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
沮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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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別駕 | |||||
騎都尉,奮威將軍 | |||||
國家 | 東漢 | ||||
時代 | 東漢末年 | ||||
主君 | 韓馥→袁紹 | ||||
姓 | 沮 | ||||
名 | 授 | ||||
籍貫 | 冀州鉅鹿郡廣平縣 | ||||
出生 | ? | ||||
逝世 | 200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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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200年),東漢末年謀士,冀州鉅鹿郡廣平縣[1]人,五帝時黃帝的史官沮誦之後[1],原為韓馥麾下謀士,袁紹破冀州後成為其重要謀臣,沮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提出鄴城對幫助袁紹奪取青州、幽州、并州而統一河北。袁紹入主冀州前,曾多次對韓馥提出抗袁良策,但不被採納。沮授曾對袁紹提出奉迎天子,反對諸子分立,提出三年疲曹的戰略,全部被袁紹拒絕採納。官渡之戰中,沮授提出緩進戰術穩紮穩打,但不被採納。官渡戰敗後被曹軍俘虜,曹操多次向其招降,但沮授感謝曹操厚愛,並以族人在冀州袁紹陣營為由拒絕。最後密謀逃脫事敗被殺。
生平
效忠韓馥
漢靈帝年間,沮授出仕冀州別駕,舉茂才,並當過兩次縣令。年少有大志,擅長於謀略。曾為韓馥麾下冀州別駕,官拜騎都尉[2]。
諫阻韓馥
初平二年(191年),韓馥的部將麴義反叛,韓馥與麴義交戰,結果失利。袁紹既已怨恨韓馥,就與麴義結交[3]。袁紹的謀士逢紀對袁紹説:「做大事業,不佔領一個州,沒法站住腳根。現今冀州強大充實,但冀州牧韓馥才能平庸,可暗中去信給公孫瓚相約他一起攻占冀州,他會率領軍隊南下,韓馥得知後必然害怕恐懼。同時派一名能言善辯的人向韓馥講述禍福。韓馥為突如其來的事情所迫,我們一定可以趁此機會佔據他的位置。」 袁紹認為有道理,隨即寫信給公孫瓚。公孫瓚接着就率兵而來,打着討伐董卓的旗號,計劃暗中偷襲韓馥。袁紹派外甥高幹與穎川人荀諶、郭圖前去遊說同是穎川人韓馥説:「公孫瓚趁着大破烏桓餘威得勝南下歸來,而且各郡都響應公孫瓚。袁紹率領軍隊向東而來,其意圖難以預料。我們為將軍擔心。」韓馥心中恐慌,問他們説:「既然這樣,那該怎麼辦呢?」荀諶説:「請您自己判斷一下,寬厚仁義,能為天下豪傑所歸附,比得上袁氏嗎?」韓馥説:「比不上。」荀諶又問:「那麼,臨危不亂,遇事果斷,智勇過人,你比得上袁紹嗎?」韓馥説:「比不上。」荀諶再問:「數世以來,廣佈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比得上袁家四世三公嗎?」韓馥説:「比不上。」荀諶説:「渤海雖是一個郡,實際上如同一個州。袁紹也是一時之俊傑,將軍這三方面都比不上他,卻又長期在他之上,他必然不會屈居於將軍之下。且公孫瓚統率燕、代兩地的精鋭之眾,其勢不可擋。冀州,是天下物產豐富的重要地區,袁紹要是與公孫瓚合力奪取冀州,兵臨城下,將軍立刻就會陷入危亡的困境。袁紹與將軍是舊交,又曾結盟共討董卓,如今的辦法只有把冀州讓給他。袁紹得冀州後,必然感謝您的厚德,而公孫瓚也無力與他來爭。這樣,冀州到故友手裏,將軍既有讓賢的美名,自身又比泰山還要安穩。希望將軍莫要遲疑。」韓馥性情怯懦,又無主見,於是同意了他們的計策。
