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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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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天使报喜大教堂的圣幛,是画家希腊人塞奥法尼斯在1405年的作品。

东方基督教里,圣幛(圣像壁、圣像屏或称圣屏风)是指教堂里分隔教堂正殿圣殿的一道墙壁,上面绘有圣像及宗教绘画[1],又可指放置在教堂里任何位置的可移动圣像图画。圣幛演变自拜占庭式建筑的汤普龙(Templon)[2]

圣幛一词源自希腊语“εἰκονοστάσι”、“eikonostási”,这词语仍在希腊及塞浦路斯通用,意指“圣像站立”[3]

位置

乌格里奇大教堂的六行圣幛,执事北门在左方,王门在右方。

教堂正殿是教堂的主体,大部分礼拜者都会在这里。圣殿则在祭坛附近,圣殿通常较教堂正殿高出一至三阶。圣幛通常都不会座落在圣殿边绿,而是距最高阶级边缘有数步之遥。在圣幛前面形成一条走道,称为索尔亚斯(Soleas)。在走道在中央位置延伸出一个通常为圆形的地方,称为安汶(Ambon),牧师会站安汶上进行连祷[4]

圣幛通常都甚高,却甚少触及天花板。在声学上来说,这种设计可使信徒清晰听到牧师的感叹。在一些小型的现代教堂里可能没有圣幛,而是以诗歌立架取代,上面有一些圣像,以虚设正殿与圣殿的界线。

俄罗斯科斯特罗马伊帕切夫修道院圣幛上的南执事之门。
一个没有南门的修道教堂(罗马尼亚普雷代亚尔)。

圣幛上通常有三道门:中央的美门、南门及北门[5]。美门有时又称“王门”,但王门正确来说是指连接前廊至正殿的门口。在没有仪式举行的时候,美门保持紧闭。在现代的仪式习俗里,美门是否关闭则取决于当地的习俗及管辖权。在一些地方,美门经常保持开放,只会在一些特定时间关闭;在另一些地方,美门经常保持关闭,只会在一些特定时间开放。

南门及北门常被称为执事之门[6],因为执事经常使用这两道门,圣执事的圣像常被描绘在这些门上(特别是圣司提反圣厄弗冷)。它们又可称为天使之门,门上时会绘上天使长米迦勒加百利[7]。南门是入口,米迦勒是“守护者”因而被描绘在门上;北门是出口,加百利是上帝的使者因而被描绘在门上。这些门又被称为“侧门”。

在许多修道教堂及礼拜堂里,圣幛上只有王道及北门。这些教堂只用作举行较简朴的仪式,这些仪式只有一名祭司僧侣主持,祭司在举行感恩祭时甚少使用南门,不设南门可以使教堂的规模缩小。

圣像摆放

伊帕切夫修道院十七世纪中的圣幛,王门两侧分别是基督神像诞神女,在他们上方的是十二大节日,再上方的是三圣像,而先知上方的两侧则是圣母像。最上方的是十二使徒圣三一

有一些方针及细则规定了圣像在圣幛上的摆放位置,尽管当中有变化的空间。斯拉夫人的习俗发展至今,圣幛上的圣像共有五层[8]

  1. 最下层称为“君王”,基督神像在美门右方(面向正殿),象征著基督复临;而诞神女圣母玛利亚)的圣像则在美门左方,象征著基督的化身及降世,故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基督降临与基督复临之间[9]。除了门上的圣像,其他在这一层的圣像包括教堂供奉的主保圣人圣人历圣约翰洗者圣尼古拉四福音等。在这层之上的是可互换的三圣像十二大节日
  2. 基督升座的大型圣像在三圣像中央[10],左右两边分别是圣约翰洗者及诞神女作恳求之状的圣像,他们还常伴有天使长米迦勒加百利圣彼得保罗,如果空间许可的话,还会有其他重要的教会神父圣像。
  3. 第三层名为“节日”,展示教会年历十二大节日[11]。这一层以上最高的两层都是可互换的。
  4. 旧约圣经先知族长,包括雅各的十二名儿子,他们的圣像通常都在圣母像的左右。
  5. 十二使徒的圣像在基督复临或圣三一圣像的左右[11]

一些圣幛上会有更多带有小圣像的层级,上面绘有当地特别供奉的圣人。

圣幛上出现最后的晚餐的圣像也并不罕见,美门上有时会出现神的国圣徒相通

“君王”这一层通常都存在,其他层级可能会被略去。“三圣像”及“节日”这两层可按喜好展示,只有最大型及最精巧的圣幛才会囊括这五层。

规则

斯摩棱斯克圣母升天大教堂赫得戈利亚圣像礼拜堂

一些规规说明了哪些人可以通过哪道门进出圣殿。在任何情况下,平信徒都不可使用美门及祭坛,初生婴儿则可在产后感恩礼进入祭坛或在司祭的选择下在门口处展示初生婴儿[12]主教可在任何时候使用美门,而祭师和执事则可在祭典期间的特定时间使用启用的美门(他们在复活节周经常进出美门)。其他人则使用侧门进出圣殿。

女修道院,只有女修道院长和资深修女可通过侧门进入圣殿。女修道院长可随时进入圣殿,而其他修女则需要得到准许[13]

