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製十全記碑
御製「十全記」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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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自治區文物保護單位 | |
地址 | 拉薩市城關區 |
分類 | 石窟寺及石刻 |
時代 | 1792年 |
認定時間 | 1996年4月16日 |
御製十全記碑,位於西藏自治區拉薩市布達拉宮方城南門外東側,為紀念乾隆帝「十全武功」而建。
簡介
清朝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該碑立於布達拉宮前。碑文由乾隆帝親自撰寫,用滿文、漢文、蒙古文、藏文四體文字鐫刻,記述了乾隆帝在位57年的十大戰功。此碑建有琉璃瓦歇山頂碑亭。該碑與御製平定西藏碑東西相對。1965年,該碑及碑亭與御製平定西藏碑及碑亭一道遷至龍王潭公園。1990年,遷回布達拉宮方城南門外。[1][2]
御製十全記碑保存完好。該碑的形制與內地的清朝御製碑完全相同。該碑通高3.87米。碑額方形,寬1.44米,高1.34米,厚0.46米,額框四周飾雷紋,額內框上下飾以卷草紋。碑額正面右側篆文陰刻「御製」兩字,左側陰刻一豎行八思巴文。碑額背面右側陰刻4列正楷藏文,左側陰刻一豎行蒙古文。碑首下部邊飾採用如意雲紋。碑身寬1.32米,高2.07米,厚0.38米。碑陰與碑陽均刻有文字。碑陽右側刻有漢文17豎行,左側刻有17豎行滿文;碑陰右側刻有39列正楷藏文,左側刻有17豎行蒙古文。碑身陽面及陰面的上、下、左、右邊框均有12厘米寬的二龍戲珠紋飾。此碑下方有龜趺座,龜身長2.5米,寬1.8米。碑身位於高出龜背0.05米,寬0.58米、長1.6米的墊台之上。龜座下方是一個側面長2.42米,正面寬2.02米的石托台。[1]
1996年,該碑被列為西藏自治區文物保護單位。[1]
《乾隆朝實錄·卷之一千四百十四》記載,乾隆五十七年十月:
戊辰。諭軍機大臣曰、拉特納巴都爾等、屢次差頭目赴營。哀懇投誠。進表納貢。情詞俱為恭順。是以准其乞降。今又差人呈送犒軍食物。並求伺候福康安等直至前藏。看此情形。實屬真心懾伏。出於至誠。非特目前蕆功完善。並可保邊境敉寧。衛藏無事。至濟嚨、聶拉木、宗喀等處。向來原有唐古忒兵丁駐守防禦。皆因俘習渾等平時廢弛。不加訓練。以致怯懦無用。見賊退避。目下邊界既不駐川兵。藏地事宜。皆系和琳責任。仔肩更重。所有原駐唐古忒第巴番兵。務須於巡邊時勤加操練。認真稽查。俾怯懦積習。其應如何分撥派駐、及稽察訓練之處。並著悉心妥辦。以期永遠遵循。再前據福康安奏、廓爾喀差大頭人第烏達特塔巴等、齎送表貢。於八月初八日到營等語。其於何日自帕朗古派員伴送起程之處。未據奏及。或系福康安等、候諭旨到日。再令起程。亦未可定。計此旨到時。福康安等、早扺前藏。前已有旨、令福康安飛飭伴送之員。於途次趲行。著再傳諭福康安、如該貢使業已起程在途。務須飛檄委員。加緊行走。所有貢物。除象只馬匹。本令緩程行走。此外如有沉重物件。亦不妨隨後送京。以便貢使遄行。能於年內到京。俾隨朝鮮各國之後。瞻仰朝儀。方為妥善。即或不能。亦務令於燈節前到京。以便宴賚。再福康安等奏、廓爾喀差出頭人稟稱、欲令貢使過藏時。謁見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叩頭請罪。並於准降後。擬遣人赴藏。呈遞哈達土物等語。拉特納巴都爾。欲令來使謁見達賴喇嘛等請罪。亦足見其悔過之心。至伊呈送達賴喇嘛等哈達土物。和琳應告知達賴喇嘛等、酌量收存數件。勿虗其意。仍加倍酬給回賞。不可為廓爾喀所輕。再此事蕆功完善。御製十全記一篇。以志武成十告。現令繙寫四體字。俟繕寫完竣。再行發交和琳、酌量於聖祖御碑之旁豎立。或另相地勢。建蓋碑亭。以昭武功而垂久遠。
《乾隆朝實錄·卷之一千四百十四》記載的乾隆帝所作《御製十全記》如下:
昨准廓爾喀歸降。命凱旋班師詩。有十全大武揚之句。蓋引而未發。茲特敘而記之。夫記者、志也。虞書朕志先定。乃在心。周禮春官掌邦國之志。乃在事。旅獒志以道寧。則兼心與事而言之。然總不出夫道。得其道。乃能合於天。以冀承乎貺。則予之十全武功。庶幾有契於斯。而可志以記之乎。十功者。平準噶爾為二。定回部為一。掃金川為二。靖台灣為一。降緬甸、安南、各一。即今二次受廓爾喀降、合為十。其內地之三叛麼䵉。弗屑數也。前已酉廓爾喀之降。蓋因彼擾藏邊界。發偏師以問罪。而所遣鄂輝等、未宣我武。巴忠乃遷就完事。致彼弗懼。而去歲復來。以致大掠後藏。飽欲而歸。使長此以往。彼將占藏地。嚇眾番。全蜀無寧歲矣。是以罪庸臣。選名將。勵眾軍。籌儲餉。福康安等、深感朕恩。弗辭勞苦。於去歲冬月。即率索倫四川降番等精兵。次第由西寧冒雪而進。今歲五月。遂臨賊境。收復藏邊。攻克賊疆。履線險如平地。渡溜要若蹄涔。繞上襲下。埋根批吭。手足胼胝。有所弗恤。七戰七勝。賊人喪膽。及兵臨陽布。賊遂屢遣頭人。匍匐乞降。將軍所檄事件。無不謹從。而獨不敢身詣軍營。蓋彼去歲曾誘藏之噶布倫丹津班珠爾等前去。故不敢出也。我武既揚。必期掃穴犁庭。不遺一介。亦非體上天好生之意。即使盡得其地。而西藏邊外。又數千里之遙。所謂不可耕而守者。亦將付之他人。乃降旨允降班師。以蕆斯事。昔唐太宗策頡利曰。示之必克。其和乃固。廓爾喀非頡利之比。番邊殊長安之近。彼且乞命吁恩。准之不暇。又安敢言和乎。然今日之宣兵威。使賊固意求降歸順。實與唐太宗之論。有所符合。昔予記土爾扈特之事。於歸降歸順。已悉言之。若今廓爾喀之謝罪乞命。歸降歸順。蓋並有焉。以其悔過誠而獻地切也。迺知守中國者。不可徒言偃武修文、以自示弱也。彼偃武修文之不已。必致棄其故有而不能守。是亦不可不知耳。知進知退。易有明言。予實服膺弗敢忘。而每於用武之際。更切深思。定於志以合乎道。幸而五十七年之間。十全武功。豈非天貺。然天貺逾深。予懼益切。不敢言感。惟恐難承。兢兢惶惶。以俟天眷。為歸政全人。夫復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