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疤
決鬥疤(德語:Schmisse)是指決鬥後留下的疤痕,其作為一種「榮譽象徵」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1825年。其名稱還包括「Mensur scars」、「吹牛用的傷疤」(the Bragging scar)、「smite」、「Schmitte」以及「Renommierschmiss」。20世紀初期,由於學院擊劍的流行,在奧地利和德國的上層階級中決鬥疤很常見。當時的大學生將擊劍留下的傷疤視作自己階級和榮耀的標誌。德國及奧地利大學的決鬥社團的盛行其實也屬於歐洲社會文化中人體痕刻的一個早期範例。[1]當時的德國聯邦國防軍中也存在有擊劍決鬥的傳統,與之相關的決鬥疤自然也會出現[2]
19世紀末,來到德國的美國遊客在看到德國大學生臉上的傷疤後感到非常震驚,這些學生來自海德堡大學、波恩大學以及耶拿大學等德國主要高等學府,有着自己的學生組織(Studentcorps),他們臉上的傷疤有新的,也有老的,還有些連繃帶還沒拆[3]。
當時的學院擊劍(academic fencing)與現代擊劍存在很大差異。學院擊劍使用的是經過特別研發的劍,名為Mensurschlage(也簡稱為Schlager,即英文Hitter),這種劍有兩個版本,最常見的版本是Korbschlager,有着像籃子一樣的護手。在德國東部的一些大學裡,還有一種版本名為Glockenschlager,護手是鈴鐺狀的。學生之間的一對一決鬥也叫「Mensuren」,在某種意義上講已經變成了一種儀式化行為。有時,大學決鬥者也會穿戴防護性裝備,比如在胳膊上佩戴防護墊以及佩戴護眼裝具。
決鬥疤主要流行於德國和奧地利,也曾出現於中歐國家,還曾在很短一段時間裡出現於如牛津大學等精英大學中。德國軍事法律直到一戰前都允許軍人進行榮譽性決鬥,1933年,納粹政府也再一次宣布軍隊決鬥合法。[4]
在決鬥中,最理想的狀況就是能夠忍受並禁受住對方的擊打,展現自己的勇氣,而不是給對方留下傷疤。事實上,決鬥雙方中,能帶着明顯的傷疤昂首結束決鬥的一方才會被人視作勝利者。當然,在決鬥中展現自己的決鬥技藝也是很重要的,但同時也應表現出自己有能力接受對方的擊打。
社會意義
顯然,決鬥疤只能在這個特定的精英階層社交圈中獲得,而且也與社會地位以及受教育經歷相關,因此決鬥疤不僅展現了一個人的勇氣,同時也體現出這個人是個「能成為好丈夫的料」。決鬥疤雖然很明顯,但絕不會嚴重到致人毀容或失去面部特徵的地步。就連奧托·馮·俾斯麥都曾表示決鬥疤是勇氣的標誌,並且他還說「一個男人的勇氣可以從他臉上傷疤的數量上看出來」[5]。
德國的少數民族群體同樣沉溺於決鬥,一些人認為決鬥能夠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這其中就包括一些將傷疤視作榮耀的猶太人。1874年,當時還是一名醫學學生的威廉·奧斯勒去到了柏林,他後來寫道:「我有個熟人,是個朝氣蓬勃的西班牙裔美國人,他的左半邊臉上全是傷疤,方向、形狀各異,那是他14次決鬥留下的痕跡。」甚至有些德國猶太人將決鬥疤視作社交生活正常的特徵[6]。
決鬥疤的本質
因為用劍決鬥時都是單手揮舞的,而大部分決鬥者都是右撇子,因此大部分決鬥者的傷疤都出現在左半邊臉上,而他們的右半邊臉則通常是完好的。參加過多次決鬥的經驗老道的擊劍者一般都會在臉上積攢很多傷疤。一位死於1877年的決鬥者至少參與過13次決鬥,他的頭上、臉上和脖子上有着137處傷疤[7]。
總的來說,決鬥疤不是很嚴重,決鬥的規則中包括給對方留下傷痕,而這些傷痕只會造成暫時的不便,它們的作用是為一次精彩的決鬥留下永久的見證。而那些在鼻子、嘴唇或者耳朵上的傷甚至都不會帶來多少疼痛。而且決鬥一般不會留下太過嚴重的傷疤,除非受傷者因酗酒而導致傷處腫脹、發紅。決鬥用的劍就像剃刀一樣,不會造成傷口青腫,因此傷口邊緣可以被緊密地壓平,不會造成嚴重的傷疤,也不會導致如耳朵被砍下來等嚴重後果。[8]
有時,沒參加過擊劍的學生會用剃刀來割傷自己的臉,以圖模仿決鬥疤。甚至還有人會把正在癒合的傷口撕裂以加重傷痕,但這些情況通常是會遭人厭惡的。還有些人則會付錢請醫生來劃破自己的臉頰。隨着時代的變遷,決鬥疤的數量和嚴重程度都有所下降,在二戰結束後,獲取決鬥疤的習俗就開始漸漸消失了。[9] and the custom of obtaining dueling scars started to die off after the 第二次世界大戰.
