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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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之海》(日语:豊饒の海/ほうじょうのうみ Hōjō no umi */?),是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最后的长篇小说,1965年在雑志“新潮”开始连载。丰饶之海是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前的压轴之作,将三岛式美学发挥到极致。丰饶之海的名称来自月海之一的丰饶海,存在于月球上的巨大坑洞,虽名为“丰饶”,其实是匮乏。[1]丰饶之海前后分四部曲——《春雪》、《奔马》、《晓寺》、《天人五衰》。丰饶之海是一部以“滨松中纳言物语”为蓝本之“大河小说”(roman fleuve),纳入佛教唯识思想、神道一灵四魂说、能乐“仕手”“胁役”等种种东洋传统概念所写成。为此,三岛由纪夫曾自述:“我正计画在明年写一部长篇小说,可是,没有形成时代核心的哲学,如何写成一部长篇呢?我为此遍索枯肠,尽管现成的题材多得不胜枚举。”
《春雪》的创作始于1965年6月,结束于1966年11月。在小说创作之前,三岛在1965年2月26日来到位于奈良的圆照寺取景,成为小说中描写的寺庙原型,并再三登场。而小说中松枝侯爵的府邸以及周边环境,三岛则以保留在明治村博物馆里的西乡从道的宅邸为参照进行描写。松枝家的别邸“终南别业”则是以旧加贺藩前田氏前田利为宏达的别邸作为模型的。
《春雪》是一部爱情小说,男主角松枝清显在与女主角搭乘人力车赏雪时,初吻大自己二岁的绫仓聪子,这一幕让人难以忘怀。松枝清显一开始和聪子保持距离,但得知聪子即将嫁入皇室后反倒开始与聪子秘密幽会,并使聪子怀了孕。这件事被两家发觉后为避免得罪皇室,绫仓家称聪子身体有恙不适合嫁娶,因此取消了婚约。聪子最后堕胎后出家为尼。清显最后想要与堕胎的聪子见面,遭到拒绝,于是在淡淡春雪飞舞时年仅二十岁的清显留下“在瀑布下再会”因肺炎而死去。
当上大阪控诉院法官的本多繁邦,于1932年在三轮山的三光瀑布遇到了由《春雪》中的清显转生的饭沼勋,这时的他已是一名激进的右翼青年,勋谋刺杀财经界领袖,本多曾写了一封长信给勋,告诉他梦境不可视为现实,这次的恳谈并没有改变勋的决定。饭沼勋于事前遭发觉被捕,释放后独自去刺杀财界的黑幕藏原,最后自己也切腹自杀。
多年以后,本多在泰国遇到了饭沼勋的转世,也就是泰国的月光公主金让。长大成人之后到日本求学的金让,本多挽留月光公主在自己别墅小住,他从墙上的窥孔里偷看月光公主的裸体,发现了她的左侧腹上有三颗黑痣。而金让本人是一个同性恋者,和本多的女性好友庆子有肉体的关系,本多从窥孔里看到两人在翻云覆雨。公主金让回国后于二十岁那年被毒蛇咬死。
天人五衰中的本多繁邦已经七十八岁,他收养疑似轮回后的少年安永透为养子,却受到透的虐待。透被庆子质疑是赝品而不是松枝清显、饭沼勋与月光公主的转世,透愤而自杀,但只是眼盲而未死,身上出现天人五衰的现象。本多因为窥视的丑闻遭杂志报导,来到六十一年未去的月修寺,与聪子再会。这时聪子却对本多否定一切,说自己不认识清显,并质疑清显的存在。小说的结局是:“这是个毫不出奇、闲静明朗的庭园。像数念珠般的蝉鸣占领了整个庭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寂寞到了极点。这庭院什么都没有。本多觉得,自己来到了既无记忆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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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 ^ 三岛自杀前,美国的日本学家唐纳德·基恩(Donald Keene)来信询问,长篇小说四部曲“丰饶之海”的标题究竟甚么意思?三岛坦诚回答,标题不过模拟月球地名称之一“丰饶海”。三岛还强调,其实那里根本没有水的成分,仅仅是个“乾乾枯枯的谎言之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