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关系
寮国 |
越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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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机构 | |
老挝驻越南 大使馆 | 越南驻老挝 大使馆 |
寮王国 |
越南民主共和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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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王国 |
南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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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机构 | |
老挝王国驻越南共和国大使馆 | 越南共和国驻老挝王国大使馆 |
代表 | |
末任大使 | 末任大使 黄基瑞 |
越老关系(越南语: Quan hệ Lào – Việt Nam)是指老挝和越南历史上及现代的双边关系。现代老挝和越南于1962年9月5日建立外交关系,其后又在1977年签署《越寮友好合作条约》,从而确立了越寮两国的“特殊伙伴关系”。寮越友谊也获得了两国党政机关长期的政治宣传[1]。2019年,越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阮富仲访问老挝时,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对外部部长顺通·赛雅佳称两国关系“始终是伟大友好、特殊团结、全面合作的关系,没有任何言语能够解释和描述寮越关系的重要性”。[2]目前两国均为亚细安、亚太经济合作组织、不结盟运动及东亚-拉丁美洲合作论坛成员国。
历史
老挝为越南西侧邻国,两国自古龃龉不断。在陈王朝时期,老挝为哀牢、牛吼所统治。据中国学者郭振铎、张笑梅指出,它们在10世纪至11世纪期间,原是一些独立的泰族部落联盟。到陈朝时期,越南曾对它们作出多次征战。陈仁宗在经历蒙越战争后不久,于1290年(重兴六年)农历二月,计划亲征哀牢。[3][4]1294年(兴隆二年)八月,时任上皇的仁宗再次亲征哀牢,该次战事中,哀牢人奋力抵抗,越军前锋忠诚王被哀牢围攻,越将范五老率军赶到解围,大破哀牢,陈朝得胜后大肆抢掠,“生擒人畜,不可胜数”。[5]
哀牢受到陈朝入侵后,亦试图作出反击,双方互有攻守。1297年(兴隆五年),哀牢攻取撞龙江,越将范五老击破哀牢人,重夺该地。[5]1298年(兴隆六年)十月,陈朝派军伐哀牢,越将张显(原为元朝降将)战死。[5]1301年(兴隆九年)哀牢攻沱江,陈朝派范五老率兵抵御,双方在芒枚交战,越军得胜,擒获甚众。[5]
1329年(开泰六年,二月改元开祐)冬,因牛吼人攻沱江,时任上皇的陈明宗决定亲征。廷臣陈克终反对出兵沱江,原因是沱江为“瘴地”,地理环境恶劣,行军困难,不如转而进攻南方的占城。上皇明宗认为沱江战情危急,“当急救之”,于是落实攻打牛吼。在该战事中,牛吼所属的占昭寨向越军投降,明宗亦与之共定降约,但越将昭义侯为了邀功,竟擅自攻占昭寨,却被占昭寨击败。幸好上皇明宗的大军“号令严明,威声远震”,使敌军“闻之奔溃”。[6]:408到1337年(开祐九年),陈朝派兵攻打牛吼,越将兴孝王攻入郑旗寨,酋长车焚被斩,牛吼遂被讨平。[7]:418
