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芝战役
克兰芝战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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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战役的一部分 | |||||||
现今的克兰芝蓄水池公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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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战方 | |||||||
澳洲第27步兵旅[1] 星华义勇军[2] | 近卫师团 | ||||||
指挥官与领导者 | |||||||
邓肯·麦克斯韦[3] | 西村琢磨[4] | ||||||
兵力 | |||||||
约2,000人 | 约10,000人 |
克兰芝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942年2月间大日本帝国陆军侵略大英帝国所属新加坡的第二个阶段,是新加坡战役的一个组成部分。1942年2月8日,日军袭击新加坡西北部的莎琳汶沙滩,主要目标是在新加坡北部抢滩,以突破盟军的裕廊-克兰芝(Jurong—Kranji)防线,再向新加坡市中心南进。守卫克兰芝(Kranji)和新柔长堤之间海岸线的是由邓肯·麦克斯韦(Duncan Maxwell)准将统领的澳洲第27步兵旅和从新加坡华人中招募的星华义勇军(Dalforce)。2月10日,日军近卫师团在克兰芝河溯流而上时遭受了最惨重的损失,因此他们惊慌失措,几乎放弃了行动。然而,在随后的战斗中,盟军的一系列沟通不良和撤退让日军迅速获得了战略立足点,最终导致新加坡于2月15日沦陷。[5]
背景
克兰芝周围的地形主要是红树林沼泽和热带森林,溪流和水湾贯穿其中。克兰芝河和新柔长堤之间近4公里长的海岸线由澳洲第27步兵旅负责防守。澳洲第27步兵旅由三个步兵营组成:第2/30步兵营、第2/29步兵营和第2/26步兵营,并得到第2/10野战炮兵团以及第2/4机枪营的一排的支援。[6]
澳洲第27步兵旅也得到了星华义勇军的支援。[1] 星华义勇军是一支由新加坡华人志愿者等人组成,指挥官是马来亚秘密警察部队的约翰·达利(John Dalley)中校,因此星华义勇军被殖民地政府称为“达军”(Dalforce)。随着战争越战越激烈,星华义勇军的志愿者只接受了三四天的训练就带着武器上前线。[7] 由于制服短缺,星华义勇军临时在蓝色衬衫上佩戴了一个红色三角形,以避免被盟军误认为日军。[1]
克兰芝的盟军即将被日军西村琢磨中将统领的近卫师团攻击。2月7日,近卫师团400人在一次佯攻中登陆并占领了新加坡东北部的乌敏岛,在过程中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8]
经过
2月9日,日军第5师团和第18师团在山下奉文中将的指挥下在新加坡西北部的莎琳汶沙滩登陆,与镇守沙滩的澳洲军展开激战。山下奉文在柔佛苏丹的王宫设立军事总部,从此处可以观察到由柔佛海峡间隔大约1.6英里(2.6千米)新加坡北部几乎所有的关键目标。盟军虽然知晓日军在柔佛苏丹王宫设立军事总部,却不让炮兵射击王宫,以避免对王宫造成任何损害,负面影响英国殖民地政府与柔佛王室的关系。[9]
日军登陆克兰芝的主要目标是占领克兰芝村(Kranji Village),从而修复被炸毁的新柔长堤,以便于增援部队和补给品沿着兀兰(Woodlands)和万礼(Mandai)的道路顺利流动,并让先锋部队通往新加坡其它地区。[10] 当第一波日军成功在克兰芝登陆后,日军集结炮兵开始炮轰盟军在克兰芝的阵地,摧毁盟军的电报和电话通讯,导致盟军前线和指挥部之间的通讯中断。当晚8点30分,日军近卫师团开始乘坐特制装甲登陆艇、折叠船,或者以游水方式渡过柔佛海峡。[5]
2月9日午夜过后不久,澳洲第27步兵旅派遣第2/29步兵营去保卫登加空军基地西郊,随后第2/29步兵营由澳洲第22步兵旅指挥。澳洲第27步兵旅三个步兵营中只剩下两个营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而且没有后备军。[11]
2月10日凌晨,日军在整个新加坡战役中遭受了最惨重的损失。近卫师团第4团的先遣登陆部队在沿着克兰芝河逆流而上时,遭到澳洲机枪手和迫击炮队的猛烈攻击。此外,盟军之前为了防止日军夺取附近的油库,把油库清空于河流中。日军在逆河流而上时,发现四周都是浮油。盟军向日军开火时点燃了石油,导致许多日军士兵被活活烧死。由于日军伤亡惨重,西村琢磨向山下奉文请求取消行动,结果被山下奉文拒绝了。[4]
澳洲第27步兵旅旅长麦克斯韦与盟军总部的通讯有限,担心自己的部队会在日军与澳洲第22步兵旅在西北部莎琳汶沙滩和西南部裕廊一带的混乱激战中被切断,因此决定从克兰芝海边防线撤退。日军也因此能够继续大量增援兵力,占领克兰芝村和兀兰区,在不受盟军攻击的情况下开始修复新柔长堤。[1]
