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班人
伊班人 Ib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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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人口 | |
c. 2,000,000+人 | |
分佈地區 | |
砂拉越(約1,300,172人[1])、西加里曼丹省(360,800人[2])及汶萊(35,500人[3]) | |
語言 | |
伊班語 | |
宗教信仰 | |
基督宗教、泛靈論、伊斯蘭教 | |
相關族群 | |
Kantu、Mualang、Semberuang、Bugau、Sebaru |
伊班人(Iban),也被稱為海達雅克人[4],是婆羅洲島上的原住民族群。 他們屬於達雅族。 伊班人的家鄉是婆羅洲西北部,特別是馬來西亞的砂拉越;當地在2006年約有680,000名族人,約佔當地人口之30%,是當時最大的族群。然而,數以萬計的伊班人也居住在鄰近的印度尼西亞加里曼丹和汶萊。[5]
伊班文化的傳統特徵包括居住在被稱作rumah panjai或betang的長屋(英語:Longhouse)[6][7]和刀耕火種的輪耕,儘管自 20 世紀中葉以來這種生活方式已經退居幕後。 在殖民時代,伊班人以獵首和海盜行為聞名,導致與歐洲殖民列強發生暴力衝突,尤其是英國冒險家詹姆斯·布魯克及其繼任者。 他們的語言是伊班語。
民族分佈、人口與語言
人口
伊班族(Iban)是婆羅洲上的原住民達雅族的一個分支,在英國殖民時期,伊班族人被稱為海上的達雅族或海達雅族(Sea Dayaks)。在砂拉越,大多數伊班族人居住在砂拉越的詩里阿曼省、木中省和加帛省,又有一小部分居住在沙巴,也有少數遷移到馬來亞半島居住。伊班人人口大約為830,000人,主要分佈的地區為砂拉越(約710,000人)、西加里曼丹(約100,000人)、以及汶萊(約20,000人)。
語言
伊班人大多說一種語言,屬於南島語系的馬來-波利尼西亞語族,大約有1,484,300人使用該語言,[8]主要分佈於婆羅洲砂拉越、印度尼西亞的西加里曼丹、以及汶萊。伊班族屬於達雅克族,曾被稱為「海中達雅克」。伊班語與馬來語,特別是砂拉越馬來語有着密切的關係。[9]雖然通常講各種可以相互理解的方言,但他們可以分成不同的分支,其語調根據每個語言來自哪個區域而有所不同,這些分支以他們居住的地理區域命名。他們擁有豐富的口頭文學,更根據不同的場合背誦一段口頭詩歌。
發音系統[9]
地理環境砂拉越的陸地總面積近124,450平方公里,坐落在北緯0度50分至5度、東經109度36分至115度40分之間,擁有一大片具有豐富動植物物種的熱帶雨林。 砂拉越擁有熱帶雨林氣候。 它經歷兩個季風季節:東北季風和西南季風。東北季風在十一月和二月之間出現,造成大量降雨,而西南季風的降雨量較少。 除了這兩個季風,砂拉越的全年氣候穩定。每日平均溫差大致上是從早上的23 °C(73 °F)到下午的32 °C(90 °F)。美里相較於砂拉越其他主要城市,擁有比較低的平均氣溫。美裏還擁有最久的日照(每天超過6個小時),而其他地區則收到了一天五六個小時的日照。 砂拉越濕度通常較高,超過了68%。年降水量在330公分(130英寸)和460公分(180英寸)之間,涵蓋一年220天。石質土構成60%的土地,而灰化土佔砂拉越土地面積的12%。