中,譯者在翻譯經藏的時候往往會在檔案中修飾,令譯文更切合中國文化。他們會在譯本中增加一些中國的傳統觀念,如孝道等。
在西方,其中一項最早被記錄的翻譯活動是將舊約聖經譯成希臘語,此亦是著名的「七十士譯本」。公元前3世紀,七十名(一說七十二)譯者被委派擔任翻譯聖經的工作,他們在佩浮思島上,分別在不同的單人小室內進行翻譯工作,後來他們發現所有的譯本竟然完全一模一樣。自此,七十士譯本有着崇高的地位,其他語言(包括拉丁語、科普特語、亞美尼亞語、格魯吉亞語)版本的聖經在翻譯時亦參考了七十士譯本。
羅馬聖哲傑羅姆,更被譽為翻譯歷史中的聖人,因為他將聖經翻譯成拉丁語。而幾個世紀以來,天主教都是使用這個譯本(亦稱作「通俗本聖經」),不過,這譯本在當初面世時亦惹來不少爭議。
隨着宗教改革,聖經被翻譯成歐洲各地的當地語言,而新教與天主教的分歧亦愈來愈大,這是因為兩者對於一些特別字眼和段落的翻譯有着不同的見解。
馬丁·路德所譯的德文版聖經、Jakub Wujek所譯的波蘭版聖經以及以英文寫成的欽定版聖經無論在宗教、文化和語言方面都對當地有深遠影響。
原則
- 嚴復《天演論》:信、達、雅[2](後來著名翻譯家傅雷即開此例。)
- 準確、通順、貼切。
- 人名和地名的翻譯應該名從主人[3]
- 如有公眾通用之文法字句,應照公眾通用之筆法。(例見《清秀佳人》、《哈德遜河流浪記》(馬克·吐溫著))
回譯
「回譯」(英語:back-translation)指對譯文翻譯回原文語言,同時不參照原文[4]。
在中文世界,老舍的《四世同堂》最後的殘缺部分也是經由黑馬等譯者的英文回譯得以重見天日[5]。
方法
對於新接觸或不熟練的語言,機械翻譯的辭典法(即逐字翻譯)是翻譯方法的最根本,所以把欲翻譯的文字的字面意思表達出來,是商務翻譯中的重要應用,也是翻譯的最初通行方法。
翻譯家思果指出,理想的譯法是這樣的:先把原文看懂,照原文譯出來,看看念不念得下去,試刪掉幾個不一定用得着的字,看看是否有損文義和文氣。如果有損,再補回來。試把不可少的字加進去,看看是否超出原文範圍,增減以後和原文再校對一次。有些地方是否譯錯,語氣的輕重是否恰如其分,原文的弦外之音譯文裏找不找得到?原文的意思要消化;譯文的文字要推敲。有經驗的譯者,可能一下筆就譯好了,不過還是要花更多時間來推敲疑問的遣詞造句。
毛澤東在《與音樂工作者談話》中說:「魯迅是民族化的,但是他還主張過硬譯,我倒贊成理論書硬譯,有個好處,準確。」[6]
科技與技術
機器翻譯
所謂機器翻譯,是指利用電腦程式對譯入語文字進行分析,然後自動將譯入語翻譯為譯出語,亦即翻譯程式本質上是由機器進行,沒有經過人工潤飾,它是自然語言理解的一種應用,也是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的一項主要目標。目前的一些翻譯機器,例如雅虎翻譯(收購前稱寶貝魚,Babel Fish)和Google翻譯,有時是可以將譯入語的資訊,轉變成某種程度上尚可理解的譯出語(翻譯),但是想要得到較有意義的翻譯結果,往往必須在輸入陳述式時適當地編輯,以利電腦程式分析。在僅應用有限詞彙,同時文句語法單純的領域,例如氣象報告等,機器翻譯往往能發揮較大的功能。
但是,機器翻譯的結果好壞,往往取決於譯入跟譯出語之間在詞彙、文法結構、語系甚至文化上的差異,例如英文與法文這兩種語言間的機器翻譯結果表現極為優良,而中文與英文間機器對譯的結果則相對不準確。一般而言,大眾使用機器翻譯的目的,可能只是為了要得知原文句子或段落的要旨,而不是精確的翻譯。總的說來,機器翻譯還沒有達到可以威脅(人工)專業翻譯的程度。
電腦輔助翻譯
電腦輔助翻譯(又稱機器輔助翻譯),顧名思義,是以電腦程式軟件輔助人工翻譯,協助譯者更快速地翻譯以及維持詞彙的一致性。
電腦輔助翻譯中最常見的工具,便是翻譯記憶庫(Translation Memory,簡稱 TM),這是以資料庫的方式儲存原文與譯文,譯者在翻譯時可利用電腦分析與搜尋翻譯記憶庫,找出相同或類似的句子,供譯者使用或參考。使用 翻譯記憶庫,對於維持檔案中詞彙用法以及句型的一致性,有很大的幫助。一般而言,句型變化較少、內容重複性高的檔案,諸如法律、技術或說明書等檔案,比較適合使用翻譯輔助軟件。因此在國際化與本地化領域中,電腦輔助翻譯軟件是很重要的工具。
翻譯記憶庫
翻譯記憶庫的優點[7]
- 在翻譯高重複性且多專業術語的技術性檔案時,翻譯記憶庫可是譯者的無價至寶!它能夠使這些頻繁使用的專業術語和詞彙,在譯文中保有一致性
- 翻譯大型文件時,通常需要數名譯者協作,此時翻譯記憶庫能夠保證每一位譯者所翻譯出的專業術語和行文措辭皆一致且準確。
- 當前後需要翻譯多個文件時,一份有效的翻譯記憶庫能節省譯者重新翻譯常用詞彙,或是翻譯固定段落格式的時間。
翻譯記憶庫的侷限性
