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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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教育(英語:Civics)是指培養個人作為公民或國民,行使義務與權利的教育活動。它通過相關教材與教學方式,使學生對公民所應具有的權利與義務、個人與群體的關係、及相關的民主、尊重、守法、法治等的公民素養有基本了解和認識[1]。公民教育的概念和實施和公民權及公民身份密不可分,和民主一詞有一樣長久的歷史脈絡[2],是從「我到我們」群我關係的政治教育[3]。
在社會主義國家中,公民教育往往以思想政治課程的形式開展,在傳統公民教育的內容之外,還會加入馬克思列寧主義等社會主義理論內容。[4][5][6]但部分中華人民共和國學者認為公民教育並不等同於思想政治教育[7][8][9]。
定義
公民教育指培養「以權利意識為主的公民意識、公民資格和公民行為能力」,突出權利本位,使人成為權利的主體的現代性內涵[5]。公民教育也因此是國家現代化的基本建設,「以自由、平等為基礎,權利和義務相統一的公民教育是現代國家的必然選擇」[5]。
公民教育的定義大致分二種維度,狹義的側重公民教育的內容,廣義的側重公民教育的制度[5]。狹義的公民教育指社會成員成為「好公民」的教育,以建立公民個體在社會的角色和地位,因此狹義的公民教育的內容會反映社會對公民政治、生活、社群等基礎關注,也反映在個人、家庭、社區、國家、全球各層面所需的公民知識、態度及價值觀。廣義的公民教育指「對公民群體的教育」也就是「現代國民教育」(popular education)的基本制度;換句話說:廣義的公民教育就是現代教育,是為現代國家中的個人,取得參與國家決策及發言權(包括立法及行政)的廣泛教育,以保證每個成員能懂國家職能的現代教育制度[5]。
許多國家現在改用「公民及公民權教育」(civic and citizenship education)來取代定義較狹隘的「公民教育」(civic education),公民教育主要在於瞭解公民生活(如選舉中的投票)等正式機構及流程的知識教授;「公民權教育」則聚焦在對公民生活及市民社會的參與及接解的知識、瞭解與機會。因此後者範圍包括較廣,包括公民如何互動並塑造他們自己的社群(包括學校)及社會[10]。
由公民教育建立在對公民概念的理解,傳統以國家、民族為中心或以國家立場國民教育的狹隘視野,因全球化和世界公民教育的發展而有所擴張。和公民的概念特性一樣,公民教育也是跨學科、跨領域的概念,在內容上需要參考社會學、法學、倫理學、政治學等人類文明的基礎,不應將公民教育簡化成「公德教育」(因為現代公民教育以個人權利為本位),不應將公民教育窄化至「關於國民的教育」等傳統說教表述[5]。
執政者與公民社會間力量的不均等是延緩民主發展的重要因素,缺乏活動力的公民社會容易滋養威權體制的壯大。選民及一般人民的公民教育要普遍進行,而非只在具可信度的選舉過程中,才能帶動人們更多的覺醒,讓選民更了解他們的權利。民主生活應有法治的精神相隨,也就是保障人民權益的法律,而非為了捍衛某一制度而壓迫人民的法律。需有更多來自國內或國際社會的團體、網絡積極工作,才能帶動變遷。[11]
美國政治學者本傑明·巴布爾即認為「唯有直接的政治參與才是民主製成功的公民教育教材。藉由公民的直接參與才能體會民主真諦。」[12]
成效與評估
根據2009年的各國公民及素養調查研究[13](簡稱ICCS 2009)的跨國比較,世界排名前四分別為芬蘭(576分)、丹麥(576分)、韓國(565分)及第一次參加的臺灣(559分),由於分數高的國家文化及地理殊異性高,意謂著學校教育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14][15]。ICCS 2009共有38個國家參加,針對相當於8年級的中學學生(國中2年級學生)的公民知識施測,施測範圍包括:公民認知、政治組織、公民概念(如人權)、以及負責任公民的作為及態度等等[16][17]。ICCS 2009有超過14萬名的學生接受測驗及調查,亦包括6萬多名教師及校長等人的調查資料[14],亞洲參與的只有泰國、韓國、香港及台灣[18]。