沖積層可在沿海和沿江地區找到而泥炭沼澤森林覆蓋了砂拉越土地面積的12%。[10] 歷史沿革前殖民時期伊班族早期並無史料的紀錄,他們的早期歷史為口述歷史,約從16世紀開始伊班族定居在今天的砂拉越南部,早期的記憶非常零散,並受到神話嚴重影響。[11][12] 根據目前的研究,伊班族的祖先居住在婆羅洲的西南海岸,幾百年來,從婆羅洲的西南海岸開始逐漸向河流的源頭開始發展遷移,其範圍包含目前的印尼 - 砂拉越邊界。十六世紀中葉,伊班族到達今天砂拉越地區,當時由汶萊蘇丹國正式宣佈。然而,據傳伊班族不知道這一點,而汶萊當時對內陸生活的原始民族沒有太多的興趣。因此蘇丹向臣民要求的年度貢品只涉及到住在海岸的馬來人,並無包含當時的伊班族。 伊班族持續擴張可以追溯到其轉移的領域,這迫使每個長屋社區大約每10年移動一次以便從叢林獲得更大的土地面積。伊班族從來都不是一個連貫的中央控制單位,相反地每個社區都會根據他們的移民時間和地點自行決定。在他們的擴張中,伊班族從一開始就在婆羅洲建立了種族制度,其中的少數人往往是游牧的獵人和採集者[13],他們部分被強迫驅逐甚或根除,但有時透過伊班文化和生活方式而被和平吸收。隨着伊班族的居住區持續擴張,在後來的砂拉越東部,伊班族佔領了比達友人(Bidayuh)的領土,而在北部的卡揚為了河流的主導地位與伊班族發生了許多暴力衝突。然而從18世紀起,一些長屋社區放棄了半游牧式的生活方式,他們留在伊班族的中間核心地區,那裏只有少數叢林,但由於其他長屋社區的外流,有足夠多的叢林土地可供使用,因此他們停止不必要的遷移。其他繼續向外擴張的伊班族開始在遠方進行掠奪性戰爭,他們襲擊馬來沿海的居民,中國商船和達雅克人以及遙遠的伊班族定居點。馬來人和中國人稱這些襲擊的伊班族為「海盜」,並在19世紀中葉與歐洲殖民主義者大規模對抗,這導致伊班族派系之間的內部戰爭。至於留在中間核心地區的伊班族,仍然保持一定程度的擴張,直到1839年,英國人詹姆斯·布魯克(James Brooke)來到砂拉越,並在幾年後成為砂拉越的統治者。[14][15] 布魯克統治時期詹姆斯·布魯克是來自英格蘭的冒險家,1839年首次在婆羅洲海岸登陸。他幫助汶萊蘇丹鎮壓了砂拉越土著的叛亂,布魯克說服蘇丹饒恕帶領叛亂的比達友人(Bidayuh)銻礦礦工的馬來酋長。當時的蘇丹國王木達·哈新承諾,會委任布魯克為砂拉越總督並封他為拉賈,以表答謝。1841年9月24日,布魯克皇家號的艦炮運到木達·哈新的宮殿外,強迫木達·哈新履行承諾,委任他為砂拉越總督。1842年7月,汶萊蘇丹奧瑪·阿里(Omar Ali)承認了這一任命,布魯克於同年8月18日正式上任,但蘇丹舊總督班根丁·馬哥達感到不滿,開始進行敵對活動。1843年10月,布魯克在皇家海軍的協助之下,將哈新扶植為汶萊首相。布魯克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後,他委任亨利·懷斯(Henry Wise)為代表,在倫敦遊說英國政府承認砂拉越的地位,並且引起普通投資者的興趣。1848年,懷斯創辦了東方群島公司(Eastern Archipelago Company),開發砂拉越和納閩。不久後,懷斯和布魯克就因為經濟政策和銻礦特許開採權的問題,產生矛盾並斷絕合作關係。1868年詹姆斯·布魯克的繼任者為他的侄子查爾斯·布魯克,而查爾斯·布魯克的兒子查爾斯·維納布魯克從1917年到1946年再次領導了砂拉越。隨着時間的推移,前兩名布魯克斯設法從蘇丹獲得更多的土地定將其吞併,於是砂拉越最終達到目前的規模。 