現代
今天,在德國、奧地利、瑞士以及其他一些歐洲國家的大學裡仍然有大約300個男生擊劍社團存在,這些社團中大部分都已經成為了綜合性組織,比如the Corps、Landsmannschaft以及Deutsche Burschenschaft(DB)。他們仍然會進行傳統的學院擊劍,決鬥疤也依然是他們的傳統之一[10][11]。
有決鬥疤的名人
- Caesar Rudolf Boettger
- 庫爾特·海因里希·德布斯
- Rudolf Diels
- 恩斯特·卡爾滕布倫納
- Curt Silberman
- 奧托·斯科爾茲內
- 恩斯特·羅姆
- Heinz Reinefarth
參考來源
- ^ DeMello, Margo (2007). Encyclopedia of body adornment Greenwood Publishing Group. p. 237. ISBN 978-0-313-33695-9.
- ^ Keener, Candace. Real Men Have Dueling Scars. HowStuffWorks. May 4, 2009. (原始內容存檔於July 29, 2010).
- ^ "Where students fight. Scarred Faces are common sights at Heidelburg." Daily Bulletin Supplement. San Francisco. July 12, 1890.
- ^ Weskamp, Manuel; Schmitt, Peter-Philipp. Verbindungen im „Dritten Reich“: In Opposition mit Band und Schläger. [2019-01-24]. ISSN 0174-4909 (德語).
- ^ "Duelling in Berlin" The Galveston Daily News November 9, 1886.
- ^ Gilman, Sander L. Making the Body Beautiful: A Cultural History of Aesthetic Surger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0: 123 [2021-09-06]. ISBN 978-0-691-07053-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6).
- ^ "Dueling in Germany :The Bane of the Universities—Burial of a Student Victim to the Brutal Practice"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Daily Evening Bulletin, (San Francisco, CA) Saturday, March 31, 1877; Issue 149; col F
- ^ "Scarred Dueling Heroes," St Louis Daily Globe August 15, 1887
- ^ Dueling Scar - BMEzine Encyclopedia. [July 20, 2010]. (原始內容存檔於February 1, 2010).
- ^ Robinson, Joseph. Student Societies. pickelhauben.net. 19 September 2006 [2 December 20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2-22).
- ^ Kuiken, Alwin. Schlagende Verbindungen: Die den Kopf hinhalten. 法蘭克福匯報. 2013-11-08 [22 March 20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6) (德語).
更多閱讀
- Gay, Peter. Mensur: The Cherished Scar. The Yale Review. April 1992, 80 (1–2) [2021-09-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6).
- LaVaque-Manty, Mika. Dueling for Equality: Masculine Honor and the Modern Politics of Dignity (PDF). Political Theory. 2006, 34 (6): 715–740 [2021-09-06]. doi:10.1177/0090591706291727.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21-03-08).
- Lisa Fetheringill Zwicker. Dueling Students: Conflict, Masculinity, and Politics in German Universities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