在亞洲模組的4個國家中,臺灣與韓國學生對不民主政府的接受程度低,印尼與泰國接受則高,顯示臺灣學生認為政府施政應遵循民主程序,也不認為對政府授權愈多,愈能解決問題,學生的民主法治觀念已逐漸形成。至於投票時是否考量候選人與自己的關係,或是否支持運用關係以獲得回報,台灣與韓國學生的接受度也最低。台灣和韓國學生在亞洲的公民概念傾向相近,是因為兩國在文化、政治、經濟等方面發展較為類似,且韓國與台灣對於權威、關係的接受程度較低。台灣學生對貪腐接受度最低;泰國因特殊政治與宗教體制密切關係下,對權威、不民主政府、關係運用與貪腐接受程度較高;印尼則對政治人物私德要求最低。[19]
在青少年的公民教育的設計和實施方面,在台灣《天下雜誌》的2011年公民教育專刊中,芬蘭及瑞士被選為值得參考的案例國家[3]。
性別平等
根據ICCS 2009報告評比,在所有參加的國家和地區中,女生在公民認知及了解上的表現,都優於男生[14][15]。而在性別平權的支持度方面,台灣學生排名世界第一,女學生比男學生更支持性別平權[20][21]。在男女分數差距上,台灣公民認知的男女差距達到26分,其他排名前面的芬蘭及韓國男女差距也有20幾分的差距(芬蘭28分、韓國22分),只有丹麥差距最小,男女差距只有8分[13][14]。
愛國主義/民族主義
根據ICCS 1999研究資料的研究總結,大多數國家老師則同意學生們在學校內可以學到瞭解他人、和他人合作、環境保護、關心社會及投票的重要性等面向的公民教育價值目標[22]。
各地公民教育
根據ICCS 2009報告綜合評比,芬蘭的公民教育與丹麥並列世界第一,然而其課程大綱中完全沒有公民課,而是落實在社會研究、心理、哲學及道德(ethics)或宗教課等不同階段的必修課為主,以全人教育為理念,來形塑芬蘭的公民[3]。芬蘭和部份國家強調愛國教育不同,主張應該先教共通的價值,如人權、尊重,而非教條;小學生一到五年級有四個核心內容,第一核心內容是「人際關係與道德成長」,老師以討論方式和學生思考同理心、分辨是非、友誼、落實正義、貧富是否會影響正義的判斷、思想自由、宗教自由、寬容、避免歧視等等價值的生活思考;其他核心內容是「自我認知與文化認同」、「人權與社區的概念」、「個人與世界」(含自然環境、人類的進化、地球與宇宙、永續發展等議題)[3]。芬蘭教育要到七年級才開始教關於國家事務的公民須知的社會研究,包括各類福利制度、媒體、司法、國防與外交政策等公共事務及其影響[3]。
中國大陸時期
在中國近代史上,公民教育和學生運動的政治效應密不可分,因此青少年的公民教育常富有文化及政治爭議[23][24]。
當蔡元培倡議在中華民國教育現代體制下建立標準化課程時,中國開展了25年的公民教育辯論及實驗,其公民教育性質較接近強調公民參與的公民共和主義[24]。於1920年代,中國國民黨及中國共產黨都在爭取學生支持,其方式是以政治組織活動來鼓勵學生的政治行動參與,然而在1928至1930年間,國民黨將教育及相關的政治活動實施更嚴密的控制,使這些公民參與變得更具儀式性而遠離共和主義要求的公民參與;因此,共和主義的理想雖持續影響國民黨及反國民黨的意識型態,但在實質的政治活動參與上,不管在國民黨及後來共產黨執政期間,學生參與的範疇都不斷地縮小,學生抗議等的公民參與活動常變得形式化及儀式化[24]。
1934年至1949年中華民國政府推出的名為新生活運動的公民教育,橫跨八年抗戰,提倡紀律、品德、秩序、整潔等等,一再教導人們禮義廉恥,不要隨地吐痰、隨地丟垃圾,養成整潔的習慣等等[25]。該運動最後因中華民國政府於1949年內戰失利「暫停辦理」。新生活運動在思想層面上,糅合了中國以國家利益為重的傳統禮教、日本傳統武士道精神,以至基督教價值觀的元素[26],這可見於蔣介石發起新生活運動過程中的言論與做法。
台灣時期
臺灣自日治時期起,政府即藉由學校體系(如「修身」、「國民」、「國語」等課程)和非學校體系內相關公民教育的實施灌輸意識型態及統治者所期待培養的國民形象。[27]
根據ICCS 2009報告綜合評比,臺灣排名世界第四,在性別平權意識排名世界第一[20][21]。中華民國的文化及公民教育政策因1980年代族群運動, 政策在1990年以後採「多元文化」的思考,在公民教育中強調尊重差異、包容及協商,並不但肯認了「閩南次文化」與「客家次文化」,也納入1990年代以來發展的女性主義,一改1970年代以前的大漢族主義、大中國主義、中國民族主義、大男人主義等傾向[28]。從1999年起,國小一至六年級學生,在「鄉土教學」中須就臺灣話、臺灣客家語、臺灣原住民語等三種「本土語言」4任選一種修習,到了國中則依學生意願「自由」選習。民主及在地意識發展產生2001年的九年一貫政策的公民教育強調須學習「多元文化」、「性別平等」、培養民主素質、法治觀念以及負責的態度等價值有關的課程。[29][30]臺灣的公民教育主要在公民知識及公民資訊,以教育講課和課堂討論為主要型式,輔以倫理思考及批判思考的教法。臺灣學校鮮少鼓勵學生參與學校或社區事務的參與,但著重在學校日常活動的合作,包括參與社團活動、學校午餐、打掃、學生會、戶外活動日、運動會、早週會等等[23][31]。