伊班族的海盜行為和其部族間的戰爭,對當時的蘇丹並無產生太大的影響,然而詹姆斯·布魯克認為這對他帝國的經濟是一種危險,因為它威懾了外國商船並威脅了錫礦和種植園的工人,因此他禁止獵頭並懲罰那些違反命令的伊班人。此外,他禁止他們獨立前進,因為這通常伴隨着打擊和驅逐舊有人口,雖然這不算是海盜行為,但布魯克認為它是重大衝突的潛在麻煩來源,在加上他沒有自己的軍隊,他最初得到是由英國提供的皇家海軍、皇家海軍陸戰隊和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艦隊,但由於砂拉越不是英國王室的殖民地,而是一個獨立的帝國。許多人將砂拉越看作是詹姆斯·布魯克的私人冒險,沒有理由提供船隻和士兵來支持他。此外,當時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對殖民地的土著人民有着某種浪漫的想像,這些土著被視為無辜的原始人,他們不應因為其傳統生活方式而受到懲罰,因此詹姆斯·布魯克失去了英國皇家海軍的任何支持。[16]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1941年日本入侵婆羅洲後,砂拉越白人拉賈時代結束,當時有個單位被稱為「砂拉越游擊隊」,大多是由伊班族所組成的一個軍事單位,為婆羅洲國防力量的一部分[17],他們的人數約400到1515人之間不等,該單位在1941年12月26日遭到遣散。查爾斯·維納布魯克是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白人拉賈,不得不逃到澳大利亞流亡。在1942年到1945年日本佔領砂拉越期間,伊班族在日軍的游擊戰中發揮重要的作用,此時砂拉越歸屬於澳大利亞軍隊的臨時軍事管理部門,在解放婆羅洲時尤為突出。 日本共統治砂拉越3年8個月。砂拉越、北婆羅洲和汶萊一併被日本劃入北婆羅地區(日語:北ボルネオ)[18],由日本陸軍第37軍負責防禦,駐地設於古晉(日本稱久鎮)。日本將英國殖民政府的省制區劃廢除,分為久鎮州、美里州、志布州三個州劃,各州由州長官治理。但日本並未完全廢除英國殖民政府的行政架構,只是將新任日籍官員派駐進入舊政府,替代原英籍官員。內陸地區則多交予當地警員和村長管理,由日方監督。當地的馬來人大抵接受日本的統治權,亦有部分土著部族因政府之義務勞動、食品徵收、槍枝沒收等差別政策主張反抗,包括伊班族、卡揚族、肯亞族、加拉畢族和倫巴旺族等。但日本佔領砂拉越後,許多華人自城區遷往內地,避免與日本人打交道。對於華人,日本採取趨於放任的態度,因當地華人大多不關心政事。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1942年6月,盟軍設立Z特種部隊以破壞日軍於東南亞的軍事活動,而盟軍大規模性反攻直至1945年才正式開始進行。當年3月,Z特種部隊發起螞蟻行動[19],將軍事行動投至婆羅洲叢林,於砂拉越建立數個軍事行動據點。盟軍亦於當地訓練有數百名原住民軍人,以期發動對日反攻。螞蟻行動據點為以澳軍為首的盟軍部隊提供了有力的軍事情報,1945年5月,盟軍發動雙簧管六號行動[20]順利攻佔婆羅洲大部分領土,9月10日日軍於納閩向澳軍投降,並在翌日在停泊於古晉的澳軍卡潘達號護衛艦的甲板上舉行了受降儀式[21]。而英國在重歸砂拉越後臨時劃其為軍事管制區,至1946年4月重新建立起殖民體系。 查爾斯·維納布魯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返回砂拉越,由於當時他決定將砂拉越讓渡予英國殖民政府成為直轄殖民地。