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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覆装甲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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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复原历史上萨珊时期的铁甲骑兵萨瓦兰(sawaran),他为骑马披上全组的鳞甲。要注意的是骑士穿的是链甲,这不符合上古铁甲骑兵的穿着。

铁甲骑兵希腊语κριβαναριος)是装甲化的重骑兵类型,运用在西欧亚大陆与欧亚草原的许多民族之中。

铁甲骑兵一词源于希腊语 κατάφρακτος(或作 κατάφρακτοι),字面上的意思是“完全覆盖装甲”。历史上铁甲骑兵是种全装甲骑兵,骑马者与坐骑皆从头到脚穿挂鳞甲,一般装备骑枪或骑矛(kontos)作为武器。

铁甲骑兵为许多帝国与民族当成精锐骑兵或突袭战力,最初用于突破步兵阵列的冲锋。他们据信出现在上古到中古许多西方历史学家的编年著作中,通常与欧洲封建时期骑士圣骑士相提并论,此乃与东罗马帝国接触的结果[1]

一些著名的传说故事在特定的历史情境中,包括西徐亚亚述萨尔马提亚安息王朝阿契美尼德王朝萨卡亚美尼亚塞琉古帝国帕加马高句丽萨珊王朝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会安排铁甲骑兵出现。在西方世界中,追求重装甲罗马骑兵的潮流似乎是回应波斯安息王朝与萨珊王朝等东方世界在小亚细亚之类地区的战役,尤其是无数由在欧亚草原穿梭的铁甲骑兵带头打下的胜仗,如卡莱战役。但传统上,罗马骑兵既不配重装甲也没如此彰显的用处:罗马骑士军团主要由配备长矛和剑的轻装骑兵组成,用来追击脱队落伍者和搅乱敌军阵列。铁甲骑兵式的骑兵类型主要在三世纪后半至四世纪的罗马晚期军队才成为主流,罗马皇帝加里恩努斯(公元253年–268年)与他的将领兼预谋篡位者奥勒良对此要负起将罗马铁甲骑兵部队制度化的主要责任。

字源

这词汇最早无疑源自希腊κατάφρακτος 是由两个希腊字根组成:κατά, “全面地”, 加上 φρακτός, “披甲的、保护的”,一般诠释为“全副装甲的”或“包得密不透风的”。这个字第一次实际出现在拉丁文,塞西努斯(Sisennus)的著作中:“… loricatos, quos cataphractos vocant …”,意思是“这些装甲者,他们称之为铁甲骑兵...”[2]

这里的用法使这词汇在罗马上古晚期出现一些让人困惑之处,瑞那图斯(Publius Flavius Vegetius Renatus)在四世纪的著作将任何类型的装甲者描述为“铁甲骑兵”——当时著作提到此字时可能是指板金甲(lorica segmentata)或链甲(lorica hamata)。阿米阿努斯·马尔切利努斯,四世纪的罗马士兵兼史学家,就曾提到过“铁甲骑士”(quos clibanarios dictitant)——铁甲骑士他们通常称为链甲骑兵(Clibanarii)。

“Clibanarii”是个拉丁语词汇以称呼“穿链铠的骑马者”,这词源自于希腊字希腊语κλιβανοφόροι,源自于κλίβανος (锅炉或金属制炉),意指“穿着锅炉者”;这词汇也暂且称呼战士的波斯词汇“grivpan”。虽然如此,这个字似乎在上古时期较常出现在拉丁语而非希腊语中。这样一个有着双面字源的希腊词汇被提用:它既幽默地提及武装的铁甲骑兵是包在盔甲里的人,像在热锅里很快就热的让人受不了;也更进一步地出自古波斯语“*griwbanar”(或写作*Grivpanvar),这个字由伊朗语字根“griva-pana-bara”构成,字面上翻成“戴护颈者”[3]

罗马编年史家与历史学家阿利安埃利安英语Aelianus Tacticus以及阿斯克列庇欧多图斯英语Asclepiodotus (philosopher)在他们的军事专文中使用“铁甲骑兵”一词描述任何装备全具或部分马铠与盔甲的骑兵。拜占庭史家执事李奥(Leo the Deacon)称他们为πανσιδήρους ἱππότας,意思是“全铁甲的骑士”[4]