1334年(开祐六年),上皇明宗亲征哀牢。据《大越史记全书》记载,上皇命清化发运使阮忠彦先运军粮前进,上皇抵达黔州(在乂安省)时,军势浩大,哀牢人不愿交锋而退,双方没有交战而作罢。[8]尽管如此,陈明宗仍然命人在山上磨岩刻碑。[9]次年(1335年,开祐七年)九月,上皇明宗患有眼疾,但仍决意再次亲征哀牢,原因是“去年亲征不果,今年又以疾缓师,天下将谓予怯”。《大越史记全书》提到,上皇命段汝谐为督将,率兵先行。适逢哀牢攻取南戎(乂安属邑),汝谐认为哀牢军队身处南戎,“其众单弱,击之必克”,便带兵沿屑逻江(又作屑逻大江,在南戎)而下。汝谐经过真腊等国时,呼吁各国派子弟入朝,耀武扬威。但越军与哀牢人交战时,遇上浓雾,而哀牢人“先伏象马夹攻”,于是越军大败,段汝谐与不少士兵堕水溺死。[10]1336年(开祐八年)二月,上皇明宗从哀牢返回国都昇龙。[7]:418此后,陈朝又屡次发动战争侵略哀牢。[11]
13世纪末,澜沧王国成立,澜沧王国一直与明朝保持着良好的联系,明成祖伐安南时,澜沧也多次配合明军镇压安南。1427年,澜沧派遣使者到达安南。1432年,黎利亲征澜沧王国。1434年,澜沧、华潘派遣使者到达安南。次年,澜沧又派遣使者到达安南,由于当时南掌局势动荡,黎朝于当年农历三月设置了两处防御使监管澜沧。[12]
此后,澜沧王国的近邻川圹王国(孟潘,越史称盆蛮、盆忙)曾向黎要求内附而改为归合州,但该地酋长仍可世袭管治权,黎氏朝廷亦派人员驻守监察。但在黎圣宗时,川圹获得澜沧王国的协助,驱逐后黎朝驻守人员,以图反抗。圣宗出兵征讨,杀死酋长琴公(Khamkong),川圹余众只得请降。战后,圣宗封琴冬(Khamthorn)为宣慰大使,并设置官员管治。[13]因川圹王国与澜沧王国联合,侵扰越南西部边境。黎圣宗便命黎寿域、郑公路、黎廷彦、黎弄、黎仁孝等率兵,分五路从乂安、清化、兴安等地反攻,追击澜沧军队,结果得胜而回。[14]据越南史籍所载,越军在此役中“入老挝城获宝物,其国王遁走,虏其民,略地至长沙河(或作金沙河)界,夹偭国(或作缅甸)南边”[15],亦即从老挝人手上夺取不少财物、人口和土地。
此后,由于后黎朝的长期内乱、郑阮纷争及南进运动,加之澜沧王国与西南邻国的纷争,越南与老挝的关系相对较为缓和。[16]
1826年,万象王国国王昭阿努(阿弩)起兵反抗暹罗的统治,老挝各地的酋长也纷纷举兵响应。昭阿努率军攻打暹罗的那空叻差是玛府(呵叻府)、沙拉武里府,但被暹罗击败。翌年,暹罗国王拉玛三世派遣博丁德差攻破万象,将这座城市洗劫一空。昭阿努只得向越南求援。明命帝同意了这个请求,派遣潘文璻经略边务大臣前去救援。又派黎德禄、阮公近率兵三千,从乂安出发,经川圹(镇宁府)前去,迎接昭阿努到乂安。途中,黎德禄、阮公近派人绘制地图,送往顺化。[17]
1828年,昭阿努声称实力已经恢复,希望收复万象之地。明命帝便派潘文璻为经略大臣、阮文春为副大臣、阮科豪为参赞,率兵三千,经川圹(镇宁)攻打万象。但事实上这三千士兵持观望态度,坐视昭阿努成败。昭阿努再次被暹罗击败,向阮朝朝廷请求支援。明命帝拒绝了他的要求,派兵防守边境。昭阿努被川圹王昭内擒获,献给暹罗。[17]
随后,暹罗又进攻老挝各部落,老挝各部落不满,向阮朝求救。明命帝派范文典经理甘露诸事,黎登瀛为参赞军务,支持老挝各部落同暹罗对抗。范文典一面作书给暹罗统帅博丁得差斥责他,一面分兵三路进军老挝。博丁得差见越南军队强大,作书表示没有与越南作对的意思,并撤兵归国。川圹王昭内便要求内附阮朝,明命帝封其为镇宁防御使,让昭内带着人丁册及田亩册上呈阮朝。以其地置镇宁府(今老挝川圹省),下辖七县。老挝各部落为求自保,纷纷内附阮朝。明命帝又以同样手法,在这些地区设置羁縻州府,封部落酋长为土官,将边境向西扩展,一直推进到湄公河岸边。[17]
明命年间,越南侵占了老挝三分之二的领土,在老挝设置有七个府,分别是镇靖府(今万象)、镇蛮府、镇边府(皆在今华潘省)、镇定府(今甘蒙省)、乐边府(今沙湾拿吉省)、镇宁府(今川圹省)。其中镇边、镇定两府隶属乂安,镇蛮府隶属清化。又设置甘露九州,划归广治管辖。[17]明命帝派兵驻守镇宁等地,把乂安的罪犯流放到这里进行开垦。
1829年,明命帝以昭内不朝贡为由,派谢光巨领兵前往镇宁,擒获昭内,送往顺化处死。[18]谢光巨随即接管了镇宁府事务,推荐土官昭况、钦撅担任自己的副手。1830年,谢光巨被召回,但阮朝仍驻军镇宁。1832年,昭况被封为镇宁防御使,赐名峤贶;钦撅被封为镇宁防御同知,赐名钦阙。暹罗派人招诱二人。1834年,二人率部投降暹罗。在此后暹罗与越南爆发的战争中,川圹是双方长期争夺的对象。但直到1850年代,暹罗才彻底控制川圹。[19][20]
近现代的两国关系