直到1963年7月22日砂拉越獲得自治權並在同年9月16日 馬來亞聯邦,砂拉越,新加坡,北婆羅洲(沙巴)共同組成馬來西亞,當地逐漸參與了馬來西亞的現代化進程。因此伊班族越來越多地接觸教育和現代技術,而伊班的城市化日益開始。此外,越來越多來自歐洲的基督教傳教士來到婆羅洲進行傳教。然而,這些現代化的努力初步達成只有生活在靠近海岸或靠近砂拉越的伊班族,因此在內陸生活的伊班族部分人然維持稻農生活方式和傳統信仰。 今天,年輕的伊班族主要生活在大城市,有更多機會接受教育。傳統自給自足的稻農生活方式現今只由少數伊班族經營,許多長屋只有老人居住,人口逐漸流失。居住在城市的年輕伊班族只會在假期或其他特殊場合返回長屋。由於伊班族可以登記用來種植大米的土地,因此今日許多老式長屋擁有相對較大的土地。在不再進行水稻種植的土地,通常用來生產經濟作物,如棕櫚、橡膠或辣椒。在馬來西亞,根據馬來西亞憲法,伊班族是21個民族之一,雖然伊班語仍然是大多數年輕伊班族的第一語言,但學習馬來語是上學的義務。 社會、家庭與婚姻社會
每個長屋(bilik)為一個基本的自治單位,通常由兩到三代人組成,人數範圍相當廣,從3人到14人都有,平均則為5.5人,已婚的兄弟姊妹不會一起居住。每個家庭都是獨立的,一起做飯和吃飯,並且擁有自己的土地。[22] 傳統上,每座長屋的核心都是一群創始人的後代。每個在同一條河流或同一地區彼此靠近的長屋通常結盟、通婚,形成了地區主義。相對於其他的婆羅洲團體的成員分為貴族,平民和奴隸,伊班族傳統上比較平等,但因與其他婆羅洲民族的接觸,他們也承認這三種階級。[23]
在英國冒險家詹姆斯·布魯克(James Brooke)到來之前,在政治上並沒有統治者,每一家庭的事務都是由各家族領導人進行協商。在詹姆斯·布魯克來了之後,他與侄子查理斯約翰(Charles Johnson)創建了政治職位-頭人(tuai rumah)、區域負責人(penghulu)、最高首腦(temenggong),此措施也深深改變了伊班社會。[24]
伊班人採用三種社會控制方法,第一種方法是教育,從一個人童年開始,他就被教導避免衝突,因此伊班族大多數人都竭盡全力阻止衝突。其次,他們透過故事和戲劇告訴人們精神力量的存在,當中有一些精神對維護部落間的和平有所幫助。第三種方式則是依靠政治組織的力量,家族領導人負責處理同一家庭成員之間發生的爭議,區域負責人則處理不同長屋成員之間的爭議,而政府官員則負責處理領導和地區領導人無法解決的爭議。[25] 家庭伊班人剛出生時,會成為族內眾人關注的焦點並有眾多儀式。伊班人家庭注重身分,因此每個小孩被命名時,名字都與祖父母有一定的關聯,使每個人都與祖先有了聯繫。到5歲時,孩子們會被要求自己洗衣服,到了8歲時,女孩則會幫忙做家務。伊班人有個傳統,當男性到了青少年將承擔「初始旅程」,這是一次幾個月或幾年的旅程,同時,他們也會被賦予帶回戰利品的期望。而青春期的女性則會勤奮地展示自己的成熟,透過編織禮儀用布,籃子和墊子證明自己。家務勞動方面,男子負責較重的粗活,像是劈砍木材、釣魚、打獵,而女子則主要負責烹飪和照料長屋。伊班人親屬關係的建立是為了應對伊班人的流動,主要分為兩種親屬關係:suku juru和kaban belayan。suku juru意指直屬親緣關係,並且包括第一表親程度的人。kaban belayan則是任何與伊班享有互惠權利的人群,可能包括非伊班人。例如「兄弟會」和「食物共享會」都是屬於kaban belayan,沒有較親近的血緣關係,這些群體由遠親會組成,他們透過不定期的聚會聯繫彼此間的感情。[26] 婚姻結婚後,夫妻住所可能在男方或女方的長屋。美國學者弗里曼(Freemen)創造了utrolocal一詞,代表伊班人獨特的婚後居住制度。