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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文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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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南亞次大陸地區;橘黃色:其他屬於印度文化圈的地區,主要包括緬甸泰國老撾柬埔寨越南南部占婆)、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新加坡文萊;黃色:不屬於印度文化圈但亦受印度文化較大影響的地區,主要包括阿富汗中國西南地區以及菲律賓
印度斯坦遠印度》,1864年地圖,Samuel Augustas Mitchell繪
在印度次大陸東部的亞洲歷史風貌的分佈圖。紅:歷史上使用漢字,綠:歷史上使用的文字源自印度,藍:其他。
基於婆羅米文的新疆龜茲文字
新疆塔里木盆地出土的佉盧文手稿

印度文化圈(又稱南亞文化圈梵文文化圈文印),主要指自古以來在文化、語言、政治、宗教、建築等方面受印度影響的國家和地區。印度文化圈主要位於南亞次大陸和東南亞的大部分地區,後者包括:緬甸泰國老撾柬埔寨越南南部。而東南亞的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伊斯蘭教傳入以前同樣深受印度文化影響。另外還包括了幾個印度洋島嶼國家、阿富汗中國西南地區(即包括西藏自治區雲南省南部、廣西壯族自治區的部分地區和四川省西部)非漢民族聚居的地區。越南北部以及廣西雲南貴州的壯族布依族,由於自古受中國文化影響較大,因而並不屬於印度文化圈,而屬於東亞文化圈(儒教文化圈、漢字文化圈)。地區內總人口達17億。這些地區具有相似的文化,包括文學、哲學、政治體系、建築、音樂、宗教信仰(婆羅門教上座部佛教等)等。

文字

貴霜國王胡毗色伽金幣背面的印度教室建陀

梵語是印歐語系印度-伊朗語族印度語支的一種語言,是印歐語系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和拉丁文一樣,梵語已成為了一種屬於學術宗教性質的專門語言。印度教經典《吠陀經》即用梵言的文字寫成。其語法和發音均被當作一種宗教儀節而絲毫不差地保存下來。19世紀時梵語成為重構印歐諸語言的關鍵語種。它被認為是梵言的文字。早期的梵語並沒有一定的文字來表達,曾經用過的文字包括婆羅米文佉盧文笈多文悉曇文等。到了十二世紀,天城文為梵文的位置才被確立。

東南亞

除了基於婆羅米文字藏文八思巴文,在拉丁字母傳入東南亞以前,絕大部分古東南亞諸國使用各種創製文字,大部分以帕拉瓦文字為基礎,目前所能見到的緬文泰文寮文高棉文皆基於帕拉瓦文[1]

東亞

在中國唐代時期,悉曇文傳至中國,後還傳至日本。一同將佛教的咒語(日本稱為真言)傳至中日兩國,而寫梵言的文字多為悉曇文,所以中日兩國還流通着已經不用的悉曇文,作為表達梵言的文字。在中國宋代時期,大理流行著天城文的梵言的文字,並且東傳至朝鮮半島蘭札文流行於西藏和尼泊爾,並且隨著中國清朝統治階層對藏傳佛教的信仰,流行於中國漢地。中國藏族地區同時還使用著另外一種梵文字叫做瓦德文,是蘭札文的無頭化形式。

伊朗文化圈

突厥文回鶻文蒙文托忒蒙古文滿文錫伯文都有利用各自的文字體系對梵言轉寫法。這些文字都是基於東伊朗系粟特字母而創製。其中最具影響力的為回鶻文,其蒙古文和滿文也以這種字母為基礎,不過清朝中後期由於大量在官方文獻上使用漢字,如今滿文幾乎絕跡。

宗教

公元6世紀中國人繪畫的狼牙脩使節。

婆羅門教和印度教

婆羅門教和印度教為古東南亞最早的主要宗教和信仰,[2]尤其是其統治上層。[3]最早在公元1世紀前後便傳入中南半島,早期代表有占婆扶南剛迦狼牙脩等,亦稱印度化王國。[4]而中晚期有真臘高棉古吉打三佛齊滿者伯夷等國。所有的印度教派別都以撰於公元前1500年的《吠陀經》作為經典教義。在此之外,各派別還各自信奉其他不同的經文。

佛教

驃國卑謬的包包枝窣堵坡,建於公元7世紀,與帕耶摩和帕耶枝窣堵坡為迄今東南亞留存最古早的石制建築。[5]

上座部、大乘、密宗等

佛教傳入中南半島很早,幾乎和印度教在該地出現的同一時期就出現了,[6]但在公元12世紀以前,並沒有主流教派,[7][8]公元7世紀,中國僧人義淨廣州登上波斯船出行至東南亞,[9]也稱該地區盛行諸多佛教教派。[7]但早期佛教在大部分地區的影響力不及婆羅門教和印度教。[2][10]佛教在這時期的教派有上座部大乘怛特羅密教密宗阿利僧派等,主要盛行於高棉三佛齊等國。

上座部佛教

上座部佛教為現存最古老的佛教宗派。[11]

