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奈森瑙號巡防艦
歷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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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帝國 | |
艦名 | 格奈森瑙號 |
艦名出處 | 奧古斯特·奈德哈特·馮·格奈森瑙 |
建造者 | 但澤帝國船廠 |
動工日 | 1877年6月 |
下水日 | 1879年9月4日 |
完工日 | 1880年10月3日 |
結局 | 1900年12月16日因風暴在馬拉加附近沉沒 |
技術數據 | |
艦級 | 俾斯麥級 |
艦型 | |
排水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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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長 | 82米 |
全寬 | 13.7米 |
吃水 | 5.2米 |
動力輸出 | 2,866匹公制馬力(2,108千瓦特) |
動力來源 | 單軸,一台船用蒸汽機 |
速度 | 13.8節 |
續航距離 | 2,380海里以9節 |
乘員 | 18名軍官、386名水兵 |
武器裝備 |
格奈森瑙號(德語:SMS Gneisenau[註 1])為德意志帝國海軍建造的六艘俾斯麥級巡防艦的五號艦,得名於普魯士元帥奧古斯特·奈德哈特·馮·格奈森瑙。該級艦是在1870年代初作為海軍大規模造艦計劃的一部分而訂購,旨在擔任艦隊偵察艦或前往德意志帝國感興趣的海外地區執行長期任務。格奈森瑙號於1877年6月開始在但澤的帝國船廠鋪設龍骨,1879年9月下水,至1880年10月交付使用。為了在海外進行長途航行,該艦配備了一套全帆裝索具,以便在燃煤缺乏的情況作為蒸汽機的補充。它裝備有十四門150毫米箍炮,最初被定型為蓋甲板巡防艦,自1884年起又重歸類為巡洋巡防艦。
格奈森瑙號在其運用生涯的頭十年曾接受過兩次重大的海外部署。第一次是1882年,目的是在埃及的奧拉比起義期間保護德國公民,然而當它到達時,英國軍隊已經基本清剿了叛軍,格奈森瑙號得以返回本土。第二次更長的部署發生於兩年後,從1884年持續到1886年,主要集中在德國對東非的殖民活動。該艦於1885年參與了對德屬東非的收購,然後從1886年短暫前往太平洋,以支持德國在當地的利益。1887年,格奈森瑙號開始作為教學艦服役,並擔任該職長達十餘年。在此期間,它主要從事訓練巡航以及單艦、分艦隊和艦隊操練,其中長途海外拉練通常在西印度群島和地中海之間交替進行。1900年12月16日,在一次類似的巡航中,該艦被強風吹向馬拉加外圍的石堤並傾覆,造成41名官兵喪生。由於其殘骸無法打撈修復,因此在事故發生後不久,格奈森瑙號便作廢品出售,並就地拆解。
設計
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戰爭後,新成立的德意志帝國海軍開始了一項旨在加強艦隊實力的擴張規劃。俾斯麥級的六艘艦於1870年代初訂購,以補充德國的巡洋軍艦隊伍,因當時德國的巡洋艦隊只能依賴於幾艘已有二十年艦齡的船具。海軍司令部明確現代蒸汽巡防艦對於艦隊偵察以及保護德國在海外利益的長期巡邏任務而言是必要的。[1]