因此,存在一些对铁甲骑士在上古晚期是否真的存在,以及他们是否与链甲骑兵有所区别的疑问。一些史学家建立理论,认为铁甲骑兵与链甲骑兵其实是同一种骑兵,称呼上有所不同仅是因为地理位置与地方语言影响下的结果。铁甲骑兵式骑兵在西罗马帝国麾下,当地以拉丁语为官方语言,因此出现拉丁化的希腊名称变体“Cataphractarii”。铁甲骑兵式骑兵在东罗马帝国却没给予专门的名称,而是拉丁变体与独创的希腊词汇“Clibanarii”交杂使用在史料之中,这大致是因为拜占庭深受希腊影响所致(尤其是七世纪后,拉丁文不再当作官方语言)。然而,当代的史料有时却暗示链甲骑兵实际上是一种骑兵的装甲强化型态,或是类型化的特殊用途单位(如罗马晚期的骑士阶级弓手链甲骑兵[Sagittarii Clibanarii],等同于罗马弓骑兵,最早出现在《Notitia Dignitatum》)。因此,两边的说法都有可议之处,但如果纳入“铁甲骑兵”被各种文化运用超过千年的事实,那么在不同民族军队中出现的各式全装甲骑兵被对他们本来名称不太了解的希腊与罗马学者冠上这个称呼也说得过去。

发展史

印度-伊朗发源地

早期伊朗西徐亚人与安息人大约公元100年前后的领土范围。这个区域是上古时期首次有留下使用铁甲骑兵式骑兵的地方。

对于骑兵作为战争工具的可靠记载,大致随着古代中亚大草原上的居民出现在上古西亚,他们是第一批驯马的人群之一以及开发马战车的先驱[5]。大多数的游牧部落和四处游走的牧民约在公元前2000年时进入青铜时期,大约公元前1000年至800年间印度-伊朗地区的人口自中亚大草原迁徙到伊朗高原大伊朗(参见印度-伊朗迁徙)。这些部落中有两个经考古证据得到证实:米坦尼加喜特人。虽然证据不足,他们据信为了特定目的饲养与育种马匹,这可以他们使用马战车的大量考古纪录以及几篇谈训练战车用马的专文得到佐证[6]。 在古代西亚发展全装甲骑兵的首要条件,除了进阶的冶金技术与放牧马群之外,就是马匹育种畜牧。全装甲骑兵需要十分强壮与耐久的马匹,而且没有以强壮肌肉与耐操来挑选的马品种,他们肯定无法在紧张的战场上背负骑马者与大量的装甲负担[7]。一般相信西亚是这些马首次出现的主要地点。

前面提到的印度-伊朗地区王国与邦国很大程度上是东北伊朗部落与米底人的祖先,他们后来在西元前625年建立米底帝国。正是米底帝国在前七世纪留下第一批育种马的书写记录,造就第一个流传的特定马品种,即著名的尼西马(Nisean horse),这种马源于札格罗斯山脉作为重骑兵之用[8]。尼西马持续扬名于古代世界,而且特别在古波斯当作贵族坐骑与战马使用,有时会以“尼西袭击者”之名被提到,这个称呼经常受古希腊人吹捧因而据信影响到许多当代的马品种。随着在战事中扮演骑兵角色所需要的攻击性逐渐增加,骑马者与马匹的保护措施成为至关重要。这对将骑兵当成他们军事基础武力的民族而言尤其正确,而且的确,古波斯军事的骨干,诸如对米底人或他们的后继者而言,就是马。更广泛来说,这对所有古伊朗的民族而言都一样。第二重要的也许是弓,但马能在他们社会中占有尊敬与重要性是因为作为他们偏好且专精的战争媒介,这是基于整个历史上马的演化和畜牧的本能连结。

这个早期的骑马传统与统治贵族种姓(唯有具高贵出身与种姓的人才能成为骑兵战士)强而有力的连结起来,现在自公元前600年起散布到整个欧洲草原伊朗高原,并且由于和在中亚大幅扩张米底帝国的接触而持续前进,而中亚正是早期东北伊朗族群如马萨格泰西徐亚萨卡达黑(Dahae)的老家[8]。后继的波斯帝国在米底于公元前550年衰退后追随他们的脚步,采用这些由来已久的军事战术和育马传统,并为骑兵的重要角色注入他们几世纪以来与希腊城邦巴比伦亚述印度西徐亚以及北阿拉伯部落的冲突中得到的经验与老练。骑兵不仅在战事中,在日常生活中也扮演重要角色,这形成一种几乎全然仰赖战斗装甲马的军事依赖。

中亚与西亚的传播

在讨论重装甲骑马者的演变时,应注意的是在特定时期这不是封闭在一个焦点之内(如伊朗高原),而是同时在中亚的不同地区快速发展(特别是住在丝路上的各族群),尤其是在伊朗次大陆内的地区。亚述花剌子模地区在公元前的一千年间驱动铁甲骑兵式骑兵的发展中至为重要。尼姆鲁德(前十三世纪由萨尔玛那萨尔一世建立的亚述城市)古废墟中发现的遗物首次描绘出骑马者穿上由金属链制成的板链甲,他们预先部属以提供亚述人对由游牧敌人,主要是阿拉姆人, 穆西奇人, 前伊斯兰的阿拉伯人以及巴比伦人,没有装甲保护的弓骑兵有对战优势。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前745年前727年)时期新亚述帝国成立并达到其军事颠峰,据信这正是亚述王国组成残酷的铁甲骑兵式骑兵军团的第一个脉络。虽然仅以长矛作为武器,这些早期的骑马者可是水准很高的骑兵,但在辛那赫里布前705年前681年)时他们装备弓,终使其能远距攻击与近身战斗,这也反映在前一世纪波斯帝国的两用全装甲弓兵[9]

