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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墨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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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墨戰爭
Mexican–American War
Intervención estadounidense en México

由上左順時針:沙加緬度河戰役、丘魯武斯科戰役、查普爾特佩克戰役、溫菲爾德·斯科特進軍墨西哥城
日期1846年4月25日–1848年2月2日
(1年9個月1周又1天)
地點
德薩斯、新墨西哥、加利福尼亞;墨西哥北部、中部和東部;墨西哥城
結果

美國勝利

領土變更 墨西哥割讓地
參戰方
 美國
加利福尼亞共和國(1846年)
墨西哥
指揮官與領導者
詹姆斯·K·波爾克
溫菲爾德·斯科特
扎卡里·泰勒
喬治·班克羅夫特
喬治·達拉斯
威廉·L·馬西
溫菲爾德·史考特
約翰·弗里蒙特
威廉·沃斯
扎卡里·泰勒
富蘭克林·皮爾斯
約瑟夫·萊恩
傑佛遜·戴維斯
尤利西斯·格蘭特
威廉·B·艾德英語William B. Ide

安東尼奧·洛佩斯·德·桑塔·安納


馬利亞諾·帕雷德斯-阿利利亞加
曼努埃爾·德拉培尼亞-培尼亞
馬利亞諾·阿里斯塔
何塞·華金·德·埃雷拉
兵力
1846年:8,613員[1]
1848年:32,000員士兵
59,000員民兵[2]
約34,000–60,000員士兵[3]
傷亡與損失
13,283員士兵
(1,733人陣亡)[4]
約16,000員士兵

美墨戰爭(英語:Mexican–American War),在美國也被稱為墨西哥戰爭(英語:Mexican War),在墨西哥被稱為美國對墨西哥的干預(西班牙語:Intervención estadounidense en México),在1846年至1848年在美國和墨西哥之間發生的戰爭。它發生在1845年美國吞併德薩斯州,而墨西哥仍將其視為其領土。墨西哥拒絕承認德薩斯的獨立,因為它認為承認德薩斯獨立的《貝拉斯科條約》是1836年在安東尼奧·洛佩斯·德·聖安娜總統被德薩斯軍隊俘虜時簽署的。然而德薩斯共和國事實上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且該國自1822年後從美國移居的大部分英裔公民都想併入美國。

美國關於奴隸制問題的政治鬥爭阻止了兼併,因為德薩斯州以前是墨西哥統治下的自由領土,如果併入聯邦則會被接納為蓄奴州,從而破壞了北部自由州和南部蓄奴州之間的權力平衡。在1844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民主黨人詹姆斯·K·波爾克主張將美國領土擴大到俄勒岡州、加利福尼亞州(也是墨西哥領土)和德薩斯州,並當選總統,1845年吞併德薩斯州進一步實現了這一目標。然而德薩斯和墨西哥之間的邊界存在爭議,德薩斯共和國和美國聲稱和墨西哥的邊界是格蘭德河,而墨西哥則聲稱它是更北部的努埃西斯河。波爾克派遣外交使團前往墨西哥,試圖以2500萬美元(相當於今天的785,178,571美元)的價格購買有爭議的領土,以及加利福尼亞州和其間的一切,但墨西哥政府拒絕了這一提議。波爾克隨後派出80名士兵穿過有爭議的領土前往格蘭德河,無視墨西哥撤軍的要求。墨西哥軍隊將此解讀為一次攻擊,並於1846年4月25日擊退了美軍,波爾克利用這一舉措說服美國國會宣戰。

在德薩斯州有爭議的地區之外,美軍迅速佔領了格蘭德河上游的地區重鎮新墨西哥州首府聖塔菲。美軍也向上加利福尼亞省移動,然後轉向南方。美國海軍太平洋中隊封鎖了下加利福尼亞州太平洋沿岸地區。1847年9月,美國陸軍在溫菲爾德·斯科特少將的領導下入侵墨西哥腹地並佔領了首都墨西哥城

儘管墨西哥在戰場上被擊敗,但談判和平是一個充滿政治色彩的問題。一些墨西哥派別拒絕考慮承認其失去領土。儘管波爾克正式解除了他的和平特使尼古拉斯·特里斯特作為談判代表的職務,但特里斯特無視命令並成功締結了1848年的《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以此結束了戰爭。墨西哥承認割讓現今的德薩斯州加利福尼亞州內華達州猶他州全境,以及今天的亞利桑那州科羅拉多州新墨西哥州懷俄明州的部分地區。美國同意為戰爭的物質損失支付1500萬美元,並承擔墨西哥政府已欠美國公民的325萬美元債務,共計補償1825萬美元。墨西哥放棄了對德薩斯的要求,並接受格蘭德河作為其與美國的北部邊界,由此墨西哥損失了它55%的領土。

在墨西哥國內,戰爭加劇了政治動盪。由於戰爭是在本土進行的,墨西哥軍隊和平民都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國家的財政基礎遭到破壞,其領土的一半以上被破壞。墨西哥感到失去了國家的聲望和尊嚴,陷入了包括拉蒙·阿爾卡拉斯何塞·瑪麗亞·德爾·卡斯蒂略·貝拉斯科在內的一群墨西哥作家所說的「退化和毀滅的狀態」。

波爾克設想的勝利和領土擴張激發了美國部分地區的愛國主義情緒,但戰爭和條約因傷亡、金錢成本和高壓手段招致了激烈的批評。如何對待新收購的問題加劇了美國關於奴隸制的爭論。儘管明確禁止將奴隸制擴展到被征服的墨西哥領土的威爾莫特條款沒有被國會通過,但關於它的辯論加劇了地區緊張局勢。美墨戰爭被認為是美國內戰的前奏,許多在西點軍校受訓的年輕軍官都在美墨戰爭嶄露頭角,其中著名的有日後的北軍總司令尤利西斯·格蘭特南軍總司令羅伯特·李美利堅聯盟國總統傑佛遜·戴維斯等。