[27]在伊班社會中,男女之間雖可自由戀愛,但年長者更希望主導年輕人的婚姻,因為婚姻可以使兩個家族結盟,也可使非伊班人融入伊班社會。而離婚可由任何一方提起,經雙方同意即可,因此離婚在伊班社會中也不算是少見的現象。[28] 產業與生活獵人頭文化獵人頭是一種盛行在婆羅洲和東南亞島嶼間的行為。這項傳統習俗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紀,當時的伊班人為了爭奪更多的土地以及資源,而在附近的河流流域展開獵人頭的活動,在同時也會對入侵牠們活動領域的外來入侵者展開海盜劫掠,但一直要到十九世紀時,伊班人的獵人頭行為才因為後來展開的海盜行為被一同記錄進西方殖民國家的文獻歷史中。[29] 象徵意義
此外,在伊班的獵頭文化中,獵殺婦女、孩童以及屍體的頭顱並不被視為一件值得榮譽的事。[31] 發展伊班人的獵人頭行為在十九世紀中期被迫終止。 海盜文化伊班人自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期間陸續轉向作為海盜維生,活動範圍大約北從拉讓江口一帶南至卡普阿斯河的河口流域。 歷史沿革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伊班人都在的十九世紀時成為海盜,並被記載進西方殖民者的歷史文獻中,而是少數的部落因為在十八世紀時,放棄了傳統上依賴土地維生的半游牧生活方式,為此不再需要為了爭奪更多的生活空間而在周遭進行獵殺和戰爭,但獻祭人頭的儀式以及部落內的榮譽制度仍需要繼續延續,因此那些伊班部落開始轉向更遙遠的地區展開海盜形式的劫掠活動。 艦隊編制伊班人的海盜船都是以人力的方式航行,最大的船每艘至少可以容納一百個人,而規模最大的海盜艦隊可能由上千個勇士組成。[34] 刺青文化在伊班人的文化中,和許多婆羅洲的民族一樣,都有刺青的傳統。而在伊班部落中,只有男性可以刺青。刺青的圖案相當多樣,有抽象、動物或是花朵等等。 位置與象徵傳統上,伊班人的刺青都具有「認可」的意義,沒有得到承認的人無法刺上相對應的刺青。 服飾飾品織品伊班人女性的傳統技藝之一就是編織,當地的織品相當大程度的融合了傳統的藝術文化,有種利用染布和編織的技術所製做而成的布稱作普哇庫布(Pua Kumbu)[39][40],布上的圖案具有相當明顯的熱帶地區特色,該種布料也被廣泛運用在當地的傳統服飾上。 耳飾伊班人在傳統上有配戴耳飾的習慣,當地人喜歡在耳垂上掛上具有重量的飾品,在經過一兩年的時間後兩邊的耳垂會被拉長好幾英吋,一直到耳垂垂及肩膀為止。 飲食文化主食伊班人最主要的糧食作物為米以及糯米(Asi pulut),平時主要以米為主食,糯米除了作為主食以外也會製成米蛋糕或是當作釀製米酒的原料。 酒伊班人傳統的酒類飲品稱為tuak,主要是以族人自行製作的酵母(Ragi)和糯米混和在一起發酵後製成。在大量製作的時候,糯米也可以用甘蔗、薑或是玉米等等蔬果取代。 食品伊班人會將食品放進竹筒內煮熟後食用,這類的食物被稱為Pansoh或是Lulun。 製作方法是將竹節的一端斷開,一端保留竹子內部原本就有的竹隔作為竹筒的底部,將食物放置進去後使用蒸的方式煮熟。 伊班人在挑選材料時往往會選擇中年的竹子,原因是在這時期的竹子仍舊保有水分,若用其作為烹飪食物的容器,會讓菜餚有一股特別的竹香,再加上過老且流失掉水分的竹子在烹飪時容易燒焦。 肉類保存方式因為傳統的部落社會缺乏冷藏設施,所以伊班人發展出兩種能更長久的保存肉類食品的方式。