韓馥的長史耿武、別駕閔純、騎都尉沮授、治中李歷得知後勸阻韓馥説:「冀州雖然狹小,兵甲尚有百萬人,糧食夠支撐十年。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人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袁紹他們就會立刻餓死,為何要將冀州讓予袁紹?」韓馥説:「我過去曾是袁氏的屬吏,而且才能也比不上袁紹。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謙讓,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為什麼覺得不好呢?[4]」在這以前,韓馥的都督從事趙浮、程奐率領率船數百艘,眾萬餘人屯住在孟津,請求出兵抗拒袁紹,深夜敲打着震耳欲聾的鼓聲威脅袁紹,袁紹十分厭惡他們[5]。趙浮等人到後,對韓馥説:「袁本初軍無糧秣,各己離散,雖有張楊、於夫羅初來歸附,卻未肯為其所用,不足與我軍為敵。我們請求親自率兵抗拒他,旬日之間,袁軍必定土崩瓦解;明將軍但當開閤高枕,何憂何懼!」終於,韓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兒子把冀州牧的印綬送交給袁紹。袁紹聘用田豐為別駕、審配為治中,這兩人比較正直,但在韓馥部下卻鬱郁不得志[6]。此外,袁紹還用許攸、逢紀、荀諶等人為謀士。
鄴城謀對
袁紹問別駕從事沮授:「如今賊臣作亂,朝廷西遷,袁家四世三公,決心竭盡全力復興漢室。然而,齊桓公如果沒有管仲就不能成為霸主,勾踐沒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國。現在我想與您同心合力,共同使國家安定,您要用什麼計策匡正幫助我呢?。」沮授回答説:「將軍弱冠就被朝廷重用,名聲揚名海內。趕上董卓廢立皇帝的時機,將軍奮然生出忠義之心,隻身一人騎馬出奔,使董卓心裹恐懼。您渡過黃河向北,渤海的百姓稽首歸順。您擁有一個郡的軍隊,聚集冀州的人馬,威勢控制黃河以北,名聲為天下推重。假使發兵向東,就可以掃除黃巾;還軍攻打黑山,青州即可平定,就可以滅掉張燕;掉轉兵力向北,就必定能攻滅公孫瓚、劉虞;以威勢脅迫烏丸、鮮卑地區的人,立刻就可以平定匈奴。橫掃黃河以北,合併四州(冀州、青州、幽州、并州)的地盤,收盡英雄人才,擁有百萬人馬,到長安迎接陛下,恢復在洛陽的宗廟,向天下發號施令,征討不服從的人。憑藉這樣的條件爭決勝負,有誰能夠抵擋!數年以後,此功業不難成功。」袁紹聽了非常高興的說:「此我之本心。」,隨即加封沮授為奮威將軍,使他監護諸將[7][8]。
勸迎天子
興平二年(195年),漢獻帝逃出長安東逃洛陽,沮授與田豐進諫建議袁紹迎獻帝,沮授勸説袁紹:「將軍(袁紹)四代五人(袁安、袁敞、袁湯、袁逢、袁隗)擔任三公要職太尉、司徒、司空(汝南袁氏),歷代以忠義扶助國家。如今天子流離,宗廟毀壞,但觀察各州郡,表面託名義兵,實則圖謀互相攻滅,未有憂慮心存國家關愛百姓的人。而且冀州城大體平定,兵卒強大,士族歸附,應當去西邊迎接大駕,將皇宮定在鄴縣,挾天子而令諸侯,畜養兵馬養精蓄銳來討伐不向朝廷朝拜的人,有誰能夠抵禦呢?」袁紹高興,準備聽從沮授的計策。潁川人郭圖與淳于瓊阻止説:「漢朝王室衰敗,為時已久。現在想振興王室,不也太難了嗎?況且如今英雄同時興起,各自佔領州郡,聯合聚集徒眾,動輒有上萬人,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接天子在身邊,行動就要上奏,服從則權力太小,不服從則抗命不遵,這不是什麼好辦法。」沮授説:「現在迎接天子,合乎道義,又合宜時機,如果不趁早決定,必有人先去迎接。權變不可失去時機,成功在於行動迅速,希望將軍能夠決定!」漢獻帝的登基正統性本來受到袁紹的否定,起初袁紹力保漢少帝不惜與董卓喧囂,所以袁紹沒有采納[9][10]。曹營的荀彧、毛玠也有迎奉天子的戰略眼光。
反對分立
