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赖恩·汤普森遇刺案

布赖恩·汤普森遇刺案
汤普森（位于画面中央，身穿蓝色套装）被开第一枪时的闭路电视录影
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在纽约的位置
位置	美国纽约市曼哈顿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外
坐标	40.7625°N 73.9798°W / 40.7625; -73.9798
日期	2024年12月4日​（2024-12-04） 06:45（UTC-4；美国东岸时间）
目标	布赖恩·汤普森
类型	枪杀
武器	消音9x19毫米手枪
行凶者	路易吉·曼焦内
动机	对汤普森、联合健康保险和美国医疗保险业进行报复
指控	二级谋杀、无证持枪、伪造证件、向执法部门提供虚假身份证明、持有犯罪工具

自2021年起担任联合健康保险执行长的布赖恩·汤普森，于当地时间2024年12月4日在美国纽约市曼哈顿的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入口外遭枪击身亡。当时他正在出席母公司联合健康集团的年度投资者会议。警方认为这次袭击并非随机事件，而是有针对性的暗杀，并已展开调查。汤普森因联合健康保险拒绝保险理赔的行为备受外界批评，他的家人也透露，过去曾收到过多次死亡威胁。枪击发生于清晨，嫌疑人被描述为一名戴着口罩的白人男子，案发后迅速逃离现场。

汤普森之死在美国社会引发褒贬不一的反应。许多人对他、联合健康集团乃至整个美国医疗体系表达蔑视和嘲讽。一些人甚至认为他的死亡“罪有应得”或“理所当然”，这种态度源于对联合健康保险及其他健康保险公司拒绝理赔策略的不满。尤其是汤普森之死被用作比较那些因保险理赔被拒而失去生命或健康的客户的命运。然而，这宗事件也招致谴责，同时引发公众与官方对汤普森的同情。事件发生后，汤普森的家人成为社交媒体上骚扰和威胁的对象，并遭遇起底及暴力恐吓。

嫌疑人为路易吉·尼古拉斯·曼焦内（Luigi Nicholas Mangione），1998年出生，其于12月9日在宾夕法尼亚州阿尔图纳被捕，同日在曼哈顿法院被指控犯有谋杀罪。该名嫌疑人携带一份明确提及联合健康保险的宣言，多个伪造身份证件、一份美国护照，以及一把3D打印的枪支和与案发现场消音器一致的装置。根据一名高级警官的说法，该宣言提到联合健康保险的规模及高额收入，并批评医疗健康公司将盈利置于病患利益之上。曼焦内目前因被控无证持枪、伪造证件、向执法部门提供虚假身份证明，正被拘押在宾夕凡亚州，且不得保释。其律师表示，曼焦内将对上述指控提出无罪辩护。

背景

汤普森与联合健康保险

汤普森自2021年4月起担任联合健康保险首席执行官，直至其被杀。联合健康保险是联合健康集团的保险部门。他的遗孀波莉特接受NBC新闻采访时表示，汤普森曾接到威胁，而她认为原因与“保险拒赔”有关。

在他死后，媒体报导指出，他生前正因内线交易面临诉讼。据称，在公司受到联邦调查但尚未向股东披露的情况下，他与其他高层出售数百万美元的股票。联合健康集团自2023年10月起接受司法部调查，包括汤普森在内的内部人士趁股价下跌前，出售价值共计1.2亿美元的个人持股。

拒赔问题与争议

截至2024年12月5日，保险公司的索赔拒绝率

嫌疑人乘坐灰狗巴士抵达纽约后入住的旅馆

联合健康保险目前为4900万美国人提供保险服务，2023年财报显示其收入高达近2810亿美元。然而，该公司在汤普森任内饱受批评，尤其是2021年因计划拒绝支付“非紧急”急诊室费用而遭到美国医院协会公开谴责。2024年10月，美国参议院国土安全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的一份报告显示，联合健康保险及其他保险公司对“医疗保险优势”计划患者的事先授权拒赔数量激增，引发广泛不满。

