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岡子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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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岡子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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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本名常規,幼名處之助,後改升 1867年10月14日 日本伊予國溫泉郡藤原新町 |
逝世 | 1902年9月19日(34歳) 大日本帝國東京市下谷區上根岸 |
墓地 | 大龍寺(東京都北區田端) |
職業 | 俳人、歌人、新聞記者 |
語言 | 日本語 |
國籍 | 大日本帝國 |
母校 | 帝國大學國文科中途退學 |
創作時期 | 1893年—1902年 |
體裁 | 俳句、短歌、新體詩、小説、評論、隨筆 |
代表作 | 《病床六尺》、《歌よみに与ふる書》 |
日語寫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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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原文 | 正岡 子規 |
假名 | まさおか しき |
平文式羅馬字 | Masaoka Shiki |
正岡子規(日語:正岡 子規/まさおか しき Masaoka Shiki,1867年10月14日—1902年9月19日) 是一名日本俳人,明治時代文學宗匠,於俳句、短歌、新體詩、小說、評論、隨筆有多方面的創作活動。患結核病七年而歿,享年34歲。本名常規,生於愛媛縣松山市。早期作品有小說《月亮的都城》、 《花枕》、《曼珠沙華》等。
生平
正岡子規是伊予國溫泉郡藤原新町(今四國愛媛縣松山市花園町)人,是松山藩武士正岡常尚與八重的長男,母親是松山藩學者大原觀山的長女。
1872年(明治5年)正岡父親過世,他繼承為家督,此後相繼被大原家和叔父加藤恆忠(拓川)撫養。正岡曾在外祖父的私塾學習漢書,第二年入學末廣小學,隨後轉學到勝山學校。少年時代正岡子規喜好漢詩、戲劇、軍事故事、書畫,並和友人創作了傳閱的雜誌,舉辦了試作會。日後他又受到自由民權運動影響,很熱衷政治。
1880年(明治13年),正岡子規進入舊松山中學(今松山東高等學校),1883年休學赴東京,在赤坂丹後町的須田學舍學習漢文,為備考英語在共立學校(今開成高等學校)就讀。第二年,正岡成為舊藩主家的資助生,入學東京大學預備科,居住在常盤會寄宿舍。1890年(明治23年)正岡進入東京帝國大學哲學系,不久後他開始對文學有興趣,次年轉到國文系。從此以後,他以「子規」之名開始創作。
在松山中學、共立學校時期,正岡子規認識了同學兼同鄉的秋山真之,他們還有共同的友人勝田主計,在東大預備科時,他與夏目漱石、山田美妙等人為同窗好友。
大學輟學後,正岡子規通過叔父的介紹,在1892年進入《日本報》擔任記者,他把親人引薦過來,使該報成為他文學活動的據點。1893年正岡開始連載《獺祭書屋俳話》,這是俳句革新運動的開端。
1894年夏甲午戰爭爆發,正岡於1895年4月擔任近衛軍團的從軍記者,前往遼東半島,抵達2日後馬關條約簽署。同年5月,正岡在第二軍兵站部拜見了軍醫部長森林太郎(森鷗外)之後歸國。他在歸國途中的船上吐血,之後進入神戶醫院。7月,在須磨保養院療養後,正岡回到松山。
因為正岡子規有咳血症,所以他把自己比作據說會「啼血」的杜鵑,並把杜鵑的漢名「子規」作為自己的俳號。此期間正岡對俳句分類,以及俳人與謝蕪村進行了研究,為俳句界做出巨大貢獻。正岡曾與夏目漱石同住,二人進行了俳句討論。1897年,俳句雜誌《杜鵑》創刊。
在和歌領域,正岡在《日本報》上連載了《歌よみに與ふる書》。他不認可《古今集》,同時對《萬葉集》給予高度評價,批評直至江戶時代仍被格式束縛的和歌,並為了革新和歌而組織了根岸和歌會。根岸和歌會後來被伊藤左千夫,長冢節等人發展為和歌社團「アララギ」。
隨着病情加重,正岡寫下了《病床六尺》,但裏面並沒有自暴自棄或感傷,反而是客觀勾畫了臨死時自己的肉體和心靈狀況,是一部出彩的人生紀錄,直到現在仍經久不衰。 同時期他在病床上所寫的日記《仰臥漫錄》的原件現被兵庫縣蘆屋市的虛子紀念文學館收藏。