日军船只开始把轻型、具有相对较好浮力的97式中坦克和95式轻坦克拖过柔佛海峡,在黄昏时分后加入在林厝港路(Lim Chu Kang Road)的战斗。[12] 随着日军援兵及坦克沿着蔡厝港路(Choa Chu Kang Road)快速推进,守卫的盟军被迫撤退,退往东南方的武吉班让(Bukit Panjang)。日军第5师团于2月11日晚间夺下武吉知马(Bukit Timah)。[4]
英国陆军马来亚司令部总司令白思华中将绘制了一条覆盖加冷空军基地(RAF Kallang)、麦里芝(MacRitchie)和贝雅士蓄水池(Peirce Reservoir)以及武吉知马补给站区域的防御范围,以确保新加坡防御的完整性。西北防线的其中一部分是裕廊-克兰芝防线(Jurong-Kranji Line),是一条连接裕廊河和克兰芝河两河源头的狭窄山脊,形成保护新加坡市中心西北入口的天然防线。东北部的防线则是实龙岗线(Serangoon Line),位于加冷空军基地和巴耶利峇(Paya Lebar)之间。[13] 裕廊-克兰芝防线由印度第44步兵旅、印度第12步兵旅和陷入困境的澳洲第22步兵旅负责防守。[14] 印度第15步兵旅重新部署在武吉知马路附近,以保卫重要的粮食和汽油供应。白思华的部下收到了守卫各区的密令,只能在必要时才撤退到市中心的最后一道防线。[14]
麦克斯韦在收到白思华的密令时误解了密令中的指示,误以为白思华要他立即退往最后一道防线,[15]因此印度第44步兵旅、印度第12步兵旅和澳洲第22步兵旅于2月10日放弃了裕廊-克兰芝防线。盟军美英荷澳司令部总司令阿奇博尔德·韦维尔上将担心日军会占领武吉知马,夺取盟军大量的补给用品,因此给白思华发出了紧急信息:
可以肯定的是,我军在新加坡的兵力远远超过任何跨越海峡的日军。我们必须消灭他们。我们在战争中的整个声誉和大英帝国的荣誉都受到了威胁。美军在巴丹半岛顽强抵抗,苏联军正在击退德军的精锐部队,几乎缺乏现代化装备的中国军已经抵制了日军四年半的时间。如果我们将我们所夸耀的新加坡要塞拱手让给劣等敌军,那将会很不光彩的。
后续
到了2月11日,由于盟军放弃了裕廊-克兰芝防线,日军得以通过防线攻击武吉知马(Bukit Timah)。[14] 同一天,白思华把原来位于森路(Sime Road)的联合作战总部迁至福康宁(Fort Canning)的地下指挥中心(Battle Box)。[12]
尽管星华义勇军有战斗精神,他们却因为训练不足、缺乏武器装备而损失惨重。澳洲第27步兵旅向南撤退时使盟军受到重挫,让日军在新加坡北部兀兰(Woodlands)建立了据点,从而顺利进入全岛的通道。[1] 韦维尔于2月11日离开新加坡前往爪哇岛,并向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发出一份电报,阐述他对新加坡战线的评估:
新加坡战役进展不顺利... 我已命令白思华用尽所有部队进行反击... 一些部队士气不佳,没有一个达到我希望看到的那么高... 主要的问题是一些我军的增援部队训练不足,以及日军胆大的战术和制空权使我军感到自卑。我军正在尽力提起战斗精神,对前景更乐观,但我不能说这一切的努力到目前有了成果。我已经下达明确的命令,绝不能有投降的念头,所有部队都要继续战斗到底...[16]
2月12日,日军近卫师团占领了蓄水池和义顺村(Nee Soon Village)。数千名疲惫不堪、惊恐的盟军散兵离开战场,到大型建筑物中寻求庇护。同一天晚上,新加坡东部的盟军开始向市中心撤军。[17]
2月13日,日军第5师团继续前进,到达亚当路(Adam Road)和花拉路(Farrer Road),占领了盟军在森路的旧总部。山下奉文也将日军总部迁到武吉知马路被炸弹损坏的福特汽车工厂(Ford Motor Factory)。日军第18师团向南推进,进入巴西班让(Pasir Panjang)与盟军展开激战。[18]
纪念
1995年,国家文物局把克兰芝战场遗址和裕廊-克兰芝防线列入新加坡十一个二战遗址中。[19]
参考
- ^ 1.0 1.1 1.2 1.3 1.4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Kranji Beach Battle", p. 2.
- ^ Chua, Ransome. Chinese guerrilla forces. Ransome Chua's Frontline. [28 September 2007]. (原始内容存档于13 July 2012).
- ^ Wigmore, "Defence of Western Area", p. 328.
- ^ 4.0 4.1 4.2 Major Yap, "The Japanese at Kranji", p. 16
- ^ 5.0 5.1 Owen, "The Fall of Singapore", p. 170.
- ^ Thompson, "Phoney Fortress", pp. 262–269.