背景

獨立後的墨西哥

墨西哥在皇家軍隊和叛亂分子之間為爭取獨立而進行了十年的衝突之後,在沒有外國干預的情況下,於1821年根據科爾多瓦條約從西班牙帝國獲得獨立。衝突摧毀了薩卡特卡斯和瓜納華托的銀礦區。墨西哥最初是一個主權國家,其主要出口的未來金融穩定性遭到破壞。墨西哥曾短暫地嘗試過君主制,但在1824年成為共和國。這個政府的特點是不穩定,並且在1846年與美國爆發戰爭時,它沒有為一場重大的國際衝突做好準備。墨西哥成功地抵制了西班牙的企圖在1820年代重新征服其前殖民地,並在1838年所謂的糕點戰爭中抵抗法國人,但分裂主義者在德薩斯州和尤卡坦州反對墨西哥中央集權政府的成功顯示了其政治弱點,因為政府多次易手。墨西哥軍隊和墨西哥天主教會都是擁有保守政治觀點的特權機構,在政治上比墨西哥國家更強大。

美國的擴張主義

紅色部分是墨西哥有分離運動的州份,其中最北部最大的是德薩斯州

19世紀,美國國內流行昭昭天命政治口號[5][6] ,其中一層含義就是美國人是「天選之民」必須要擴張領土與勢力,傳播他們的價值觀。美國1803年購買路易斯安那導致西班牙殖民地與美國之間的邊界直接接壤,但很多地方並不不明確。美國和西班牙之間的一些邊界問題通過1818年的《亞當斯-奧尼斯條約》得到解決。美國談判代表約翰·昆西·亞當斯希望明確擁有東部佛羅里達州和美國在北緯42度線以上提出主權要求,而西班牙試圖限制美國向現在的美國西南部擴張。從1825年開始,美國試圖從墨西哥購買領土,以解決其中的一些問題。美國總統安德魯積遜持續努力獲得墨西哥北部領土,但沒有成功。

美墨戰爭的爆發直接原因是墨西哥與德薩斯共和國之間未解決的邊境問題以及美國的擴張主義。1836年德薩斯革命後新建立的德薩斯共和國與墨西哥之間的邊境有爭議。墨西哥不承認德薩斯的獨立,宣佈要將德薩斯重新併入其領土,並警告假如美國介入的話兩國之間將爆發戰爭。德薩斯維持其獨立立場,並強調格蘭德河是其邊境。英國試圖調停這場爭議但沒有成功,因為墨西哥不肯承認德薩斯。1845年美國宣佈假如德薩斯共和國願意加入美國的話,美國將承認格蘭德河為其邊境。同年德薩斯加入美國成為美國的第28個州。

美國總統詹姆斯·諾克斯·波爾克認為:若美墨爆發戰爭,墨西哥無法防禦新墨西哥上加利福尼亞2個遙遠北部省份,而這正好符合美國民主黨的擴張美國疆域的昭昭天命。與此相反的美國輝格黨強烈反對美國的疆域擴張和強烈反對對墨西哥作戰。

歷史學家彼得瓜迪諾指出,在戰爭中「美國的最大優勢是它的繁榮。」隨着大西洋彼岸的工業革命增加了紡織工廠對棉花的需求,有價值商品的外部市場很大由南部各州被奴役的非洲裔美國勞工生產。這種需求幫助推動了向墨西哥北部的擴張。美國雖然有政治衝突,但主要是在憲法的框架內,到1846年沒有發生革命或叛亂,而是局部的政治衝突。美國的北方人尋求在不擴大國家領土的情況下開發國家現有資源並擴大工業部門。現有的部門利益平衡將被奴隸制擴展到新的領土所破壞。波爾克總統所屬的民主黨尤其強烈支持擴張。

墨西哥北部的分裂傾向

無論是殖民地墨西哥還是新主權的墨西哥國家都沒有有效控制墨西哥的遙遠的北部和西部。墨西哥於1821年從西班牙獲得獨立後,其軍事和外交能力下降,並使該國北部的一半地區容易受到科曼奇人、阿帕奇人和納瓦霍印第安人的攻擊。尤其是科曼奇人,利用墨西哥國家的弱點,向該國數百英里的範圍內進行大規模突襲,以獲取牲畜供自己使用,並供應德薩斯州和美國不斷擴大的市場。

墨西哥北部地區因其氣候和地形而人煙稀少。它主要是沙漠,降雨量很少,因此在前西班牙或殖民時期,定居農業從未在那裏發展過。在殖民時代(1521-1821),它在政治上沒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墨西哥獨立後,內部鬥爭有時甚至接近內戰,北部邊境的局勢並不是墨西哥中部政府的優先考慮事項。在墨西哥北部,西班牙統治結束的標誌是停止為要塞提供資金,並停止向美洲原住民提供維持和平的禮物。科曼奇人和阿帕奇人成功地掠奪了牲畜,並掠奪了分散城市以外的墨西哥北部大部分地區。1821年之後的襲擊導致許多墨西哥人死亡,大部分交通和通訊中斷,並摧毀了作為北方經濟支柱的牧場業。結果,墨西哥北部士氣低落的平民幾乎沒有抵抗入侵的美軍。

來自美洲原住民的距離和敵對活動也使墨西哥中心地帶與上加利福尼亞州和新墨西哥州等省份之間的交流和貿易變得困難。結果,戰爭爆發時,新墨西哥州依賴聖達菲小道與美國的陸路貿易。

墨西哥政府在其光輝省定居美國公民的政策旨在將控制權擴大到科曼奇人的土地,即科曼切里亞。但是,人們沒有定居在該省危險的中西部地區,而是定居在東德薩斯州,那裏擁有與美國南部蓄奴州相鄰的肥沃農田。隨着移民從美國湧入,墨西哥政府在1829年廢除了奴隸制,不鼓勵進一步定居。