生平年表
註:1872年之前的日期為舊曆
- 1867年(慶應3年)9月:出生於伊予國溫泉郡藤原新町(今愛媛縣松山市花園町),是松山武士正岡常尚的長男。
- 1868年(明治元年):搬家到湊町新町。
- 1872年(明治5年)4月:父親去世。
- 1873年(明治6年):入學末廣學校。
- 1875年(明治8年)
- 1月:轉學至勝山學校(今松山市立番町小學)。
- 4月:祖父觀山去世,隨土屋久明學習漢學。
- 1878年(明治11年):第一次寫漢詩,並得到久明的指教。
- 1879年(明治12年)12月:畢業於勝山學校。
- 1880年(明治13年)3月:入學松山中學(今松山東高等學校)
- 1883年(明治16年)
- 5月:為了備考大學預備科從松山中學輟學。
- 6月:前往東京。
- 10月:入學共立學校(今開成高等學校)
- 1884年(明治17年)9月:入學東京大學預備科(後為第一高等中學)。開始創作俳句。
- 1887年(明治20年)7月:拜訪大原其戎,並向他展示了自己的俳句手稿。 同年,正岡的俳句在其戎主持的雜誌 《真砂の志良辺》上發表。
- 1888年(明治21年)
- 7月:從第一高等中學預科畢業
- 9月:升本科,入住常磐會寄宿舍。
- 1889年(明治22年)
- 4月3日:與常磐會的朋友兩人徒步旅行前往水戶,菊池謙二郎的家在此處。
- 5月:咳血。首次以「子規」作為別名。
- 1890年(明治23年)
- 7月:從第一高等中學本科畢業。
- 9月:入學帝國大學文科大學哲學系。
- 1891年(明治24年)1月:轉系至文學。
- 1892年(明治25年)
- 10月:退學。
- 12月:進入日本報社。
- 1895年(明治28年)4月:作為甲午戰爭的隨軍記者前往中國,歸國途中咳血。
- 1896年(明治29年)1月:在子規庵舉行俳句會。
- 1898年(明治31年)3月:在子規庵舉行歌會。
- 1900年(明治33年)8月:大量咳血。
- 1902年(明治35年)9月:去世,年僅34歲。安葬於東京都北區田端大龍寺。
子規辭世時留下絕筆俳句:「糸瓜咲て痰のつまりし仏かな」(絲瓜花開/喉頭痰哽/時日不久)「痰一斗糸瓜の水も間にあはず」(咳痰一斗/縱有絲瓜水/亦於事無補)「をとゝひのへちまの水も取らざりき」(前天的絲瓜水好/再也取不到)。根據這些俳句,子規的忌日9月19日被稱為「絲瓜忌」,也有人根據子規的雅號命名為「獺祭忌」。
雅號
作為雅號的子規來自於杜鵑的別稱,這是正岡子規用啼血的杜鵑來比喻因結核病而咳血的自己。
此外,子規還使用過「獺祭書屋主人」「竹之里人」「香雲」「地風升」「越智處之助」等別號。
「獺祭書屋主人」的「獺」指水獺,出自《禮記·月令》:「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冰,獺祭魚,鴻雁來。」曾經在中國,人們認為水獺有一個習慣,就是在吃東西之前把它們的捕獲物擺放好,就像在祭祀,把它獻給上天。因此人們認為:「即使水獺也會祭祀,就像人類一樣。」後來,唐朝詩人李商隱會把自己尊敬的詩人的作品抄在紙條上,在構思詩歌時把紙條擺放在左右。因為這樣的行為就像上文提到的故事,所以李商隱以「獺祭魚庵」為號。由此,「獺祭魚」就有了「散落擺放的書籍」的意思。而「獺祭書屋主人」的名字不單單是「書籍散落擺放的書屋主人」的意思,更代表着子規想要成為李商隱一樣著名的詩人的決心,在病榻的枕邊擺放着許多資料的他也確實和水獺一樣。
此外,在隨筆《筆まかせ》中子規提到他使用過54個雅號,還有許多未被提及的筆名,包括下文提到的「野球」。
病痛
正如他在咳血後自稱 「子規」所象徵的那樣,子規的文學與他的疾病密不可分。 據他的母親八重回憶,嬰兒時期的子規有一張不尋常的圓臉,外表難看,而且鼻子很短。他經常因為身體虛弱、身材矮小和內向而受到欺負。
子規第一次咳血是在1888年8月的鎌倉旅行途中。子規本人則在旅行結束的半年後,將第二年(1889年)4月的水戶旅行認為是他生病的原因。5月,大咳血的他被醫生診斷為肺結核。在當時,肺結核被認為是不治之症,被確診就相當於下了死亡判決。正是在這一時期,子規寫下了和杜鵑有關的俳句,並第一次把子規當作俳號。
子規的病在擔任從軍記者前往報道甲午戰爭期間惡化。1895年5月,他在歸國的船上病重且大量咳血,隨即在神戶住院,在須磨休養後回到了松山,隨後在當時任職於松山中學的夏目漱石住處靜養。這一年10月,在再次赴東京的途中犯腰痛以至於難以行走。起初他以為是風濕病,次年(1896年)被診斷為結核菌滲入脊椎導致壞疽。此後他臥床多日,數次手術仍未能使病症好轉,臀部和背後開始生瘡流膿。
