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r:感靈
“ | 你們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
若再多說,就是從惡裏出來的。 |
” |
“ | 我若用不公道的天平和囊中詭詐的法碼,豈可算為清潔呢?
《彌迦書》 |
” |
衝突與清場
6月3日星期六,中共中央決定清場,中央军委调集了超过20万的戒严部队,其中包括北京军区第24、第27、第28、第38、第63、第65等6个集团军,济南军区第20、第26、第54、第67等4个集团军,沈阳军区第39、第40、第64等3个集团军,南京军区第12集团军,以及空降兵第15军、炮兵第14师、卫戍第1师、卫戍第3师等。[1]當天下午4時,楊尚昆、李鵬、喬石和姚依林等召開軍政會議。當晚6時半開始,戒嚴部隊透過廣播器、電台、電視,例如中央电视台等等,發出一則通告「……如遇阻攔,戒嚴部隊可以採取各種自衛措施和一切手段予以排除[2]。三、全市人民要顧全大局,堅守崗位,遵守戒嚴要求,不要聽信謠言,不要圍觀,自覺維護首都治安和社會秩序。……」[3]以及發出三段《緊急通告》並反覆廣播三十多小時,部份內容如下:
全體市民們:首都今晚發生了嚴重的反革命暴亂。暴徒們猖狂襲擊解放軍指戰員,搶軍火,燒軍車,設路障,綁架解放軍官兵,妄圖顛覆中華人民共和國,推翻社會主義制度。人民解放軍多日來保持了高度克制,現在必須堅決反擊反革命暴亂。首都公民要遵守戒嚴令規定,並同解放軍密切配合,堅決捍衛憲法,保衛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和首都的安全。凡在天安門廣場的公民和學生,應立即離開,以保證戒嚴部隊執行任務。凡不聽勸告的,將無法保證其安全,一切後果完全由自己負責[4]。
……戒严部队、公安干警和武警部队有权采取一切手段强行处置,一切后果由组织者肇事者负责[5]。希望北京市的廣大人民群眾嚴守戒嚴令的規定,支持軍隊制止動亂,維護安定團結的行動[6]。
……戒嚴部隊指揮部,絕不能置諸不理。全體市民要提高警惕,從現在起,請你們不要上街去,不要到天安門廣場去。廣大職工要堅守崗位,市民要留在家裡,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損失[7][8][9]。
軍隊入城後繼續遭到部份民眾阻撓。官方並沒有透露實際開槍時間,陳希同只說,晚10時前後,部隊仍然採取了極其克制的態度[9]。晚上10時後,木樨地與長安街的形勢急轉直下,軍隊開槍,其中木樨地是死傷最多的焦點。該處聚集數千人。[來源請求]
《中國六四真相》描述:士兵一排排衝上大橋,邊喊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口號,邊向投石頭的市民開槍。部隊前進一段,示威的群众就高喊:「法西斯!」「流氓政府!」「殺人犯!」約有上百名學生和市民倒在血泊之中,但大部分立刻被送進了旁邊的復興醫院[10]。從木樨地到全國總工會約500米左右的路段,兩旁建築物都被打得火星四濺。當晚,22號樓、24號樓兩幢部長樓中共有3人在樓上被子彈擊中致死,其中有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宋汝棼的女婿[11]。
影片《天安門》描述,解放军直接在長安大街向市民開槍[12],趙洪亮表示,他身邊有5個人倒在地上,他們就往回跑,又說:「一方面心裏是害怕的狀態,但是也有一方面呢趕緊把人名單給燒了吧」[13]。封從德表示,很多工人很多市民,拿著刀跑來廣場,很生氣地說:「你們還喊甚麼不能抵抗?我們的兄弟姐妹都已經死了,你們不能這樣喊!」[14]
根据BBC现场报道,解放军从卡车上不分目标的向人群射击;在天安门广场的一次扫射中,她自己被尸体绊倒,几码之外被当场射杀的还有两人,重伤倒地不起的两人;之前北京某儿童医院20分钟内送来40多名遭枪击的重伤者,其中包括妇女和老人,不少人是在自己家中中弹,其中有两人已死亡。中枪者包括徒手阻拦军队的平民以及旁观的民众,也包括現場搶救的医务人员,但她所提供的影片,卻完全影不到任何屍體或槍傷[15]。有說一些死者遗体被戒严部队埋在各处,但說法並未得到證實。
根據張偉國博士[16]綜合外電報道,6月3日晚上十時過後,天安門以西約四公里的復興門傳出鎗聲。據目擊者說,軍隊向堵塞他們前進的群眾開鎗,有最少逾三十人死亡,二百多人受傷。傷者入夜後仍不停被送往復興門外醫院。張偉國解釋木樨地死傷較多的原因,是因為該處是職工、幹部、官員的住宅區,人口比較多。[17]