加利福尼亞的地位問題

在西班牙殖民時代,加利福尼亞(即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和上加利福尼亞州)人煙稀少。墨西哥獨立後,它關閉了特派團並減少了其軍事存在。1842年,美國駐墨西哥部長小瓦迪·湯普森英語Waddy Thompson Jr.建議墨西哥可能願意將上加利福尼亞割讓給美國以清償債務,他說:「至於德薩斯,我認為與加利福尼亞相比,它的價值微乎其微,世界上最富有、最美麗、最健康的國家……隨着上加利福尼亞州的獲得,我們應該在太平洋地區擁有同樣的優勢……法國和英國都將目光投向了它。」

美國總統約翰泰勒的政府提出了一項三方協議來解決俄勒岡邊界爭端,並規定從墨西哥割讓三藩市港。鴨巴甸勳爵拒絕參加,但表示英國不反對美國在那裏取得領土。1841年,英國駐墨西哥公使理查德·帕肯納英語Richard Pakenham寫信給帕默斯頓勳爵,敦促「在宏偉的上加利福尼亞州領土上建立英國人」,並說「世界上沒有哪個地方能為建立英國殖民地提供更大的自然優勢……無論如何都值得……加利福尼亞一旦不再屬於墨西哥,就不應落入除英國以外的任何國家的手中……有理由相信,美國大膽而冒險的投機者已經已經把他們的想法轉向了這個方向。」然而,當這封信到達倫敦時,羅伯特·皮爾爵士的保守黨政府以其小英格蘭政策上台並拒絕了該提議,認為該提議代價高昂且可能引發衝突。

阿爾塔加州最後一任州長皮奧皮科主張加州從墨西哥獲得獨立,成為英國的保護國。

德薩斯獨立和併入美國

1800年,西班牙的殖民省德薩斯州幾乎沒有居民,只有大約7,000名非本地定居者。西班牙王室制定了殖民政策,以更有效地控制領土。獨立後,墨西哥政府實施政策,將德薩斯州的大片土地授予密蘇里州銀行家摩西·柯士甸。柯士甸在實現他為這片土地招募美國定居者的計劃之前就去世了,但他的兒子斯蒂芬·柯士甸將300多個美國家庭帶到了德薩斯州。這開始了從美國移民到德薩斯州邊境的穩定趨勢。柯士甸的殖民地是墨西哥政府授權的幾個殖民地中最成功的一個。

1829年,由於美國移民的大量湧入,德薩斯州非西班牙裔的人數超過了以西班牙語為母語的人數。墨西哥獨立英雄比森特·格雷羅總統採取行動,以進一步控制德薩斯州及其從美國南部湧入的非西班牙裔殖民者,並通過廢除墨西哥的奴隸制來阻止進一步的移民。墨西哥政府還決定恢復財產稅,並提高對運往美國的貨物的關稅。該地區的定居者和許多墨西哥商人拒絕了這些要求,這導致墨西哥關閉德薩斯州以允許更多的移民從美國繼續非法進入德薩斯州。

1834年,墨西哥保守派掌握了政治主動權,安東尼奧·洛佩斯·德·聖安娜將軍成為墨西哥的中央集權總統。保守派主導的國會放棄了聯邦制,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單一的中央政府,取消了各州的權力。將政治留給墨西哥城的人,聖安娜將軍率領墨西哥軍隊推翻了德薩斯州的半獨立狀態。他在科阿韋拉做到了這一點(1824年,墨西哥將德薩斯和科阿韋拉合併為龐大的科阿韋拉和特哈斯州)。柯士甸號召德薩斯人武裝起來,他們於1836年宣佈從墨西哥獨立。聖安娜在阿拉莫戰役中擊敗德薩斯人後,他被山姆侯斯頓將軍指揮的德薩斯軍隊擊敗,並在聖哈辛托戰役中被俘。作為交換,聖安娜與德薩斯州總統大衛·伯內特簽署了結束戰爭並承認德薩斯獨立的條約。該條約沒有得到墨西哥國會的批准,因為它是由一名俘虜在脅迫下簽署的。儘管墨西哥拒絕承認德薩斯獨立,但德薩斯鞏固了其作為獨立共和國的地位,並得到了英國、法國和美國的正式承認,它們都建議墨西哥不要試圖重新征服這個新國家。大多數德薩斯人想加入合眾國,但吞併德薩斯在美國國會引起爭議,輝格黨和廢奴主義者在很大程度上遭到反對。1845年,德薩斯同意美國國會提出的兼併提議並於1845年12月29日成為第28個州,直接引發了美國和墨西哥的衝突。

前奏

努埃西斯河領土爭議

美國、墨西哥以及德薩斯的領土爭議

根據德薩斯人在聖哈辛托戰役後俘獲聖安娜將軍後簽訂的貝拉斯科條約,德薩斯州的南部邊界被劃為「北里奧格蘭德」。德薩斯人聲稱這將南部邊界置於現代的格蘭德河。墨西哥政府基於兩個理由對這一安排提出異議:首先,它拒絕德薩斯獨立的想法;其次,它聲稱條約中的格蘭德河實際上是努埃西斯河,因為現在的格蘭德河在墨西哥一直被稱為「Rio Bravo」。然而,後者的說法掩蓋了墨西哥河流的全名:「Rio Bravo del Norte」。1841年不幸的德薩斯聖達菲探險隊試圖實現對格蘭德河以東新墨西哥領土的要求,但其成員被墨西哥軍隊俘虜並監禁。在吞併條約在參議院失敗後,美國國會的吞併決議中省略了對德薩斯州格蘭德河邊界的提及,以幫助確保通過。波爾克總統聲稱格蘭德河邊界,當墨西哥派兵越過格蘭德河時,這引發了一場爭端。

波爾克總統的方案

1845年7月,波爾克派扎卡里·泰勒將軍前往德薩斯州,到10月,泰勒在紐埃西斯河指揮3,500名美國人,準備用武力奪取有爭議的土地。波爾克想要保護邊界,也覬覦美國與太平洋之間的大陸。與此同時,波爾克寫信給美國駐墨西哥領地阿爾塔加利福尼亞州的領事,否認美國在加利福尼亞州的野心,但提出支持從墨西哥獨立或自願加入美國,並警告美國將反對歐洲的任何企圖接管。