袁紹非常喜歡三子袁尚,讓他跟隨自己身邊治理冀州,準備作為嗣子來培養。同時,袁紹任命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沮授反對,認為是諸子分立是取禍之道也,於是勸諫道:「且年均以賢,德均則卜,古之制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其他人只好罷手,這是因為兔子已經有了名分。選擇繼嗣,眾人年齡相當則從賢德來決定,賢德相當則以卜卦來決定,這是古制。希望您接受前代教訓,思考『逐兔分定』之意。」袁紹不從,説:「我要讓四人各據一州,來考察他們的能力。」沮授走出袁紹的府門,嘆息道:「禍患至此就要開始了!」後來,曹操表拜袁譚為青州刺史,袁紹又任命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外甥高幹為并州刺史[11][12]。袁紹死後,袁尚、袁譚果然因爭位而兄弟鬩牆。
穩紮穩打
袁紹有意準備南下進攻挑選精銳步卒十萬,騎兵萬匹,準備進攻許都。沮授與田豐勸阻諫言:「軍隊連年征戰,百姓已經疲累了,倉庫沒有積糧,賦稅如殷商一樣,此乃我們勢力的憂慮。最好先派遣使者報告我們攻滅公孫瓚的捷報,使人民務農耕田。若使者被拒絕入朝許都,我們就上表曹操隔絕我們的王路,「進兵屯駐於黎陽,於黃河南邊的地方建築營寨,打造船筏,製造器械,派遣精銳的騎兵襲擾曹操的邊境,令曹操軍不安,我們以逸待勞。三年內,必定大事可成[13]。」建議利用優勢軍力和地理形勢,對曹操進行持久戰,並緩緩推進,不要急於決戰。 郭圖與審配反對道:「兵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如今,以袁紹之英明神武、河北之強眾,來討伐曹操,易如反掌。如今不滅曹操,以後的圖謀就會有困難了。」 沮授説:「平定動亂,誅滅殘暴,是為義兵;窮兵黷武,仗勢欺人,是為驕兵。義兵無敵,驕兵敗亡。現在曹操迎天子於許昌,如今我們舉兵南向,是違背道義的。況且,最重要的在於正確決策,而不在力量強弱。而且曹操法令嚴行,兵卒精強,並不是公孫瓚等輩能比較的。如今,放棄萬全之策,而興無名之兵,我實在是為袁公感到憂懼。」 郭圖説:「武王伐紂,不曰不義,何況,出兵是討伐曹公而非討伐天子,並不是師出無名!而且,袁公的文臣武將都竭力盡忠,民眾都想為袁公效力,如果不及時早定大業,實在是思慮的過失啊。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這正是越王勾踐之所以稱霸、吳王夫差之所以滅亡的道理啊。監軍之計,確實很持重、牢靠,但這不是見機行事的靈活應變啊。」 沮授諫阻出兵,違背袁紹的意旨,郭圖等乘機進饞説:「沮授監管內外,權威撼動三軍,如果他逐漸強盛,又怎麼能控制他呢?有句話叫「臣與主同者昌,主與臣同者亡。」這是《黃石》書中所忌諱的。況且統率軍隊在外的人,不宜參預內政。」於是,袁紹分化沮授監軍的權力為三都督,讓沮授與郭圖、淳于瓊各典一軍,還未來得及實行[14][15]。
忠言不用
在官渡之戰前夕,沮授就集合宗族,散盡其財並說:「袁紹的在官渡勝利的話,沮授他們就會有威無不加,但戰敗的話連自身也不能保住,真是哀嘆。」沮授的弟弟沮宗不認同說:「曹操的兵馬不足我們,兄長你害怕什麼呢?」但沮授看得出曹操的雄才說:「以曹操的雄才偉略,又有挾天子為資本,我們雖然攻滅公孫瓚,但軍士疲倦,主公驕橫,軍隊的破敗正在這一舉。揚雄説:「六國蚩蚩,為嬴弱姬」,就是這樣[16]。」
持久緩戰
官渡之戰時,袁紹進軍黎陽,遣顏良攻劉延,沮授反對勸說:「顏良性格急促衝動,雖驍勇善戰但不可獨領一軍。」反對以顏良獨自領軍,但袁紹不聽。後曹操救劉延,斬殺顏良[17]。在袁紹渡過黃河之前,沮授又認為袁軍應該留守延津,分兵進攻官渡,若然戰勝,再增兵官渡也不遲。如果失利,兵眾也可以安全撤離。袁紹不聽。渡河之前,沮授哀嘆道:「主上(袁紹)剛愎自用,部下(郭圖審配等人)貪功奪利,悠悠黃河,我的命運不知道在何方啊!」於是稱病不見,袁紹因此憎恨他,將沮授其所餘部隊交由郭圖統領[18][19]。