約6月4日凌晨以後,一輛裝甲車在建國門立交橋附近以高速行駛,把載滿正在與軍人談話的群眾、學生、軍人的另一輛軍車撞翻,當場壓死4人,其中3名是軍人,包括被撞爆腦袋的軍人司機,但裝甲車並沒有停下來,繼續以高速行駛。當時不論群眾或是軍人都感到非常憤怒,有些軍人甚至流出眼淚。[18][19]
天安门广场
6月4日凌晨零時前後[20],在距離木樨地超過5公里遠的天安門廣場,一輛裝甲車單獨開進了廣場內。裝甲車司機被大量學生包圍,然後再被迅速帶上一架巴士並關上門[21]。官方對此沒有回應。陳希同後來的報告指,6月4日凌晨以後,有幾名暴徒在復興門立交橋一帶,開着搶來的裝甲車,邊行進邊開槍。但他沒有表示是否同一部裝甲車。
凌晨1時,據共青團北京市委《70天大事記》所記,天安門廣場尚有學生、市民數萬人。[22]1時30分,北京市政府和戒嚴部隊再次發出內容完全相同的《緊急通告》:「首都今晚發生了嚴重的反革命暴亂。……一切後果完全由自己負責。」[23][24][25]
廣場上的流行歌星侯德健表示,起初他們以為是橡皮子彈和木棒,那時學生還給他套著棉大衣和塑膠頭盔自衛;但到凌晨2時,來了共4位證人,分別是兩位醫生和兩位學生,才告訴他們說前面開的是真槍、是真子彈[26]。同一時間陳清華表示,他與李蘭菊留在廣場東面,親眼目擊第一個死者。他表示死者的弟弟是一名中學生,知道哥哥過身就走出廣場,說要跟軍人拼命。[27]
張偉國博士表示,凌晨2時20分,軍隊開進廣場,施放催淚彈,部隊從廣場南面的前門向中央推進,沿途向高空發射照明彈,群眾向天安門廣場北面後退。[16]
凌晨2時半,軍隊包圍了天安門廣場,將留守的學生圍在中間,部隊停下待命。[28]
凌晨2時45分左右,上述的中學生被抬回廣場急救,他的大腿動脈中槍,最後在廣場上流血不止而死。其後李蘭菊暈倒,北京學生將她和陳清華強行送到醫院,他們就發現醫院到處都是死傷者。
3時左右,封從德表示,約3000至5000名學生圍坐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周圍[23][29],此時正絕食的侯德健、劉曉波、周舵、高新決定勸學生離開,並在廣播中發言,大意是指北京已在流血,足以喚醒人民,讚揚學生不畏死的精神。劉曉波等人發現有學生之前從軍隊搶來的槍支,要求立即砸毀槍械,並命令學生必須堅持非暴力原則,否則解放軍就會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向學生開槍。
撤離天安門
File:PLA at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19890604.jpg前的军人,及地上的燃燒物[30]]] 侯德健等人直接要求會見軍隊指揮官,表達願意由他們出面勸餘下的學生離去,希望和平解決事件,軍隊同意。於6月4日凌晨4時,廣場燈光全部熄滅,戒嚴部隊發出廣播,內容說:
我們呼籲,全體市民和全體同學,不要再燒垃圾,不要再燒垃圾,不要再加強廣場的混亂。[31]
根據吳仁華的口供:十几辆坦克开到了纪念碑前面时,有一个学生坚决不退,挥舞着一面红旗爬上帐篷顶,结果,坦克就开过来,连帐篷带人压过去[32]。
但根據封從德、侯德健的口供:當時學生正以「聲音方式」投票,想撤的人喊撤退,想留的人喊留,兩把聲音旗鼓相當,但考慮到喊撤退的人可能不敢高聲呼叫,學生領袖認為想撤退的人更多,宣布離開[33][34]。凌晨4時半,根據陳希同事後的報告,當時廣場上廣播了戒嚴部隊指揮部的通知「現在開始清場,同意同學們撤離廣場的呼籲。」而根據西班牙的電視台攝影隊提供的資料,4時20分,廣場再次開燈,戒嚴部隊再次發出廣播,內容亦與陳希同的報告很接近:
同學們,戒嚴部隊指揮部決定,現在清場。我們同意同學們的呼籲,請同學們立即撤離天安門廣場。戒嚴部隊指揮部,六月四日。(重覆)同學們,戒嚴部隊指揮部決定,現在清場。我們同意同學們的呼籲,請同學們立即撤離天安門廣場。戒嚴部隊指揮部,六月四日。[31]
大約凌晨4時45分,學生開始撤退。
根據《中國六四真相》描述:5時20分左右,天色已明,廣場的東南角已沒有大群的學生隊伍,但仍有約200名左右的學生和市民不肯離去,跟在後面的坦克始終一點一點地推進,顯得較有耐心。最後這批人剛撤出廣場,不斷高喊:「法西斯、法西斯!」「打倒法西斯!」的口號,這時,在毛主席紀念堂附近的戒嚴部隊官兵突然全體高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口號,並朝這支隊伍上空鳴槍,進行威懾。約5時40分,天安門廣場的清場過程基本結束。[35]