格奈森瑙號的水線長和全長分別為72.18米和82米,有13.7米的舷寬以及5.2米的前吃水和6.3米的後吃水;其設計排水量為2,843噸,滿載時則可達2,994噸。[2]標準船員編制為18名軍官和386名水兵。該艦由一台臥式三缸單脹往復式蒸汽機提供動力,用以驅動一副直徑為5.2米的雙葉螺旋槳;蒸汽則由四台臥式燃煤箱型火管鍋爐供應,這使得它在2,866匹公制馬力(2,108千瓦特)額定功率下的最高航速可達13.8節(25.6公里每小時),並且能夠以9節(17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連續航行2,380海里(4,410公里)。作為在長途航行期間對蒸汽機的輔助動力,格奈森瑙號還配備有一套總帆面積為2,210平方米的全帆裝索具,但後期有所削減。[3][4]
格奈森瑙號裝備有十四門150毫米22倍徑後裝式箍炮作為主炮,輔助武器則包括有兩門88毫米30倍徑速射炮和六門哈乞開斯37毫米轉膛炮。[3][4]
服役歷史
建造及首次海外部署
俾斯麥級的五號艦是作為新增編入艦隊的單位而以「D號蓋甲板巡防艦」(Gedeckte Korvette D)作為合同代號[註 2]發包予但澤的帝國船廠承建。其龍骨自1877年6月開始鋪設,至1879年9月4日下水。在下水儀式上,由時任帝國海軍部長的阿爾布雷希特·馮·施托施上將主持以拿破崙戰爭中的著名將領暨普魯士軍事改革家、陸軍元帥奧古斯特·奈德哈特·馮·格奈森瑙的姓氏為該艦命名。1880年10月3日,在舾裝工作實際完成之前,為了將其轉移至基爾帝國船廠安裝火炮,艦隻獲提前投運。海試則從12月底持續到1881年2月12日結束,在此期間,格奈森瑙號的艦長為海軍上校巴托洛梅烏斯·馮·維爾納。[6]該艦之後停運並被安置在預備役。此舉遵循了海軍部的總體計劃,即通過較小的炮艦來保護德國在海外的利益和殖民地目標,而大型軍艦通常作儲備擱置。只有少數幾艘大型軍艦會被編入所謂的「機動分艦隊」(Fliegenden Geschwader),以便對危機作出快速反應。[7]
在1880年代初,法國與英國對埃及、尤其是對蘇彝士運河的控制,引發了由艾哈邁德·奧拉比帕夏領導的奧拉比起義。1882年6月,被外國勢力激怒的革命者殺害了50名歐洲人,這促使英國皇家海軍對亞歷山大港實施炮擊,然後派出登陸部隊追捕叛亂分子。由於預算問題,德國海軍部最初希望避免調動本國境內的任何艦艇,以將行動成本降至最低,因此委派了兩艘剛從海外部署中返回的炮艦蒼鷹號和海鷗號前往埃及。在那裏,它們派水兵上岸,分別保護亞歷山大港和塞得港的德國人。[6]
事實證明,兩艘小型艦艇不足以完成任務。因此在1882年8月13日,格奈森瑙號、平甲板巡防艦寧芙號、通報艦齊滕號和炮艦獨眼巨人號奉命增援現場部隊。它們組成的分艦隊於8月19日從基爾出發,受格奈森瑙號艦長、海軍上校馬克斯·馮·德·戈爾茨指揮,他也被任命為分艦隊的指揮官。這些艦隻於8月21日抵達塞得港。9月13日,英國人在泰勒凱比爾之戰擊敗了奧拉比的軍隊,有效地結束了叛亂。此時,來自君士坦丁堡的地中海駐地艦羅蕾萊號也加入了德國分艦隊,它們一直留在該地區直到12月,以保護德國駐亞歷山大港公使館。隨後分艦隊解散;格奈森瑙號於12月24日回到基爾,至1883年1月9日停運,但寧芙號和獨眼巨人號仍留在地中海東部,以防進一步的動亂。[6][8]
第二次海外部署
與同級的其餘五艘姊妹艦一樣,格奈森瑙號於1884年被重新歸類的巡洋巡防艦。同年10月5日,該艦再次被派往海外,加入新組建的西非巡洋分艦隊,受海軍少將愛德華·馮·克諾爾指揮,旗艦為俾斯麥號。格奈森瑙號的新任艦長為海軍上校維克托·瓦盧氣體。在從基爾到威廉港與分艦隊餘部會合的途中,該艦因濃霧而在洛蘭島附近擱淺;儘管它在事故中沒有受損,但仍需由鐵甲艦漢薩號協助拖曳解困。分艦隊於10月30日離開威廉港,前往西非。在維德角群島經停期間,克諾爾將格奈森瑙號分遣至開普敦,後者於1885年1月8日抵達。在那裏,該艦迎來了被任命為桑給巴爾公使的弗里德里希·格哈德·羅爾夫斯,並於1月28日將他送往桑給巴爾島。在此過程中,瓦盧氣體還接到命令,將聖盧西亞灣置於德國的保護之下。然而,當得知該海灣是英國利益範圍的一部分時,該命令在中途經停期間被撤回。[9]格奈森瑙號隨後前往拉穆港考察東非沿岸,特別是維圖蘇丹國周邊地區,以強化德國在那裏的「宗主權」。[10]一段時間後,即1885年4月8日,登哈特兄弟從維圖蘇丹艾哈邁德·伊本·富莫·巴卡里手中購買了一幅1,6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並向德意志帝國申請了保護函。格奈森瑙號此前對該地區的考察致使德國政府指示羅爾夫斯接受這一請求,並於5月27日建立起保護領。[11]
