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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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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中国官方认定的55个少数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贵州省三都水族自治县荔波独山都匀榕江从江等县和广西壮族自治区融安南丹环江河池等县。人口超过40万。水族的本民族语言水语属于壮侗语族侗水语支,与侗语布依语壮语毛难语仫佬语有亲缘关系。水族先民还发明了被称为水书的象形文字。

水族文学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民间文学,包括单歌、双歌、诘俄伢、调和民间故事等类型,其中前两类是叙事歌,诘俄伢、调流传于古代,现已消亡。民间故事不太丰富,但民族特色鲜明。

远古文学

创世神话

水族最早的文学作品是关于开天辟地、日月生成、人类起源的神话,主要有《开天辟地造人烟》、《拱恩点恒》和《恩公开辟地方》等。牙巫是水族远古神话中的女仙,本领威信都极高。在创世古歌“旭济”中,最初是天地相连、昼夜不分的,牙巫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掰开天地,还朝中间吹了口气,结果随着巨响,左半边变成天,右半边变成地,并铸造铜柱和铁柱来把天撑起。与汉族盘古神话不同,牙巫不是站在天地间,而是站在天地之外的宇宙里掰开天地的。这个神话当是母系社会的产物。[1]

“拱恩”在水语中是“恩公”的意思,“点恒”是踩拓凡间的意思。牙巫造出的世界本来是一片荒漠,拱恩拄着拐杖用巨大的双脚踩踏凡间。他的脚一抹,便出现了平原;双脚踩动,便出现了山脉;留下的汗水在踩出的凹陷处形成了海洋。后来由于过于辛劳,拱恩的脚步放慢了,但他仍然持续不停的踩着。[1]

牙巫开天辟地后,又创造了日月星辰。满天繁星是她甩手臂洒出的宝物。太阳本来造了十个,但烤的大地寸草不生,于是她送箭于人类,让他们射落了多余的太阳,只留下两个——太阳月亮。水族神话中,有时将太阳比作女性,而把月亮比作男性。这类神话在南方其他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也有流传。[1]

关于造人的神话和古歌有神话有《牙仙造人》、《十二个仙蛋》、《人类起源》、《旭济·金昆鸟》、《旭济·造人》等。《牙仙造人》讲牙巫来到世间,剪了许多纸人压在木箱里,到了第七天,牙巫急切的打开了箱子,可是造出来的人都弱不禁风。牙巫只好放出野兽猛禽将他们吃光,又重新造人。神话中反映出原始社会繁衍后代的困难。《十二个仙蛋》讲牙巫因犯天条被贬下凡间,与风神结合,生下十二个仙蛋。蛋中孵出十二种动物,但只有人类最先找到火种,成为天下的主人。《人类起源》、《旭济·造人》则讲述滔天洪水中,两兄妹因有葫芦而幸存,最后成亲重新繁衍出人类。《旭济·金昆鸟》也反映了人类早期与其他动物进行的斗争。[1]

《人龙雷虎争天下》是远古时代末期反映氏族斗争的神话。人、龙、雷、虎本是四兄弟,但因生活资料匮乏而起了争斗。天仙下来调节,让他们去比武。龙摇头摆尾,虎炫耀爪牙,雷显示法术,可最后人刮火石点燃了大火,击败了所有对手,终于成为凡间的主宰。[1]

迁徙歌

水族人有许多描写迁徙的歌谣。比如《在西雅,上广东》就反映了水族先民被迫迁往丹州的痛苦心情,为研究水族迁徙史提供了宝贵资料。水族人在祭悼时要念《调布控》,给亡灵列出远祖迁来的路线、好让它回到“故土”也给后人传下家族繁衍生息的历史。即便在水族歌谣已经基本演变成为汉族民歌形式的地区,依然保留着用水语演唱的《调布控》。《请拱陆铎咒》则是用来祭祀水书的始祖拱陆铎,也有相当多的地方反映水族迁徙的艰辛。另有一首《开路歌》唱道:当初开天,道路很窄。牙仙出来,喊把路开宽拓广。王出来承头,他喊我们挖土,他一喊大家双挖,没有二话可讲……当初开路,野外成群虎狼。人们挖路,野兽逃亡。平坦大路好走亲,大家都欢畅。仙人开天衅地,凡人开路造房。”这首歌谣是水族步入定居生活的写照。[1]

参考文献

  1. ^ 1.0 1.1 1.2 1.3 1.4 1.5 范禹主编(1987年).水族文学史.贵州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