但根據西班牙攝製隊的錄像[31]:天色漸明時,大量學生一邊同聲高歌,一邊聯群漫步離開廣場,不少學生漫步時更向攝影機揮手、打出勝利手勢。學生右手邊遠處有大量軍人靜靜坐在地上,左手邊近處有另一隊軍人走過,學生向左邊的軍人不斷高喊「走狗!走狗!」軍人即使被垃圾擊中也沒有理會,其中一位戴鴨嘴帽的學生看到攝影機就改喊「打倒法西斯!」但沒有學生跟隨。另有一位女學生聲淚俱下,要由兩位女學生攙扶,一位女護士上前關心,扶右手的說「她姐姐被打死了」,這兩個鏡頭也有被《天安門》收錄[36]。其他大量學生則繼續高歌、漫步、揮手。
清晨時份,由廣場撤退的學生,沿途受到市民的歡呼。至6月4日早上7時,在六部口又發生一些混亂,北京体育学院学生方政表示,他雙腿被军队坦克辗压,他說外國網站某張斷腿照片內的人就是他,但廣泛流傳的相片中人的臉巧合地被另一人的頭完全遮蓋無法証實[37],校方問他是不是有甚麼暴力舉動,而方政認識的女見証人則說「當時我沒有看到坦克壓人」[38]。丁子霖亦表示,至少四人被压死,一人被坦克施放毒氣毒死,九人被压伤,但她自己本人卻不在現場[39]。在場的香港中文大學學生黎洪表示,可能是軍隊發射的一些疑似煙霧彈[31]。後來陳希同在報告中表示,六部口有4名軍人被暴徒圍攻毆打。[9]
六四清場後
輿論的聳動
在整个运动中,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记者蜂拥至天安门广场。因为当时手机及互联网根本不普遍,所以新闻报道必须依靠卫星和普通电话。随着事件的发展,中国政府命令所有在北京的旅馆停止他们的CNN的卫星播放。并且命令外国媒体关闭他们的卫星传播系统。美国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就有一段录像,资深新闻记者,播音员,评论员 Dan Rather 在当晚的现场新闻报道中,不得不在政府官员的监视下,停止传播他们的卫星信号回美国。[40]因为当时,数码照相机还没有出现。所以记者拍照都一定要用胶卷。六四以后,中国政府派出警察对外国记者进行搜查。那张著名的青年人挡住坦克的照片,根据该记者 Jeff Widener 在美国公共电视台纪录片“坦克人”的描述。他当时住在北京饭店5楼,他的饭店的对面就有警察通过望远镜对住在饭店里的人进行监视。当他拍完照片以后,他立刻将他的胶卷藏在了厕所里的马桶盖子下面。不久,警察就到他的房间搜索,将他其他的胶卷曝光。然后离去。他的胶卷则是由一个叫 Kirk 的美国学生藏在自己的内裤里,偷偷带到美联社的办公室,印出照片,传播到全世界的。[41]
在6月3日至4日,中国大陆的媒體均以不同方法表達對鎮壓的不滿。在6月4日早上6時25分,北京国际广播电台英语广播员李丹當晚这样报道[42]:
——这里是北京国际广播电台。请记住1989年6月3日这一天,在中国的首都北京发生了最骇人听闻的悲剧。
成千上万的群众,其中大多是无辜的市民,被强行入城的全副武装的士兵杀害。遇害的同胞也包括我们国际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
士兵驾驶着坦克战车,用机关枪向无数试图阻拦战车的市民和学生扫射。即使在坦克打开通路后,士兵们仍继续不分青红皂白地向街上的人群开枪射击。目击者说有些装甲车甚至辗死那些面对反抗的群众而犹豫不前的步兵。
北京国际电台英语部深深地哀悼在这次悲剧中死难的人们,并且向我们所有的听众呼吁:和我们一起来谴责这种无耻地践踏人权及最野蛮的镇压人民的行径。
鉴于目前北京这种不寻常的形势,我们没有其它新闻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恳请听众谅解,并感谢你们在这最沉痛的时刻收听我们的广播。[43]
英语部的节目负责人是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吴学谦的儿子吴晓镛。事情发生后,吴即被调离、审查,整个英语部工作人员都作了检讨。[44]
6月4日早上,《人民日報》頭版刊登亦一則題為「北京這一夜」的消息:
——本報6月4日凌晨五時訊,解放軍報6月4日社論說:自6月3日凌晨開始,首都發生了嚴重的反革命暴亂。
三日二十二時左右,軍事博物館一帶響起槍聲,戒嚴部隊進城,從午夜到凌晨,友誼醫院、阜外醫院、北京市急救中心、鐵路醫院、復興醫院、協和醫院和廣安門醫院等不斷給本報來電話,告知收治人員的傷亡情況。
到截稿為止,戒嚴部隊已突進天安門廣場。
[45]
《人民日報》該日在新聞選材上亦曲線表達不滿,其中國際新聞選用南韓光州事件,以粗黑體寫上:「漢城學生絕食示威,抗議當局屠殺鎮壓。」關於波蘭局勢的標題為:「警告任何人都不要玩火」,副題為「波領導人指出選舉是和解的偉大嘗試。」關於中東局勢的題目則是:「以軍再次入侵黎南部,用飛機坦克對付平民。」而第四版是社會和體育版則分別報道「法官卻枉法,誣告反被告,某法院院長被判刑四年半」;「四川一服刑罪犯竟當上人大代表。」一條關於殘疾人運動會的報導,標題為:「不能被征服的人」。[46]事後《人民日報》總社長錢李仁和總編輯譚文瑞都被撤職,編輯吳學燦被判入獄四年。