此外，汤普森主导下的联合健康保险开始使用人工智能技术自动拒赔，导致许多患者无法获得必要的医疗服务。一项于2023年提出的集体诉讼声称，联合健康集团明知其AI模型的错误率高达90%，却仍继续使用。2024年9月，一群抗议者聚集在联合健康集团子公司Optum位于明尼苏达州伊登普雷里的总部外，指责该公司的经营方式推高药品价格，并迫使独立药房关闭。

嫌疑人的行动

嫌疑人于2024年11月24日搭乘灰狗巴士抵达纽约市。该路线起点为佐治亚州亚特兰大，但具体上车地点尚不明。他使用伪造的新泽西州身份证入住位于曼哈顿上西区的纽约市美国国际青年旅舍，并以现金支付。期间，他在旅馆内住了10晚中的9晚，于12月3日退房。

暗杀

2012年的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54街位于右侧。

2024年12月2日，汤普森抵达纽约市，前往纽约市参加母公司联合健康集团的年度投资者会议。当地时间12月4日清晨约6点45分，他正沿着西54街步行前往会议地点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袭击者身穿浅棕色或奶油色连帽衫，在酒店外等候数分钟。当汤普森抵达酒店入口时，凶手距离他约20英尺（6米），用一把配有消音器的9毫米手枪向他射击至少两次，击中其背部和右小腿。

根据闭路电视的录像，凶手每次射击后似乎需要手动操作枪械结构，这表明其使用的可能是一把故障的半自动手枪。12月9日，警方在逮捕的嫌疑人随身物品中发现一把3D打印手枪和消音器，经比对后确认与录像中显示的武器一致。

凶手在作案后骑电动自行车逃离现场。警方表示，他从乔治华盛顿大桥巴士站离开纽约市。汤普森被紧急送往西奈山西医院抢救，于当日早上7点12分被宣告死亡。

时序

时间序（以美国东岸时间表示）

时间	事件	来源
11月24日
22:11	嫌疑人乘坐灰狗巴士抵达纽约市，该巴士从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出发，途中经停7站。
(未知)	嫌疑人入住位于曼哈顿上西区的纽约市美国国际青年旅舍。
	嫌疑人在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踩点。
11月29日
(未知)	嫌疑人从纽约市美国国际青年旅舍退房。
11月30日
(未知)	嫌疑人再次入住纽约市美国国际青年旅舍。
12月4日
05:30	嫌疑人离开旅馆，被认为是骑自行车。
06:15	嫌疑人离开57街F线地铁站。
06:17	嫌疑人在距离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两个街区的一家星巴克咖啡馆购买咖啡、水和格兰诺拉麦片，并丢弃咖啡杯和水瓶。
06:30	监视器画面拍到嫌疑人边走边打电话。
06:39	嫌疑人抵达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饭店门前，等待了几分钟。
06:40	汤普森离开前一天晚上入住的万豪酒店，前往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
06:44	汤普森沿着人行道走向纽约市中心希尔顿酒店，凶手向他开数枪，调整枪支，之后枪支似乎出现了卡壳；嫌疑人立即透过人行道向北逃走。
06:46	警方接获911电话，通报有人被枪击。
06:48	警方赶到现场后发现汤普森的背部和腿部有多处枪伤； 他被送往医院。 凶手骑着电动自行车向北进入中央公园。
06:59	有人看到一名疑似嫌疑人在西85街骑自行车。
07:04	嫌疑人在86街和阿姆斯特丹大道交叉口乘坐一辆北行计程车。
07:12	汤普森在西奈山西医院被宣布死亡。
07:30	嫌疑人抵达乔治华盛顿大桥巴士站。
08:00	联合健康集团投资者会议开始。
09:00	联合健康集团执行长安德鲁·威蒂中止投资者会议。