19世纪后半叶,法国逐渐渗入中南半岛,并且先后侵占了越南与老挝。[21][22]两国均于1898年并入法属印度支那[23]。直到两国分别于1945年、1954年独立。[24][25]但独立后的老挝王国实行反共主义,仅与越南共和国建交。尽管日内瓦会议通过了老挝的中立立场,然而越南人民军依然持续在老挝北部和东南部作战。自1954年,老挝不断试图将北越赶出老挝,但是不管之前的协议和妥协,河内政府始终不愿意放弃老挝和巴特寮。老挝至1962年才与越南民主共和国建交。而两国在1960年底,也沦为了国际超级大国冲突的角斗场。[26][27]1975年,在苏联、越南民主共和国支持下的巴特寮进入万象推翻了老挝王国,越南裔政治家凯山·丰威汉建立了亲越南的政权。并与越南在1977年7月18日在万象签署了《越老友好合作条约》。[28]之后越南通过增派军队、顾问和专家从实际上掌管了老挝,老挝由此成为越南的附属国[29]。1979年,中越战争爆发,中国要求越南撤出老挝。3月21日,越南在《越共中央电贺老党成立二十四周年》中再次强调越南完全按照1977年签订的《越老友好合作条约》履行义务[30]。这一局面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出现转变,越南最终撤回了大部分顾问及90%的驻军,但两国仍然维持着密切的高层来往,维持特殊关系。老挝人民革命党与越南共产党皆于1986年宣布实行革新开放政策,推行市场化的经济改革。至2016年底,越南在老挝投资累计达51亿美元,主要涉及能源、服务、基础设施、矿产、金融、农业和林业部门,老挝也是越南最大的投资接受国,而越南长期为则是老挝第三大投资国,仅次于中国与泰国。[31]
2012年是越老团结友好年,双方共同庆祝建交50周年和《越老友好合作条约》签署35周年。并同意年内,两国大力推进政治、经济和文化社会等所有领域的合作[32]。
参见
参考资料
- ^ 维护越老特殊团结关系. 时代 - 越南友好组织联合会论坛. 越通社. [2019-09-0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1-17).
- ^ 越老关系是伟大友谊、特殊团结、全面合作的关系. 民族与山区画报. 越通社. [2019-09-01].
- ^ 《大越史记全书》载:帝亲征哀牢。朝臣谏曰:“胡虏初退,疮痍未定,岂可兴兵?”帝曰:“祇可以此时出兵耳。夫虏退后,三境必谓我士马物故,势不能振,将有内侮,故大举以示威。”群臣咸曰:“岂不知民劳为可虑,所可虑者,有大于此,圣人远图,非臣等所及也。”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仁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367页。
- ^ 5.0 5.1 5.2 5.3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英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明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
- ^ 7.0 7.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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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416─417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陈纪·裕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421页。
- ^ 《大越史记全书·黎皇朝纪·太宗文皇帝》“三月,以御前中军铁突黎等为哀牢缚逻、郑窗、阳忙上下等处防御使,知军民事,黎添为南马州蚕上下二州及阑和县防御使,知军民事。时哀牢各忙外,言归国而反复不定,故朝廷因各置官以管监之。”
- ^ 陈重金(即陈仲金)《越南通史》(即《越南史略》),北京商务印书馆,179─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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