格內森瑙號於1885年4月1日離開桑給巴爾島,前往澳洲的墨爾本,並計劃於8月在那裏與巡防艦奧古斯塔號會合,但後者因風暴在曼德海峽沉沒。格奈森瑙號轉而前往毛里裘斯的路易港。在那裏,它加入了由海軍準將卡爾·帕申指揮的新分艦隊,陣中成員還包括其姊妹艦暨旗艦施托施號、阿達爾貝特親王號、伊利沙伯號以及租用的補給艦埃倫費爾斯號(SS Ehrenfels)。帕申的任務是將其分艦隊(此時稱為東非巡洋分艦隊)帶到東非,以解決與桑給巴爾蘇丹巴伽什·本·賽義德就德國保護領的爭端。得益于于強大的海軍實力坐鎮,他於8月中旬完成了任務。[12]8月18日,俾斯麥號抵埗,並由克諾爾接替帕申擔任分艦隊司令。克諾爾派遣格奈森瑙號再度前往維圖蘭,由瓦盧氣體在那裏知會巴卡里,桑給巴爾蘇丹已同意承認維圖蘭為德國保護領,並停止干涉維圖蘭的內政。8月28日在拉穆港拋錨後,格奈森瑙號派出一支由副艦長庫爾特·馮·普里特維茨·翁德·加弗龍率領的特遣隊上岸,參加了佔領土地的慶祝遊行。三天後,瓦盧氣體帶着3名軍官和29名士兵前往維圖首都與巴卡里會面,至9月4日返艦。[13]
9月6日,格奈森瑙號離開拉穆港前往基斯馬尤,四天後又繼續前往桑給巴爾。與此同時,帕申奉命組建第二支巡洋分艦隊,由他的旗艦施托施號、格奈森瑙號和阿達爾貝特親王號組成。分艦隊的任務是要去往當時德國和西班牙之間存在爭議的加羅林群島。[14]格奈森瑙號首先前往開普敦,於10月11日抵達。在那裏,它接到了返回德屬東非的新命令,並於11月9日被正式編入克諾爾的分艦隊,該部隊此時由俾斯麥號、格奈森瑙號和巡洋巡防艦奧爾加號組成。格奈森瑙號在東非海岸巡邏直到1886年3月6日,然後跟隨分艦隊出發前往澳洲。抵達南太平洋後,它們陸續造訪了澳洲諸港、新西蘭、湯加和薩摩亞,格奈森瑙繼而被派往新波美恩島的瞪羚半島,鎮壓反抗德國殖民統治的起義。隨後,它再與俾斯麥號和奧爾加號一同前往加羅林群島的組成部分帕勞,取回一座德國人此前豎立的地界標,因為德國已放棄對這些島嶼的主權申索,轉而支持西班牙。三艘艦於7月23日抵達香港,巡洋巡防艦卡羅拉號正在那裏等待接替格奈森瑙號。7月25日,格奈森瑙號開始返回德國的旅程,至9月27日到達基爾。它於10月14日在當地停運。[15]
教學艦職責
1887-1895年
1887年4月13日,格奈森瑙號在海軍上校奧古斯特·馮·湯姆森的指揮下重新投運,開始擔任海軍學員和四年制志願兵的教學艦。它於5月下旬加入教學分艦隊(Schulgeschwader),並出席了6月3日威廉皇帝運河的動工儀式。該分艦隊參加了8月6日開始的年度艦隊演習;並在演習中充當主力艦隊(Manövergeschwader)第二支隊的角色。演習在次月結束後,教學分艦隊開始了前往地中海的冬季訓練巡航。在這次航行期間,分艦隊的旗艦施泰恩號因起火而不得不入廠維修,因此由格奈森瑙號從1887年11月19日到1888年1月8日暫代旗艦職責。在返回德國的途中,這些艦隻先後在聖維森特角和豐沙爾停留,然後於4月10日抵達威廉港。格奈森瑙號則進一步前往基爾,在那裏接受大修。在6月25日重回教學分艦隊之前,它還在投運後進行了單艦操練。接下來的一個月,該分艦隊負責護送德皇威廉二世搭乘的鐵甲艦巴登號出訪斯堪的納維亞諸港。[16]