调查和追捕

纽约市警察局和纽约市长艾瑞克·亚当斯在案发当天均表示，这起事件似乎是有针对性的，并非随机攻击。

现场证据与警方调查

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3枚用过的弹壳和3枚未使用的子弹，弹壳上分别刻有“拖延”（delay）、“拒绝”（deny）和“取证”（depose）的字样。其中，“取证”出现在击中汤普森的子弹弹壳上，而“拖延”则标记在枪手排出的一枚未使用子弹上。警方推测，凶手可能在清除卡弹或故意丢弃该子弹时排出这枚子弹。这些字词是否暗示作案动机仍在调查中。“拖延、拒绝、辩护”（delay, deny, defend）是保险业中常用来形容拒赔行为的术语。此外，2010年出版的《拖延、拒绝、辩护》一书中，作者罗格斯大学退休法学教授杰伊·M·费曼也批判财产与意外保险业的这种行为。根据部分弹壳证据，东北大学的犯罪学、法律与公共政策教授詹姆斯·艾伦·福克斯主张，汤普森的被杀很可能是出于报复。

除弹壳外，警方还在现场发现一枝水瓶、一张糖果包装纸，以及一部可能属于凶手的手机。12月6日，警方在中央公园找到一个属于凶手的背包，里面有一件Tommy Hilfiger夹克和几张大富翁游戏钞票。

搜捕嫌疑人

2024年纽约市警察局宣布提供最高10000美元的悬赏，征求有关枪手行踪的线索。次日，警方公开从嫌疑人下榻旅馆与一间星巴克咖啡店监控画面中截取的嫌疑人影像。两张照片清楚拍摄到嫌疑人的脸部，其中一张显示他在旅馆前台对一名女性服务员展露笑容。据报导，他在与该女性调情后摘下了遮掩脸部的口罩。除了纽约市警察局提供的10000美元奖金，联邦调查局也加入案件调查，并额外提供高达50000美元的悬赏，旨在鼓励提供能促成嫌疑人被捕并定罪的关键信息。

根据警方的描述，嫌疑人为一名白人男性，身高约6英尺1英寸（185 cm），穿着浅棕色或奶油色连帽外套、深色长裤，以及带有白色鞋底的黑色运动鞋。他携带灰色背包，并使用黑色口罩遮掩面部。警方表示，嫌疑人看似熟练掌握枪械使用技术。此外，他被形容为“非常擅长避开摄像头”。

嫌疑人

主条目：路易吉·曼焦内

路易吉·曼焦内 Luigi Mangione
纽约市警察局发布嫌疑人曼焦内在纽约市美国国际青年旅舍的闭路电视一帧
出生	路易吉·尼古拉斯·曼焦内 Luigi Nicholas Mangione (1998-05-06) 1998年5月6日 美国马里兰州陶森
教育程度	宾夕法尼亚大学（BS, MS）

生平

嫌疑人名叫路易吉·曼焦内，出身于一个颇有名气的意大利裔家族。案发时路易吉26岁，他在马里兰州出生长大，后来毕业于宾州大学，曾在新车及二手车数位零售网站TrueCar就职。曼焦内非常反感联合健康保险，他批评这家公司只顾赚钱而忽视医保患者。

被捕

2024年12月9日，嫌疑人路易吉·曼焦内在宾夕法尼亚州阿尔图纳一家麦当劳用餐时被麦当劳员工认出。据悉，当地警方接获一名餐厅员工报案，该员工认出曼焦内与纽约市警察局上周发布的嫌疑人影像相符。阿尔图纳距离纽约市约280英里（450千米）。

曼焦内被捕时，身上携带一把与案发时使用的武器相似的3D打印手枪与消音器，以及一张假新泽西州驾照，该驾照与嫌疑人此前在曼哈顿旅馆登记使用的名字一致。此外，警方表示，曼焦内随身携带一份三页、共262字的手写宣言。

提控与罪名

同日，曼焦内在宾夕法尼亚州布莱尔县被控无证持枪、伪造证件罪、向执法部门提供虚假身份证明、持有犯罪工具。他于当日下午6点左右在布莱尔县法院接受提讯，并被拒绝保释。此外，他在纽约曼哈顿被加控二级谋杀、三项非法持有犯罪武器罪及伪造证件罪。

观点

宣言

2024年12月10日，记者肯·克里彭斯坦公布曼焦内的完整宣言全文，共262字。曼焦内在文件中表示，他是单独策划并执行这次行动，方法包括“简单的社会工程学、基础CAD技术，以及极大的耐心”。他在文中向执法机构表达敬意，对行动可能带来的“不安或创伤”表示歉意，但坚持认为“这是必须做的事”。