袁紹渡河後,駐屯延津南,遣劉備、文醜向曹軍挑戰,曹操領軍擊破,文醜更被曹軍擊殺,震撼袁紹軍。後曹操回到官渡,沮授向袁紹說:「北方軍隊(袁軍)人多勢眾,但果敢衝勁,不比南軍(曹軍),而南軍人數較少,武器糧草比不上北軍。南軍利於速戰速決,北軍利於持久緩戰。我們應當拖住戰事,以拖待變。」建議以持久緩進的戰術來消耗曹軍,但袁紹又不聽從[20]。
外表護糧
袁紹攻曹操,合戰獲勝,曹軍退回官渡本營進行固守。於是,袁紹以井欄射箭入曹營,但後為曹軍發石車擊破,發石擊破櫓樓。袁軍又掘地道,曹軍就挖長溝。曹軍糧草將盡,士卒疲乏,曹操寫信給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曹軍在與袁紹相持日久,百姓疲乏,多叛應袁紹,曹軍缺乏糧食。當時,袁紹派遣淳于瓊領軍帶領運糧車。沮授建議:「可另遣蔣奇率領支援軍隊在運糧軍隊的外表,以斷絕曹軍的劫掠。」但袁紹又不從[21]。
忠袁拒曹
袁軍崩潰敗逃,袁紹與袁譚退兵北渡黃河,沮授來不及還軍北逃而被俘,被押見曹操,沮授大呼:「沮授不降,只不過被你的將士抓住了。」曹操與沮授有舊交情,對沮授説:「分野殊異,因此相互隔絕,沒想到今日會把您擒住。」沮授回答:「袁冀州(袁紹冀州牧)失策,自己導致敗走。沮授智識能力有限,自然被擒。」曹操説:「袁紹無謀,不能用您的計策。如今天下大亂,國家尚未安定,我正想與您共圖大事。」沮授説:「我叔父、母親、弟弟性命懸於袁氏,若蒙您的厚愛,請速速將我處死,這才是我的福氣。」曹操嘆道:「孤如果能早點得到你,那天下也不足慮了。」於是赦免沮授,並給他優厚的待遇。不久後,沮授密謀回到河北的袁紹陣營,事敗被殺[22][23]。
家庭
影視
評價
- 曹操:「孤不早相得,天下不足慮。」(《三國志·袁紹傳》)
- 孫盛:「觀田豐、沮授之謀,雖良、平何以過之?故君貴審才,臣尚量主。君用忠良,則伯王之業隆;臣奉暗後,則覆亡之禍至。存亡榮辱,常必由茲。豐知紹將敗,敗則己必死,甘冒虎口,以盡忠規。烈士之於所事,慮不存己。夫諸侯之臣,義有去就。況豐與紹非純臣乎?《詩》云:『逝將去汝,適彼樂土。』言去邦,就有道可也。」(《三國志·袁紹傳》)
- 朱敬則:「神人無功,達人無跡。張子房元機孤映,清識獨流。踐若發機,應同急箭;優遊澹泊,神交太虛,非諸人所及也。至若陳平、荀彧、賈詡、荀攸、程昱、郭嘉、田豐、沮授、崔浩、張賓等,可謂天下之菁英。帷幄之至妙,中權合變,因敗為功,爰自秦漢,訖於周隋。」
- 陳普:「袁曹相與隔王路,四世三公恩海深。當時惟有管寧是,謾對黃河嘆此心。」
- 郝經:「沮授、田豐計畫不用,而不能去,卒蹈其難,其猶在亞父之後乎。」
- 胡三省:「使紹能用授言,曹其殆乎!」(《資治通鑒卷六十三·獻帝建安四年》)
- 羅貫中:「河北多名士,忠貞推沮君。凝眸知陣法,仰面識天文。至死心如鐵,臨危氣似雲。曹公欽義烈,特與建孤墳。」
- 林國贊:「袁氏諸臣,田豐外,莫忠於授,後以身殉。」
- 何茲全:「沮授、荀彧和諸葛亮一樣,都是三國時期第一流的智慧人物。」
注釋
- ^ 1.0 1.1 《元和姓纂卷二》【沮姓】:黃帝史官沮誦之後 廣平 魏志袁尚謀臣沮授前燕中常侍沮皓
- ^ 《獻帝紀》 :沮授,廣平人,少有大志,多權略。仕州別駕,舉茂才,歷二縣令,又為韓馥別駕,表拜騎都尉。袁紹得冀州,又闢焉。
- ^ 《後漢書》:明年,馥將麴義反畔,馥與戰失利。紹既恨馥,乃與義相結。
- ^ 《後漢書》:馥長史耿武、別駕閔純、騎都尉沮授聞而諫曰:「冀州雖鄙,帶甲百萬,谷支十年。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哺乳,立可餓殺。奈何欲以州與之?」馥曰:「吾衣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讓,古人所貴,諸君獨何病焉?」
- ^ 《英雄記》:紹在朝歌清水口,浮等從後來,船數百艘,眾萬餘人,整兵駭鼓過紹營,紹甚惡之。
- ^ 《後漢書》:魏郡審配、鉅鹿田豐,並以正直不得志於韓馥。紹乃以豐為別駕,配為治中,甚見器任。