此外,6月4日当日负责在新闻联播节目中主持的张宏民、杜宪着一袭黑衣、以沉痛的神态进行播音。此后不久,杜宪与另一名同情学生的主播薛飞被调离新闻联播节目组。在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后,广播电影电视部一名副部长因「支持动乱」、带领中央电视台等部门工作人员示威游行被撤职。
五日至九日
6月5日清晨,大量坦克駛入長安街,一名事后被称为王维林的年輕人试图阻挡坦克车队前进,坦克試圖繞过他,但未成功,他爬上坦克并与坦克乘员对话,他在爬下坦克後被其他市民接走[47]。申雪表示,上午9时多過後在鬧市口中街目睹一位頂多小學高年級的男孩中槍被送走。[48]
6月5日,北大自治会的部分成员开会,决定学生运动转入地下发展,并留守中国。并准备于6月25日在北海公园开会,但因形势急转直下,未果。同时,鉴于北京的严酷形势,谢健、王有才、蔡健等人委派马学理代表王有才去上海发展,看看学生运动的主力是否能转移到上海、广州等南方城市去。[49]
6月5日,戒嚴部隊先後發出兩段《緊急通告》,部份內容如下:
「凡在這場反革命暴亂中參加打砸搶燒殺等犯罪活動者,必須立即向公安機關和本單位領導坦白自首,爭取從寬處理。」「凡持有戒嚴部隊散落的槍支彈葯者,必須將槍支彈葯立即送交公安機關,不得隱匿或擅自處理。」
「不要聽信和傳播謠言,發現造謠者要立即向本單位和公安機關報告。」「遇有暴徒進行其他犯罪活動,要記下暴徒特征,立即向公安機關報告。」[50]
後來戒嚴部隊更提供舉報熱線,例如5124848、5125666等等。同日,中共中央、国务院还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告全体共产党员和全国人民书》。
6月6日《明報》頭版報導「李鵬中槍」[51],指有年青武警軍官於人民大會堂內射殺李鵬並身亡,後來被證實為誤報。同版新聞還有「北京兵變,互相開火,四路大軍圍攻二十七軍」、「死十萬人也要再殺」、「盛傳鄧小平病逝」等等。後來張健波指出,當時很多信息是無法核實的,有些根本無從判斷真假,而且很受當時的情緒牽動,不止是編輯室的,而是受整個社會的情緒牽動。[52]
6月6日下午,袁木在中南海舉行記者招待會,其中張工指出「六月四日凌晨四時半至五時半,戒嚴部隊在天安門廣場執行清場任務的過程中,絕對沒有打死一個學生和群眾,也沒有軋死軋傷一個人。」[53]此言論在後期被曲解為袁木聲稱六四沒有人死,並引起非常強烈的反彈。
6月8日,柴玲在逃亡後發出一段錄音,指曾见解放军在广场向纪念碑开枪,提到坦克施放毒气并追压撤退学生,又提到有同学「還在帐篷裡酣睡的時候坦克已經把他們碾成了肉饼[54],有人说同学死了两百多,也有人讲整个广场已经死了四千多。具体的数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在廣場最外層的工人自治會的人,他們統統都死了,他們最少有二、三十個人。聽說在同學們打算撤離的時候,這些坦克、這些裝甲車把帳蓬,灑了汽油,還有同學們的屍體,統統都焚燒了。往後就用清水去灑地,廣場就不留一點痕跡。」而當時西班牙電視台攝影隊的影片還未被播出。柴玲在錄音最後還點名提到「以楊尚昆、李鵬、王震、薄一波為首的偽中央,滅亡的日子不遠了,打倒法西斯!打倒軍人統治!人民必勝!共和國,萬歲![55]」。一直延至1995年10月,絕食四君子之一的侯德健接受的訪問,才首度被播出[56],他說他留守至6時半,但在廣場上沒有看見這情況,並反問「是不是需要用謊言去打擊那些說謊的敵人?難道事實還不夠有力嗎?」另外,根據解放軍總政治部的官方錄像片段,經侯德健勸籲下,學生最後完全撤出廣場[57]。這片段與侯德健的說法頗吻合。柴玲事後則指她是「聽說」有這情況,間接承認沒有親眼目睹。《中國六四真相》一書的說法是,木樨地是傷亡最重的地方,而在一些主要街道上,軍人曾向呼喊口號的學生開槍[58][59]。
六四鎮壓後,中共領導層保持約一個星期沉默,期間各種傳聞散播,香港傳媒甚至傳出中國軍隊爆發內戰的消息,有部隊互相開火,中国政府並未澄清,全國各地仍有示威活動,抗議鎮壓。[60]
直至6月9日上午,盛傳病逝的鄧小平首度露面。他在黨政高層陪同之下,在中南海懷仁堂接見戒嚴部隊高級幹部。鄧小平先提議大家起立,為死難的烈士們默哀,然後發表講話,節錄部份內容如下: [61]