蔬果伊班人日常常常食用例如竹筍(Aping)等等採集自雨林的蔬果,如Kemiding、Paku ikan或是Paku Keru等等,包含許多水果的拼盤稱作Aping,在節慶時伊班人喜歡吃一種棕櫚樹的胚芽稱作Pantu,也會吃一種幼蟲叫做Sago。 在採集蔬果方面很有成就的伊班族女性會被尊稱為Indu Paku, Indu Tubu。 信仰與節日數百年來,伊班人的祖先信仰泛靈論,在英國探險家詹姆斯•布魯克爵士的到來之後,許多伊班人被歐洲傳教士所影響而改信基督教。雖然多數的伊班人皆是基督教信仰者,但是大部分的人會同時遵守基督教與傳統儀式兩者,尤其表現在婚姻與節日。被基督教化後,許多伊班人將傳統的名字改為以猶太為基礎的基督教名,像: David, Christopher, Janet, Magdalene, Peter or Joseph,少數人維持原來的名字,或是混合兩種名字,以基督教名為名字,姓氏則維持傳統,像: David Dunggau, Kenneth Kanang, Christopher Changgai, Janet Jenna or Joseph Jelenggai。[41] 傳統信仰伊班人的信仰包含崇拜和榮耀至少分為四大類,Petara,至高無上的神與其他的七個神;神聖的精神象徵Orang Panggau Libau and Gelong;鬼靈Bunsu Antu;祖靈,有一些伊班人則把這些神分為:從天上來的神ari langit;從樹頂上來的神ari pucuk kayu,意旨一種會預言的鳥;從土壤裏來的神ari tanah,具有某些預言徵兆的動物,例如蛇與其他爬蟲類;從水中來的神ari ai,意旨魚類或其他水生動物。 至高無上的神被稱作Bunsu (Kree) Petara,現今又稱Raja Entala 或是 Tuhan Allah Taala,伊班人相信至高無上的神藉由三個名字創造了宇宙,分別是Seragindi創造了水(ngaga ai);Seragindah創造了土地(ngaga tanah);Seragindit創造了天空(ngaga langit)。 七個主要的統治神伊班人有七個主要的統治神(詳情可參考:伊班族神話主神),祂們是人與神之間溝通的橋樑,是Raja Jembu 的孩子、Raja Burong之孫。祂們的名字分別是:
除了這些神,還有一些神秘人士稱作"Panggau Libau"或"Gelong",最著名的是Keling, Laja, Kumang 和Lulong ,他們幫助伊班人在生命中或冒險中獲得成功。 其他神靈包括:動物神bunsu jelu,植物神antu utai tumboh,鬼神antu ,獵人之神antu gerasi ,地方之神antu menoa,這些神靈可以幫助人們,同時也可能造成疾病或瘋癲。[42] 伊班人的儀式性節日和慣例重大傳統節日,如嘉華節(gawai),用以取悅上述的神靈,這些節日可以被歸類成七大類,在伊班人的節慶中關係到主要的儀式性活動:
雖然據說伊班人不信教,或說他們是信仰靈魂學說的,但這並不表示伊班人並不篤信宗教,因為事實上他們在生活中是極度虔誠的。[43] 農作儀式慶典
戰爭儀式慶典對古老的伊班人來說,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就是在敵人的國家裏獵人頭(ngayau),因此戰爭節就是用來榮耀戰神的,Sengalang Burong (Hawk the Bird)一種中型鳥,這些節慶在沙里撥地區被共同地稱作 Gawai Burong (鳥節),在Mujong地區被稱作 Gawai Amat (Proper Festival) ,在Baleh 地區則稱作Gawai Asal (Original Festival),每套儀式都有一些繼承性的環節,通常由英勇的男子開始,並在個人的長屋舉行。這些儀式原本是用來為戰士喝采,而在現今這個和平時代,人們則為了尋求健康與財富而舉行儀式。 關於獵人頭的規則和頭顱相關的習俗[45]:
其他儀式慶典伊班人的儀式與日常生活有很重要的連結。[46]
藝術與文學(神話)戰舞、英雄舞(ngajat、kajat、ajat)戰舞傳說歸功於一個靈性的存在,名字叫做Batu Lichin,Bujang Indang Lengain,他在伊班族好幾代人以前把戰舞帶到了伊班。另一個故事則說戰舞起源於勇士會在獵犬襲擊敵人成功,獲得戰利品頭以後,在戰船的船頭開心的跳舞,而這種做法就一直持續到今天成為戰舞。 伊班族的男女有不同的舞蹈風格,女性的舞蹈動作較為柔軟動人,男性則為英勇、具有侵略性,舞者有時手持武器,主要是描繪勇士正在戰鬥的過程,也有尊敬戰神的意味。戰舞涉及身體、手及腿部轉動的動作,配合着呼喊及戰爭的哭聲。它會根據不同的場合而有不同的目的,在嘉華節期間,被用來當作宴待賓客、娛樂族人的形式。 依據戰舞分別的功能總共有四大類型[47]:
這些類型的舞蹈可以在空地上進行,也可以在作為生命之樹的pun ranyai周圍進行。
音樂(taboh)伊班音樂以打擊樂為主,擁有各種類型的agung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合奏──這樣的音樂遺產由大型固定懸掛着的圓形鑼作為發出嗡嗡聲響的敲擊樂而沒有任何的伴奏樂器。正常的伊班合奏團包含一套engkerumungs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小的agung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並排在一起像是木琴一樣演奏)、tawak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所謂的bass)、bendai(像是鑼),以及一組ketebung (單面鼓/打擊樂器)。由上面四樣樂器演奏出的音樂就叫「taboh」,有時被稱做「bedup」。taboh音樂的類型非常的多,會根據演奏目的的不同及戰舞的類型而有所改變。另外,也可以依據每個儀式的目的與類型選擇一些特別類型的音樂,最受歡迎的就是gendang rayah 與gendang pampat。 sape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原本是烏魯人(加央、加拉華、肯雅)的傳統音樂,如今,伊班跟烏魯人(加央、加拉華、肯雅)都會演奏類似結他的樂器sape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這個樂器是馬來西亞砂拉越州的官方樂器,它的演奏方式類似於搖滾結他手彈結他獨奏的方式,雖然速度稍慢,但不比藍調慢。
除了上述提到的樂器之外,伊班的男性也很喜愛下列樂器的音樂:
以前的女人,尤其是少女,喜歡在夜間與來訪的戀人交談時來演奏猶太人的豎琴,而女孩和他們的男朋友的曲調表達了他們彼此相愛的程度。 在過去的幾代人中,很多伊班的男人和女人都知道如何通過猶太人的豎琴與彼此對話。 然而現在很少有年輕人知道如何演奏這種樂器,這項藝術正在迅速消失。 洪水神話傳說當時洪水來臨,整個世界連同山脈都被淹沒,只剩下一個女人帶着一條狗、 一隻老鼠,還有些許植物生靈倖存下來,後來他們逃往最高的山頂。當女人在雨中尋找安身之處時,發現那隻狗已經靠着摩擦樹幹的方式順利取暖了,由此得到啟發,女人就用植物跟樹枝摩擦生火,與火堆為伴後生下一個孩子,取名為「新邦伊邦」,意思就是半個人,身體每個部位都有缺失。直到某天,一個風之精靈被發現偷走了新邦伊邦的大米,精靈為了賠償他,因此提供了他身體缺失的部分,至此以後,人類擁有了健全的身體與四肢。(女人與火堆的結合被學者認為是隱含的性交暗示) 辛加朗·布龍辛加朗·布龍在伊班族的文化中,代表戰神與獵取人頭之神,也是占卜的保護者,形象通常為鷹隼或是犀鳥的獸形神;而在婆羅洲十二大支族的信仰中,被稱為是「白人聖者」、「孔帝基」,相傳他身材魁武、白膚碧眼,從滔滔波浪中出現,降臨婆羅洲,完成敦化土著的使命後,又光着一雙腳,踏着波浪消失在西方的大海中。 佩塔拉佩塔拉是伊班族的創世主,為上界的主宰。傳說他跨坐一頭巨大的水牛出現,後來他在群鳥的幫助之下,創造了大地,並讓水牛馱起大地,這才創造了世界。 現況長屋的變革生產方式的轉型山田燒墾是砂拉越這個地區和自然共生共榮的一項耕作機制,其和土地達成良好的平衡,亦可以從山田燒墾中了解長屋的生活周期及作物的耕種時節。然而殖民政權和馬來西亞政府卻在統領這個地區的同時干預了他們的生產方式,從原先的旱稻耕種轉而經營種植水稻或是改為引進官方認為較具效率的經濟作物[50],山田燒墾的耕作被取而代之,隨之而來的衝擊是在旱稻耕作期間的相關重要儀式也跟着式微。 在旱稻開始進行耕作前都會有一連串的儀式,舉凡清林前的祈求豐收的磨刀石祭、根據鳥類飛行方向來決定耕作事宜的鳥占,以及在收成之前所必須經歷的「斷稻」儀式[51],這些儀式中都含有文化、藝術乃至於生活,也同時存在着神明的保佑和信仰的寄託,產業經濟和文化時常是相連的,因此民族中改變的不單單只有農業生產上的變遷,而是連帶影響伊班族人的文化傳承發生困境。 文化的危機在面對現代化的衝擊,許多文化和傳統在現在的社會中逐漸不被重視,許多手工技藝也漸漸式微,年輕人離開家鄉到城市尋找工作成為白領階級或從事勞動力等工作已成為伊班族人傳承技術的隱憂,原本先人所流傳的信仰和價值也因此受到動搖,並讓想法產生轉變。 再者,語言貴為一個民族十分重要的一環,在語言傳承方面,由於失去政府的重視,伊班語在推動上產生困難和阻礙。在早期歐洲殖民時期,因為有殖民者的大力推行和鼓勵所以伊班部落中存在很多以族語作為媒介書寫的書籍和文章,但在後殖民時代,馬來西亞政府將馬來語定為國語,至初等教育開始便是以馬來語作為傳達知識的媒介語言,雖然沒有加以禁止伊班語的使用,但因為族人從小學習的語言便被政府推行的馬來語取而代之,加上如果要在學校開班教授伊班語需要達到一定的申請人數[52],都在在加重了學習伊班語的困難程度,基於種種不利語言推行之政策的施行和越來越多人已對部落語言逐漸陌生的衝擊下,讓伊班文化在現代社會流失得更為迅速。 服裝和飾品的轉變過去的部落人民的服飾是以樹皮為主體,將樹皮曬乾及拍打後和其他植物的纖維編織在一起做成衣物[53],亦會使用銀或是青銅等材料作為製成飾品及配件的素材。傳統的伊班族人會使用青銅或是其他金屬製成耳環,並存在着耳洞越大即是越美麗的想法,但昔日部落人民這樣的想法在年輕人到外地工作後產生轉變,因為受到都市人的嘲笑,許多族人將太大的耳洞縫合[54],而現今族人穿着的服裝也多向現代衣物看齊,平日多穿着普通上衣抑或年仔褲,只有在演出需要、傳統慶典或盛大儀式等等重要場合才會穿着傳統服飾。 觀光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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