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巴拉·晉美巴丹鄧貝貢布
帕巴拉·晉美巴丹鄧貝貢布(藏語:འཕགས་པ་ལྷ་འཇིགས་མེད་དཔལ་ལྡན་བསྟན་པའི་མགོན་པོ,威利轉寫:'phags pa lha 'jigs med dpal ldan bstan pa'i mgon po;1755年—1794年)藏族,四川理塘(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縣)人,第七世(不計追認)帕巴拉活佛。[1]
生平
坐床
藏曆木豬年(1755年)生於四川理塘寺附近的一戶當官的人家。1756年,七世達賴格桑嘉措頒佈文告,對第七世帕巴拉的轉世情況進行安排,文告稱:「七世帕巴晉美鄧貝加措滿5歲時迎請入法座,並受奉天承運文殊皇帝之嘉諭,班禪遍知遍見洛桑益西巴桑布及本人亦與其以深邃佛法相系。」由此可見,第七世帕巴拉活佛的坐床典禮受到了清朝皇帝的重視及批准。[1]
年班進貢
至1762年,清廷對帕巴拉活佛朝貢遣使的正使、副使、從人,及返迴路費之標準、時間,均已有明確規定。1776年,帕巴拉自拉薩回到昌都後,任強巴林寺第二十三任法台,並整頓該寺寺規。他和清朝駐昌都的漢族官員及途經昌都的清朝駐藏大臣等官員關係很好,比如有記載稱,「堪布扎巴主從、欽差代表夷情等恭攜皇詔,及其賞賚物大緞十五匹、哈達三十左右、玉器等於北京行抵拉章,總爺和糧務也一同前來。由執事等迎請,聖帕巴拉按舊規設宴並賞賜禮品等,漢藏眾主從人員均甚為滿意。」「駐藏留(保柱)大臣返抵昌都,進獻上等哈達、上等氆氌六匹、絨呢、上等果扎香等,帕巴拉回賜禮品十五種皮類、響銅佛像並大擺素食宴等。」「拉薩留(保柱)駐藏大臣因擬返回北京,遂前來拜見。為其設宴並相談甚細。嗣後,留駐藏大臣屢次前來拜見時,皆賞以豐盛素食,並賜唐卡、帕巴拉之念珠、聖物吉品、各類獸皮等。駐藏大臣極為虔信帕巴拉,返呈各種物品,並將所賜各類皮貨回呈帕巴拉後,言曰: 『嗣後常賜教言書信至北京,中意之物定當奉呈,祈時常以慈悲之心眷顧。」[1]
1787 年,帕巴拉活佛派卓平措如覺巴主從赴北京拜謁清朝皇帝。此為帕巴拉派遣使臣年班進貢。藏文史書對該年班進貢記載較粗略。漢文檔案則記載稱:[1]
「竊前據察木多(昌都)駐台文武轉據帕克巴拉呼圖克圖、錫巴(瓦)拉呼圖克圖稟自乾隆四十八年進貢後,本年已屆三年,謹辦貢物,屆期選派大喇嘛赴京恭進等情。經臣飭令照例辦理去。後據該呼圖克圖遣正使堪布朋楚克、副使囊索覺特巴等於七月二十六日,自察木多起程,經各台文武護送前進,由打箭爐進口。當飭建昌道徐長發,護阜和協都司馬元德送交成錦道林雋、署守備李永陸彈壓稽查。於十月十二日來抵成都,在途行走安靜並無逗留需索及遺失物件等事。現據藩司王站柱照例辦給騎馱盤費等項。該喇嘛於十月十六日,自成都起程,委令守備賈彬伴送進京。仍飭該道林雋、同提標游擊沈錕,送至梓潼交川北道明安,潼綿營游擊張思紳接護出境。」
「該來使於十月二十五日入陝西寧羌州境並據潼商道德明稟報,於十一月十五日護送至山西永濟縣,交晉省委員接護前進。」
「今據該署州陳萬吉稟報,堪布洛宗等帶有進貢什務於十一月十五日抵山西永濟縣首站,隨同平恆營游擊白雲漢督率沿途地方官弁兵役接替照料,於十二月初一日護送出山西平定州境,交替直隸委員接護前進,沿途甚為安靜。」
「茲具川北道明安稟稱,該喇嘛於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七日入川省廣元縣境,隨會同川北鎮標游擊王威寧、潼綿營游擊張思紳、提標游擊沈錕,於二十九日送至邛州,交建昌道接護前來等情。又據建昌道徐長發稟報,護送該喇嘛於五月初七日,已行抵打箭爐,交阜和協委員護送出口。」
由該奏摺看,帕克巴拉(藏文「帕巴拉」的另一種漢文音譯)呼圖克圖每逢年班朝貢,要經當地駐紮文武官員稟告四川總督,四川總督上奏清朝皇帝。自該奏摺也可見,帕巴拉年班朝貢、途中迎送及待遇均有明確規定,並形成了定製。[1]
為乾隆帝祝壽
1788年,廓爾喀軍隊侵入後藏。清朝朝廷隨即派兵500人赴西藏,同西藏軍民共同反擊。第七世帕巴拉為清軍積極支應烏拉,獲清廷褒獎。[1]