2008年的「99課綱」則廢除教條式的教義宣導,改以社會學、政治學、法律學(可包括參觀法院審理)與經濟學四大領域做為高中公民與社會科的基礎。[32]
2012年的台灣教育部委託「學生自治及公民教育實踐政策諮詢小組」調查結果發現,大專院校學生參與正式的學生自治組織選舉投票率普遍低於4成[33]。
1980年代以來的臺灣的公民教育在公民社會的積極強調「差異的(或多元的)公民資格觀」的概念論述及推動「公民參與」[12],使以下素材皆納入學校公民教育內容,如臺灣日治時期開始的「1935年議會員選舉」、「1950年-1951年中華民國縣市長選舉」及其後的各級選舉與黨外/在野黨的政治抗爭、乃至三月學運、國會全面改選、總統公民直選、政黨輪替、公民投票、及爭取新聞自由的反媒體壟斷運動等[34]。
1949-1979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發展教育事業的過程中基本照搬蘇聯模式,所開設的政治理論課也是如此。蘇聯的教育體制適宜於初建國時所必須的政治和思想的控制、意識形態的培養與灌輸的需要與經濟體制的特點。[35]中國共產黨一貫反對國民政府實行的包含傳統禮教的公民教育,反對其提出的新生活運動。[36]第二任國家主席劉少奇指出,中國共產黨的思想政治教育是「用社會主義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思想去武裝知識分子和人民群眾,對封建主義的、資本主義的思想進行批判」。[37]思想品德課、思想政治課是大陸小學生和中學生的必修課程。思想品德課和思想政治課的教學工作由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門具體指導。[38]這一時期,中國大陸思想政治課程的教材主要是《馬恩列斯語錄》、《蘇聯政治經濟學習》、斯大林的《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艾思奇的《歷史唯物論——社會發展史講授提綱(修正本)》和奧斯特羅維季揚諾夫的《政治經濟學講授提綱》。
1950年6月召開的第一屆全國高等教育會議上就明確強調:「我們的高等學校要進行革命的政治教育,肅清封建的、買辦的、法西斯主義的思想,發展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將政治理論課作為"一切專業教育之基礎",強調「思想政治教育通過各科教學進行」。[39]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毛澤東明確提出「以俄為師」,他說:「我們反對倒向帝國主義一邊的蔣介石反動派,我們也反對第三條道路的幻想。」[40]因此不少教學大綱是在1952年以蘇聯大綱為藍本編訂而成的大綱基礎上略作修改而成的。[41]
1949年12月,第一次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正式決定,在中等以上學校開設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政治課,對學生進行「革命的思想政治教育」。[42]1953年,高等教育部又發出通知規定各類高校一律加開《馬列主義基礎》課,共136學時。至此,中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課程體制初步確立,基本沿襲了蘇聯由上而下集中統一的整體化課程體制。
1957年,由中共中央發動的一場「大鳴大放」開始,高校政治課除「社會主義教育」外全部停止。課程以毛澤東著作為指導,根據《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12個「小題目」逐章展開學習。[43]從此,學校的思想政治教育便「以階級鬥爭為主課」,強調時時、事事都要用階級鬥爭的方法來分析和處理問題,成為服從和服務於「三面紅旗」的社會主義教育課程。[44]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高等學校停止招生,所有課程都被停開。 1971年,高校複課後,政治課以講解包括《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在內的4本馬列著作和毛澤東著作為主。直到1978年才被徹底恢復。[45]