男平信徒常得到淮许进入圣殿,包括为教堂工作的领唱合唱辅祭教堂司事教区代表。即使在没有举行祭典的时间,没有合理理由或私自进入圣殿都是不允许的。

罗马尼亚正教会传统里,所有平信徒在教堂祭坛祝圣当日可获准进入圣殿敬仰祭坛,直到祝圣晚祷开始。

这些指引经过多个世纪以来的发展,具有神学象征意义及实际理由。

神学意义

圣幛其实没有“分开”了教堂正殿和圣殿,而是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圣幛是天国(至圣圣所)和正殿(圣地)间的纽带,所以任何圣幛上的东西都是象征性的,基督神像、诞神女、节日及其他圣人在圣幛上因为他们带领人们进入至圣圣所,圣幛上的圣像人物带领人们进入天国,因此圣幛起著连系的作用,而不是分隔。此外,圣幛圣像又是通往天国的窗户及桥梁(不论它们所在的位置,它们都是天国的窗户及桥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圣幛代表基督,他是领域之间的纽带和门户。《希伯来书》10:19-20为圣幛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解释及其用途:“弟兄们,我们既因耶稣的血得以坦然进入至圣所,是藉著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从幔子经过,这幔子就是他的身体。”[14]

演变

乌克兰圣安德烈教堂的巴洛克式三层圣幛,由拉斯特列利设计。

君士坦丁堡斯图迪乌修道院的考古证据显示圣幛是由早期的汤普龙演变而成,斯图迪乌修道院是供奉圣约翰洗者的教堂,建于公元463年。该教堂的高坛屏障以π形围绕著祭坛,屏障上有一道面向教堂正殿的大门,另有两道较小的侧门。十二条约1.6米高的柱子支撑著高坛厚板,厚板的高度不详。高坛屏坛不纯粹是女儿墙(矮墙),考古发现的细长柱残渣表示高坛屏坛的顶部设有额枋[15]

除了卡帕多细亚地区,汤普龙逐渐取代了六世纪至八世纪拜占庭教堂的高坛屏障。圣传把圣幛的发明归功于该撒利亚的巴西流

至十世纪,代林库尤(Derinkuyu)的石窟教堂的简单木制高坛屏障将后殿与正殿分离。汤普龙在十一世纪末始之定制,尽管柱状高坛屏障的出现较圣索菲亚大教堂还早,这还是可能是由于对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仰慕及效仿而造成这个现象[16]

近年,特别是在海外犹太人当中,圣幛逐渐趋向开放形式。这些圣幛可能只有一至两层,王门显得更加宽大。

欧洲的一些天主教会大教堂在中世纪晚期采用的祭台屏风教堂石屏栏也设置在正殿与圣殿之间,但用途相异。唱诗班通常都会在屏风的东面,保存得最完整的祭台屏风多在斯堪的纳维亚,许多都呈现哥德复兴式建筑风格,特别是英国圣公宗的教堂。屏风上的木绘厚板高及腰部,其上方有木制的花窗格,可以透过它看到里面,而上面的木制雕刻横梁则支撑耶稣受难像,耶稣受难像通常都是等身像。较大型的教堂可能有石屏风,石屏风几乎完全遮挡著教堂会众的视线。

东方基督教

东方正统教会东仪天主教会的仪式各异,圣幛的使用也有所不同。亚美尼亚使徒教会叙利亚基督教常使用帘子,而不是坚固的圣幛。亚历山大科普特正教会埃塞俄比亚正教会使用的圣幛多以网格构成,故呈半透明。

参考文献

  1. ^ Léonide Ouspensky、Vladimir Lossky. The meaning of icons. St Vladimir's Seminary Press. 1982年: 第59页. ISBN 0913836990 (英语). 
  2. ^ Georgios Kellaris. The iconography of sanctuary doors from Patmos and its place in the iconographic program of the Byzantine iconostasis. McGill University. 1991年: 第10页 (英语). 
  3. ^ Helen Gardner、Fred S. Kleiner、Christin J. Mamiya. Gardner's art through the ages: the western perspective. Cengage Learning. 2006年: 第272页. ISBN 0495004782 (英语). 
  4. ^ Charles Frederick Henningsen. The white slave: or, The Russian peasant girl. 第3册. H. Colburn. 1845年: 第85页 (英语). 
  5. ^ The meaning of icons,第60页
  6. ^ Matthew Bunson. The Catholic Almanac's Guide to the Church. Our Sunday Visitor Publishing. 2001年: 第143页. ISBN 0879739142 (英语). 
  7. ^ John Stephen Bowden. Encyclopedia of Christianit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年: 第604页. ISBN 0195223934 (英语). 
  8. ^ Julia Gerasimova. The iconostasis of Peter the Great in the Peter and Paul Cathedral in St Petersburg. Alexandros Press. 2004年: 第8页. ISBN 9080647632 (英语). 
  9. ^ Michael Oleksa. Orthodox Alaska: a theology of mission. St Vladimir's Seminary Press. 1992年: 第69页. ISBN 0881410926 (英语). 
  10. ^ Paul Evdokimov、Michael Plekon、Alexis Vinogradov. In the world, of the Church: a Paul Evdokimov reader. St Vladimir's Seminary Press. 2001年: 第46页. ISBN 0881412155 (英语). 
  11. ^ 11.0 11.1 Udo Becker. The Continuum encyclopedia of symbols. Continuum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 Group. 2000年: 第155页. ISBN 0826412211 (英语). 
  12. ^ John H. Van Engen. Educating people of faith: exploring the history of Jewish and Christian communities.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2004年: 第118页. ISBN 0802849369 (英语). 
  13. ^ Bulletin of the Pan American Union. Bulletin of the Pan American Union. 第72册. The Union. 1938年: 第587页 (英语). 
  14. ^ 聖經閱讀. w4j.org. [2010-04-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9) (中文). 
  15. ^ Thomas F.Matthews. The Early Churches of Constantinople: Architecture and Liturgy.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71年. ISBN 0271001089 (英语). 
  16. ^ Spiro Kostof. Caves of God: The Monastic Environment of Byzantine Cappadocia. Cambridge. 1972年. ISBN 0262110423 (英语). 

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