為了結束與英國在俄勒岡地區的另一場戰爭恐慌,波爾克簽署了劃分領土的俄勒岡條約,激怒了北方民主黨人,他們認為他將南方擴張置於北方擴張之上。

1845–46年冬天,聯邦委託的探險家約翰·C·弗里蒙特和一群武裝人員出現在阿爾塔加利福尼亞州。在告訴墨西哥州長和美國領事拉金他只是在前往俄勒岡州的途中購買物資後,他轉而前往加利福尼亞州的人口稠密地區並訪問了聖塔克魯茲和薩利納斯山谷,並解釋說他一直在為他的家人尋找海邊的家。墨西哥當局驚慌失措,命令他離開。作為回應,弗里蒙特在加維蘭峰上建造了一座堡壘並升起了美國國旗。拉金傳話稱弗雷蒙的行為適得其反。弗雷蒙特於3月離開加利福尼亞,但在索諾瑪熊旗起義爆發後返回加利福尼亞並控制了加利福尼亞營。

1845年11月,波爾克派遣秘密代表約翰·斯萊德爾英語John Slidell前往墨西哥城,向墨西哥政府提出2500萬美元的報價,用於德薩斯州的里奧格蘭德邊界和墨西哥的上加利福尼亞省和新墨西哥州聖達菲省。美國擴張主義者希望加利福尼亞能阻止英國在該地區的任何利益,並在太平洋上獲得一個港口。波爾克授權斯萊德爾免除欠美國公民因墨西哥獨立戰爭造成的損失的300萬美元,並為這兩個領土再支付25至3000萬美元。

墨西哥的反應

墨西哥既沒有意願也沒有能力進行談判。僅在1846年,總統職位就易手四次,陸軍部易手六次,財政部易手十六次,儘管如此,墨西哥輿論和所有政治派別都同意將領土賣給美國會玷污國家榮譽。反對與美國發生直接衝突的墨西哥人,包括總統何塞華金德埃雷拉,被視為叛徒。在民粹主義報紙的支持下,德埃雷拉的軍事反對者認為斯萊德爾出現在墨西哥城是一種侮辱。當德埃雷拉考慮接收斯萊德爾以和平解決德薩斯吞併問題時,他被指控犯有叛國罪並被免職。

準備

墨西哥

墨西哥軍隊

墨西哥軍隊是一支虛弱而分裂的部隊。在組成墨西哥聯邦的19個州中,只有7個州派出了士兵、武器和金錢用於戰爭。聖安娜說:「軍隊的領導人竭盡全力訓練那些志願服務的粗野士兵,但他們卻無能為力地激發他們對他們有幸為之服務的光榮國家的愛國主義。」據墨西哥主要領導人說保守派政治家盧卡斯·阿拉曼英語Lucas Alamán指出,「花在武裝墨西哥軍隊上的錢只能讓他們互相爭鬥,並『給人一種錯覺』,即該國擁有一支軍隊進行防禦。」然而一名軍官批評聖安娜訓練部隊,「騎兵只練成團,炮兵幾乎不機動,從不開空炮,指揮官從不親臨機動場,無法體會各兵種的優劣。在他的指揮下……如果主要指揮官舉行任何會議來討論戰役的運作,則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形成任何戰役計劃。」

戰爭開始時,墨西哥軍隊分為常駐部隊(permanentes)和現役民兵(activos)。常駐部隊包括12個步兵團(每個團兩個營)、三個炮兵旅、八個騎兵團、一個單獨的中隊和一個龍騎兵旅。民兵共計九個步兵團和六個騎兵團。在北部地區,總統連隊(presidiales)保護分散的定居點。自從墨西哥在本國領土上打仗以來,傳統的軍隊支持系統是女性,被稱為soldaderas。他們沒有參加戰場上的常規戰鬥,但一些士兵與士兵並肩作戰。這些婦女參與了保衛墨西哥城和蒙特雷的戰鬥。

墨西哥軍隊使用的是拿破崙戰爭遺留下來的多餘英國火槍(例如布朗貝斯火槍)。雖然在戰爭開始時大多數美國士兵仍然配備非常相似的春田市1816燧發槍,但隨着衝突的進行,更可靠的caplock型號在普通士兵中獲得了廣泛的應用。一些美國軍隊攜帶了更現代化的武器,這使他們比墨西哥同行具有顯着優勢,例如密西西比步槍隊的春田市1841步槍和德薩斯遊騎兵隊的柯爾特帕特森左輪手槍。在戰爭的後期階段,美國步槍配備了柯爾特沃克左輪手槍,美國陸軍在1846年訂購了1,000把。最重要的是,在整個戰爭期間,美國火炮的優勢經常佔據上風。雖然技術上墨西哥和美國的炮兵在同一架飛機上作戰,但美國軍隊的訓練,以及他們後勤的質量和可靠性,給了美國槍支和大炮的顯着優勢。

政治勢態

擔任聖安娜副總統並於1833年實施自由主義改革的自由主義者瓦倫丁·戈麥斯·法里亞斯是美墨戰爭時期的重要政治人物

墨西哥存在嚴重的政治分歧,嚴重阻礙了戰爭的努力。在墨西哥境內,保守的中央集權主義者和自由的聯邦主義者爭奪權力,有時墨西哥軍隊中的這兩個派別相互交戰,而不是與入侵的美國軍隊交戰。聖安娜痛苦地評論道:「無論承認這一點多麼可恥,我們通過無休止的內鬥給自己帶來了這場可恥的悲劇。」