「這場風波遲早要來,這是國際的大氣候和中國自己的小氣候所決定了的。」「他們的根本口號主要是兩個,一是要打倒共產黨,一是要推翻社會主義制度。他們的目的是要建立一個完全西方附庸化的資產階級共和國。」「這次平息暴亂中,我們那麼多同志負了傷,甚至犧牲了,武器也被搶去了,這是為什麼?也是因為好人壞人混雜在一起,使我們有些應該採取的斷然措施難於出手。處理這件事對我們軍隊是一次很嚴峻的政治考驗,實踐證明,我們的解放軍考試合格,如果用坦克壓過去,就會在全國造成是非不清。」「這裡順便說一下,以後再不能讓人把武器奪去了。」「兩個基本點,即四個堅持和改革開放,是不是錯了?我最近總在想這個問題。」「改革開放這個基本點錯了沒有?沒有錯。沒有改革開放,怎麼會有今天?」[62]
逃亡與自首
6月12日,公安部发出「关于坚决镇压反革命暴乱分子的通告」,通輯全國民运人士[63]。大規模的清算行動由此開始,6月12日公安部要求搜捕方励之、李淑娴;翌日「高自聯」21名骨幹學生被通輯,其先後為王丹、吾尔开希、刘刚、柴玲、周锋锁、翟伟民、梁擎墩、王正云、郑旭光、马少方、杨涛、王治新、封从德、王超华、王有才、张志清、张伯笠、李录、张铭、熊炜及熊焱[64][65]。六四鎮壓後,大批參與六四的人士被通緝,大批學生逃亡,其中以香港發動的黃雀行動扮演重要角色。當中國政府6月13日公佈「通緝以『北高聯』為首的21名民運領袖」後,香港人陳達鉦及羅海星等人展開營救,先后营救133名人,當中吾爾開希、柴玲、封從德、陳一咨、蘇曉康等從深圳、珠海、东莞、惠东、海南經香港中轉至其他國家。至1989年10月,當行動的兩位成員在湛江救援王軍濤和陳子明的行動時被官方逮捕而終止[66]。
6月14日,再頒布命令,搜捕工自联的韩东方、贺力力、刘强共三人。
6月16日,江泽民、李鹏、乔石、姚依林、宋平、李瑞环、杨尚昆、万里一同来到邓小平家中开会。会上,邓小平宣布了将建立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67]
6月17日,8名放火搶劫的重犯被判處死刑,當中包括林昭榮、羅紅軍、班會杰。[68]
6月19日,上述被通緝的其中一位學生領袖韓東方從河北省回京自首[69],他說可能是當局搞錯了一些事情,所以主動回去投案自首。[70]
6月22日,國家安全部公布破獲了一批插手學潮和動亂的台灣國民黨特務案件,繳獲了大量特務活動的罪証。[71]
6月24日,公安部進一步通缉严家其、包遵信、陈一咨、万润南、苏晓康、王军涛、陈子明[72]。中共中央亦召開十三屆四中全會,除了从形式上确认免职趙紫陽、胡啟立、芮杏文、閻明復等人的職務,同時增選江澤民、宋平、李瑞環為政治局常委,增补李瑞環、丁關根為中央書記處書記,選舉江澤民為中央委員會總書記。[73]
李鹏同時主导对赵紫阳进行了批判,赵紫阳提出了详尽的辩护与反驳,为中共高层意见分歧留下明确记录。虽然赵紫阳此后不能再露面,但这次政治遗言仍确立他在民主运动中的地位[來源請求]。
6月25日,《人民日报》当日头版以红色大字以及四张图片報道十三届四中全会的消息。标题为:「党的十三届中央委员会召开第四次全会」,副标题长达172字:「审议通过李鹏代表政治局提出 关于赵紫阳所犯错误的报告 选举江泽民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增选江泽民宋平李瑞环为政治局常委 增补李瑞环丁关根为书记处书记 撤销赵紫阳的总书记 政治局常委 政治局委员 中央委员和军委第一副主席职务 免去胡启立的政治局常委 政治局委员 书记处书记职务 免去芮杏文,阎明复的书记处书记职务 全会之前 中央政治局举行了扩大会议 为四中全会的召开作了必要准备」。[73]
6月29日,逃亡至香港的吾爾開希接受香港民間組織訪問,表示「天安門廣場那天晚上死的人最少數以千計」,又說「我的很多同學被坦克車壓死了,被坦克車完全扁平地壓死在天安門廣場。很多他們的屍體到最後用鐵锹鏟起來。我的一個朋友是師大的糾察隊員,負責糾察的。他就親眼看見了把我們同學的屍體用塑料袋裝起來,然後堆在一起放火燒了。[74]」此話在2007年引起質疑,因為火化是需要1000度高溫。至於吾爾開希逃亡時,亦曾有錄像指他大吃大喝。他在訪問中補充說,當時他是在北京飯店和香港的同學一起,吃了一頓飯。[75]
根據《中國六四真相》,全國亦亦展搜捕行動截止6月30日,上海143人據報向公安自首;拘捕273人,並聲稱「破獲三個反革命集團和二起台灣國民黨特務案」。上海「高自聯」骨幹分子、香港居民姚勇戰(又名張才)在虹橋機場出境時被抓獲。黑龍江、吉林、遼寧拘捕612人;陝西、山西、內蒙、四川、湖南、湖北、安徽、江蘇等地亦1979人,其中貴州更宣稱抓獲流竄犯罪6035人,摧毀團夥222個。這些拘捕人士與「六四」並無必然關係,但因碰上嚴打嚴審的時期,量刑也被增加。相對來說,在這次大肆搜捕“反革命動亂分子”的過程中,環境最為寬鬆的當數廣東省、海南省以及廣西壯族自治區[72]。美國《维权网》更指出:各地法庭则依据共产党的政策“从重从快”判决了一批社会上的“动乱暴乱分子”,一些人遭到处决並在6月10日起陸續以新聞方式告之。直至2007年,仍有至少十三名北京市民在押。[76]对干部、知识分子和大学生则处理相对轻一些。