教學分艦隊於1888年9月29日開始了另一次前往地中海的冬季訓練巡航,期間它們從10月27日至11月5日在比雷埃夫斯參加為紀念希臘國王喬治一世登基25周年而舉行的慶祝活動。此外,這些艦隻還到訪了鄂圖曼帝國在小亞細亞和埃及的港口。1889年4月16日,格奈森瑙號隨其他教學艦返抵威廉港。格奈森瑙號被移至基爾,於4月20日再度停運。1891年1月1日,它被正式歸類為訓練艦。該艦一直處於停運狀態,直到1892年4月1日才獲重新啟用,在海軍少校費利克斯·施圖本勞赫的指揮下前往波羅的海和北海展開訓練巡航。8月和9月,格奈森瑙號參加了年度艦隊演習,然後是從10月3日開始的冬季巡航,這次是去往西印度群島和委內瑞拉。在加勒比海逗留期間,德國分艦隊與法國的西印度分艦隊相遇,並在分艦隊司令之間進行了正式互訪。在返回德國的途中,它們又從1893年5月22日到6月21日在英國水域呆了一個月,在此期間,分艦隊曾陪同搭乘新通報艦閃電號的威廉二世一起出席考斯帆船周。[15]
返回德國後,格奈森瑙號進行了短暫的檢修,然後於1893年8月和9月作為第三支隊的一份子參加了年度艦隊演習。在演習期間,它意外地與魚雷艇D2號相撞,造成後者嚴重受損。格奈森瑙號則能夠繼續參與演習,直到9月30日才停運維修。1894年4月3日,該艦展開前往克里斯蒂安尼亞的夏季訓練巡航,隨後出席了基爾賽船周。接下來,格奈森瑙號再次作為第三支隊的一份子參加8月和9月的年度艦隊演習,其時任艦長為海軍少校赫爾曼·達·馮塞卡-沃爾海姆。10月1日,該艦開啟前往地中海的冬季訓練巡航,並在馬耳他的瓦勒他與巡洋艦神鷲號和鸕鶿號會合。隨後,格奈森瑙號於11月16日至12月20日訪問了克里特島的蘇達灣,繼而又前往士麥那逗留三周。它於1895年1月18日啟程回國,至3月27日抵達基爾。[17]
1895-1900年
下一階段訓練於1895年5月6日在北海開始進行,並以出席威廉皇帝運河的開通慶典作為結束。6月21日,格奈森瑙號在運河波羅的海入口處的基爾峽灣加入了新組建的第四支隊,當各國軍艦抵達那裏的慶典現場時,艦上的樂隊便開始演奏各國軍艦的國歌。該艦於7月獨自在北海訓練,8月14日重新加入第三支隊參加年度艦隊演習,直至9月17日結束。演習期間,格奈森瑙號於8月24日在洞角礁附近與丹麥雙桅縱帆船德爾芬號(Delphin)相撞,並在後者沉沒之前僅救出了船上的3名船員。年度冬季訓練巡航於9月28日開啟,再次前往西印度群島。在夏洛特阿馬利亞停留時,格奈森瑙號與一艘丹麥炮艦的船員協助撲滅了港口的一場大火。1896年1月21日,該艦來到古巴的夏灣拿,在那裏,它與施托施號和施泰恩號共同觀察了島上的內亂。格奈森瑙號於2月7日離開古巴水域,至3月18日返回基爾。5月15日,該艦從基爾出發,前往卑爾根開啟這一年的訓練日程。在挪威期間,德國皇室和瑞典-挪威國王奧斯卡二世曾分別於6月19日和7月14日登艦檢閱。它於7月18日返回基爾,為8月和9月的年度艦隊演習做準備。[18]
1896年10月2日,格奈森瑙號開始了前往地中海的冬季巡航,並在那裏訪問了許多外國港口。它原本於1897年初與施泰恩號一同返航,但在途中,格奈森瑙號奉命改道至摩洛哥的丹吉爾,執行德國對1896年12月在該國被謀殺的德國銀行家的賠償要求。該艦於2月27日至3月2日在那裏駐紮,並完成了使命。1897年3月25日抵達基爾後,它於4月4日進入旱塢接受大修,大修於5月中旬完成;5月17日,它在波羅的海開始了新的訓練巡航。格奈森瑙號於8月16日啟動另一次大規模海外拉練,而不是參加年度艦隊演習。這次行程的目的地是南美洲,包括到訪巴西的里約熱內盧和南聖弗朗西斯科,以及夏灣拿——它將在那裏與巡洋巡防艦夏洛特號會合。1898年3月1日,該艦離開夏灣拿返回德國,途中在基韋斯特和奧爾塔停留。北海的暴風雨迫使格奈森瑙號於3月27日駛入荷蘭的登海爾德避險。它於三天後抵達基爾,至4月18日在當地停運,進行另一次大修。[18]