改革開放後
1980年,改革開放後,教育部、共青團中央印發了《關於加強高等學校學生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見》的聯合通知,高校普遍開設「馬列主義理論課」。 1980年代,中國政府一度開始淡化思想政治教育課程。[46]1989年六四事件以後,又重新加強了對思想教育科的重視程度[47]
1992年,全國中小學調整了思想政治課程,小學一至三年級設立「品德與生活」課、小學四至六年級設置「品德與社會」課,初中設立「思想品德」課,高中設立「思想政治」課。[48]1998年,高等學校的思想政治課程也作出了調整,設7門或6門必修課程:「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毛澤東思想概論」、「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概論」、「當代世界經濟與政治」(文科開設)、「思想道德修養」、「法律基礎」。另有「形勢與政策」課。[49][50][51]2004年,思想政治課調整為《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概論》、《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52]2007年,思想政治課又進一步調整為《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一般簡稱為「馬原」「毛中特」「史綱」「思修」)。2018年開始,思想政治課新增《形勢與政策》內容,考研政治大綱中表述為《形勢與政策以及當代世界經濟與政治》(一般簡稱為「時政」)。[53]
2016年,中國教育部宣布調整中小學思想政治公民教育課程,將義務教育階段中小學的「品德與生活」、「品德與社會」、「思想品德」三級課程合併為統一的「道德與法治」,[54]而高中的課程仍稱「思想政治」。
2019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於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新的若干意見》,要求完善思政課課程教材體系,建設一支政治強、情懷深、思維新、視野廣、自律嚴、人格正的思政課教師隊伍,不斷增強思政課的思想性、理論性和親和力、針對性,加強黨對思政課建設的領導[55]。
2020年9月1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求是》雜誌發表文章,指出思想政治課是培養一代又一代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有用人才的必要課程[56]。
2014年,上海市高校開始探索實踐「課程思政」新理念。2016年12月在北京召開的全國思政工作會議對這一概念進行了充分闡釋。「課程思政」不是一門或一類特定的課程,而是一種教育教學理念和思維方式,認為大學所有課程都具有傳授知識培養能力及思想政治教育的雙重功能,承載着培養大學生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作用,要求教師在教學過程中要有意、有機、有效地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同時不改變專業課程的本來屬性,不把專業課改造成思政課模式或者將所有課程都當作思政課程[57]。2020年5月,教育部印發《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明確了課程思政的重要地位,並提出了具體要求[58]。
「公民科」在二戰之前已經是獨立的中學科目,1950年列為會考科目,1965年由新的「經濟及公共事務科」(Economic and Public Affairs, EPA,簡稱為經公科)取代[60];至於初中課程,相關的科目很多,學校可擇一開辦[61]。