但根據《紀事》[77],北京自6月3日至6月30日,投案自首的人數達292人,數目遠高於通緝名單的31人。除此之外,更收繳槍支高達224支,子彈高達37495發。6月30日陳希同發表《關於制止動亂和平息反革命暴亂的情況報告》[9],指出幾天內被破壞的軍車高達1000多輛,裝甲車60多輛,警車30多輛,公共汽車120多輛,其他機動車70多輛。官方影片甚至可以看到被燒毀的車輛排滿街道[78]。
王丹于1989年7月在北京被捕,1993年2月获释,1995年5月再次被捕,1998年4月19日以「保外就醫」的名义提前获释,流亡美国。[79]在2007年底密歇根大学的一次公开演讲中,王丹谈到了部分学生领袖的现状,柴玲在美国创办了高科技公司,李录在华尔街做投资银行,王丹自己则打算在哈佛大学历史系取得博士学位后从事教书,如果政府允许则希望回国发展。[80]
王有才于1989年8月19日在浙江温州被捕,被判四年,因美国国务卿贝克访问中国,1991年11月提前获得假释。1998年在国内参与组建中国民主党而于1998年11月30日在同年第二次被捕,1998年12月21日被判11年,2004年3月4日以“保外就医”名义提前获释,直接从监狱流亡美国。现在伊利诺伊大学攻读物理学系博士学位。同时继续参与有关中国民主党的一些活动[來源請求]。
柴玲於2009年6月,在美國纪念六四事件二十周年的集会上,宣布她以自己公司的名义捐赠100万美元用于中国民主运动。[81]
六四死難者
关于死伤情况,各方報告差異很大,但有幾點可以肯定:
- 至少186人死亡但肯定不只這個數目[82],有傳袁木稱六四沒有死一個人只是誤解。[83]
- 所有學生領袖及知名人士,全部生還[84]。由香港上北京的學生、記者,全部生還[85]。所有美國僑民、留學生、記者,全部生還。[86]
- 一般均认为死伤有发生于天安门广场以外。
至於差異最大之處,是關於天安门广场内和平請願、手無寸鐵的大量學生的死伤情形。以下列出各方不同说法:
中国政府官方
中国政府称天安门广场上没有死一个人。[87]当戒严部队抵达天安门广场时,广场内仍有数千学生留守在纪念碑附近不肯离去,再經遊說後方肯撤離。
但在天安門廣場以外則有暴徒被擊斃,有解放軍士兵傷亡。据当时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在《关于制止动乱和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情况报告》透露,早於6月1日,已開始有工自聯煽動的暴徒衝擊北京市政府。暴亂持續至6月3日時,暴徒開始策劃於第二天6月4日星期天發動更大規模的暴亂,促使中央於6月3日下午命令戒嚴部隊進城。他称“在几天的暴乱中”“戒严部队战士、武警战士、公安干警负伤6000多人,死亡数十人”“有3000多名非军人受伤,200余人死亡,包括36名大学生。”在木樨地暴亂影片中可以看到[88],軍人手中有武器,反而挨打,暴徒使用鐵棍、鐵鏈、菜刀、燃燒瓶、甚至噴火器進行破壞,陳希同繼而指出,正如鄧小平所說:「是因為好人和壞人混雜在一起,使我們有些應該採取的斷然措施難於出手」[9]。長安街一輛軍車司機被打死;西單首都電影院附近一名解放軍排長被打死後,被「剖腹挖眼」後,屍體被掛在一輛正在燃燒的公車。崇文門過街天橋上,一名士兵被人從橋上扔下,被澆上汽油燒死,一名士兵的屍體被懸掛於阜成門立交橋的欄桿上;翠微路口,軍車被人投擲燃燒物,6名軍人燒死。戒嚴部隊指約20多名官兵死亡。[來源請求]中国政府在事后不再谈论六四,亦嚴禁民間人士談論[89],当年《人民日报》及《解放军报》指出中国政府声称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取得镇压反革命暴乱的伟大胜利”[來源請求]。
中國官方曾公布過一部份军方死难者,包括:劉國庚、崔國政、李國瑞、馬國選、王錦偉、王其富、李強、杜懷慶、李楝國、王小兵、徐如軍、臧立傑等等[90],他們在六四中死亡後获国务院、中央军委追授“共和国卫士”称号。对于部份已確認被誤殺的市民和學生,中国政府仅在2006年發放過唯一一宗補助金,就是在四川死亡的周国聪,其母獲政府發放「困难补助」。[91]
民間與境外媒體