- 當詞彙在上下文的使用方式一致,翻譯記憶庫可發揮極大功效。反之,當相同詞彙卻有着不同的意思及用法時,翻譯記憶庫則難以依照語境,判斷出適切的譯語。
- 翻譯記憶庫有助於翻譯出具有一定水準的國際化檔案,但若要將檔案當地化,則需要針對在地語言的使用方式,建立一個新的語言翻譯記憶庫。
- 一份檔案交由不同的翻譯社來進行翻譯,除非他們使用同一術語庫和翻譯記憶庫,否則翻譯的結果極有可能不一致。尤其是翻譯過程可能有兼職譯者參與,這讓翻譯記憶庫的運作更為困難。這點也正好牴觸了翻譯記憶庫最大的優勢。
- 若一段文字最初就被錯譯,除非錯誤經發現後校正,否則這段錯誤譯文將繼續被使用於類似的翻譯之中。因為譯者可能會順着翻譯記憶庫的建議譯法,不一定會逐字檢查翻譯內容是否符合檔案上下文的語境。
電話翻譯
電話翻譯,顧名思義,是以現代通訊手段的電話或手機,進行即時的交傳或同傳,協助不同語種人員的語言交流和溝通。這是各國在努力發展的一項重要應用。
視像翻譯
視像翻譯,是以現代通訊手段的電話或手機,進行視像通話,為聾人和健聽人士之間進行手語及口語的傳譯服務,例如龍耳手譯寶。
翻譯家
稱職的翻譯家具有以下的特質:
- 對於源語言有非常好的了解,不論是書面文字或者是口語。
- 他的翻譯使溝通變得容易[8]
- 在目的語言上有優美的文筆。
- 熟悉被翻譯文字的主題。
- 對於二個語言的語源及熟語有深入的認識。
- 可以巧妙的判斷何時要直譯,何者要意譯,確保目的文字可以真實反應被翻譯文字[9]
稱職的翻譯家不止是多語主義者,也是雙文化主義者。語言不只是字、文法及語法規則的組合而已,也是巨大的互連系統,其中包括許多內涵及文化在內。語言學家Mario Pei曾說「(翻譯)差不多是要用一輩子來完成的工作」[10]。
翻譯工作的複雜程度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有作者認為翻譯者在語言和文化上都已有很好的基礎知識後,需要十年的經驗才能成為優秀的翻譯者。以這種觀點來看,認為「一個人只要兩種語言都很流利,就一定可以勝任翻譯的工作」是很嚴重的誤解[11]。
翻譯者和文字之間的關係曾和藝術家和其藝術作品的關係相比。翻譯和其他藝術一様,不可避免的需要有選擇的成份在內,而選擇也代表了詮釋[12]英文小說家約瑟夫·康拉德曾告訴他的侄女,波蘭文翻譯者Zagórska:
不要太過嚴格。...我可以(用法文)告訴你我的看法"il vaut mieux interpréter que traduire" ["詮釋比翻譯要好"].... Il s'agit donc de trouver les équivalents. Et là, ma chère, je vous prie laissez vous guider plutôt par votre tempérament que par une conscience sévère.... [尋找對等的詞句常常是個問題,若遇到那種情形,親愛的,我求你更多讓你的氣質來引導你,而不是被嚴格的理性控制....][13]
翻譯者可能只翻譯原文中的一部份,只是這是翻譯者的原意即可。不過翻譯者不應該有審查者的角色,為了取悅某政治利益或道德利益而暗中刪除相關的文字[14]。
翻譯是許多作者訓練文筆的方式之一。翻譯者,包括東亞翻譯佛經的僧侶,以及近代早期歐洲的聖經翻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也將語言或文字使用的一些特徵帶入作品中。翻譯者是不同文化之間傳播知識的橋樑,翻譯者將源語言中的許多特質及概念帶到目的語言中,包括外來語、文法結構的借譯、熟語及詞語等。
以下是一些華人著名的翻譯家。
- 嚴復(譯作包括《天演論》、《原富》、《群學肄言》、《群己權界論》、《社會通詮》、《法意》、《名學淺說》、《穆勒名學》等書)
- 朱生豪(主要譯作為《莎士比亞戲劇集》)
- 梁實秋(譯作有《莎士比亞全集》)
- 傅雷(譯作有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幻滅》,羅曼羅蘭的《約翰·克裏斯朵夫》、《貝多芬傳》、《米開朗琪羅傳》、《托爾斯泰傳》)
- 林紓(譯作包括《伊索寓言》(與嚴璩合譯)、《巴黎茶花女遺事》(與王壽昌合譯)、《黑奴籲天錄》(與魏易合譯))
- 馬堅(譯作包括《古蘭經》、《伊斯蘭哲學史》、《回教哲學》、《回教教育史》、《阿拉伯通史》、《教義學大綱》、《回教真相》、《論語》、《論人民民主專政》)
- 任溶溶(主要譯作為《安徒生童話》等)
- 林文月,譯作:紫氏部《源氏物語》、清少納言《枕草子》等。
誤譯
事件:
- 「常凱申」誤譯事件,當事人:王奇,是將蔣中正的英文名字Chiang Kai-shek誤譯為其他的人名。