- ^ 裴松之注《三國志卷六魏書六董二袁劉傳第六》:從事沮授説紹曰:"將軍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猾亂,黑山跋扈,舉軍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眾北首,則公孫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從。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眾,迎大駕於西京,覆宗廟於洛邑,號令天下,以討未復,以此爭鋒,誰能敵之?比及數年,此功不難。"紹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為監軍、奮威將軍。
- ^ 《後漢孝獻皇帝紀卷第二十六》:紹既有冀州,闢授為別駕從事。紹謂授曰:「今賊臣作變,朝廷遷移,孤歷世受寵,欲竭命致死,以復漢室。然桓公非夷吾不能成霸,越王非范蠡無以存國。今欲與君戮力同心,共安社稷。」授進曰:「將軍弱冠登朝,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憤發,卓雖兇暴,弗能加兵。昔相如叱秦,晏嬰哭莊,方之將軍,曷足以喻。單騎出奔,則卓懷怖懼;濟河而北,則渤海稽首。擁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散亂,黑山跋扈,舉兵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迴師北首,則劉虞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順從。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用,擁百萬之眾,迎大駕於長安,復宗廟於洛邑,號令天下,以討未服,以此爭鋒,誰敢禦之?比及數年,此功不難。」紹喜曰:「此孤之本心也。」即表授為奮武將軍,使監護諸將。
- ^ 《後漢書 卷七十四上 袁紹劉表列傳第六十四上》:興平二年,拜紹右將軍。其冬,車駕為李傕等所追於曹陽,沮授説紹曰:「將軍累葉台輔,世濟忠義。今朝廷播越,宗廟殘毀,觀諸州郡,雖外託義兵,內實相圖,未有憂存社稷恤人之意。且今州城粗定,兵強士附,西迎大駕,即宮鄴都,挾天子而令諸侯,稸士馬以討不庭,誰能御之?」紹將從其計。潁川郭圖、淳于瓊曰:「漢室陵遲,為日久矣,今欲興之,不亦難乎?且英雄並起,各據州郡,連徒聚眾,動有萬計,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今迎天子,動輒表聞,從之則權輕,違之則拒命,非計之善者也。」授曰:「今迎朝廷,於義為得,於時為宜。若不早定,必有先之者焉。夫權不失幾,功不猒速,願其圖之。」帝立既非紹意,竟不能從。
- ^ 裴松之注《三國志 卷六 魏書六 董二袁劉傳第六》:初,天子之立非紹意,及在河東,紹遣潁川郭圖使焉。圖還説紹迎天子都鄴,紹不從。【獻帝傳】曰:沮授説紹雲:"將軍累葉輔弼,世濟忠義。今朝廷播越,宗廟毀壞,觀諸州郡外託義兵,內圖相滅,未有存主恤民者。且今州城粗定,宜迎大駕,安宮鄴都,挾天子而令諸侯,畜士馬以討不庭,誰能御之!"紹悅,將從之。郭圖、淳于瓊曰:"漢室陵遲,為日久矣,今欲興之,不亦難乎!且今英雄據有州郡,眾動萬計,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天子以自近,動輒表聞,從之則權輕,違之則拒命,非計之善者也。"授曰:"今迎朝廷,至義也,又於時宜大計也,若不早圖,必有先人者也。