大陸本地的媒體的報導大多不會猜測死亡人數,但港台及海外媒体的报导则多称死亡人数在千人以上,戒严部队死亡十多人[92]。網站《六四檔案》将之称为“六四屠杀”或“天安门屠杀”。[93]其他不同媒体也有不同的报道,从未能確定人數,到几千人不等。2008年6月4日,美国《世界日报》报道杨尚昆曾在一次宴客时说死亡人数超过600人。[94]2009年3月香港《蘋果日報》使用未經證實的消息报道,当年的武力驅散行動中,最小的遇難者年齡可能為3歲。[95]一些独立媒体对此事件的报道为中国政府暴力镇压和屠杀和平示威的学生与市民。
個人报道
- 1989年6月8日柴玲的录音讲话提到:「有人说同学死了两百多,也有人讲整个广场已经死了四千多。具体的数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柴玲的說法普遍被指有誤。[96]侯德建批評很多人說廣場上有人死,但他強調他沒有看見,又說「如果我們真的需要用謊言去打擊說謊的敵人……也許你的謊言會先被揭穿」。
- 1989年6月29日吾爾開希提及天安門廣場死亡的同學最少數以千計,他的朋友親眼看見在天安門廣場被壓死的同學屍體放火燒了。清華大學某位老師形容,坦克車在天安門廣場上衝過來就壓,壓過去壓回來。[97]
- 1992年加拿大汉学家卜正民(Timothy Brook)在《死亡调查》中根据各方资料统计出北京13家医院的死亡人数为479人。[98]
- 1994年丁子霖教授出版《六四受難者名冊》一書指出,她自己的儿子蔣捷連跳窗離家經木樨地去天安門廣場,在復外大街29樓前長花壇後被子弹击中丧生,或說在前往天安门广场的路上被解放军枪杀。[99]她开始聯合其他死難者的家長,組成「天安門母親運動」,她们收集出一份死難者名單[100],要求政府还其公道。详细名单目前能确认的共186名,名單包括42名大學生、15名碩士博士等研究生、8名中學生。名單內186名死難者當中,被坦克壓死的只有4名,死亡位置全在六部口。清场过程中军队亦曾向广场内学生开枪并杀死了2名学生,包括中国人民大学学生程仁兴,被戒严士兵乱枪打死在广场中心的国旗杆下[101];北京农业大学园艺系硕士研究生戴金平,被枪杀于毛澤東纪念堂附近[102]。名單亦包括一名沒有公布姓名的新華社記者。
- 2001年1月,一位化名「張良」的人在《天安門文件》中透露,當時中国红十字会曾报告称有2600人死亡但數字在政府壓力下迅速撤回[103]。
- 2006年5月2日,北大自治會副主席常勁接受封從德訪問,表示他和王有才在六月四日组织200多个自发志愿学生到北京各大医院核实记录学生市民的伤亡情况,当时许多医院都有志愿学生去核实纪录,当时都有这些医院的伤亡人数纪录,当时记录报告死亡人数2000多人[104]。但常勁在訪問中表示,他本人並沒有實際參與是次調查[105],向他匯報的學生亦弄錯資料。[106]
- 2009年5月20日時任新华社国内新闻部主任张万舒在香港出版新书《历史的大爆炸:六四事件全景实录》,書中据当时中国红十字会党组书记谭云鹤的话,此事件死亡人数727人,学生和群众死亡713人,军队死亡14人。张万舒根据史料和官方媒体,记录1989年4月14日至6月10日的情况。[107]
- 2009年5月郝建帶領鏗鏘集記者拍攝4位六四死難者墓地,包括郝致京、袁力、段昌隆和王衛萍。[108]
- 2010年鮑樸出版《李鹏六四日记》,書中引述北京衛生和公安等部門查證,死亡總數313人,其中42名是大學生,數目與丁子霖死難者名單一致,但天安門廣場上則沒有人死亡。另外,官兵死亡人數達23名。[10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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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安門》訪問紀錄片 Part.16of20時段2:59指裝甲車出現時間在凌晨零時前晚上11時左右;《歷史的空白》片段1時段4:05指出,大約凌晨零時,第一部裝甲車才駛過廣場附近,至於單獨駛入廣場的裝甲車出現的時間是在凌晨零時後,12時至1時之間。
- ^ 亞視旁白聲稱司機是軍人,但所提供的影片卻完全影不到有人穿軍服,可參考《歷史的空白》片段1時段4:54。