自從1997年香港主權回歸中國後,將原本去政治化的公民教育課程,往國家認同的重心移動,並在1999年將公民教育重新納入中學的選修課:在相關描述上,香港公民教育著重在政府角色和好公民的義務,回歸以後的公民教育則增加了對愛國主義及中國價值的提倡及涵化[23]。
香港在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的設計爭議上,香港電台的老師專欄作家洪昭隆援引ICCS 2009的研究結果:「86.6% 認同自己是中國人,83.3% 認同自己是香港中國人,91.1% 認同自己是香港人,而86.1% 認同自己是世界公民。」,主張「香港學生的國民意識不足」是個偽議題,並援引香港特區政府教育局對研究結果的評論為「在國民身分認同上,香港學生普遍認同自己擁有多重的身分,而且熱愛香港和祖國,同時擁有全球視野。」[62]洪昭隆進一步主張,有鑑於調查之中,世界前兩名的芬蘭和丹麥均將未將公民教育獨立成科,而採類似香港現行的跨課程的整合模式,來主張德育及國民教育科並不需要獨立分科[62]。
自從1999年澳門主權回歸中國後,與香港相同,將原本去政治化的公民教育課程,往國家認同的重心移動,在相關描述上,澳門公民教育著重在政府角色和好公民的義務,回歸以後的公民教育則增加了對愛國主義及中國價值的提倡及涵化[23]。
澳門教青局於2008年委託中國大陸的人民教育出版社為澳門學生編寫小學至高中的公民教材「品德與公民」。在特定的政治議題上,例如「愛國教育」、中共歷史以及政治相關的內容等,大多是以中共的角度出發,不利中共的歷史事實卻隻字不提。甚至澳門政府將有關課程納入中、小學「基本學力要求」,而背後正是社文司策劃推動「愛國愛澳教育」的其中一項政策。 據澳門電台報道,教青局所選用的《品德與公民》教材,小學、初中及高中三個階段的學校分別有63%、56%及51%使用。
美國的公民教育強調事實性的公民知識,如政府體制、法律等等,然而各州在執行公民教育的內容及方法差異性大,比較學術的公民教育強調批判思考,而比較不學術的則強調核心知識[23]。一份關於亞太六國(澳洲、香港、日本、台灣、泰國及美國)的青少年公民教育跨國比較研究指出,在學校系統執行公民教育方面,美國教育體係的極度去中心化使得聯邦政府在課程上沒有控制權而是由各州及市政府決定,這和日本、台灣及泰國在公民教育有必修課的直接政策、人事、教科書、課程上的集中化形成反差[23]。面對愈來愈低公民參與程度,美國公民教育教學方式,朝「自己作主」解決問題為導向的課程轉變[3]。
避開爭議議題,日本公民教育傾向於將重心放在經濟及政府體系,在學校活動主要重心在鼓勵合作:如學校午餐、打掃、學生會、戶外活動日、運動會等[23]。由於二戰的歷史因素,戰後日本社會在延續使用日本國旗國歌上有爭議:不少日本人認為日本國旗國歌因為戰時的軍國及帝國主義,不適合做為戰後日本的國家符號。因此,1989年日本文部省在公民教育中要求學生要尊敬日本國旗國歌時,反對的日本人主張:強迫日本人及日本學生尊敬日本國旗國歌的作法,同時違反聯合國人權兩公約及《日本國憲法》所保障的思想、良心和信仰自由[23][63]。
泰國的公民教育以教育部版的教育科及指引為依據,強調過程、以學生為中心並輔以社區參與及公共服務的活動,正式課程則以每週一至二堂的必修社會科與佛學科為主[23]。
澳洲的公民教育並沒有將公民教育獨立設科目,也沒有專門教公民教育的老師,在1997年澳洲聯邦政府發展出一套公民教育政策,名為《發現民主:公民與公民權教育》,用來發展民主公民素養教育[23]。
在列寧看來,科學社會主義思想不可能產生於自發的工人運動中,「階級政治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給工人」。[64]所以他非常重視蘇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要求各高等學校必須要開設「共產主義」、「革命史」等政治理論課程,以對大學生進行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教育。他甚至還強調,在具體教學過程中,應該使用滲透教學法,寓思想政治教育於業務教學中,使各專業課教學也在某種程度上成為傳播馬克思主義理論和共產主義理想的過程。
斯大林更加強調大學教育中的政治傾向性。在《致蘇聯無產階級大學生第一次全國代表會議的信》中,斯大林明確指出,蘇聯專家都應是通曉馬列主義學說、明確黨和國家政治目的,具備廣泛科學知識和實踐能力,精通自己專業的人。[65]斯大林在其它的各種發言中也再三指示,必須要加強對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確保大學教育的社會主義性質。