格奈森瑙號在接下來的一年仍然維持停運狀態,直至1899年4月9日才重新啟用,繼而於7月5日開始前往卑爾根的訓練巡航。7月24日,它開始了另一次海外拉練,首先去往冰島,然後是愛爾蘭的皇后鎮,進而繼續推進至地中海。期間訪問的外國港口包括12月16日至20日的雅法以及12月20日至1900年1月2日的貝魯特。1月5日,該艦開始返回德國的旅程,從塞得港出發,經停意大利的拉斯佩齊亞,並在那裏受到了腓特烈皇后及其女兒維多利亞公主的登艦訪問。格奈森瑙號於3月23日抵達基爾,經過小修,於5月26日又開始在波羅的海展開訓練巡航,9月10日又對卑爾根進行了短暫訪問。[18]
損毀
1900年9月18日,格奈森瑙號再次離開基爾進行另一次海外拉練,並在穿越英倫海峽的途中在達特茅斯停留。它此後分別訪問了西班牙、葡萄牙和摩洛哥的港口,繼而於11月13日在馬拉加停留了近一個月。12月10日,該艦駛離港口進行炮術訓練;並錨泊在離岸大約800-900米的石堤附近。12月16日10:30左右,馬拉加的天氣嚴重惡化,風力達到8級。時任艦長、海軍上校卡爾·克雷奇曼(Karl Kretschmann)遂命令船員提高鍋爐的蒸汽,以便將艦隻移至安全的港口。30分鐘後,輪機艙人員和艦長之間的溝通失誤導致克雷奇曼下令升錨讓格奈森瑙號起航。艦長以為輪機艙報告的螺旋槳軸每分鐘轉速是50轉,但實際數字只有15轉,不足以推動艦隻。結果,這艘已經脫錨的軍艦隻能在強風中無助地漂流。[19]
船員們試圖放下右舷錨鏈,但它無法卡入岩石表層。格奈森瑙號多次被強風推向石堤,並兩次撞到艦艉,然後艏離朝前推到右舷,導致其擱淺。一艘商船試圖幫助船員,但他們無法將兩艘船用纜繩連接起來,因為格奈森瑙號已經傾斜達35度。海岸上的另一艘艇也試圖加入營救船員,但同樣在洶湧的海面上以失敗告終。海浪的運動繼續將格奈森瑙號的艦體撞向石堤,部分船員試圖爬上索具尋找安全的地方。艦隻最終傾覆,倖存的船員利用救生索到達岸邊。事故共造成41人罹難,其中包括克雷奇曼和格奈森瑙號的副艦長。12名馬拉加當地人也在參與營救的過程中喪生。[20]夏洛特號和英國鐵甲艦蹂躪號則被派去救援傷員。沉沒中的遇難者被安葬在馬拉加的英國人墓園,倖存者則於1901年1月2日搭乘漢堡-美洲航運公司的輪船安達盧西亞號(SS Andalusien)返回德國。[19]
威廉港帝國船廠的設備主管、海軍少校奧托·曼特對格奈森瑙號的殘骸進行了檢查,以確定是否可以打撈,但他認為殘骸損壞得太嚴重了。相反,火炮和其他有價值的設備則被拆除,艦身被炸毀,以測試艦體結構的強度。隨後,該艦餘下的殘骸被當作廢品出售,並就地拆解。[19]
為了感謝馬拉加市民在事故中的幫助,德國於1909年向當地捐贈了一座橋樑,該橋如今仍然橫跨在瓜達爾麥迪娜河之上,稱為「德國橋」。1982年3月9日,在德國海軍協會訪問馬拉加之際,德國駐西班牙大使圭多·布倫納還將一張115,000馬克的捐款支票交給了馬拉加市長,用於保護橋樑及進行整修。[20]
註釋
- 腳註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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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本海人社,第11頁.
- ^ 3.0 3.1 Gröner,第44頁.
- ^ 4.0 4.1 Lyon,第2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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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05, 208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08–209頁.