上座部佛教主要盛行於中南半島的緬甸(佛教在緬甸的轉播)、泰國(佛教在泰國的轉播)、老撾(佛教在老撾的轉播)、柬埔寨(佛教在柬埔寨的轉播),至公元11世紀蒲甘王朝的一位國王阿奴律陀引進了上座部佛教,並在緬甸推廣成為其國教,在隨後的兩個世紀裡,上座部佛教也推廣至其他地區,並發展成為泰國、老撾、柬埔寨的主流佛教教派,而該地區也出現了像蘭甘亨大帝闍耶跋摩七世法昂等信仰上座部佛教的君主。[12]

上座部佛教因其三藏及注釋使用巴利語,故又稱巴利佛教。也有人稱為南傳佛教,因為這一系統的佛教,是由印度恆河流域向南方流傳,傳到斯里蘭卡,再往東北傳到中南半島,公元12世紀取代印度教,這些地區都在印度之東南。如就所屬部派來講,凡是信仰上座部佛法及皈依教團的,都可稱為上座部佛教或南傳佛教,如盛行中國雲南傣族已有1300多年的上座部佛教,流行越南南部的上座部佛教。

後續

東南亞

拉丁字母文化圈。

公元1136年和1267年,吉打蘇丹王朝蘇木都剌國分別在馬來群島建立,伊斯蘭宗教文化逐漸取代印度文化。[13]今越南南側原有以印度文化為主的占婆,但在十五世紀後成為越南的藩屬最後覆滅,越南文化取代了印度文化。

不久之後,從葡萄牙馬六甲蘇丹王朝開始,歐洲人在東南亞建起了第一個殖民地英語Portuguese Malacca,該地也開始了拉丁化過程。[14]自此之後,除了泰國的卻克里王朝,大部分地區亦遂被歐洲殖民地所取代——新西班牙荷蘭東印度公司英屬緬甸英屬馬來亞北婆羅洲特許公司砂拉越王國法屬印度支那。至今在東南亞所出土的文字、碑文(帕拉瓦文或其衍生版,見古東南亞文字英語Writing systems of Southeast Asia)、現存古建築(達羅毗荼建築風格英語Dravidian architecture)仍保留早期的印度文化。

南亞和中亞

中亞和南亞北部地區,在公元819年和963年所建立的薩曼王朝加茲尼王朝逐漸脫離印度文化圈,進入伊斯蘭文化圈

中國西南地區

中國西南地區的印度文化圈主要指西藏和雲南,但隨着南詔的崛起,和唐文化的傳入,和越南北部一同視為東亞文化圈的一部分。南詔官方文字為漢文,雖然也使用白文,但使用時間並不長,而白文為方塊文字,大致基於漢文而創製,類似於越南的喃字。自公元9世紀起,至少雲南已脫離印度文化圈。

參見

參考文獻

  1. ^ Braj B. Kachru (2008), Language in South Asia p.302,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ISBN 0521786533.
  2. ^ 2.0 2.1 Suarez, Thomas (1999), Early Mapping of Southeast Asia p.21, ISBN 978-9625934709
  3. ^ Coedes, G. (1968), The Indianized States of Southeast Asia p.33,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BSN 978-0824803681.
  4. ^ Coedes, G. (1968), The Indianized States of Southeast Asia p.14-65,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BSN 978-0824803681.
  5. ^ Chihara, Daigoro (1996), Hindu-Buddhist Architecture in Southeast Asia (Studies in Asian Art and Archaeology, Vol 19) p.63-4, Brill Academic Pub, ISBN 978-9004105126.
  6. ^ Aung-Thwin, Michael A (2011), New Perspectives on the History and Historiography of Southeast Asia: Continuing Explorations p.36, Routledge, ISBN 978-0415600835.
  7. ^ 7.0 7.1 Sujato, Bhikkhu. Sects & Sectarianism: The Origins of Buddhist Schools. 2006. p. 72
  8. ^ Baruah, Bibhuti. Buddhist Sects and Sectarianism. 2008. p. 131
  9. ^ Hansen, Valerie (2012), The Silk Road: A New Histor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SBN 978-0195159318.
  10. ^ O'Reilly, Dougald (2006), Early Civilizations of Southeast Asia (Archaeology of Southeast Asia) p .42, AltaMira Press. ISBN 978-0759102798.
  11. ^ Sherab Chodzin Kohn. A Life of the Buddha, p149-p150. Shambhala Publications, 1993.
  12. ^ Gombrich, Richard Francis. Theravāda Buddhism: A Social History. 1988. p. 3
  13. ^ Ezzati, A. (2002), The Spread of Islam: The Contributing Factors p.406-408, Saqi Books, ISBN 978-1904063018.
  14. ^ Daus Ronald (1989), Portuguese Eurasian Communities in Southeast Asia p.24-5,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ISBN 978-9813035171.

延伸閱讀

  • Language variation: Papers on variation and change in the Sinosphere and in the Indosphere in honor of James A. Matisoff, David Bradley, Randy J. LaPolla and Boyd Michailovsky eds., pp. 113–144. Canberra: Pacific Linguistics.
  • Ankerl, Guy, Global communication without universal civilization, INU societal research, Vol.1: Coexisting contemporary civilizations : Arabo-Muslim, Bharati, Chinese, and Western, Geneva: INU Press, 2000 [2000], ISBN 2-88155-004-5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