在衝突期間,總統的任期為數月,有時僅數周,甚至數天。就在戰爭爆發之前,自由派將軍何塞華金德埃雷拉擔任總統(1844年12月-1845年12月),只要他不表現出向美國屈服,他就願意參與談判,但他被許多墨西哥人指責派出賣他的國家(vendepatria)以考慮它。他被保守黨馬里亞諾·帕雷德斯(1845年12月-1846年7月)推翻,帕雷德斯離開總統職位以抗擊入侵的美軍,由副總統尼古拉斯·布拉沃(1846年7月28日-1846年8月4日)接任。保守的布拉沃被聯邦主義自由派推翻,他們重新制定了1824年的聯邦憲法。何塞·馬里亞諾·薩拉斯英語José Mariano Salas(1846年8月6日-1846年12月23日)擔任總統,並在恢復的聯邦制下舉行了選舉。安東尼奧·洛佩斯·德·聖安娜將軍贏得了這些選舉,但按照他的做法,他將政府交給了他的副總統,他也是自由派瓦倫丁·戈麥斯·法里亞斯(1846年12月23日-1847年3月21日)。1847年2月,保守派反對自由派政府企圖奪取教會財產以資助戰爭。在Polkos的起義中,天主教會和保守派僱傭士兵起來反對自由派政府。聖安娜不得不離開他的競選活動返回首都解決政治混亂。

從1847年3月21日到1847年4月2日,聖安娜再次短暫擔任總統職位。他的部隊被剝奪了繼續戰鬥的支持。保守派要求罷免戈麥斯·法里亞斯,這是通過廢除副總統職位來實現的。聖安娜重返戰場,由Template:Le"佩德羅·瑪麗亞·德·阿納亞(1847年4月2日至1847年5月20日)取代總統職位。聖安娜於1847年5月20日返回總統職位,當時安納亞離開去抗擊入侵,任職至1847年9月15日。聖安娜更喜歡戰場而不是行政,再次卸任,將辦公室留給曼努埃爾·德拉佩尼亞和佩尼亞(1847年9月16日–1847年11月13日)。

由於美國軍隊佔領了墨西哥首都和大部分腹地,談判和平條約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佩尼亞和佩納為此離任。佩德羅·瑪麗亞·安納亞於1847年11月13日至1848年1月8日重返總統職位。安納亞拒絕簽署任何將土地割讓給美國的條約,儘管美國佔領了首都。佩尼亞和佩納於1848年1月8日至1848年6月3日重新擔任總統,在此期間簽署了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以此結束了戰爭。

美國

美國軍隊

作為1844年競選活動的一部分,波爾克曾承諾在俄勒岡州和德薩斯州尋求擴大領土,但正規軍的規模不足以維持兩條戰線的長期衝突。與英國的俄勒岡爭端通過條約和平解決,允許美國軍隊集中在南部邊界。

這場戰爭是由來自聯盟不同州的正規軍團和各種團、營和志願者連隊以及加利福尼亞和新墨西哥州的美國人和一些墨西哥人進行的。在西海岸,美國海軍部署了一個水手營,試圖奪回洛杉磯。儘管美國陸軍和海軍在戰爭爆發時規模不大,但軍官普遍訓練有素,士兵人數與墨西哥相比也相當多。戰爭初期,美國陸軍有8個步兵團(每個團3個營)、4個炮兵團和3個騎兵團(2個龍騎兵,1個騎兵步槍)。這些團由1847年2月11日國會通過法案徵募的10個新團(9個步兵團和1個騎兵團)補充,服役一年。這支戰鬥部隊的很大一部分由新移民組成。根據泰勒·約翰遜(Tyler V. Johnson)的說法,外國出生的男性占泰勒將軍總兵力的47%。除了一大群愛爾蘭和德國出生的士兵外,幾乎所有歐洲國家和公國都有代表參加。據估計,美國陸軍還包括來自英屬北美的1,500名男子,其中包括法裔加拿大人。

儘管波爾克希望避免在德薩斯州發生曠日持久的戰爭,但長期的衝突耗盡了正規軍資源,需要招募短期入伍的志願者。一些入伍是一年,但其他人是3或6個月。最優秀的志願者在1846年夏天報名參加了為期一年的服役,他們的徵兵期正好在溫菲爾德斯科特將軍的競選活動準備佔領墨西哥城時到期。許多人沒有重新入伍,他們決定寧願返回家園,也不願在戰場上或游擊戰中遭受疾病、死亡或受傷的威脅。他們的愛國主義在美國受到一些人的質疑,但他們並沒有被算作逃兵。志願者的紀律遠不如正規軍,許多人對平民發動襲擊,有時是出於反天主教和反墨西哥的種族偏見。士兵的回憶錄描述了搶劫和謀殺墨西哥平民的案件,其中大部分是志願者所為。一名軍官的日記記載:「我們大約在下午5點到達布里塔,那裏有許多路易斯安那州的志願者,一群無法無天的醉漢。他們趕走了居民,佔領了他們的房屋,並互相效仿,把自己變成了野獸。「約翰·奧沙利文是天定命運的堅定支持者,後來回憶說:「常客們認為志願者很重要,也很輕蔑……[志願者]搶走了墨西哥人的牛和玉米,偷走了他們的柵欄作為柴火,喝醉了,在街上殺死了鎮上幾個無害的居民。」許多志願者是不受歡迎的,被認為是可憐的士兵。「就像蓋恩斯的軍隊」一詞指的是一些無用的東西,這句話起源於一群未經訓練和不願意的路易斯安那州軍隊在戰爭開始時被泰勒將軍拒絕並遣返。

宣戰

對墨西哥來說,德薩斯加入美國首先是美國介入墨西哥內政,因為美國以此來支持一個反叛的省份,其次美國非法地佔據了既非德薩斯又非美國的領土。墨西哥多年以來一直在以戰爭威脅。英國始終試圖防止墨西哥向比它強大的美國宣戰,但是1844年英國本身也與美國有一些嚴重的爭執。