赫魯曉夫[66]和勃列日涅夫時期,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都受到了廣泛的重視。1966年11月10日,勃列日涅夫在他主持召開的蘇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指出:「對於意識形態工作,對於宣傳工作,我們不能吝惜錢財……在這些場合,我們不應吝惜錢財,也不能吝惜時間和其他手段。」[67]根據這一指示,蘇共中央和蘇聯政府的宣傳部門不惜成本、大造聲勢,大量印刷出版馬列主義、勃列日涅夫以及其他蘇共領導人的著作,並號召全黨、全國人民,尤其是高校師生認真研讀、學習。此外,蘇共中央還增辦、出版大量新的報刊,去充塞和占領宣傳輿論陣地。
1973年,蘇聯頒布了《蘇聯和各加盟共和國國民教育立法綱要》以法律形式確立了思想政治教育。[68]1980年蘇聯又批准實施了《高等學校學生在學期間共產主義教育示範綜合計劃》,系統性地制訂了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具體操作規劃。在其後的1987年3月,蘇共中央頒布的《蘇共高等和中等專業教育改革的基本方針》更是要求黨、蘇維埃和經濟機關的領導人員都積極參與對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指出要大大提高高校馬列主義教學的思想理論水平和教學法水平。
戈爾巴喬夫執政晚期,開始了「公開化」、「多元化」的新思維改革,蘇共中央和蘇聯政府放鬆乃至放棄了對大學生的共產主義教育。
羅馬尼亞共產黨時期,學校被視為進行愛國主義思想教育的重要陣地。羅馬尼亞全國有統一的學前(4—7歲)幼兒組織「祖國之鷹」,對兒童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和公民通識教育。與此相銜接,直到大學,都不間斷地形成公民和思想政治教育的體系。在羅馬尼亞各地,人們經常看到少先隊員手持火炬狀的指揮棒到交通路口作交通規則實習。羅馬尼亞前最高領導人齊奧塞斯庫指出:「對各民族的全體勞動人民首先是對青年進行熱愛祖國和革命的社會主義愛國主義教育,是一項經常性的任務,它必須在整個政治和文化工作中占有中心地位。」[69]
俄羅斯政府於2001-2005年實施名為「愛國教育」的政策並恢復軍訓教育,並在2005-2010更新相關內容,這從1990年代較為自由主義模式的公民教育轉向愛國教育的做法,有人認為是為了要恢復蘇聯時期的中央控制、課程確立及政治意識型態的教育。[70][71]
金日成在1977年發表的《社會主義教育提綱》中,特別強調政治思想教育的重要性,並對社會主義教育的內容、方法、制度等等,都作了明確的指示。朝鮮各中學的全部課時中,勞動黨革命史和共產主義道德等思想政治課,約占三分之一,使學生從小就「受到革命傳統、愛國主義和共產主義道德的系統教育,在政治思想上打下基礎」。[72]朝鮮最高領導人經常到各級學校和社會教育機關視察,進行現場指導。在加強思想政治工作時,朝鮮政府十分重視加強革命傳統教育和共產主義道德教育,動用巨大的人力物力,精心修築了大批紀念館、展覽館、圖書館、少年宮,利用報告會、野營所、音樂會等等方式方法。朝鮮當局強調,在社會上進行革命傳統教育和共產主義道德教育,是新聞、出版、電影、文學藝術事業擔負的重大使命。[73]
公民教育效果
此列表為國際教育成績評估協會於1999年收集各國資料所做的公民教育研究(CIVED)項目報告中,由老師意見報告各國學生在校學到的公民教育效果列表,[74]
國家/地區 | 去了解有不同想法的人 | 和其他學生組成團體進行合作 | 解決社區的問題來做出貢獻 | 愛國並忠於國家 | 保護環境行動及方法 | 關心其他國家發生的事 | 在全國和地方選舉投票的重要性 |
---|---|---|---|---|---|---|---|
澳大利亞 | 86 | 95 | 68 | 37 | 90 | 79 | 65 |
比利時法語區 | 91 | 85 | 69 | 33 | 79 | 79 | 56 |
保加利亞 | 82 | 81 | 57 | 88 | 91 | 81 | 39 |
智利 | 87 | 95 | 75 | 86 | 93 | 76 | 78 |