- ^ 裴松之注《三國志 卷六 魏書六 董二袁劉傳第六》:出長子譚為青州,沮授諫紹:"必為禍始。"紹不聽,曰:"孤欲令諸兒各據一州也。"【九州春秋載授諫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德均則卜,古之制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紹曰:"孤欲令四兒各據一州,以觀其能。"授出曰:"禍其始此乎!"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後太祖拜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羣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穡之艱難。華彥、孔順皆奸佞小人也,信以為腹心;王脩等備官而已。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使婦弟領兵在內,至令草竊,巿井而外,虜掠田野;別使兩將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於竄伏丘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百,收賦納稅,參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又以中子熙為幽州,甥高幹為幷州。
- ^ 《後漢書 卷七十四上 袁紹劉表列傳第六十四上》:紹有三子:譚字顯思,熙字顯雍,尚字顯甫。譚長而惠,尚少而美。紹後妻劉有寵,而偏愛尚,數稱於紹,紹亦奇其姿容,欲使傳嗣。乃以譚繼兄後,出為青州刺史。沮授諫曰:「世稱萬人逐兔,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誡,下思逐兔分定之義。若其不改,禍始此矣。」紹曰:「吾欲令諸子各據一州,以視其能。」於是以中子熙為幽州刺史,外甥高幹為幷州刺史。
- ^ 裴松之注引獻帝傳:紹將南師,沮授、田豐諫曰:「師出歷年,百姓疲弊,倉庾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懮也。宜先遣使獻捷天子,務農逸民;若不得通,及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
- ^ 《獻帝傳》:紹將南師,沮授、田豐諫曰:「師出歷年,百姓疲弊,倉庾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憂也。宜先遣使獻捷天子,務農逸民;若不得通,乃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 審配、郭圖曰:「兵書之法,十圍五攻,敵則能戰。今以明公之神武,跨河朔之強眾,以伐曹氏。譬若覆手,今不時取,後難圖也。」授曰:「蓋救亂誅暴,謂之義兵;恃眾憑強,謂之驕兵。兵義無敵,驕者先滅。曹氏迎天子安宮許都,今舉兵南向,於義則違。且廟勝之策,不在強弱。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圍者也。今棄萬安之術,而興無名之兵,竊為公懼之!」圖等曰:「武王伐紂,不曰不義,況兵加曹氏而雲無名!且公師武臣(竭)力,將士憤怒,人思自騁,而不及時早定大業,慮之失也。夫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此越之所以霸,吳之所以亡也。監軍之計,計在持牢,而非見時知機之變也。」紹從之。圖等因是譖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若其浸盛,何以制之?夫臣與主不同者昌,主與臣同者亡,此黃石之所忌也。且御眾於外,不宜知內。」紹疑焉。乃分監軍為三都督,使授及郭圖、淳于瓊各典一軍,遂合而南。