- 「門修斯」誤譯事件,當事人:王銘銘(校對),胡宗澤、趙力濤(翻譯),是將孟子的英文Mencius誤譯為門修斯。
圖書:
水果:
電子遊戲:
參見
- 翻譯的英語對應詞有:「translation」 和 「interpretation」
參考文獻
參照
- ^ Eugene Albert Nida; Charles Russell Tab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BRILL. 1 January 2003: 33– [2014-04-17]. ISBN 90-04-1328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9-19).
- ^ 嚴復“信、達、雅”新解 ─ 以《天演論》翻譯為例. [2014-04-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4-19).
- ^ 也谈译名的大陆和海外腔. Archives.cnd.org. [2014-04-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03) (中文).
- ^ 翻译的“回译”问题:“T形台”英译. [2016-04-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4).
- ^ 岁月里的《四世同堂》——“东方本”与“人文本”回译比较 _光明网. news.gmw.cn. [2024-07-2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7-24).
- ^ 1979年9月8日《人民日報》
- ^ 機器翻譯的精髓――翻譯記憶庫和術語庫. Ulatus優譯堂. [2019-07-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4-08) (中文).
- ^ 親愛的翻譯官. 翻譯到底是什麼東西?. 痞客邦網誌. 2018-08-23 [2020-04-3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4) (中文).
- ^ Christopher Kasparek, "Prus' Pharaoh and Curtin'S Translation," The Polish Review, vol. XXXI, nos. 2–3(1986), p. 135.
- ^ Mario Pei, The Story of Language, p. 424. 「comes close to being a lifetime job」
- ^ Cited by Kasparek, "The Translator's Endless Toil", p. 87, from Ignacy Krasicki, "O tłumaczeniu ksiąg" ("On Translating Books"), in Dzieła wierszem i prozą (Works in Verse and Prose), 1803, reprinted in Edward Balcerzan, ed., Pisarze polscy o sztuce przekładu, 1440–1974: Antologia (Polish Writers on the Art of Translation, 1440–1974: an Anthology), p. 86.
- ^ Kasparek, "The Translator's Endless Toil", p. 85.
- ^ Zdzisław Najder, Joseph Conrad: A Life, 2007, p. 524.
- ^ Billiani, Francesca (2001)
來源
- 書籍
- 廖柏森. 英中筆譯1:基礎翻譯理論與技巧. 眾文圖書公司. 2013-06: 17. ISBN 9789575324346 (中文).
- Pei, Mario. The Story of Language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Stuart Berg Flexner revised ed. New York: New American Library. 1984. ISBN 978-0-452-25527-2 (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