賽普勒斯 | 86 | 86 | 75 | 96 | 87 | 83 | 90 |
捷克 | 89 | 91 | 87 | 88 | 99 | 97 | 89 |
丹麥 | 91 | 99 | 67 | 31 | 93 | 95 | 89 |
英格蘭 | 96 | 98 | 67 | 22 | 93 | 85 | 48 |
愛沙尼亞 | 83 | 93 | 59 | 83 | 91 | 88 | 79 |
芬蘭 | 81 | 95 | 41 | 80 | 90 | 85 | 93 |
德國 | 83 | 80 | 50 | 25 | 91 | 87 | 84 |
希臘 | 79 | 79 | 76 | 83 | 86 | 71 | 82 |
香港 | 65 | 89 | 37 | 29 | 72 | 39 | 71 |
匈牙利 | 85 | 95 | 58 | 84 | 91 | 76 | 86 |
義大利 | 82 | 72 | 54 | 35 | 76 | 77 | 66 |
拉脫維亞 | 85 | 93 | 61 | 79 | 90 | 92 | 76 |
立陶宛 | 93 | 94 | 79 | 89 | 94 | 92 | 72 |
挪威 | 97 | 95 | 48 | 50 | 88 | 95 | 90 |
波蘭 | 97 | 97 | 65 | 97 | 98 | 89 | 89 |
葡萄牙 | 88 | 95 | 63 | 55 | 95 | 72 | 59 |
羅馬尼亞 | 85 | 89 | 81 | 97 | 92 | 88 | 84 |
俄羅斯 | 96 | 94 | 62 | 98 | 95 | 98 | 89 |
斯洛伐克 | 86 | 90 | 92 | 94 | 99 | 96 | 93 |
斯洛維尼亞 | 94 | 94 | 89 | 66 | 95 | 86 | 41 |
瑞典 | 96 | 96 | 67 | 23 | 92 | 98 | 99 |
瑞士 | 90 | 91 | 54 | 29 | 87 | 91 | 72 |
參考文獻
- ^ 公民教育 - 教育研究月刊第90期 吳清山、林天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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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y agree that students learn to understand people, to cooperate, to solve problems, to protect the environment, to develop concern about the country, and to know the importance of voting. These attitudes are learned in school, according to teachers’ judgment, despite the perceived emphasis on knowledge transmission in many countries. An exception is the development of feelings of patriotism and loyalty. A majority of teachers in Western European countries (and Hong Kong/SAR) see little effect of civic education instruction in this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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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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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宜樺:〈公民理念與公民的教育〉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