兩國之間爆發了一些小衝突後波爾克下令扎卡裏·泰勒帶兵進入德薩斯。泰勒渡過努埃塞斯河,不顧墨西哥向他提出的撤軍要求,一直進軍到格蘭德河畔並開始在那裏建築布朗堡。

1846年4月24日戰爭正式爆發。墨西哥騎兵進攻並俘虜了一支美國在格蘭德河附近的部隊。衝突爆發後波爾克要求宣戰,他宣稱墨西哥「入侵了我們的邊界,在美國領土上撒了美國人的血」,以此來鼓動美國的民情。5月13日美國國會向墨西哥宣戰。美國北部和輝格黨基本上反對這場戰爭,而南部和民主黨則贊成這場戰爭。5月23日墨西哥向美國宣戰。

即使在美國宣戰後許多輝格黨人依然不相信波爾克所說的「在美國領土上撒了美國人的血」。他們相信美國軍隊渡過了格蘭德河進行蓄意挑釁。當時剛剛被選入美國眾議院的輝格黨新手亞伯拉罕·林肯引入了一系列決議要求波爾克給出美國人的血撒到的具體地點。但由於美國士兵被殺,因此這些反對沒有受到多少注意。

侵入墨西哥腹地

維拉克魯茲戰役

宣戰後美國從多個戰線入侵墨西哥領土。在太平洋美國海軍派約翰·斯洛特(JohnD.Sloat)佔領加利福尼亞並將它歸入美國領土,因為美國怕英國會試圖佔領該地區。斯洛特獲得加利福尼亞北部盎格魯殖民者的支持,這些殖民者此前就宣稱建立了一個獨立的加利福尼亞共和國,在他們的支持下,斯洛特佔據了一些重要城市。同時斯蒂芬·瓦特·科爾尼帶領的美軍攻佔了聖菲,然後向加利福尼亞進軍,在一些小挫折後他與羅伯特·斯朵克頓的海軍增援聯合佔據了聖地牙哥洛杉磯。但此後科爾尼與斯朵克頓之間爆發了對加利福尼亞管理的衝突,原因是華盛頓發表的命令在這一點上不明確。斯朵克頓任命約翰·弗萊蒙為加利福尼亞總督,而科爾尼則稱自己為總督。最後科爾尼佔了上手,弗萊蒙被拘捕和處罰。

泰勒領導的主力軍跨過格蘭德河,1846年9月在蒙特雷戰役英語Battle of Monterrey中獲勝。墨西哥總統安東尼奧·洛佩斯·德·桑塔·安納親自帶兵北上,但是於1847年2月22日戰敗。同時波爾克派遣了另一支美軍,在溫福德·斯哥特的帶領下,從韋拉克魯斯登岸並開始入侵墨西哥中心地區。斯哥特攻克韋拉克魯斯並進軍墨西哥城,最後攻佔墨西哥首都。

波爾克總統沒有加強泰勒的軍隊以繼續推進,而是派遣了溫菲爾德斯科特將軍指揮的第二支軍隊。 波爾克決定結束戰爭的方法是從沿海入侵墨西哥腹地。 斯科特將軍的軍隊被海運到韋拉克魯斯港,開始入侵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1847年3月9日,斯科特進行了美國歷史上第一次大型兩棲登陸,為圍攻做準備。一群12,000名志願軍和正規軍士兵使用專門設計的登陸艇在城牆附近成功地卸載了物資、武器和馬匹。 入侵部隊中包括幾位未來的將軍:羅伯特·E·李、喬治·米德、尤利西斯·S·格蘭特、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和托馬斯·「石牆」·積遜。

墨西哥將軍胡安·莫拉萊斯率領3,400人保衛韋拉克魯斯。準將馬修·C·佩里指揮下的迫擊炮和艦炮被用來拆除城牆和騷擾防禦者。1847年3月24日的轟炸在韋拉克魯斯的城牆上打開了一個30英尺的缺口。城內的守軍用自己的大炮還擊,但延長的炮火擊潰了墨西哥人的意志,墨西哥人面對數量上的優勢部隊,他們在被圍困12天後投降了這座城市。美軍有80人傷亡,而墨西哥人有大約180人傷亡,數百名平民喪生。在圍城期間,美軍士兵開始染上黃熱病。

侵入普埃布拉

聖安娜允許斯科特的軍隊向內陸進軍,指望在聖安娜選擇與敵人交戰的地點之前,黃熱病和其他熱帶疾病會造成大量傷亡。墨西哥以前曾使用過這種策略,包括1829年西班牙試圖重新征服墨西哥時。疾病可能是戰爭的決定性因素。聖安娜來自韋拉克魯斯,所以他在他的家鄉領土上,了解地形,並且擁有盟友網絡。他可以利用當地資源來養活飢餓的軍隊,並獲得有關敵人動向的情報。根據他在北方開闊地形上的戰鬥經驗,聖安娜試圖否定美國陸軍的主要優勢,即大炮的使用。

聖安娜選擇塞羅戈多作為與美軍交戰的地點,計算地形將為墨西哥軍隊提供最大的優勢。斯科特於1847年4月2日向西進軍,帶着8,500名最初健康的軍隊向墨西哥城進軍,而聖安娜則在主幹道周圍的峽谷中建立防禦陣地,並準備工事。 聖安娜駐紮在美國陸軍認為有12,000人的軍隊中,但實際上大約有9,000人。他在他希望斯科特出現的路上訓練了大炮。然而,斯科特率先派出2,600名龍騎兵,他們於4月12日到達山口。墨西哥炮兵過早地向他們開火,因此暴露了他們的位置,開始了小規模衝突。

斯科特的部隊沒有走主幹道,而是穿越崎嶇的地形向北跋涉,在高地上架起大炮,悄悄地從側翼夾擊墨西哥人。 雖然那時已經知道美軍的位置,但聖安娜和他的部隊對隨後的猛攻毫無準備。在4月18日的戰鬥中,墨西哥軍隊被擊潰。 美軍傷亡400人,而墨西哥人傷亡1000多人,俘虜3000人。 1847年8月,斯科特第3步兵團的柯比史密斯上尉回顧了墨西哥軍隊的抵抗:

他們無能為力,他們不斷的失敗應該使他們相信這一點。他們輸掉了六場大戰;我們繳獲了六百零八門大炮,將近十萬個兵營,俘虜了兩萬名俘虜,佔領了他們國家的絕大部分,並且正在快速向他們的首都進軍,而他們的首都肯定是我們的,——但他們拒絕對待。

美國陸軍曾預計墨西哥軍隊會迅速崩潰。然而聖安娜決心戰鬥到底,墨西哥士兵在戰鬥結束後繼續重新集結以再次戰鬥。

攻陷墨西哥城

由於游擊隊騷擾他返回韋拉克魯斯的交通線,斯科特決定不削弱他的軍隊來保衛普埃布拉,而是在普埃布拉只留下一個駐軍以保護那裏正在康復的傷病員,並於8月7日帶着剩餘的部隊向墨西哥城推進。首都在圍繞城市防禦右翼的一系列戰鬥中被打開,孔特雷拉斯戰役和丘魯布斯科戰役。 Churubusco 之後,戰鬥因停戰與和平談判而停止,談判於1847年9月6日破裂。隨着隨後的莫利諾德爾雷 (Molino del Rey) 和查普爾特佩克 (Chapultepec) 戰役以及城門攻城戰,首都被佔領。 斯科特成為被佔領的墨西哥城的軍事總督。他在這次競選中的勝利使他成為美國的民族英雄。

1847年9月的查普爾特佩克戰役是圍攻殖民時代墨西哥城一座小山上的查普爾特佩克城堡的戰役。此時,這座城堡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軍校。這場以美國勝利告終的戰鬥結束後,誕生了「洛斯尼諾斯英雄」的傳奇。儘管未經歷史學家證實,6名年齡在13至17歲之間的軍校學員沒有撤離,而是留在了學校。他們決定留下來為墨西哥而戰。這些男孩英雄(Niños Héroes)成為墨西哥愛國萬神殿中的偶像。一些軍校學員沒有向美軍投降,而是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一位名叫胡安·埃斯庫蒂亞的學員用墨西哥國旗包裹自己跳樓身亡。

聖安娜的最後反擊

1847年9月下旬,聖安娜最後一次嘗試通過切斷他們與海岸的聯繫來擊敗美國軍隊。華金雷亞將軍開始圍攻普埃布拉,很快聖安娜也加入了。斯科特在普埃布拉留下了大約2,400名士兵,其中大約400人身體健康。墨西哥城淪陷後,聖安娜希望召集普埃布拉的平民反對被圍困和遭受游擊隊襲擊的美國士兵。在墨西哥軍隊消滅普埃布拉的美國人之前,更多的軍隊在準將約瑟夫萊恩的指揮下登陸韋拉克魯斯。在普埃布拉,他們洗劫了該鎮。聖安娜無法為他的部隊提供食物,他們實際上解散為一支戰鬥部隊以覓食。繼10月9日萊恩在華曼特拉戰役中擊敗聖安娜之後,普埃布拉於10月12日被解除。這場戰鬥是聖安娜的最後一次戰鬥。戰敗後,由曼努埃爾·德拉佩尼亞和佩尼亞領導的墨西哥新政府要求聖安娜將軍隊的指揮權移交給何塞·華金·德埃雷拉將軍

佔領墨西哥城

奪取首都後,墨西哥政府遷往臨時首都克雷塔羅。 在墨西哥城,美軍成為佔領軍並受到城市居民的秘密襲擊。 傳統戰爭讓位於墨西哥人保衛家園的游擊戰。 他們給美國陸軍造成了重大傷亡,尤其是那些行動遲緩的士兵。

斯科特將軍派出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兵力,以確保他與韋拉克魯斯的通信線路免受雷亞將軍和其他自 5 月以來進行秘密襲擊的墨西哥游擊隊的打擊。 墨西哥游擊隊經常折磨和肢解美軍的屍體,作為報復和警告。 美國人認為這些行為不是墨西哥人捍衛他們的祖國,而是墨西哥人作為低等種族的殘暴行為的證據。就美國士兵而言,他們對襲擊事件報復了墨西哥人,無論他們是否被懷疑有游擊行為。

斯科特認為游擊隊的襲擊違反了「戰爭法」,並威脅到似乎庇護游擊隊的民眾的財產。被俘的游擊隊員將被槍決,包括無助的囚犯,理由是墨西哥人也會這樣做。 歷史學家彼得瓜迪諾認為,美國陸軍司令部參與了對墨西哥平民的襲擊。通過焚燒整個村莊、搶劫和強姦婦女來威脅平民的家園、財產和家庭,美國軍隊將游擊隊與他們的基地分開。「游擊隊讓美國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間接地讓墨西哥平民付出了更多代價。」

斯科特加強了普埃布拉的駐軍,到11月在哈拉帕增加了1,200人的駐軍,在韋拉克魯斯港和首都之間的主要路線上,在墨西哥城和普埃布拉之間的通行證 Rio Frio 建立了750人的哨所,在 Perote 和 San Juan 在 Jalapa 和 Puebla 之間的公路上,以及在 Jalapa 和 Veracruz 之間的 Puente Nacional。 他還詳細介紹了萊恩領導下的一個反游擊旅,將戰爭帶到輕型軍團和其他游擊隊。他下令車隊至少有1,300人護送。Lane在 Atlixco(1847年10月18日)、Izúcar de Matamoros(1847年11月23日)和 Galaxara Pass(1847年11月24日)對輕型軍團的勝利削弱了Rea將軍的部隊。

後來在 Zacualtipan(1848年2月25日)對 Padre Jarauta 游擊隊的襲擊進一步減少了游擊隊對美國交通線的襲擊。1848年3月6日,兩國政府達成休戰以等待批准和平條約後,正式的敵對行動停止了。然而,一些樂隊繼續蔑視墨西哥政府,直到8月美國軍隊撤離。有些人被墨西哥軍隊鎮壓,或者像 Padre Jarauta 一樣被處決。

