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灶
裨灶,春秋时期郑国大夫,占星师。俞樾、张澍、朱骏声认为他和裨谌是同一人。
前545年(周灵王二十七年、鲁襄公二十八年、楚康王十五年、郑简公二十一年)裨灶对郑国当国子展说:“今年周天子和楚王都将死去。岁星越过了今年应在的星次(星纪),而向北运行在明年应在的星次(玄枵)上,要危害鸟身(鹑火,柳宿、星宿、张宿之分野周)、鸟尾(帑,鹑尾,翼宿、轸宿之分野楚),周朝和楚国要受灾祸。”[1]同年十二月,周灵王和楚康王相继去世。
前554年(周灵王十八年、鲁襄公十九年、郑简公十二年),公孙虿去世以后,将安葬时,公孙挥和裨灶早晨商量丧事。他们路过良霄家时,看见门上长了狗尾草,公孙挥说:“那狗尾巴草还在吗?”当时岁星在降娄,降娄星在中天,天就亮了。裨灶指着降娄星,说:“还可以等岁星绕一周,不过活不到岁星再回到这个位置就是了。”等到前543年(周景王二年、鲁襄公三十年、郑简公二十三年),良霄被杀,岁星正在娵訾的之口,明年才能到达降娄[2]。
前533年(周景王十二年、鲁昭公九年、楚灵王八年、陈惠公元年、郑简公三十三年)四月,陈国发生火灾。裨灶说:“五年后陈国将会复国,复国五十二年后被灭亡。”子产问缘故。裨灶回答:“陈国隶属于水;火,与水相配,是楚国所主治。现在大火星出现,陈国发生火灾,是驱逐楚国而建立陈国。阴阳五行配合得五而成,所以说五年。岁星过五年到达鹑火,然后陈国最终灭亡,楚国战胜而占有,是上天之道,说是五十二年。”[3] 结果陈国前529年复国,最终前478年灭亡。
前532年(周景王十三年、鲁昭公十年、晋平公二十六年、齐景公十六年、郑简公三十四年)正月,有一颗星出现在婺女宿。裨灶对子产说:“七月初三日,晋国国君将要死去。现在岁星在玄枵,姜氏(齐国)、任氏(薛国)保有其分野,婺女宿正当玄枵的首位,而有了妖星在这里出现,预告灾祸将要归于邑姜。邑姜,是晋国的先妣。上天用七记数,七月初三日,是逢公的死日,妖星就在此时出现,我是用它占卜而知道。”[4]同年七月初三日,晋平公去世。
前525年(周景王二十年、鲁昭公十七年、宋元公七年、卫灵公十年、陈惠公九年、郑定公五年)冬,彗星在大火星(心宿)旁边出现,彗尾光芒西达银河。裨灶说:“宋国、卫国、陈国、郑国四国将要在同一天发生火灾。”鲁国的申须和梓慎也有相同的观点。裨灶对子产说:“如果我国用瓘斝、玉瓒祭神,郑国一定不发生火灾。”子产不同意[5]。
前524年(周景王二十一年、鲁昭公十八年、宋元公八年、卫灵公十一年、陈惠公十年、郑定公六年)五月,大火星开始在黄昏出现。五月初七、初九、十三日,风越刮越大。十三日,宋国、卫国、陈国、郑国都发生火灾。几天以后,四国都来报告火灾。裨灶说:“不采纳我的意见,郑国还要发生火灾。”郑国人请求采纳他的意见,子产还是不同意。子太叔说:“宝物是用来保民的。如果有了火灾,国家差不多会灭亡。可以挽救灭亡,叔父还爱什么?”子产说:“天道远,人道近,两不相关。何由天道而知人道?裨灶哪懂天道?他的话多了,难道不会偶尔说中?”于是就不给。后来也没有再发生火灾[6]。
《汉书·古今人表》将他列为中中第五等,北宋大观三年(1109年)封裨灶为荥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