考古发掘也显示,西元前6世纪时,类似的试验出现在花剌子模咸海地区的伊朗族群,如马萨格泰达黑萨卡。虽然这些铁甲骑兵原型的攻击武器与亚述人的铁甲骑兵一样,他们的不同之处却不仅在坐骑上,还在马的头部与侧边装上铠甲保护。无论这发展是受亚述人影响,如罗宾假设的那样[10] ,还是受阿契美尼德王朝 或其他西亚地区同时出现但与前述进展无关的重装甲骑兵,我们都无法轻视这些装甲游牧者留下的考古纪录[11]

这些西欧亚大陆的重骑兵早期形式其进一步的演变整体上并不明确。在大型马上的重装甲骑士出现在前四世纪黑海北部地区,值得注意的是有一段时期当地仰赖轻弓骑兵的西徐亚人被使用铁甲骑兵的萨尔马提亚人取代[12]前三世纪时,轻骑兵用在大多数的东方军队中,但只有“相对稀少的东方或西方国家试图模仿亚述人与花拉子模人的链甲骑兵实验[13]。”

西方社会现身

石刻浮雕描绘一位安息铁甲骑兵与狮子打斗。目前置于大英博物馆

西方的古希腊人在前五世纪的波希战争中与阿契美尼德王朝对抗时首次遭遇铁甲骑兵。伊奥尼亚起义,这场在小亚细亚反抗波斯统治的起义导致第一次波斯入侵希腊,非常可能是全装甲骑兵的第一次西方遭遇,而且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重骑兵的第一次。铁甲骑兵后来为塞琉古帝国广泛采用,这个帝国正是亚历山大大帝在西元前323年死后统治波斯故领与小亚细亚的的希腊化时期继承者。安息帝国,247年从最后的继业者手中夺回对波斯的掌控权,也仰赖铁甲骑兵在战争中作为弓骑兵而受人注目。

罗马帝国在他们与东方的希腊化王国不断开战中认识到铁甲骑兵。他们的早期遭遇中,铁甲骑兵对抗罗马步兵时并没有发挥作用,他们在马格尼西亚战役前189年)以及卢加拉斯(Lucullus)于69年和提格兰二世提格兰那刻特(Tigranocerta)附近的战争中被彻底击溃[14][15]前38年时,罗马将领凡狄乌斯·巴苏(Publius Ventidius Bassus)靠着善用投石器,证明了这种长程武器非常有用,击败如风暴般朝上坡而来的安息装甲骑兵,迫使安息人撤离卡莱战役中占领的所有罗马领土[16]

奥古斯都时期,希腊地理学家斯特拉波认为备有马铠的铁甲骑兵是典型的亚美尼亚人、高加索阿尔巴尼亚人以及波斯人部队,但据普鲁塔克的说法他们在希腊化世界中评价不高,这是因为他们对抗受过训练的步兵以及移动能力更好、更轻便的骑兵时表现出贫弱的战术能力[15]。然而,这段漫长的时期铁甲骑兵不时在东方防线出现,加上萨尔马提亚人枪骑兵多瑙河防线施加的军事压力逐渐增强,导致铁甲骑兵逐渐整合进罗马军队[17][18]。因此,虽然装甲骑士在罗马军队的运用可以早到前2世纪的(波利比奥斯, VI, 25, 3)[19],但罗马帝国中最早纪录铁甲骑兵(铁甲骑士)的布署与运用却要到二世纪哈德良皇帝统治时期(117年-138年)。这位皇帝创造出最早的常规辅助单位,这种穿链甲的骑兵称为“ala I Gallorum et Pannoniorum catafractata”[20] 。这个整合过程中,一位关键的建筑师是罗马皇帝加里恩努斯,他创造一种高机动部队来回应从北方绵延到东方防线的多重威胁[21]。然而晚至272年,奥勒良率领全由轻骑兵组成的军队在因迈战役(Battle of Immae)击败芝诺比亚,证明机动力在战场上仍具重要性[22]