- ^ Major Yap, "The Northwestern Tour – Kranji River Park", p. 38.
- ^ Major Yap, "Invasion of Singapore", p. 14.
- ^ Major Yap, "Yamashita's Assault Plans", p. 14.
- ^ Thompson, "Death of an Empress", pp. 283–284.
- ^ "2/29th Battalion War Diary December 1941 – February 1942", p. 123.
- ^ 12.0 12.1 Bose, "The Battlebox and the Malayan Campaign", p.100.
- ^ Thompson, "Phoney Fortress", p. 262.
- ^ 14.0 14.1 14.2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Jurong-Kranji Defence Line", p. 3.
- ^ Elphick, "Retreat in the West", p. 430.
- ^ Elphick, "This Inglorious Business, p. 436.
- ^ Major Yap, "Further Retreat of the Defenders", p. 19.
- ^ Major Yap, "The Pasir Panjang Battle", pp. 62–63.
- ^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World War II Sites of Singapore – In Commemoration of the 50th Anniversary of the End of WWII".
- Thompson, Peter. The Battle For Singapore – The True Stories of the Greatest Catastrophe of World War II. London: Portraits Books. 2005. ISBN 0-7499-5085-4.
- Elphick, Peter. Singapore: The Pregnable Fortress – A Study in Deception, Discord and Desertion. London: Coronet Books. 1995. ISBN 0-340-64990-9.
- Owen, Frank. The Fall of Singapore.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1. ISBN 0-14-139133-2.
- Major Yap Siang Yong &; et al. Fortress Singapore – The Battlefield Guide. Singapore: Times Books International. 1992. ISBN 981-204-365-9.
- Bose, Romen. Secrets of the Battlebox – The History and Role of Britain's Command HQ in the Malayan Campaign. Singapore: Marshall Cavendish Editions. 2005. ISBN 981-261-064-2.
-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World War II Sites of Singapore – In Commemoration of the 50th Anniversary of the End of WWII. Singapore: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Publicity Committee. 1995.
- G. Uma, Devi. Singapore 100's Historic Places. Singapore: National Heritage Board. 2002. ISBN 981-4068-23-3.
- Wigmore, Lionel. Chapter 15 – Defence of Western Area (PDF). The Japanese Thrust. Australia in the War of 1939–1945 IV 1st. Canberra: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1957 [2023-11-07]. ISBN 9780732200442. (Collins reprint, 198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