宣言重点批判美国的医疗系统，指出尽管医疗成本高昂，美国的国民平均寿命却排名靠后。他特别提到联合健康集团的市值，形容其是美国最大的企业之一。他还引用伊丽莎白·罗森塔尔和迈克尔·穆尔等人对医疗制度的批评，认为当前的问题不在于人们是否了解现状，而是“权力之间的博弈”。宣言最后称自己是“首位以如此残酷诚实面对现实的人”。

社交媒体

据《商业内幕》报导指，曼焦内在X／Twitter及Goodreads的账号并未显示明确的政治立场。《新共和》指出，“他的X账号主要充斥着偏向右派、略显虚无主义的科技男观点，涵盖对人工智能、心理健康、利他主义、古代历史及社会问题的评论。”

在Goodreads上，他对《论工业社会及其未来》（即“大学航空炸弹客”泰德·卡辛斯基的宣言）的评论批评卡辛斯基使用暴力伤害无辜者，并表示该人“应该被监禁”。然而，他同时认为，“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往往是懦夫或掠夺者”，并声称“当其他所有沟通方式都失效时，暴力是生存所必须的”。

他的X账号曾多次转发批评“觉醒主义”的内容，并对西方世界的世俗化与基督教的衰退表示忧虑。他在Goodreads上曾收藏6本与慢性背痛及脊椎手术相关的书籍。2024年5月，他分享一篇自己高中时期的文章，标题为《基督教如何透过吸引古罗马底层阶级得以兴盛》。此外，他曾在帖子中赞扬过彼得·泰尔和埃隆·马斯克。

反应

遇害者家庭

汤普森的遗孀波莉特在丈夫遇害后发表声明，说她和家人对于这场“毫无意义的杀戮”深感痛心。她形容她的丈夫是“一位充满爱心、慷慨而且才华横溢的人”，也是“我们两个儿子的慈爱父亲”。就在他死后不久，汤普森家的两栋房子遭到恶意报假警事件。

公众

许多网民对汤普森、联合健康保险及美国健康保险制度表达不满，甚至赞扬凶手的行为。不少人分享自己因保险理赔遭拒而造成伤害甚至失去亲人的经历，并以讽刺性表情包和黑色幽默调侃这宗事件。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系讲师安东尼·泽库斯在社交媒体发文：“今天，我们哀悼……布赖恩·汤普森之死，他被枪击身亡……抱歉，今天我们哀悼的是每年68000名因像布赖恩·汤普森这样的保险公司高管致富而枉死的美国人。”

一名医生接受《每日野兽》访问时表示，虽然认为凶手应该被法律制裁，但汤普森作为执行长的行为导致巨大的痛苦和生命损失。他形容这些损失“达百万级别”，并补充说：“那么多人因他的公司受苦，我很难对他产生同情。”

在Reddit的r/nursing子版块，一条模仿保险拒赔信的讽刺评论嘲弄汤普森之死。而嫌疑人因其外貌与蒂莫西·沙拉梅、戴夫·弗兰科和杰克·吉林哈尔相似而意外成为网络讨论的焦点。保守派评论员班·夏皮罗和马特·沃尔什因谴责支持凶手的评论并将责任归咎于左派政治，而遭到观众的猛烈反击。甚至因员工向警方提供线索导致嫌疑人被捕的麦当劳分店，遭遇负评轰炸。

网络传染研究所的分析显示，在X上与汤普森或联合健康集团相关的十大热门贴文中，有六篇内容或多或少支持袭击，或是批评汤普森。一些留言呼吁对这些执行长们展开更多袭击，甚至发动阶级斗争。研究人员认为，这次遇刺案被视为“阶级斗争的开端”，而且来自不同政治立场的声音均表达对此行为的支持。在汤普森遇害后，联合健康集团在Facebook上发表声明表示哀悼，但该声明的评论功能已关闭。截至12月6日，约有90000名用户对该声明以“哈哈”反应，而选择“悲伤”的仅有2200人。