- ^ 《後漢書 卷七十四上 袁紹劉表列傳第六十四上》:於是簡精兵十萬,騎萬匹,欲出攻許,以審配、逢紀統軍事,田豐、荀諶及南陽許攸為謀主,顏良、文丑為將帥。沮授進説曰:「近討公孫,師出歷年,百姓疲敝,倉庫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憂也。宜先遣使獻捷天子,務農逸人。若不得通,乃表曹操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修器械,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如此可坐定也。」郭圖、審配曰:「兵書之法,十圍五攻,敵則能戰。今以明公之神武,連河朔之強眾,以伐曹操,其埶譬若覆手。今不時取,後難圖也。」授曰:「蓋救亂誅暴,謂之義兵;恃眾憑強,謂之驕兵。義者無敵,驕者先滅。曹操奉迎天子,建宮許都。今舉師南向,於義則違。且廟勝之策,不在強弱。曹操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圍者也。今棄萬安之術,而興無名之師,竊為公懼之。」圖等曰:「武王伐紂,不為不義;況兵加曹操,而雲無名!且公師徒精勇,將士思奮,而不及時早定大業,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此越之所以霸,吳之所以滅也。監軍之計,在於持牢,而非見時知幾之變也。」紹納圖言。圖等因是譖沮授曰:「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若其浸盛,何以制之!夫臣與主同者昌,主與臣同者亡,此《黃石》之所忌也。且御眾於外,不宜知內。」紹乃分授所統為三都督,使授及郭圖、淳于瓊各典一軍,未及行。
- ^ 《獻帝傳》: 紹臨發,沮授會其宗族,散資財以與之曰:「夫勢在則威無不加,勢亡則不保一身,哀哉!」 沮授其弟宗曰:「曹公士馬不敵,君何懼焉!」授曰:「以曹兗州之明略,又挾天子以為資,我雖克公孫,眾實疲弊,而將驕主忲,軍之破敗,在此舉也。揚雄有言,『六國蚩蚩,為嬴弱姬』,今之謂也。」
- ^ 《魏書・三國志・袁紹傳》:紹進軍黎陽,遣顏良攻劉延於白馬。沮授又諫紹:「良性促狹,雖驍勇不可獨任。」紹不聽。太祖救延,與良戰,破斬良
- ^ 《獻帝傳》 :紹將濟河,沮授諫曰:「勝負變化,不可不詳。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獲,還迎不晚,設其有難,眾弗可還。」紹弗從。授臨濟嘆曰:「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黃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辭。紹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屬郭圖。
- ^ 《後漢書 卷七十四上 袁紹劉表列傳第六十四上》:沮授臨船嘆曰:「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黃河,吾其濟乎!」遂以疾退,紹不許而意恨之,復省其所部,並屬郭圖。
- ^ 《魏書・三國志・袁紹傳》:太祖還官渡。沮授又曰:「北兵數眾而果勁不及南,南谷虛少而貨財不及北;南利在於急戰,北利在於緩搏。宜徐持久,曠以日月。」紹不從。
- ^ 《三國志·魏書·袁紹傳》:太祖與紹相持日久,百姓疲乏,多叛應紹,軍食乏。會紹遣淳于瓊等將兵萬餘人北迎運車,沮授説紹:"可遣將蔣奇別為支軍於表,以斷曹公之鈔。"紹復不從。
- ^ 《三國志》:紹眾大潰,紹與譚單騎退渡河。餘眾偽降,盡坑之。沮授不及紹渡,為人所執,詣太祖,太祖厚待之。後謀還袁氏,見殺。
- ^ 《獻帝傳》:授大呼曰:「授不降也,為軍所執耳!」太祖與之有舊,逆謂授曰:「分野殊異,遂用圮絕,不圖今日乃相禽也!」授對曰:「冀州失策,以取奔北。授智力俱困,宜其見禽耳。」太祖曰:「本初無謀,不用君計,今喪亂過紀,國家未定,當相與圖之。」授曰:「叔父、母、弟,縣命袁氏,若蒙公靈,速死為福。」太祖嘆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