- ^ 18.0 18.1 18.2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09頁.
- ^ 19.0 19.1 19.2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10頁.
- ^ 20.0 20.1 Javier González. Hundimiento de la Fragata Gneisenau. Málaga en Blanco y Negro. 2002-06-28 [2023-07-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10-21).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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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öner, Erich. German Warships: 1815–1945. I: Major Surface Vessels.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0. ISBN 978-0-87021-790-6.
- Hildebrand, Hans H.; Röhr, Albert & Steinmetz, Hans-Otto. Die Deutschen Kriegsschiffe: Biographien: ein Spiegel der Marinegeschichte von 1815 bis zur Gegenwart Band 3. Ratingen: Mundus Verlag. 1993. ISBN 3-7822-0211-2.
- Lyon, Hugh. Germany. Gardiner, Robert; Chesneau, Roger; Kolesnik, Eugene M.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860–1905. Greenwich: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79. ISBN 978-0-85177-133-5.
- Sondhaus, Lawrence. Preparing for Weltpolitik: German Sea Power Before the Tirpitz Era.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7. ISBN 978-1-55750-7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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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ns-Ulrich Wehler. Bismarck und der Imperialismus. München: Deutscher Taschenbuch Verlag. 1976. ISBN 3-423-04187-0.
- Wislicenus, Georg; Stöwer, Willy. Deutschlands Seemacht. Leipzig: Reprint-Verlag. 2007. ISBN 3-8262-23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