即使在子規不能再行走之後,他偶爾也會乘坐人力車外出,但在1899年夏天之後,他甚至連坐起來都變得困難。從這時起,子規臥床約三年,連翻身都忍受劇痛,但他繼續寫俳句、和歌和隨筆(其中一些是他口述的),同時用麻藥緩解疼痛,他還繼續指導來看望他的年輕詩人,如高濱虛子、河東碧梧桐、伊藤左千夫和長冢節等人。據說,碧梧桐為他臥病在床,炎熱難耐的師父製作了一台手動風扇。子規對這把扇子非常喜愛,他把它命名為 「風板」,並想把它作為俳句的季語。
子規與棒球
子規是日本引入棒球之初最狂熱的選手,直到1889年開始咳血為止,他才結束了棒球生涯。最經常擔當的位置是捕手。
子規對於其他運動完全沒有興趣,卻痴迷於棒球,即使是子規的知音河東碧梧桐對此也無法理解,把他的狂熱稱為「變態現象」。
由於他幼名是「升」(noboru),所以他曾把「野球」(noboru)作為他的筆名。這比中馬庚在1894年把baseball(棒球)翻譯成「野球」(yakyuu)還要早四年。因此儘管讀法不同,子規是第一個發明「野球」這個詞彙的人,儘管這不是對應棒球的翻譯,只是作為自己的筆名。實際上,子規在1896年7月27日的《日本報》上有隨筆寫到:
「目前還沒有關於棒球的翻譯,這裏給出的翻譯是我自己創造的。 儘管我知道這個翻譯可能不合適,但我沒有理由倉促修改它。 懇請賜教。」
對於「打者」「跑者」「界外球」「四壞球」「高飛球」「游擊手」等舶來詞,子規也都有對應的日文及漢字翻譯如:「打者」「走者」、「四球」、「直球」、「飛球」、「短遮」。但是,他並沒有對「棒球」提出翻譯。
而且子規也有「まり投げて見たき広場や春の草 」「九つの人九つの場をしめてベースボールの始まらんとす」的句子,對文學翻譯野球的普及有所貢獻。並且和新海非風一起創作了被視為日本第一部棒球小說的《山吹の一枝》。因此在2002年也進入了野球殿堂。
位於松山市的JR四國鐵路車站「市坪站」,其副站名稱作「野球,の・ボール」,就是紀念正岡子規在世時積極發揚的這種運動。[1]
朋友
俳句
- 柿食へば鐘が鳴るなり法隆寺(中國的日本文學研究家李芒譯作「方啖一顆柿,鐘聲悠婉法隆寺")
- をとゝひのへちまの水も取らざりき(前天作成的絲瓜藥露,尚未取用)
- 台湾や陽炎毒を吹くさうな
- 六尺の夏草を刈る女かな
和歌
- くれなゐの二尺伸びたる薔薇の芽の針やはらかに春雨のふる(二尺嫩紅,薔薇新芽,軟刺沐於春雨中)
- 足立てば新高山の山もとにいほり結びてバナナ植ゑましを
- フォルモサの高砂島に君行かば島人さびてバナナくふらん
家世
正岡子規家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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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 不擅長英語,考試的時候也有作弊。像judiciary這個字他不懂,問旁邊的人時,誤聽為「幫間」(但其實是「法官」),之後就用幫間寫作。但子規在這次考試是及格的,反而是幫他作弊的那個人不及格。
- 漱石與子規本人以外,與子規的家族也有往來,子規的遠親歌原奈緒在電視受訪時說,「曾祖父與子規會一起交流俳句的樣子。聽說夏目漱石也與他們感情頗好。」
- 在松山和漱石同住期間,曾說過要請一頓鰻魚飯,最後是漱石付的錢。
- 子規在東京帝國大學入學後放棄學哲學是有原因的。有一次,夏目漱石的友人米山保三郎和子規聊天說:「哲學這種東西,我們無法理解,如果不理解的話,又怎麼能運用它呢?」子規驚嘆着改變了念頭。
評價
在他短暫的一生中,子規在俳句,和歌的改革運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被評價為在近現代文學中確立了短詩型文學的發展方向的改革者。
在俳句領域,子規否定了「月並俳句」的陳腐,高度讚賞松尾芭蕉俳句的詩情畫意。他還從江戶時代的文獻中發掘出了與謝蕪村等被遺忘的俳人。此外,他還受到歐洲19世紀自然主義的影響,堅持以寫生和寫實的方式進行現實生活的詩歌創作,這使得俳句發展出一種新的詩歌情感。
在和歌領域,子規在詩論方面發揮的作用要大於實際創作。當時痴迷於俳句的他,只留下了非常粗糙的大綱式的和歌批判。在他所有的作品中,對於和歌影響最大的莫過於《歌よみに與ふる書》。與俳句一樣,在《歌よみに與ふる書》的和歌理論強調了對基於寫實的現實主義詩歌的重視,以及對《萬葉集》的頌揚和對《古今集》的否定。
子規也是一位鮮為人知的漢詩作者。 他的學生吉川幸次郎回憶說,鈴木虎雄(陸羯南的女婿,也是子規在《日本報》的同事)對子規的漢詩的評價比對漱石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