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织造衙门
杭州织造衙门[1]:84[2]:109是清朝中央政府在浙江省杭州府(今浙江省杭州市)设置、服务于清朝皇室,织造御用和官用缎匹及采买御用物品的衙署。
杭州织造与江宁织造、苏州织造,统称为江南三织造[3]:70[4]:42[5]:53。“按定制,江南三织造都是内务府下属的业务部门”[4]:42。主官多出于内务府,即是杭州织造,职衔为郎中,或主事[3]:70[1]:85。
历史
明廷沿袭元朝制度,设立各类机构,官营织造业务。清廷攻占江南后,沿袭明朝制度,设立江南三织造。顺治三年(1646年),工部右侍郎陈有明督理苏、杭等织造。在明代杭州织染局旧址涌金门内太平坊重建杭州织造局。织造局即是经营管理生产的官局作场。当时织造局有东府、西府、总织局三处。杭州织造衙门则是织造官吏驻扎及管理织造行政事务的官署[1]:84。
顺治初年,江南三织造钱粮事物归户部管理,顺治八年(1651年),归工部管理。康熙三年(1664年),又归户部管理[5]:53。顺治朝,在织造官员任免方面曾规定应一年或三年更换。而康熙帝更改了此项规定,以包衣出身的亲信李煦、曹寅、孙文成出任织造。其中,苏州织造李煦除了本职以外还兼有监视本地官员、通过密摺向康熙帝汇报当地政治动向的秘密使命。杭州织造孙文成被认为是李煦、曹寅的附庸。故他“碌碌守官,其所上密奏甚少,也缺乏有份量的内容,备员而已。”[4]:43—44
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杭州织造孙文成捐资修葺织造局东府,预备为康熙帝南巡驻跸之所。“府之外,复有织染、总织、西府三局”。此时,杭州织造局下设四局:“曰内造织局,曰外造织局,曰纺局,曰染局”。内造织局即是织造署、杭州织造衙门,称东府、红门局。染局、纺局、外造织局即织造工场。染局称西府局,在涌金门;纺局、外造织局在回回新桥东[1]:84。
雍正帝执政后完善了密折制度,在此背景下,江南三织造的政治功能萎缩,回归本职[4]:45。《大清会典》记载江南三织造分工为:“凡大红蟒缎、大红缎、片金、折缨等项,派江宁织造承办。仿丝绫、杭绸等项,杭州织造承办。毛青布等项,每年需用三万疋内,苏州织造承办,需用至四五万匹,则分江宁等处织办。”[3]:70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清廷平定准噶尔。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经軍機處议奏,内地与新疆“哈萨克贸易需用八色缎五千匹,交三处织造”办解。其中,杭州织造衙门承担两千六百六十六匹。后,内地与新疆之间丝绸贸易中的大部分缎匹,由杭州等织造衙门备办、运送。织造衙门所需工料银两由藩库银内动支,办差银两由附近榷关盈余银内额支。乾隆三十年后,这种官办的丝绸贸易更为规范化、制度化,贸易额逐年增长[2]:109—110。
乾隆十六年(1751年),杭州织造衙门所在改为乾隆帝南巡行宫。新址在南关厂前,即“在芝松二图,宗阳宫之东北,旧为巡盐察院署。”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专设两浙盐政兼管织造。织造衙门即为盐院署。嘉庆五年(1800年),盐院归巡抚兼任,杭州织造为专职[1]:84—85
咸丰十一年(1861年),太平军攻占杭州城。外造织局、纺局毁于战火。内织造局、染局尚存。同治三年(1864年),杭州织造鹤昶上奏“将已毁的外造织局并入染局”,并对两局进行修建。同治十一年(1872年),重建杭州织造衙门四百余间房,修缮司库、库使、筆帖式的办公场所。光绪四年(1878年),重新修缮杭州织造衙门[1]:85。
宣統三年(1911年)11月5日,辛亥浙江起義成功。杭州织造联荣被逮捕,杭州织造衙门自然解体[1]:85。
职官
主官
顺治二年(1645年)时,杭州织造的主官是太监盧九德。次年三月,“罢织造太监”。自陈有明开始,以工部派员督任。康熙二年(1663年),杭州织造官员归属內務府管理,成为其下属部门[1]:85。
自康熙朝起,江南三织造的衙门主官称织造[1]:85[4]:42、织造监督[2]:108。江南三织造于内务府郎中、員外郎中选派,带原官衔,故又称织造府郎中。品秩一般为正五品或从五品。因系钦差,地位特殊。在康熙朝,可与布政使、按察使等官同班。雍正十年(1732年),雍正帝以谕令斥责织造僭越,“织造本非大员,而在外体统,任意僭越。至于司庫、筆帖式官职尤卑,乃以钦差为名妄自尊大,与督撫拜帖称呼,俱用平行礼。”[1]:85
乾隆六年(1741年),规定:“织造系钦差之员,与地方官虽无统属,论其体制,不特地方交涉事件各官不得牵制,即平时往来文移,亦不容以藐视。今详加酌议:凡钦差官员,俱论衙门体制,嗣后织造与抚相见,仍照先前举行宾主礼,文移俱用咨。与道运司相见,俱平行。府厅州县见织造,仍于大门外下轿,马由角门进,将此载入则例,行文督抚并各织造一体遵行。”[1]:85
属官
织造主官之下的官员,由內務府司员人选充。设司庫一人,筆帖式二人,库使二人[2]:108,会计司郎中三人,员外郎六人,主事一人,管理内府帑筆帖式二十六人[5]:53。
注释
-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樊孝林. 《从绿地寸蟒妆花缎看清代杭州织造》.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学报 (山东省济南市: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2021, (2021年01期): 82—86 [2023-06-08]. ISSN 1674-2281. doi:10.3969/j.issn.1671-606X.2021.01.017 (简体中文).
- ^ 2.0 2.1 2.2 2.3 林永匡、王熹. 《杭州织造与清代新疆的丝绸贸易》. 杭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现名:浙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浙江省杭州市: 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 1986, (1986年第2期): 108—115,130 [2023-06-08]. ISSN 1000-208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7-04) (简体中文).
- ^ 3.0 3.1 3.2 郭琪. 《身兼数职的江南三织造》. 中国档案 (北京市: 中国档案杂志社). 2014, (2014年第12期): 70—71 [2023-06-08]. ISSN 1007-5054 (简体中文).
- ^ 4.0 4.1 4.2 4.3 4.4 韦庆远. 《江南三织造与清代前期政治》. 史学集刊 (吉林省长春市: 吉林大学). 1992, (1992年第3期): 42—50 [2023-06-08]. ISSN 0559-809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11-18) (简体中文).
- ^ 5.0 5.1 5.2 刘盛. 《康熙中晚期的江南三织造》. 史学集刊 (吉林省长春市: 吉林大学). 1991, (1991年第4期): 53—58 [2023-06-09]. ISSN 0559-809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09) (简体中文).