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泽内普·图费克奇将公众对汤普森被杀的反应形容为“应该敲响警钟”，并指出这种反应与美国镀金时代期间对贪婪与贫富差距的不满情绪类似。她认为，当时针对企业巨头和权贵的暴力政治运动，正是极端不平等的产物。她进一步指出：“美国目前的财富集中程度已超越镀金时代，而政治家推动改革的意愿似乎完全消失。我担忧这次暴力事件所揭示的众怒，最终可能只会导致富人进一步退缩，而非改革的到来。”芝加哥大学政治暴力专家罗伯特·帕普接受《卫报》访问时指出，社交媒体的反应显示，美国社会对以暴力解决分歧的接受度正在上升。

另一方面，《国家评论》的评论员多明尼克·皮诺强调，支持汤普森遇害的仅是少数激进人士。他援引盖洛普与凯泽家族基金会的数据指出，大多数美国人对自己的医疗服务感到满意。

“大学航空炸弹客”泰德·卡辛斯基的兄弟大卫·卡辛斯基对他已故兄弟对曼焦内的明显影响表示担忧，他说：“一想到我兄弟的行为以任何方式影响了一个人，这真的给我个人带来极大痛苦。”

医疗保健行业

联合健康集团执行长安德鲁·威蒂在汤普森遭枪杀后的一段内部影片中，为公司拒绝理赔政策进行辩护。这段影片于12月5日录制，也就是汤普森死后隔天。威蒂在影片中强调，联合健康集团肩负着确保“安全且适当”医疗的责任，并表明公司将继续阻止“不必要的医疗”。

在汤普森被杀后，联合健康保险、蓝十字蓝盾协会及安泰人寿经营的CVS健康纷纷从其网站移除高层领导的照片及其他相关资讯。根据私营保安公司联合环球的说法，汤普森死后几天内，有关为企业执行长及高管提供保护服务与安全措施的咨询需求激增。Point32Health前首席医疗官迈克尔·舍曼则表示，医疗保险高管对此类威胁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并指出：“担心那些因服务被拒绝而可能处于情绪不稳定状态的人，并非偏执。”

针对汤普森身亡后在网络上的反应，耶鲁大学附属执行长领导学院负责人杰弗里·索南菲尔德评论说：“我们目睹愤怒与精神错乱之人可怕且怪异的转变。”一名保险业高管在接受《金融时报》访问时透露，针对健康保险公司的威胁并不少见，并表示：“我们有时拒绝为癫痫儿童提供质子激光治疗，结果家长会情绪失控。”另一位高管则补充道：“最令人不安的是，人们能躲在键盘后，丧失人性。”

此外，汤普森被杀后，Anthem Blue Cross改变了先前在康涅狄格州、纽约州和密苏里州对外科麻醉设定时间限制的争议性政策。

政界

针对汤普森被杀事件，包括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副总统候选人、明尼苏达州州长提姆·华兹和参议员艾米·克罗布彻在内的多名政治人物表示震惊，并向其家人致以哀悼。华兹表示，他与汤普森相识。即将卸任的民主党众议员迪恩·菲利普斯则在声明中写道：“今天早上，我的选民布赖恩·汤普森在纽约市遭到暗杀，这令我感到无比震惊。我为他的家人祈祷。”马里兰州州议员尼诺·曼焦内是涉案嫌疑人路易吉·曼焦内的表亲，他谈及此案时说：“我们向布赖恩·汤普森的家人致以祈祷，并呼吁大家为所有相关人士祈祷。”针对表亲的逮捕，他在社交媒体上表示：“我们的家人对路易吉的被捕感到震惊和心碎。”

2024年12月8日，在ABC节目《This Week》的访谈中，民主党众议员罗·康纳评论汤普森遇刺案时表示：“暴力是无法被合理化的。”他进一步指出，公众对这起事件的反应并不令他意外，并提到：“我们每年浪费数千亿美元在医疗行政费用上，这让保险公司的执行长和富有的股东极度富裕，而同时有8500万美国人未投保或保险不足。”

外部链接

• 肯‧克里彭斯坦报导路易吉‧曼焦内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