停戰

墨西哥在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白色)以及蓋茲登購地(褐色)失去的領土

1847年1月13日美國與墨西哥簽署條約在加利福尼亞停戰。1848年2月2日簽署的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最終停戰,美國獲取對加利福尼亞(下加利福尼亞半島仍屬墨西哥)、內華達猶他的全部地區,科羅拉多亞利桑那新墨西哥懷俄明部分地區,同時美國亦向墨西哥支付1,825萬美元作為補償(相當於2012年中627,482,629美元)。

士兵

在整個戰爭中約1.3萬美國士兵死亡,其中約1,700人直接陣亡,其他死於疾病或者戰時不衛生的條件。墨西哥的死亡人數不明,估計達2.5萬。

戰爭中有一個主要由愛爾蘭移民組成的團聖帕特里克大隊英語Saint Patrick's Battalion叛變美國投奔墨西哥。有人說他們叛變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在美軍中因其宗教信仰受到其他士兵的侮辱,因此叛變到天主教的墨西哥。這些士兵中的大多數在戰爭中陣亡,部分人在被俘虜後絞死。有些歷史學家說這些人實際上是墨西哥戰俘,被迫在墨西哥方作戰,其他人則稱他們是叛徒。至今為止在墨西哥仍有一些紀念他們的紀念碑。

美國退伍軍人事務部數據最後一名參戰的美國士兵於1929年9月3日高齡98歲逝世。

政治意義

墨西哥在戰後失去了大半江山,並在此後始終留有對美國的仇恨。但美墨戰爭也促使墨西哥國內形成了建國(1821年)以來一直缺乏的民族主義觀。

這場戰爭也導致了新一代的墨西哥政治家的出現,最後他們擺脫了桑塔·安納對墨西哥的統治並於1857年建立了一個自由共和國。這個自由共和國最早的措施之一就是加速對墨西哥北部空曠地區的殖民,而這個措施的原因就是為了防止未來的領土喪失。

在被美國佔據的領土上有數千墨西哥家庭生活。這些家庭有些回到墨西哥,有些留在美國,在兩國的和平條約上有對他們的保護。這些家庭的歷史大多被記載下來了,他們是最早的墨西哥裔美國人

1889年美國與墨西哥組成國際邊界及水利委員會來解決其它未解決的邊境爭議。

在美國戰爭勝利導致了一波愛國浪潮,美國在西部和南部獲得了新的領土。泰勒成為戰爭英雄並於1848年當選為美國總統

但是這個愛國浪潮並沒有持續很久。美國北方州對這場戰爭持反對態度,南方州持支持態度,意見不和導致沒有辦法凝聚力量,而這個意見不同的主要原因在於對於奴隸制度的看法的不同以及對於戰爭和領土擴張對奴隸制度將要帶來的影響的期待。當時德薩斯承認奴隸制,而墨西哥禁止奴隸制。許多北方反奴隸制的人認為這場戰爭是南方奴隸主試圖擴張奴隸制和加強他們對聯邦政府的影響。亨利·戴維·梭羅寫了《公民不服從》並通過拒絕交稅來反對這場帶有侵略性的戰爭。

反奴隸制人士最關心的是奴隸制進入聯邦領域。1820年的《密蘇里妥協》規定北緯36°30'以北的聯邦領域中禁止奴隸制,但這個和約沒有闡明未來的新的州是否允許奴隸制。假如這些州允許奴隸制的話,那麼參議院的權力平衡就會被破壞。因此許多南方人支持戰爭來擴大他們的勢力。當時有人建議將德薩斯分為多個州(其領土是當時美國所有州中最大的),但是這個計劃沒有獲得支持。

戰爭首年眾議員戴維·韋莫特提出了一個立法草案中提出在任何從墨西哥新佔領的領土上禁止奴隸制。這個草案立刻就遭到了南方的反對。對南方來說北方顯然要打破參議院的平衡。這個法案在眾議院獲得通過,但是沒有在參議院獲得通過。在兩院裏投票的結果都顯然體現出了南北之間的矛盾之深。

1848年民主黨建議每個州的人民自己可以公投決定該州是否允許奴隸制。1854年,堪薩斯-內布拉斯加法案將這個建議立為美國法律。反對奴隸制的人在同年組織了美國共和黨

泰勒雖然以戰爭英雄的身份於1848年11月贏得總統選舉,但他本人卻沒有任何政治經歷,所以根本無法解決這個南北之爭。1850年他死後米勒德·菲爾莫爾繼任為總統。菲爾莫爾決定來解決這個問題,最後他提出了《1850年妥協》。但是這個建議引發了更多的爭議,輝格黨內部分裂,不再是一個國家級的黨派。輝格黨最後還試圖推薦另一位戰爭英雄斯格特作為總統候選人來克服黨內的分歧,但是沒有成功。

在斯格特手下服役的尤里西斯·格蘭特後來將美墨戰爭描寫為擴張奴隸制的征服戰爭,因此是美國南北戰爭的前奏。10年後的南北戰爭中的將軍之中,很多人都曾參加美墨戰爭:前述的格蘭特,以及喬治·麥克勞倫安布羅斯·伯恩塞特英語Ambrose Burnside托馬斯·積遜喬治·米德羅伯特·李和後來的美利堅聯盟國總統傑佛遜·戴維斯等。

參考文獻

  1. ^ The American Army in the Mexican War: An Overview, PBS, March 14, 2006 [May 13,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5-04) (英語) 
  2. ^ The U.S.-Mexican War: Some Statistics, Descendants of Mexican War Veterans, 2004-08-07 [May 13,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12) (英語) 
  3. ^ The Organization of the Mexican Army, PBS, March 14, 2006 [May 13,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11-06) (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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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Stephanson's Manifest Destiny: American Expansionism and the Empire of Right examines the influence of Manifest Destiny in the 20th century, particularly as articulated by Woodrow Wilson and Ronald Reagan
  6. ^ Robert J. Miller. Native America, Discovered And Conquered: Thomas Jefferson, Lewis & Clark, And Manifest Destiny. Greenwood. 2006: 120 [2018-07-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02) (英語). 

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