罗马人在东方与安息人进行持久且无决定性的战争起自前53年,以克拉苏凯撒的恩人)和他35000名军团士兵卡莱战败为开端。这个出乎意料且带有羞辱意味的战败对罗马而言是接下来两个世纪带来无数次战争,造就出许多著名的遭遇战如:吉里吉亚门战役(Battle of Cilician Gates)、吉达鲁斯山战役(Battle of Mount Gindarus|)、安东尼远征安息以及最后217年的最高峰,血腥的尼西比斯战役(Battle of Nisibis),这场会战带给安息人一个轻微的胜利以及罗马皇帝马克里努斯被迫让予安息和平[14][15]。 由于铁甲骑兵不时出现在这漫长时期中出现,4世纪时,罗马皇帝已采用相当数量的铁甲骑兵雇佣旗队(Vexillatio,见《Notitia Dignitatum》),如萨尔马提亚辅助军队[17][18]

罗马人在整个帝国内同时布署本土与雇佣的铁甲骑兵单位,从小亚细亚一路到不列颠。不列颠当地有个5500名萨尔马提亚铁甲骑兵分队是马可·奥里略皇帝三世纪时所放置的(见罗马统治不列颠的结束)。这个传统与之后中世纪早期基督教欧洲封建制度兴起和十字军时期建立的骑士团相似[23] ,然而东罗马帝国直到西方帝国灭亡于476年后很长一段时间继续维持非常活跃的铁甲骑兵军团。

服饰与装备

常用在铁甲骑兵麟甲各式穿绑的例子

铁甲骑兵几乎普遍穿着某些类型的麟甲希腊语φαλιδωτός,略等同于罗马的罗马麟甲),这些铠甲具有给骑士和马活动的伸缩性,但也坚固到足以抵抗雷霆万钧冲入步兵阵列攻击时产生的剧烈冲击影响。麟甲是由铜或铁板(厚度由4至6毫米不等)叠合围绕而成,板上每边会钻留两个或四个孔穿绑铜线,然后内侧缝上羽毛或动物毛皮好让马匹穿戴。全套铁甲骑兵装甲由近1300片“鳞片”组成,重量可达惊人的40公斤或88磅(不含骑马者的身体重量)。较少见板链甲(plated mail)或片甲

战术与部署

他们多为精锐的骑手。东罗马帝国的铁甲圣骑兵是最好的例子。在对战时, 都会冲锋撩乱敌军的阵营。借此,把左右翼冲乱,后以和步兵强轰中锋。

参见

注释

  1. ^ Nell, Grant S. (1995) The Savaran: The Original Knights.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2. ^ Nikonorov, Valerii P. (1998) Cataphracti, Catafractarii and Clibanarii: Another Look at the old problem of their Identifications. In Voennaia arkheologiia: Oruzhie i voennoe delo v istoricheskoi i sotsial.noi perspektive (Military Archaeology: Weaponry and Warfare in the Historical and Social Perspective). St. Petersburg:. pp. 131-138.
  3. ^ Nicolle, David (1992) Romano-Byzantine Armies, 4th–9th Centuries. Osprey Publishing.
  4. ^ Leo Diaconis, Historiae 4.3, 5.2, 8.9
  5. ^ Mielczarek, Mariusz (1993) Cataphracti and Clibanarii. Studies on the Heavy Armored Cavalry of the Ancient World, p. 14
  6. ^ Robert Drews, "The Coming of the Greeks: Indo-European Conquests in the Aegean and the Near East.",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Chariot Warfare. pg 61
  7. ^ Perevalov, S. M. (translated M. E. Sharpe) (Spring 2002). "The Sarmatian Lance and the Sarmatian Horse-Riding Posture". Anthropology & Archeology of Eurasia 41 (4): 7–21.
  8. ^ 8.0 8.1 Farrokh, Kaveh (2005) Sassanian Elite Cavalry, AD224-642. Osprey Publishing.
  9. ^ Eadie 1967,第161f.页
  10. ^ Rubin 1955,第266页
  11. ^ Eadie 1967,第162页
  12. ^ Rubin 1955,第269–270页
  13. ^ Eadie 1967,第163页
  14. ^ 14.0 14.1 Eadie 1967,第163f.页
  15. ^ 15.0 15.1 15.2 Perevalov 2002,第10页
  16. ^ Campbell 1987,第25页
  17. ^ 17.0 17.1 Perevalov 2002,第10ff.页
  18. ^ 18.0 18.1 Eadie 1967,第166页
  19. ^ Rubin 1955,第276, fn. 2页
  20. ^ Eadie, John W. (1967) The Development of Roman Mailed Cavalry. The Journal of Roman Studies, Vol. 57, No. 1/2 (1967), pp. 161-173
  21. ^ Eadie 1967,第168页
  22. ^ Eadie 1967,第170f.页
  23. ^ Kaveh Farrokh. Dr. David Khoupenia. http://www.ghandchi.com/iranscope/Anthology/KavehFarrokh/Khoupenia/index.html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Retrieved 3 September 2009.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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