1790年,第七世帕巴拉特別為乾隆帝八十大壽而在強巴林寺內新建了殿堂,還派人赴北京向乾隆帝進貢,並請求乾隆帝為新建的殿堂賜名。進貢物品有「上等哈達、響銅佛像九尊、重二十兩的銀質曼扎、藏香一百把、各種氆氌二十匹」。乾隆帝回賞的物品有「特復賜詔書並賞賚有上等哈達七條、上等經懺哈達七條、重三十兩的銀質茶桶、各種上等緞九匹、各種小緞三匹,以及上等漢地香三把、紅檀香木玻璃龕內藏長壽玉質佛像一尊、八佛唐卡、高兩層的菩提塔唐卡、玉如意、漢式荷包三對、綢緞十三匹」。[1]
張其勤所著《清代藏事輯要》載,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乾隆帝下諭:[1]
乾隆五十六年二月己未,諭:據保泰等奏:「察木多帕克巴拉呼圖克圖,因朕八旬萬壽慶典,修立廟宇一所,請賞廟名。並將從前賞給前輩帕克巴拉呼圖克圖之銅印換銀印,以示區別」等語。帕克巴拉呼圖克圖釋典甚好。近年以來,往返備用烏拉,均屬妥速,並無貽誤,著加恩將前賞之銅印更換銀印。新修之廟,書賜「祝釐寺」廟名。
但實際考察這枚1791年頒發的銀印,款識實為「額爾德尼諾門罕」,而並非文獻記載的「呼圖克圖」職銜。[1]
藏文史書記載,乾隆帝不僅賜禮品,還派人赴昌都,親自傳達了對帕巴拉的關心及垂愛。第七世帕巴拉為此舉辦歡迎儀式,設宴款待欽差使者,並擇吉日,以隆重的禮節將乾隆帝御書的「祝釐寺」匾額掛到了強巴林寺拉章大乘法官大廳「司松朗傑」的大門的上方,並且作詩感謝乾隆帝:[1]
文殊幻化所降主欽布,以指度化眾生奇妙者,書賜勝於各方之廟名,曰為祝釐寺之聖匾文,詔書賞賚什物亦恩賜。
1792年,第七世帕巴拉派赴北京進貢的堪布扎巴向乾隆帝祝壽進貢後,帶回了乾隆帝「為帕巴拉賜詔書、銀印、良綢大緞五十等物」,帕巴拉「依舊為欽差代表和漢地堪布扎巴嘉措奉領前來的詔書、銀印等遠近迎迓、為藏漢人員設宴等」。[1]
迎送清朝官員
1793年,擊敗廓爾喀入侵後,得勝的清朝「著名英雄海貢於拉薩擬往北京途經(昌都)古如地方」,帕巴拉專程前往迎接,在談及驅逐廓爾喀軍隊時稱,「藏漢過往者雖然繁多,然昌都人為驛站等各方面提供條件極為得力。」[1]
1793年藏曆二月十七日,驅逐了廓爾喀入侵軍隊的漢官中堂自西藏回北京途中到達昌都,帕巴拉及隨從前往迎接,雙方互相敬獻哈達。漢官中堂說:「爾乃佛法之主,卻親自遠行前來迎迓,爾之侍者已將所需各物備擬齊全,吾甚為喜悅。」「翌日中午中堂亦蒞臨,並於拉章大乘宮與聖帕巴拉復聚,賜上等哈達、內裝米底雜納佛泥印像之銀篋一。設盛宴並相互交談時長。聖帕巴拉賜其唐卡、皮類、二十匹騾等物。中堂回呈三百兩銀、上等黃氆氌八、黃呢絨八匹和若干漢地奇物。中堂主從於瑪塘起程時,聖帕巴拉師徒復送行至野達設灶郊迎地,兩人於該地互獻上等哈達告別。」[1]
在同廓爾喀軍隊的戰爭中,清廷派軍隊進入西藏,其中四川總督孫士毅負責籌備糧餉,並將糧餉從四川運往昌都。1792年,孫士毅自打箭爐赴西藏督運糧食途經昌都,和帕巴拉見面,二人一見如故。孫士毅在《酬昌都呼圖克圖並序》詩中稱:[1]
昌都呼圖克土民稱為帕帕佛,覃研經旨數十年不下山,貴客往謁不報也,聞予之西藏,設伊蒲饌於四十里外和南送別,異之而作此詩。
遠公不出山,終歲同雞棲,偶因送淵明,不覺過虎溪。
帕翁將毋同,紫衲迎霜蹄,捉臂遉爾笑,癯面儼凍梨。
為余設短榻,為余搗香齏,向余前致詞,努力西招西。
遠人懾皇威,行將息征鼙,歸來聽粥鼓,寺門手重攜。
言已洒然別,元旨深端倪,回視白雲合,依舊禪關迷。
我心感且悟,如登初桄梯,三生石上緣,此理或可稽。
藏曆木虎年(1794年),益西晉美巴丹鄧巴貢布圓寂,享年40歲。[1]
參考文獻
佛教頭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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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帕巴拉·帕巴濟美丹貝甲措 |
帕巴拉活佛 1759年-1794年 |
繼任: 帕巴拉·羅桑濟美班墊丹貝尼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