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翻譯
翻譯 |
---|
種類 |
理論 |
技術 |
在地化 |
組織 |
相關主題 |
佛經翻譯是將佛經從梵語或其它西域語言翻譯成漢語的過程,亦爲中國翻譯史上的一件大事,所翻譯出的佛經對中華文明以及漢字文化圈產生巨大影響及貢獻。
緒論
佛經翻譯事業開始於東漢,至十六國之一的前秦苻堅開始有組織的翻譯佛經,由道安組織翻譯事業,唐朝時,佛經翻譯事業達到最高 ,其間鳩摩羅什、真諦、玄奘及不空被譽為「四大譯師」。鳩摩羅什共譯佛經數十部[1][2],另有竺法護共譯佛經159部,支謙在222年至253年之間將36部佛經翻譯成中文。道安譯經時歸納出佛經翻譯著名的「五失本,三不易」觀點。湯用彤《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曾言:「今日識外洋文字,未悉西人哲理,即可譯哲人名著。而深通西哲人之學者,則不從事譯書。然古昔中國譯經之巨子,必須先即為佛學之大師。如羅什之於《般若》、《三論》,真諦之於《唯識》,玄奘之於性相二宗,不空之於密教,均既深通其義,乃行傳譯。」
佛經的翻譯可分為三個時期:
東漢至西晉
東漢至西晉是中國佛經翻譯的草創期,西漢哀帝時期伊存至中國口傳佛經。東漢桓帝建和元年(147年),大月氏僧支讖到洛陽弘佛,譯有《道品行經》等。東漢桓帝建和二年(184年),安息(即波斯)人安世高翻譯《安般守意經》等三十多部佛經。月支人支婁迦讖(婁迦讖)翻譯十多部佛經。
東晉至南北朝
前秦的竺佛念是著名譯師之一。後來的時期則以鳩摩羅什為主。鳩摩羅什對東亞佛教經典的貢獻巨大。羅什於逍遙園中西門閣上開始譯經[3],據《出三藏記集》載,羅什一生翻譯三藏經論74部,凡384卷,有《坐禪三昧經》3卷、《阿彌陀經》1卷、《摩訶般若波羅蜜經》27卷、《法華經》7卷、《維摩經》3卷、《大智度論》100卷、《中論》4卷等。
隋代、唐代及宋代
此一時期為佛經翻譯的全盛時期,玄奘是主要的翻譯大師,在唐太宗支持下,玄奘在長安的譯經院中進行大規模的翻譯工作,參與的學生與人員來自亞洲東部各地。他花了十多年時間在今西安北部約150公里的銅川市玉華宮內將約1330卷經文譯成漢語。其後則有義淨、不空等。
北宋時期也成立了「譯經院」,共翻譯了564卷[4]。 後來就再無大規模佛經翻譯事業,「雖偶有譯者,不過補苴而已。」
規模
譯場分工如下:
理論
1923年陳寅恪在德國柏林大學研究院時與妹書曰:「中國所譯,又頗難解。我偶取《金剛經》對勘一過,其註解自晉唐起至俞曲園止,其間數十百家,誤解不知其數。我以為除印度西域外國人外,中國人則晉朝唐朝和尚能通梵文,當能得正確之解,其餘多是望文生義,不足道也。」,他曾指出,梵文漢譯常有「一詞多譯」,Sattra既譯「眾生」,玄奘又譯為「有情」,陳寅恪亦言玄奘的譯文多偏生硬,遠不如鳩摩羅什好讀[5],1929年,陳寅恪應邀到清華國學研究院專門講授「佛經翻譯文學」,陳寅恪《四聲三問》認為四聲的發現與佛經的轉讀有關,透過梵漢對音可以考證隋唐中古漢語的讀音。
影響
錢鍾書曾考證嚴復的「信、達、雅」三字,在三國時支謙寫的《句法經序》中,已經可以見到,問云:「僕初嫌其詞不雅。維祗難曰:『佛言依其義不用飾,取其法不以嚴,其傳經者,令易曉勿失厥以,是則為善。』座中咸曰:老氏稱『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今傳梵義,實宜徑達。』是以自偈受譯人口,因順本旨,不加文飾。」
佛經中記載的大量故事,如東晉十六國時期的鳩摩羅什譯《維摩詰經》、南北朝時期的佛陀跋陀羅譯《華嚴經》,隨著佛經的翻譯傳入中國,後來又以唐朝的變文的形式廣為流傳,融入於中國文學,如南北朝時期的劉義慶《幽明錄》、王琰《冥祥記》、顏之推《冤魂志》等筆記小說都蘊含了「因果報應」的佛教觀念,明朝《西遊記》一書則是中國長篇小說的早期成果,其他在繪畫、建築、音樂都廣泛影響中國。
參見
注釋
外部連結
- 曹仕邦:〈中國佛教的譯場組織與沙門的外學修養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曹仕邦:〈譯場──中國古代翻譯佛經嚴謹方式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馮國棟:〈宋代譯經制度新考 ――以宋代三部經錄為中心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黃啟江:〈宋代的譯經潤文官與佛教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廖桂蘭:〈翻譯與創作:邁向佛經翻譯問題的省思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船山徹:〈Masquerading as Translation: Examples of Chinese Lectures by Indian Scholar-Monk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蘇南望傑:〈藏譯佛典譯語初探──以藏文《心經》為中心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