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縡
傅縡(530年代—580年代),字宜事,北地靈州人[1][2],南陳官員。
傅縡父親傅彝是南梁臨沂令,他幼年聰明,七歲就能背誦古詩共十多萬字。長大後的他好學,能寫文章。太清末年,傅縡攜同母親南奔避難,之後母親逝世,在兵亂中亦盡禮守喪,悲傷到身體消瘦,士友都稱讚他。其後他依附湘州刺史蕭循,蕭循好士,廣集書籍,他不停閱讀,因而學識淵博;王琳聽聞傅縡的學識,就招引擔任府記室,王琳失敗後,傅縡跟隨王琳部將孫瑒到建康。當時陳文帝派顏晃賞賜孫瑒雜物,孫瑒委託傅縡致謝,他的詞理卓越,不須修改,顏晃對陳文帝說明後就被徵召為撰史學士,除授司空府記室參軍,遷任驃騎將軍、安成王陳頊的中記室,繼續撰史。傅縡篤信佛教,從興皇惠朗法師接受三論;其時有大心暠法師編著無諍論毀謗,他為說明道論撰寫文章解釋[1][2]。
不久他以本官兼任通直散騎侍郎出使北齊,回來後獲授散騎侍郎、鎮南將軍始興王陳叔陵的諮議參軍,兼任東宮管記。傅縡歷官太子庶子、僕,仍然兼管記如故。陳後主即位,遷任秘書監、右衛將軍,兼中書通事舍人,掌管詔誥。他的文章華麗,思考敏捷,關於軍國大事的文章下筆即成,不用起草,就算深思熟慮的人寫的作品也不及他,獲得陳後主重視。然而傅縡個性質直剛強,沒有操守,恃才任性凌辱他物,朝中大臣都討厭他。適逢施文慶、沈客卿等人以善辯逢迎親近陳後主,傅縡被疏遠;他們收受高句麗使節金錢誣告傅縡,於是後主派人拘捕傅縡入獄。他一向個性剛強,因為痛恨而在獄中上書斥責後主;後主得知上書後十分生氣。後來後主怒意緩和,派使者向傅縡說:「我可以赦免你,但你可以改過嗎?」他回答:「我的心好像臉孔一樣,如果臉孔可以改變,那麼心可以改變。」結果後主更發怒,下令宦官李善慶徹查,被賜死獄中,虛歲五十五。有十卷文集傳世[3][4]。
引用
- ^ 1.0 1.1 《陳書·卷三十·列傳第二十四》:傅縡字宜事,北地靈州人也。父彝,梁臨沂令。縡幼聰敏,七歲誦古詩賦至十餘萬言。長好學,能屬文。梁太清末,攜母南奔避難,俄丁母憂,在兵亂之中,居喪盡禮,哀毀骨立,士友以此稱之。後依湘州刺史蕭循,循頗好士,廣集墳籍,縡肆志尋閱,因博通群書。王琳聞其名,引為府記室。琳敗,隨琳將孫瑒還都。時世祖使顏晃賜瑒雜物,瑒託縡啟謝,詞理優洽,文無加點,晃還言之世祖,尋召為撰史學士。除司空府記室參軍,遷驃騎安成王中記室,撰史如故。縡篤信佛教,從興皇惠朗法師受三論,盡通其學。時有大心暠法師著無諍論以詆之,縡乃為明道論,用釋其難。
- ^ 2.0 2.1 《南史·卷六十九·列傳第五十九》:傅縡字宜事,北地靈州人也。父彝,梁臨沂令。縡幼聰敏,七歲誦古詩賦至十餘萬言。長好學,能屬文。太清末,丁母憂,在兵亂中,居喪盡禮,哀毀骨立,士友以此稱之。後依湘州刺史蕭循。循頗好士,廣集墳籍,縡肆志尋閱,因博通群書。王琳聞其名,引為府記室。琳敗,隨琳將孫瑒還都。時陳文帝使顏晃賜瑒雜物,瑒托縡啟謝,詞理周洽,文無加點。晃還言之文帝,召為撰史學士。再遷驃騎安成王中記室,撰史如故。縡篤信佛教,從興皇寺慧朗法師受三論,盡通其學。
- ^ 《陳書·卷三十·列傳第二十四》:尋以本官兼通直散騎侍郎使齊,還除散騎侍郎、鎮南始興王諮議參軍,兼東宮管記。歷太子庶子、僕,兼管記如故。後主即位,遷祕書監、右衛將軍,兼中書通事舍人,掌詔誥。縡為文典麗,性又敏速,雖軍國大事,下筆輒成,未嘗起草,沉思者亦無以加焉,甚為後主所重。然性木彊,不持檢操,負才使氣,陵侮人物,朝士多銜之。會施文慶、沈客卿以便佞親幸,專制衡軸,而縡益疏。文慶等因共譖縡受高驪使金,後主收縡下獄。縡素剛,因憤恚,乃於獄中上書曰:「夫君人者,恭事上帝,子愛下民,省嗜慾,遠諂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澤被區宇,慶流子孫。陛下頃來酒色過度,不虔郊廟之神,專媚淫昏之鬼;小人在側,宦豎弄權,惡忠直若仇讎,視生民如草芥;後宮曳綺繡,廄馬餘菽粟,百姓流離,殭屍蔽野;貨賄公行,帑藏損耗,神怒民怨,眾叛親離。恐東南王氣,自斯而盡。」書奏,後主大怒。頃之,意稍解,遣使謂縡曰:「我欲赦卿,卿能改過不?」縡對曰:「臣心如面,臣面可改,則臣心可改。」後主於是益怒,令宦者李善慶窮治其事,遂賜死獄中,時年五十五。有集十卷行於世。
- ^ 《南史·卷六十九·列傳第五十九》:尋以本官兼通直散騎侍郎使齊,還,累遷太子庶子、僕。後主即位,遷秘書監、右衛將軍,兼中書通事舍人,掌詔誥。縡為文典麗,性又敏速,雖軍國大事,下筆輒成,未嘗起草,沈思者亦無以加,甚為後主所重。然性木強,不持檢操,負才使氣,陵侮人物,朝士多銜之。會施文慶、沈客卿以佞見幸,專制衡軸,而縡益疏。文慶等因共譖之,後主收縡下獄。縡素剛,因憤恚,於獄中上書曰:「夫人君者,恭事上帝,子愛黔黎,省嗜欲,遠諂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澤被區宇,慶流子孫。陛下頃來酒色過度,不虔郊廟之神,專媚淫昏之鬼。小人在側,宦豎弄權,惡忠直若仇讎,視百姓如草芥。後宮曳綺繡,廄馬餘菽粟,兆庶流離,轉屍蔽野,貨賄公行,帑藏損耗,神怒人怨,眾叛親離。恐東南王氣,自斯而盡。」書奏,後主大怒。頃之稍解,使謂曰:「我欲赦卿,卿能改過不?」縡對曰:「臣心如面,臣面可改,則臣心可改。」後主於是益怒,令宦者李善度窮其事,賜死獄中。有集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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