- ^ 《70天大事记》,于6月4日条下(79─80頁)记载「1:00,戒嚴部隊衝破層層攔截,陸續進入天安門廣場,並在北側集結待命,天安門廣場學生尚有學生、市民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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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帮助) (简体中文). - ^ 八九天安門事件解放軍縂政治部資料片(二)時段2:40至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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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圖片由大纪元时报提供。法輪功大紀元時報聲稱士兵槍口指向學生「一邊開火一邊推進」。
- ^ 31.0 31.1 31.2 31.3 西班牙的電視台攝影隊提供的資料,載於《歷史的空白》片段3時段0:43。此片於1994年嘗試首播時,曾遭亞視管理層禁播,引致亞視新聞部6位職員集體辭職:亞視曾禁播《歷史的空白》。
- ^ 2007年吴仁华在洛杉矶发表新书 详实记录亲睹六四屠城真相,書名《天安門血腥清場內幕》。
- ^ 《中國「六四」真相》第 919 頁
- ^ 《天安門》訪問紀錄片 Part.17of20時段3:14
- ^ 《中國「六四」真相》第 920 頁
- ^ 《天安門》訪問紀錄片 Part.17of20時段4:40,《天安門》剪輯了「打倒法西斯!」和聲淚俱下的女學生共18秒,可看到女護士正從後走上前,但未開始問話。
- ^ 相片右手邊的法文亦未進行排版,更奇的是相片聲稱的來源《Document Observateur》並不存在,法國那份新聞雜誌叫做《Le Nouvel Observateur》。
- ^ 专访方政:六四坦克从我双腿碾过
- ^ 丁子霖指出龔紀芳不是被坦克壓死,而是被坦克施放毒氣毒死,參見疯狂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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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樨地暴動影片「換個角度看六四 八九天安門事件解放軍縂政治部資料片(一)」
- ^ 根據《六四紀錄片》的片段,一名市民因對外國記者講述六四事件,而被判十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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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網站大量引用過去中文維基百科內沒有提供來源的虛假資料,所提供的六四屠殺示意圖亦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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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由於未能找到原錄像,暫時只能參考經網友剪輯的毋忘六四系列--天安門大屠殺時段1:52
- ^ 死亡調查──《沉重的回首》
- ^ 六四屠杀死难者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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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华夏快递 : 新华社记者张万舒回忆“六四”,在香港出版新书《历史的大爆炸》
- ^ 該集於5月25日在無線電視播放,郝致京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午夜」,袁力之墓刻了「故於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段昌隆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凌晨遇難」,王衛萍女士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遇難身亡」。而在墓園的這地段,特別安裝了閉路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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